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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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夜的战斗中途;
负责掩护两翼的;第三营居然崩溃了;没错;就是我一度寄予厚望的第三营;在不知道实在第六次还是第七次迂回攻击中;因为排兵和队官一起阵亡而出现小小的指挥混乱;被敌人冲进铳兵的队列之后;就这么溃散了;
除了崔邦弼自己拼命拢住;老兵居多的第一团表现尚可之外;他们内外数层结阵;抱团死死守住原地之外;其他三个损伤不多的满编团;在第一时间相继放了鸭子;转身逃散;
因此差点导致一股乘势涌入的敌军;突入正在奋战的第二营后方;而被包了饺子;连带正在指挥激战第二营营官张立铮;身边护兵差点死光;本人也击伤肋下;不得不带伤作战直至天亮。
而不得不将原本重点防范和限制使用的第四营;拉出大半来救急;才堪堪挡住崩坏之势。
结果在实际表现中;反倒是第四营这些新收编的行伍;面对近身肉搏的敌人;更有韧性;可以坚持更久一些;特别是那些前润州军;似乎欲以有所表现而成为某种中坚力量;
他们在杨再兴的领头下;几乎是大呼酣战着;从这头杀到那头;努力维持着被渗透交错的战线;直到我紧急掉过头来的两只亲军队投入战斗;才重新稳住阵脚;将对阵之敌缓慢而坚决的推赶出去。
因此此战事后;第三营的整肃在所难免了。
虽然第三营之前都是各军选送过来的老练铳手;属于平时缺少重视的垫底对象;也还缺少时间来建立对于这个集体;完全而充分的信任和附从感;但是不管什么理由;临阵脱逃和置友军不利的后果;就是都要依例受到严惩;
带头逃跑的被指认出来;剩下的抽一杀十;悬首示众;其余的人当众处杖二十;养好后全部充入辅助队以观校赎。
剩下的缺额;从其他营里抽惹于;再用实际超编两倍多;原本就当作辅助序列来用的第四营兵员来补充。
比如;那些表现尚好的润州兵;被编成第三营第四团;专门负责白兵近战;给授“中流团”的私属称号和相应旗帜;一把折断的匕刃;这也是亲直、标兵、教导、捉生之外的第五个专属团号;每个月可以从我这里比别人;多拿六百钱的物料补贴。
当然这种军中行刑;不比那些衙门的阴私手段;都是实打实的技巧;力求达到最大伤痛的惩戒效果;又不至于严重伤害筋骨;留下什么难以治愈的伤患或是暗疾。
但是令我惊讶的是;第三营主官崔邦弼;也以职责连带;其咎难辞为由;要求一同受刑;在我和赵隆商量之下;也被当众打了减半的十军杖;作为警醒
不过这件事也让我对他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观;至少这位还是有所追求的;不完全是来军中混子里的纨绔之流。
话说回来;就在这一个晚上;
东面的敌人一次次被击退又重整队伍;整整强行攻打了十七回;把营墙木栅都打成了破烂筛子;而西面自内向外的突围部队;也在一次又一次次受挫后;与后队赶来的人马汇合蓄势;如从海涛波伏一般冲锋了多达十一次。
直到负责阻挡他们的第一营将士;厮杀的浑身浴血;手脚发软;铳管打的火热;才突然变成了强弩之末;在麻木如行尸走肉的冲刺过程中;成片纷纷精疲力竭的脱力倒地;做了我们的俘虏
在此期间;
外来援应的敌军;一度打破了营寨下用人肉构成的防线;堪堪在营盘被捣毁的西北角回合;才被充当救火队角色的教导队赶过来;用一通投掷的火油弹;重新打散击溃;用推过来的大板车再构了简陋的防线。
昨夜发挥了预警作用的;居然是埋在外围的几枚土制地雷;这也是我这次带来的实验性火器之一。
在梅山行馆攻防之后;我就将这种触发或是人工引发式的火药爆炸物;列入研制的日程之中。
而这些土制地雷的前身;则是来自一批专门用手近距离投掷的爆弹;主要是拆解了那批神机军的投掷火器;逆向研究仿制出来的东西。
只是传统的黑火药;作为发射药固然是比较管用;但是作为爆炸物;就不免有些强差人意了;在单人所能投掷的距离和装药重量的折中上;很难取得一个满意的杀伤效果和范围。
毕竟;我研制这东西不是用来就近炸乱自己的队列;起码要能丢出一定的距离;但是在这种装药量上;也就是听个响动;
实验用的猪只被掀翻后;也就近炸烂些表皮而已而已;还能带着血肉模糊的身子;继续活蹦乱跳的将破损的绑绳挣脱开来。
比起后世因为当时条件有限;而一炸两半的边区造;甚至有所不如呢;我这才因此明白;为什么南朝大量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在火雷弹之类的手掷爆炸物上;一直发展不起来的缘故。
南朝不重视单兵手掷爆炸物的理由很简单;体积越小的发火装置;精密加工就越是困难;合格率不高;加上沉重投的不远;误伤的几率太大;另一方面;则是岭外潮湿多雨的天气;造成爆炸物容易受潮;而可靠性大为下降。
相比之下;还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另一样火器;投掷燃烧弹;就相对安全的多;甚至可以现赤装;然后直接用明火手工引发;再做投掷动作。因此所谓的掷弹兵;主要是还是投掷燃烧物为主;少量配备火雷弹的功效;则是拿来吓阻敌军以及他们的坐骑
至于威力更大硝铵、苦味酸;硝化甘油什么的;我倒是也想要啊;只可惜这些需要起码的化工业基础;作为科技树支持的猛炸药成分;目前还处于实验室中努力摸索正确配方的阶段。
目前我只通过有限的酸价交换反映;得到了数量有限的硝化棉而已;还是那种慢性反应的。
于是为了赶上出征的进程。
我指示他们。于脆放弃单兵投掷的要求;进一步扩大精炼颗粒的装药量;同时添加杀伤破片;最终变成某种定点埋设压发的爆炸物。
也就是一种类似地雷的东西;当然也考虑到另一种用途;可以用手工直接点燃延迟引信;当作守城据要居高临下往下丢的武器。
可惜的是数量不是太多;只能埋在营外;作为某种警戒武器;无意碰到的话;具体杀伤力倒还在其次;光是巨大声响;就足以惊动人熟睡如死的人。
只是这些东西的产能的可靠性;还有待继续测试。
因为压发式引信;容易受环境影响而时有不灵的现象;所以只是实验性的埋了一些;但这次居然能够炸响;成为在外围游哨和警戒;都被人摸掉的情况下;及时示警的某种关键性契机。
事实上孔吉吉所在整备队;这次带来一批各式各样的概念性火器;专门用来做战地测试的;之前江北兵崩溃的快;倒是没机会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正所谓精心布置的人员警戒;有时候还不如这些简单粗暴的死物管用。不由令人有些辍然而叹了。
…
第二百八十章 遭遇与反差
重新如噩梦一般的痛楚和挣扎之中醒来后;谷老四发现自己居然又活了下来;为什么要说又呢;
随机他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束缚;连伤创都被重新包扎过;只是全身还使不上力;脑门上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还有隐隐的闷痛;努力去想却想不起来;似乎被遗忘掉一些东西了;
一枚被取出来的带血铅丸;就这么滴溜溜的放在一个陶碗里;但顿时有些明白了;这是打进他身子里的铳子;只是比他之前曾经见过的那些粗制滥造的货色;做工精细光滑的多;甚至还带有某种细细的纹理。
突然帘幕被掀开;那个脸色惨白的医师;带了十几个人走了过来;将他躺着的位置团团围住。
虽然这位被称为苏医官的人;站在这些孔武有力的汉子中;乃是看起来最瘦弱的一位;浑身不修边幅的看起来颇为潦倒;但是但在这些人之中却显然甚有权威;甚至是带着一种老鼠见了猫儿一般的谨慎态度;小心翼翼的听从行事
这次谷老四有些认命的不再挣扎;任由其中一位满脸紧张的;明显是生手的人;将一只细长的针管直接插在他的手脉上;细针的尾部通过一条胶管连到某个透明的器皿里;而另一个人则在里面椅添加着什么。
只是这位操作的人有些紧张过度;经过几次只能算是轻伤的痛楚和流血之后之后;总算找到正确的位置;将尖端插进脉管看着倒流而出的鲜红血液;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布带固定起来;敷上清凉的药膏。
感受中手腕部某种肿胀痒麻的不适;某种涓涓细流视乎融入到他的血液中去;慢慢的谷老四的眼皮倦怠的沉了下来;只剩下耳边隐约的交谈声音;
“这次是蒸煮过的稀糖水;还加了些水溶白药和水柳霜的成分……”
“倒是便宜了他……”
“注意尽量保持场所的通风和保持于燥……”
“石灰是最容易取得的简便手段;雄黄和硫磺末一定程度上可以杀灭霉变
“所用回收的用具必须坚持蒸煮……”
“没有蒸煮的条件下;可以考虑火烤……”
“能够保持意识;就给他吃米糊……”
“如果能够熬过最初这三天的高危期;而没有出现溃烂和发热等进一步感染……”
“就可以考虑恢复性实验……”
“这么一个有普遍性的素材可不好找……”
“第一百二十七号实验素体;记录收集完毕……”
与此同时;
满脸激动的权六;也在一个简单而郑重其事的战地仪式上;接过他第一把专属的武器。
这是一把比起那些制式装备;更加细长的铳子;打磨的水光油亮的部件;管子上甚至还有专门的纹路装饰和精工打造的附件;据说是后方的师匠专门定制的;
与那些大多数需要用长通条;将弹丸子药从前端塞入的普通火铳不同;这是军中只有亲直团和教导队;才少数配备的后装武器。
可以直接从尾端打开的半螺旋旋式后膛;直接装弹和清理;因此可以在趴着侧卧各种姿势下;继续装药射击;而不是只有站、跪两种选择;这样也有利于隐藏自身和出其不意。
而他们的用的子药也是独具匠心的独此一份;别人用的都是统一模具规格的纸包圆弹;他们用的火药成色更好;纸包定装的平底短锥弹;据说配合管子里的划线;让铅丸飞得更远更直;这样在操使熟练之后;可以保证他们打的既快有准。
只是击发多了;就需要及时用专门的器具;清理膛中的挂铅;确保准头和安全性。
就连不起眼的枪托;都与那些普通军士手中杂木条尾胶合而成的制式成品不同;他的枪托却是尚好的栎木整体削切成型;而且是被掏成中空;可以贮存定装弹丸子药的形制。
作为猎兵专属武器的特权;可以在她们的枪托上客商自己的名字或是专属铭记。
而每击杀一个目标;就可以在护托上面划上一道“t”来标记成果;这也让努力适应所在军中生活;并收到严格兵打磨操练之下的权六;已然眼馋了很久了;
作为猎兵;他们不被要求近身杀敌的本事;而是强调在战地中掩蔽自己而快速精准的杀敌;所谓猎兵者;顾名思义;无论是藏身人群之中;还是掩身在荒野之外;特别优先击杀那些看起来最凶悍的排头兵;或是居中骨于的头目之流;为友军创造战机和缓颊。
若是能够因此打死打伤;个把防护不周或是左近失察的军官;甚至是将佐之流;那就再妙不过了;意味着彼别人更多火的攻击和厚赏的机缘。
但是;自从权六成为一名猎兵之后;才发现这位身份不仅是优厚的待遇和技艺;还有与之而来的繁重而紧张的军事勤务;军中不会养闲人的;反而是想尽办法发挥或者说压榨他们的最大功用。
猎兵虽然只有两个什多一点;但却是除教导团和亲直团外;第三个为个人单独配备坐骑代步的特殊编制;这些军中大畜平时有配属辅卒管理照看;为猎兵们负载装备和单兵口粮用具;战时则变成他们便于快速调遣的机动力保证。
因此;
作为猎兵的一员;同样要能者多劳的广泛参与各种任务中。在战时不但要参加日常警戒;充当某种战地瞭望和暗哨;有时候还要伴随捉生队出发;在这些原理本阵的斥候。尖兵;就地执行任务的时候;同行猎兵也要就近在树木山丘等;视野开阔而便于行动的制高点寻找掩体藏身;扮演某种隐藏警哨和后方援应的角色。
而一旦低强度的侦察;变成武装突入和试探攻击;乃至偶发遭遇战的时候;猎兵则要提供远射的支援;扰乱和拖延敌势的追击和搜索。虽然其中大半数情况都还没有遇到过;却被写在了猎兵的操练和优先事项之中。
而在日常;作为最擅用火铳的一群人;他们同样也是需要兼职某种教官的角色;督促和指导铳队中那些新手和后进;乃至协助编写勤务心得;口述武器使用维护的日志;遇到内部会操竞技;或是野外拉练对抗之时;还要协助士官们;充当某种裁判的角色;
因此林林总总下来;用他的头儿饕餮黄的话来说;咋们就是军中的万金油;只要上头有所想法的时候;猎兵什在什么方面都用派上些用场的。
所以我等一人可以拿普通将士两倍的薪饷和津贴;享受士官阶的待遇;才是实至名归的所在。就算日后有需要;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可以带上一火人的精于之士。
当我带着护卫;穿过昨天突围留下的破坏轨迹;再次来到南面都指挥的营地面呈;这里原本森然严整的本阵所在却是大变样了。
满地的狼藉和正在清理搬运的身影;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浓重的焦臭和血腥味;显然因为靠近攻城的前沿;这里成为那些突围部队重点攻击的重灾区了。
通报盘问之后;我们被领到一座被熏黑半边的大型哨楼之上;
“于得好;”
看起来依旧精神的“大嗓门”;不;是踏白军统制徐庆;几乎迎面对我吼道
“老子虽然一开头很不喜欢你们;但这次不得不说;也要刮目相看了……
我楞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是他拿错了剧本;不应该装模做样的查问一番;就打发我们走么。
“你以为我该怎么样;……”
他似乎感觉到的我表情;很是豪爽的哼了一声;
“像个娘们一般扭扭捏捏的死不认账么……”
“咋们武人素来是凭真本事说话的……”
他随即示意人给我看座;虽然只是一张小马扎而已;却让我可以坐着对面说话。
“战阵之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然后他用独特的大嗓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