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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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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水煮的脆菱角;磨得细腻如泥的莼菜羹;煎的焦黄恰到好处的小鱼锅贴;切半的咸鸭卵子;烤过的鱼松拌着于海苔末子;手撕着吃起来又香又鲜。

  我虽然在军中以身作则不喝酒;但是给他们提供了蛋花打的甜寥;既可以暖身子也可以提神。

  这也代表着我这只军队;每到一地所努力维持的后勤水准;所谓名以食为天;军无粮不聚;在吃饱的前提下;努力考虑吃好的问题。

  各种便携的口粮和于货。罐头食品之外;我还会努力就地凑集鲜活食材。比如此刻值夜将士的霄点;就是鲸肉罐头和坛子于菜的炖汤;糖霜豆饼。

  数盏白铜马灯的照耀下;我的营帐中治下这些小菜;和辛稼轩、陆务观、赵隆他们一起;正在开某种战地总结的促谈会。

  自从我们出征以来;遇到好些状况和问题;虽然总体上顺风顺水的屡破敌手;也暴露出不少尚有不足;或许可以进一步改进的地方。

  比如战术过于谨慎和保守;战场的主动性和攻击性仍需磨练;主要优势都体现在防守反击上等等。

  毕竟;除了我之外;绝大多数人对于火铳战术和未来发展方向;还是保证某种摸石头过河的心态;一些眼光和见识的少数个人或许会看到其中的巨大前

  但是信心和经验都需要时间一点点磨练出来;就算我总能先知先觉的掌握军事和武器上的前瞻性或是发展方向;但由此培养起来的个人崇拜和服从性;也要从平时慢慢潜移默化积累的。

  而今次的主要话题是潮湿的阴雨天气;对于火铳战术的影响和潜在问题。因此作为格外指名列席的;还有负责整备器械和武器试验的;副材官孔吉吉。

  先前的战斗中;因为管理和处置上不慎受潮等原因;至少有十分之一的火铳没能打响;然后又有士兵情急之下;反复装药了好几次;最后在拼命通膛的时候;导致炸膛把自己崩成重伤了。

  又有过油棉纸的纸壳弹受潮后;燃烧不充分残烬粘附过多;清理不便而影响装填和发射的效率。初步尝试解决办法是是采用纤维更粗;水分吸附差的麻纸做弹筒材料。

  然后又有对行军装具提出意见的;要求给士兵发放专用的铳用套具;避免雨水和潮气;弄湿火门燧石和枪膛。

  临时的对策;就是用软木塞和一小块皮革;因为;我们之前从润州的府库里;找到了一批当地纸坊产的宣麻纸、硝好的皮革等物料。

  此外;虽然精炼的猛火油是南朝的专利;得等军中有限分配;但是其他类型的油脂;就来源相当广泛了;士兵都尽可能的带上一些油脂;既可以养护武器;也可以作为紧急情况下补充体能的替代物。

  当初因为有相对充足的人手;因此除了工具被服通常的物资之外;其他不管有用没用的东西;只要看起来有点价值;就全部想办法搬走。

  要知道;润州一代好歹也算是手工业发达的东南之地;一个比较中心的地区;又是南北商贸流通的要冲;因此从衣食住行到生老病死的各种制品种类;比起其他地方相对丰富的多。

  突然一个响声;将我们惊得的全部站了起来;连带各种食具;都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向前冲……”

  “不许停……”

  “成亡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黝暗的中山侧麓;借助江水倒映的些许亮光;一只人含枚马衔铃的队伍;也在飞驰着本想既定的方向。

  打前头的一批;都穿着梁军的号服;打着旗帜;他们就是这样用独特的口音;骗过了一**巡哨和游弋;将他们变成抛进经水利的浮尸。

  而在钟山之上的望台中;数十具被剥光的尸体;伴随着犹自发烫的血水一起;被推下了高耸料峭的山壁。

  月黑风高之下;江水荡漾的哗哗和山风的呼啸;所构成某种单调的静谧;突然被一声清晰的巨响所撕裂开来。

  随着轰地一声震响;那些正在疾进奔走的身影几乎停滞了来。

  领头的一个军将;更是觉得肺部火烧火燎的;心跳的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是被发现了么;南军已经发炮了么。

  然后更近一声的的炸响;让他只觉忽然被某种窒人的烟气;给狠狠冲了一下;霎那间头重脚轻;天翻地覆的倒了个;然后侧脸重重的搽在泥地上;满口满嘴都是血腥和土渣味。

  他努力的想挣扎起来;却发现手臂失去了知觉;怎么也爬不起来

  另一个人正抱这被血肉模糊的单脚;侧跪在地上哀嚎着;还有一个少了半边脸的尸身;直接侧卧在一处土坑里。

  他终于翻过身来;却看到;原本握刀手的手;只剩下一截子烂肉;不由怒极攻心痛昏过去。

  当我大步冲出室内;站到开善寺内最近的一个制高点;一处钟楼的顶层围栏边上;从可以俯瞰到营地的全景。

  因为这声响动;几乎沉睡在静夜中的全营;都如滚水沸腾一般的动做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营帐亮起火光;条件反射的抱着出列;按照操条披甲;检查武器;应和这口令;向最近的队官集合成一个个最基本的火和什。

  事先各种准备好的风灯和火把、火笼;随着巡夜队的奔走的身影;逐一照亮笼罩在黑幕中的营帐。

  而在声响所在的东面方向;作为值夜的一个整装团;已经按照事先的操练和反应;冲到了营边排好某种应敌阵势;

  他们按照矛手在前;屈身栅后双持斜伸向上;白兵两翼;将手牌插入土中固定好;构成两条黑乎乎的盾墙;

  而居于其后;四排横列的铳兵已经纷纷装好弹药;在单执旗枪的队官喝令和指向下;前两排举枪伸过肩的序列;对着黑暗中成排发射起来;进行某种火力侦察。

  霎那间只看见某个方向成批放射之下;而喷吐出的火光点点;以及站在近处;而被成片的铳射闪光;所照亮低伏的甲衣片片。

  这时作为夜晚指示的信号挂灯;也升上了长长的旗杆刁斗之中;代表我的开始关注和接管时态;已经做好发号施令的准备了。

  “钟山上的望哨;一直没有回应”

  这时;作为值守军官之一的第二营主官张立铮;全身披挂的大步走到我身边;拱手低声道

  “偷袭来自东面……”

  “那我们就是首当其冲了……”

  我当机立断到。

  “放出照明侦查手段……”

  “第二营全力接敌之后……”

  我对着第一营主管风卷旗道

  “第一营和亲直团作为预备队……具列二线……”

  “准备增援或者迂回突击……范围不得超过三百步”

  “第三营在两翼展开……”

  我按照平时积累的腹案继续道

  “留一团警戒北面江上;是否有敌军登岸……”

  “诺……”

  第三营官崔邦弼应声大步而去。

  “教导队和第四营留守内盘辎重车马;防火防盗防生变……”

  我重点看了一眼韩良臣。

  “若有异动;杀无赦……”

  “得令;”

  韩良臣领命而去。

  然后随着得令变幻灯号的虞侯;营中炮队所属一个装好的弹射器;也蓄力完成。

  嗡嗡有声的破空挥出一个明亮的火焰抛物线;哗啦一声远远砸在某个土墩上;霎那间四溅喷洒的火花;顿时照亮了哪些持兵俯身;奔走绰约的人影。

  以及一些纷纷被击倒在原地惨呼呻吟的人体;以及迅速踩踏而过的人潮。

  “杀……”

  撕心裂肺的喊声和鸣哨声;然后更多的铳手;呈现在营墙边上;加入到了排射的序列中去。

  就像是某种呼应一般;霎那间西南面的围城营地中;也突然爆发出激烈的喊杀声和蒸腾直上的火焰;然后再各种喧嚣声中迅速蔓延开来。

  各种鸣金击鼓和叫喊厮杀声;将这片月黑风高的夜晚便做了血肉纷飞的修罗场。

  只是我居高观望之下;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该死……”

  因为随着升腾和火光和战斗的动静;城中开始突围的势头;却是七折八转的;隐约指向我这个方向。

  难道这是要玩内外开花吗。

  这时来自正面的敌人;也已经冲到了营墙下的壕沟中;隔着木栅的缝隙;于前列的第二营矛队接战了起来;霎那间火光照耀下的营墙;被渲染成了某种腻的化不开的血色。

  而在另一个方向;踏白军侧翼的营地里;

  刀光剑影;血肉飞溅;嘶喊连绵;来自江宁城中这些敢死之士的势头;却一只没有停下脚过;蒸腾的火光照出他们狰狞而扭曲的背影;留下的只有满地狼藉的尸体和四处燃烧的背景。

  这一起冲过来;已经砍杀了多少了;谷老四有些记不住了;只记得手中沾满血肉和缺口的大刀已经换了两把了。

  从最初蹑着手脚冲进营帐砍杀那些熟睡的身体;到斩杀那些被惊起毫无多少反抗的睡眼朦胧之辈;再到用火把点燃帐篷;让在黑暗中不明方向和对手的他们;像是惊慌失措的羊群一般自相踩踏奔逃

  直到稍微像样的列阵;出现在他们前进的方向;然后轻而易举的被冲破……一道两道三道;然后又他们的队列也开始变得稀疏和。

  就如当初所预料的一般;大多数被惊动而起的南军将士;都选择了固守营盘观望;再伺机派出后援去救助那些沦陷的区域;却已经被后知后觉的甩在身后。

  如此战斗下来;谷老四已经是精疲力竭;全身筋骨颤颤了;可是他已经没法停下来了;因为那些试图停下脚步歇息一下在跟上来的人;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然后;他们终于发现;前面似乎就剩下一个仍在战斗的营盘了;绕过珊墙就是那些正在厮杀酣斗的友军;以及冲出围困的前景和生机。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对面成片的火光一闪;就觉得身体被撞了一下;顿时失去全部气力;格外沉重的倒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后;彻底昏死过去。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朝生暮死罪与罚

  又活下来了;谷老四有些吃力的扭动着脖子;看着肩膀上被简单包扎的伤口;虽然只是一条布简单裹缠而已;但是包扎的很好;这也让他觉得安心许多;至少不用马上死了。

  因为至少没有人会刻意去给那些将死之人;做包扎救治这种多余的事情。

  又一次从生死边缘回来之后;就变的格外珍惜还活着的时光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有些惊心动魄;他几乎是近在咫尺的惨号声中;已经流淌在脸上的温热感;已经倒灌在口鼻里的窒息感;而从昏迷里咳嗽呛声着挣扎醒来的;

  就看见万事皆亦;只剩下三五成组灰绿服色的南兵;在打扫战场;其中有穿戴软毡帽甲子背心的铳手;有持矛连身披挂的甲士;有头戴圆边盔;锁环套肩过膝的刀牌手;他们正在对着地上的尸体或者即将变成尸体的可疑物体;进行一一的补刀。

  然后他才发觉自己被重重压住;而动弹不得。压在他身上装死的那位;刚刚被捅了一矛子;身体抽搐着慢慢僵硬;温热的血水哩哩啦啦的流满谷老四的全身;让他本能的拼命挣扎起来。

  “咦;这底下还有一个有气的……”

  周旁一个声音;有些诧异的收起还欲再刺的矛尖;对着附近的同伴喊道

  三下五去他身上的尸体就被拖开;他重重喘着气半跪在支起身来;有些虚弱而呆滞的看着;这些围上来的南兵。

  “还能动么……”

  一名领头的军兵;对着他洌开嘴露出;令人发惨的牙齿道

  “能动就给俺跳一个……”

  “我好送你个痛快……”

  他示范性的举起手中的直刃;放在谷老四的脖子上。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在莫大的危机感和寒毛战栗之下;

  谷老四还是忍住了牵动伤创的莫大痛楚;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让自己离地跳了起来;牵扯撕裂了新鲜凝固的伤处;顿时让他痛的连眼泪都要滴落下来了。

  但这个努力终究是救了他一命;然后被用绳子系住;赶进了俘虏的序列;

  而在此期间;他亲眼看见了好几个;似乎被吓呆或是昏昏沉沉还没缓过来的家伙;就因为喝令跳起来的反应迟了半拍;被那些军兵毫不犹豫的捅穿肚子或是胸膛;像是虾米一般佝偻着;被砍下脑袋带走;只留下无头扑地的尸身。

  突然他被叫了出去;然后被人按住用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接着一个穿着血迹斑斑的皮质围兜;上面插满了剪子和各种利刃的年轻人;有些疲倦的走了过来。

  “又一个上好的素材啊……”

  漫不经心的他;看到谷老四才眼睛亮了一下

  “看起来身子足够壮实;应该能够坚持的久一点把……”

  “你要作甚……”

  此情此景;谷老四忍不住惨叫起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钟山之麓;我却在对着满地狼藉的营盘和各种善后事宜;微微头疼着。

  夜战袭营对我这样的火器部队;真是莫大的考验啊;特别是在肉眼视野有限和能见度很低的幽暗环境下;需要指挥和安抚部下;忍住对敌势不可预知的恐慌和惊惧。

  在没法亲眼见到自己实际战果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依靠周边有限感知的;群体力量相互鼓舞支持;不至于六神无主的忙中出错;或是慌乱之下乱开火;把弹丸射失到天晓得的地方去;就是堪称老练的精锐了;

  更别说被夜色掩盖了杀伤和压制效果后;发射数轮之后;被犹有余勇的敌人突进身边的拼斗搏杀;而依托营地的布防层次;相互掩护着保持有序的弹性后退;而不是被人一鼓作气全盘冲散了;对我和部下的军将、士官们来说;也是一种颇为残酷的考验。

  虽然最后的结果我还能囫囵的站在这里;而不是跟着一群不下被人追亡逐北。这场战斗下来;我却是不甚满意;因为作为一只新生部队的表现;可以说是有好有坏的。

  作为好的典型;风卷旗的第一营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老底子为主;就算是铳兵被突进的敌人;冲到面前;也能从容的用刺刀交叉前冲;来不及转刺刀就倒转用枪托轮砸;将敌人逼退或是杀伤;为不冲过来的矛手和白兵;创造出替换的喘息之机。

  由枪术转型而来的刺刀交替掩杀的战术;通过实战磨练愈发的娴熟默契;据说已经形成十七种动作。

  至于另一端负面的典型;就是外面嘈杂声的来源。

  将虞侯赵隆正在监督一场;大规模的公开集体执行军法;沉重的军杖打在**上的噗噗声和相应人员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因为在昨夜的战斗中途;

  负责掩护两翼的;第三营居然崩溃了;没错;就是我一度寄予厚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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