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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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舍得么;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各方面都深合要求的所在啊……”
谜样生物轻摇一只猫儿扑蝶的湖绣小扇;对我道
“终归是弊大于利啊……”
我对她解释道……
“虽然眼下看起来极有好处;而且也很方便;但是长远上却是隐患不小的
我思前想后;还是主动放弃了这个看似相当不错的选择;理由很简单;毕竟相对于陆上;我在水师里的并不具有太大的优势;而且主要集中在海兵队这
而我在海路上的利益却颇大;广府-婆罗洲-夷州的三角航线;已经成为我原本营造产业之外;最大宗的收益来源;同时也是我用来凝聚和笼络那些;非本藩体系内的商家会员的利益共同点。
这也带来了另一个我所料未及的结果和事实。
随着我在海路上的活动日益扩大;打击冯十三所代表的私贩集团;也不完全是局限于最初的私怨;同样也有为了削弱和剪除可能存在的隐患的意图;以及某种利益领域排他性式的杀鸡儆猴效应;
通过这种排他性的实力展示;婆罗洲会馆上下的成员;内外的关系渊源;也都被我不自觉捆绑在类似的利益共同体上;以各种方式出力。所谓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老话;不外乎如此
但是牵涉到水师这样的官面层次;就不一样了。
有时候体制内的小手段;比那些打打杀杀的盘外招;更能恶心人也更不好反击;因为有体制作掩护;稍有不慎就容易落入对方的布局和陷阱;变成不小心就站在整个体制的对立面。
我辛苦的自掏腰包出钱出人武装起来;不远千里的跑去外州打生打死;还不是为了钻入体制内获得一个行事方便身份和其他掩护
因此;至少在目前;我缺乏足够的准备和对应能力;暂时只能这样处理了
“一旦我们全力投入进去;就很可能为人作嫁衣……”
我最后总结道
“最好的结果;也是投鼠忌器的被人牵制在这点上;疲于应付。”
“在对方的小动作和手段下;不断的消耗各种人力物力;来确保我们的先前的投入不至于打水漂……”
“这样的话不要说发展大计;就算先前积累起来的底子……也要消耗无虞
“完全是一块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啊……”
“却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和机遇啊……”
“你既然能这样想;那我自然支持你的决定……”
谜样生物微微叹息道
“我自会和你共进退;承担相应后果的;”
“只是仍觉得有点遗憾而已……”
她突然展颜一笑;
“我可是有过海盗藏宝的情节啊……”
“放心;我们将来大业有成;想埋宝坑多少人是多少……”
我甚解人意的道。
“就像那位前辈一样……”
就像是接踵而至的某种补偿和巧合一般一般;我做下决定的第二天;就得到了北地的船团回来了的消息。
可惜处于禁足令的缘故;我没法和其他人;到专属的码头去迎接;不过;按照打折海钓旗号;乘坐游船;代表我到外海去迎接和监督的阿璐;回来的描述。
正在停泊在某个海岛边上的大海船;比出发时足足多了一倍;虽然风帆和于舷上;满是某种历经风浪的修补痕迹;但是从压低满载的吃水线;昭示这这次北上之行的成果和收获。
随后;我手上就拿到一串长长名录的货单;看起来这一个开头很不错啊;
光是貂、鹿、熊、狐、骆驼等皮货八大类;毡毯等毛料制品十数种;孔雀布;兔竭等纺织品二十多色;
另有北地的东珠;玉石;羽绒、水银和丹砂;铅钒、石脂、禄青、刑白瓷;白胶;鹿角、雕瓴、牛鬃、鞍具等土产;又有大黄、麝香;茯苓;牛黄;人参、阿胶、甘草等特色药材。
据说舱内舱外;每个间隙都尽可能的被塞了货物;连底仓的压载物都被换成了北地的重货。
因为货物本身的敏感性;他们没有直接开进广府的港区;而先泊在外海;通过许多近海小船;蚂蚁搬家式的完成了大多数装运。
然后才载着剩下不那么敏感的所谓岭外特产;和大多数商船一般进港;在婆罗洲会馆专门租用的几条栈桥内停泊装卸。
这些物产的来源很杂;
据说是因为登州港连同登州镇一同覆灭之中;官军背弃承诺大掠城中;四下缉捕拷逼富户;当地还是有许多巨商大贾驾船逃了出来;携带了最值钱的货物和细软;然后就近堆聚与梁山的私港。
结果那只北上的船队完成任务后;只是抱着某种不走空的心态;在梁山雄扫了下货;就以相当低廉的代价;获得这些就算放在南朝也是相当畅销的北货;也留下了不少来自北地的期许和意向。
据这些幸存者说;他们虽然失去在登州的产业和根基;但是在东海三大藩;新罗、扶桑、夷州;再加上安东都护府的诸侯藩领的人脉和资源多少还在;
因此;这些人多少有些将这只意外出现在梁山之外的船团;视作了东山再起或是复兴产业的契机和由头;特别是听说船团背后;其实具有某种官方背景之后;甚至出现一小撮公然要求不要钱财;就将连船带货物先赊给出来;只为了一个承诺的胆大冒险之辈。
所以这支船团;除了货物之外;还被给予了来自北地的某些流亡商团和大贾的厚望而归的。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谜样生物;都面面相觊久久不能言语;很有点匪夷所思;又觉得一饮一啄自有天数;实在是机缘巧合的运气使然;
随后几天发生的事情证明;事实上这个市场比我想的更加饥渴;因为南北私下交通输送的重要节点和枢纽;登州镇的覆灭;广府本地的市场;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新供应的北货了。相应破产的经营者和商家不知凡几。
这些杂七杂八的货品;通过婆罗洲会馆私下关联的黑市渠道撒出去一些;本以为会多少带来点冲击和波动;结果发现就像丢到深深的无底洞里一般;久久之后;连个回响都没有。
这现实也多少鼓励了我们;于是第二波船团;就自然在火速的筹备和酝酿之中;不过参与的人选;就要好好甄淹思量了。
按照谜样生物的说法;这其中的利益颇大;但是风险也同样不可预期;因此宁愿要损失一些预期的利润;也要保证队伍的纯洁性和保密性。
不求能够永远保持和垄断这个渠道;但是在消息泄露出去之前;赚取足够的利益;在南北之间站稳根基;迅速造成难以取代的既成事实;才有相应的底气去面对那些;闻风而来的觊觎者和权势之家;在妥协和权衡之中;继续占据某种主导性。
按照她的建议;一旦线路确定和巩固下来;比如都是女性背景构成的兰麝号;以及陈夫人所掌握宁陈背景的商业团体;就是潜在拉拢的第一序列的选择;我自然是从善如流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继续得到各方面送来的讯息。
虽然我暂时以禁足的方式置身事外;但是围绕着前丹西经制高宠的军前听审会;而掀起的**和纷争;还在以某种方式继续酝酿着。
比如陈夫人背后派系的某位大老;在廷议上;突然抛出了新的建议;要求追究卫尉寺这些年尸餐素位;对畿内武库巡检不力;而导致武器流入清远叛军手中的。
然后是某位军行御史;突然要求彻查安远州军中的战地舞弊案;并将之与高宠的军前听审会挂钩;以台柬系统介入参与听审过程。
这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两个提案;很好的完成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出招和试探。至于因此在暗中激起的;各种连横合纵角力交涉还有多少;就不再我能所知的范畴和层面之中了。
作为一个暂时落在棋盘之外的闲棋;我也乐的接着这个机会;通过邸文和各种传言;间接观察和船模那些声名赫赫的大人物们;在朝廷的和风细雨和礼数毕恭中;口蜜腹剑之下;所酝酿的刀光剑影和凶险波澜。
然后等待我作为落子上场的那一刻;很能让人增长见识和心态的经历。
最终一个来自军前的突发消息;让争执不下的听审会日期;被迅速确定了下来;因为安远州那里通过海陆两途;先后发来紧急军情。
当地已经平复的战事出现了大反复;原本一向最亲附官军的当地带路党——诺藩;在从州城软禁中脱逃的藩主诺山带领下;对朝廷举起了反旗;正在当地休整的官军各部一时不查;顿时吃了一个大败战。
在此刺激下;原本已经降服;并被官军采取了罚金献口等惩罚性措施;等待朝廷最终处置的几个藩家;也出现了不稳反乱的迹象。
而高宠的临时接替者;由广府空降到军前的新统制;却不在中枢;而是被数量不明的暴动者围困于;数百里外的港城之中;与部队失去联系。
因此;无论如何朝廷都必须尽快有所结论了了;于是;我也被暗中告知;需要做好两手准备;到听审会上做出证言;以及带着部下;重返安远州的某种可能性。
这时候;我的老家臣;婆罗洲会馆名义上的会首——蔡廖;终于从外洲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消息。
“藩主病重;希望见上最后一面?;”
而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算是最后的摊牌么。
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最后的伎俩;也是无法遏制的劣势之下;反将一军的阳谋把。
坐在我膝盖上;给我念广府新进流行的诗词的阿璐;也不禁呀的一声滑落了下来;显然也是无法介怀的。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探还,家中
我还是决定回去一趟;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追随我有年的家臣和国人;长久以来的期待和盼望;也有某种彻底告别和了结那个“我”过去与昨日的意味。
虽然海藩之间不发勾心斗角的矛盾纷争和冲突;内部也不乏争斗上位的记录;但是在名面上;还是要遵循所谓忠孝节义之类;具有海藩特色的历史传统
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背;说天性凉彬是无视纲常之类的风凉话的话;必要的反应和姿态还是要有的。虽然婆罗洲当地的风评和口碑;对已经扎根广府的我来说;已经无所谓德都;也无关紧要了。
但更大的原因是;我虽然看不上藩主那些实际利益和牵扯;但却还是需要罗藩这个名分来巩固和扩大;我手下的凝聚力和婆罗洲所获得人口物产上的资源。
在宗藩院备案和提请之后;就很容易破例结束禁足而核准了;毕竟是开国的流传下来的五脉八叶之一;虽然是排名相当靠后的;但好歹曾经站在顶层第一序列的重臣元勋后裔;南朝开国的八大世臣;又是硕果仅存的当代海藩诸侯之一。
从血统和家世渊源上;远非那些大多数藩家可比的。
多少呀考虑到纲常人伦的夺情之请;如是真的病重垂危;照例朝中要派出相应规格的遣问使和医官的。因为来使同时也代表了朝廷;扮演了新老藩主继立和遗嘱宣读的见证;
若是赶不上对方马上嗝屁;就会转换成朝廷的治丧使;以宣慰藩家后人;以及调停后事和可能的纷争。
因此这是一个因人而异褒贬不一的差事;办得好既是一个上等的美缺;带着藩家的厚重馈赠和感恩而归;办得不好就是夹在朝廷和返家之间的替罪羊;里外不是人的恶职。
这次随我成行的;是一名礼部的年轻官员;正六品的主客部袁主事。他来之前似乎得到某种招呼;将自己摆在一个某种随同从属的位置上;行事颇为低调和缺少。
来去大概要七八天的海程;还是因为罗氏居城;就在海港边上不远的缘故
如今的婆罗洲会馆名下;拥有登记在册的大校船上百艘;其中有四分之一多;都是之属我名下的;找到一艘航行效率和舒适性都不错的;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连水手和船工;都是派遣这条航路上走的最多;最熟练的老手;生怕在任何细节上不够周到和怠慢了我;
因此我这次回去;是带了浩浩荡荡的一只船队和足够数量且武装到牙齿的扈从人马;还有一大群同样目的各种职业的国人;充满了各种衣锦还乡的味道
鉴于风险评估和打算;我只带上了妹妹阿璐;也算是对留在本藩的家臣国人;某种表示和姿态。
没有直接到西婆罗洲;而是在东婆罗洲的几个港湾卸货;顺便接受当地几个藩家的短暂会面和招待;口头敲定一些事项;待到我重新出发;船上已经多了一大堆馈赠。
同时也把一些消息和人员放出去;然后才沿着海岸线;行驶到西婆罗洲的南端;
那个突出的小半岛边上;熙熙攘攘的港湾依旧是那么热闹;只是许多儿时的记忆和对照物;已经不复所在了;城坊区也有所增建和扩张。
这也是融合了过往的我;第一次踏上这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
港口早就自发聚集了大批的国人和其他围观群众;各种自发的问好和欢呼声;就算在远出城中的藩主大宅里;依稀可闻。
至于平时那只刚成立维持秩序的队伍;早就消失的不见人影了。
我们直接换乘上的马车;是从船上直接拉下来的;在透明琉璃窗和前后包铜风灯;看似精美的装潢之下;内里都加了可以迅速拉起来的铁板内衬之类的防护措施;
那些扈从也跟在后面下船;完成整队和集结之后;挎着布包好的武器;跟在我左右重新出发了。
虽然有些不够恭敬的味道;但是他们算是我现有职事的亲兵队兼仪仗;跟到家里也是应有之义。就连那位遣问使袁主事;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从港口到城区的段段路程之中;变化甚大;但这里的一草一木;纷乱变化中某些残留的细节;时不时的勾起我;关于整个童年时光到青年时代;令人会心一笑;或是百感交集的些许记忆和回想种种。
竖着长长双马尾的阿璐;像是兴奋的小鸟而一般;叽叽喳喳的和我说着每一个他而是和我相处的回忆片段。
比如我曾经私下带着她到那个台子上;看蕃人表演的吞刀吐火杂戏;然后看着那些在人群中;鸡飞狗跳搜寻的家臣和仆人们;一大一小没心没肺的笑前仰后放;差点掉下来。
又比如我曾经带着年幼的阿璐;在港内进行一些不成功的实验;却造成某种闹鬼和灵异的传说。
又比如我曾经带她去摸那些寄居梁上鸟窝里的蛋;大部分烧熟了当作零食;只有少量留下来用人工加温浮出来的雀儿;给她宠物和玩具。
随着她兴奋雀跃的动作;锦缎束成的双马尾在我脸上甩来甩去的;蹭的我痒痒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