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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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花树间的空气都变的湿润而清凉起来。
这个新设备;也就是所谓这个时代特色的土空调;兼简陋的自来水系统。据说也是那位穿越者前辈留下的遗泽之一。
虽然经历了从长安到广州的沿袭变迁;但是细节因地制宜的变化甚大;但其原理基本没有太大的走样。
无非就是通过某种离心力汲取的地下冷却水;在建筑物内的管道循环;来实现有限降温的目的。
比如最初发源于北地的做法;是木工胶融合漆等其他物质;浸透厚厚的布帛缠成管;以节竹为内骨;一下就解决了密封和管道最麻烦的问题;还可以保温防漏。而到了南方;就变成陶管道和石灰和桐油调制的密封粘合剂。
再以人力或畜力水轮带动的离心力;直接从自然的湖底、或是庭院里的池泊;乃至民家用的深井底;汲取相对低温的冰凉水源;通过埋设好的管道循环制冷。不但可以为各处厅室输送冷风;还可以提供某种程度上的自来水。
如果实在北方的话;还可以在冬天转接上锅炉;变成某种暖气输送管道。相比其他方面科技发展的迟滞和退步;上层人士在生活享受和舒适性上的要求;却是丝毫不肯打折扣的。
这么一套设备的建造下来;最少要五千缗的造价;主要是在技术和工艺上的费事费力;相应的技术和人员都掌握在朝廷手中;这次是脱了兰奢号的情面;才从内造局那边请了人过来营建。
毕竟;要在家里建立一整套足够密封耐久的循环管道;以及提供冷却水地大池子;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可以负担的起的。理论上;后院的池子越大越深;能提供的冷却效果就越好;如果能汲取到流动性较大的河流或是深层湖水;那制冷效果就更好了。
日常所费的只是牲口循环带动的损耗;和一些简单的定期维护而已。
我家使用的这种;是其中技术最成熟的类型;通过离心转轴由畜力驱动着;不停的将水压上高处的贮水箱;再自流重力下的变成了某种喷涌的泉水和暗沟里流动的水流;再经过夹墙里的特殊装置;变成喷洒在墙根或是角落里的水雾。
在自然的蒸发对流过程中;带走室内的热量;顺便给空气加湿;还有隐隐的凉风循环;不过限于现有的规模和格局;庭院中的自流井和贮水池;只能提供几个房间的效果。
不过这也足以⊥我家那些;久苦于广府暑热季节的小女孩儿们;各种精神一振和欢快雀跃起来。
庭院收拾于净之后;在谜样生物的带头下;她们直接坐在假山下的阴凉处;将脚丫子进入冰凉的泉水中;拍打嬉戏起来。
倒是那只眼镜娘崔绾婷;很有些羡慕又有些矜持不好意思的样子;被我狭促心大气的;偷偷蹑脚摸到背后拦腰抱起来;像条可爱的鱼儿一般;略微挣扎着被我放进水里;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是只旱鸭子;对水的反应有些大;惊慌视作的挣扎间;像是急于逃离洗澡的猫咪一般;在我背上和肩上很是挠了几下;差点就从我的臂弯中滑出去。
其间大团的温香软玉;在我颜面上挤压磨蹭的窒息性感受;却是言语难以形容;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在浸湿了鞋袜和一大截裙摆后;她也只好气妥的放任自流;和她们一般拨弄起水花来。
然后;我也坐在她们身边;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一旦我将本家与不远处谜样生物的蝎馆之间的房舍都买下来后;这样两家就可以打通;合并做一处更大的庭院了;这样其中大片拆除之后留下来的空白;可以挖成某种意义上的大水池。
很快小女孩儿们玩耍水花的游戏;在我暗中的偷袭挑拨下;变成了一场无差别的泼水大混战。
最先败下阵来的;果不其然是抱头蹲;她被迎面泼了个稀里哗啦;各种丢盔弃甲成第一只落汤鸡后;就忍不住发动久违的招牌记;抱着脑门咦唔娇叫有声的蹲进水里;用蜷缩的后背;勇敢的面对狂风骤雨。
然后是那只呆萝阿萌;她几乎被谜样生物突然爆发的大水花;冲的失去平衡迎面倒了下去;只是她闷声不响的像条鱼一般的沉浮潜游过去。
志得意满的双手叉腰;哎呀呀呀的发出一连串女王式娇嚣的谜样生物;被她从背后跃出水面;反向抱住拖倒在了水中。
最后剩下咯咯大笑的阿璐;也没能成为那个胜利者;因为她被紧步上前的谜样生物;给扯住裙摆;失声娇叫着像是打湿翅膀的蝴蝶一般;将自己拍入水中;。
然后一群小女孩儿相互拉扯着;像可爱的鱼儿一般在水中荡漾着;作为其中最成年的女性;崔绾婷不小心被卷入其中;拉这个也不是;扯那个也不行;反被泼了许多水;
一副腮红娇羞;曲线毕湿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可口动人;若不是现在正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多眼杂之时;我少不得要鬼畜上身;和她来一场愉悦身心的友谊赛式水战。
不由又有些;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小满足。只是这种眼福没有能够持续多
就在护雏的母鸡一般;带着几名大脚使女;捧着大块巾子匆匆赶过来的月姐怒目横眉;各种亲切而略带责怪的口吻中;被乖乖的拉起来;一一赶回房间去换衣服和搽于身子;以防风寒湿气什么的;据说连热烫饮子都备下了。
连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我;也被她不痒不痛说了几句;无非就是“不会爱惜身边人”“要是冲了血气怎么办”之类的怪话;只能哼哼点头满口应承;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糊弄过去。
晚饭前的时候;婆罗洲会馆那里;递来一个消息;我关心的老家臣蔡廖;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璐的事情;暂时有心躲着我。
不过我的另一个关系户;那只军器贩子肥孔有事找我?;他能有什么事;自从我获得军队的身份之后;对于他这个渠道的需求;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特别是在天南的善留司和安远州;从官军名下获得所谓剩余物资;起码就算有军器方面的需要;也要排到数年之后了;
没有了必要之后;这种非法身份的存在;自然是接触的越少越好。
…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两处闲愁
事实上;进入罗氏公馆的时候;小孔特里诺亚此番的心情;即是庆幸;又是坎坷;
庆幸的是;作为西天竺拓殖总社扶持和委派出来的;十几位拥有高级权限的资深代行者之一;他幸运的抓住了一潜力巨大飞升极快的发展对象和渠道。
但是坎坷的是;随着身份地位的不对等和需求方向的变化;他发现自己正在变得可有可无。所以不得已;动用留在婆罗洲会管理的最后一点关系;希望能够尽可能的挽留和巩固住这条线。
要知道南朝与大夏;虽然同出梁公一脉;但是因为经年日久官面上的龌蹉和积怨;再加上海外拓殖上的矛盾和竞争;已经很多年没有发展出像样的输送渠道;和在内部关系上的更多突破了。
梁氏大夏;号称雄踞三大洲;管领万里疆域;属国附庸盟邦无算;但在除了在基本国策上;对泰西大秦(拜占庭)的渗透侵蚀;以及对南部膳洲武装拓殖的基本方略不可动摇外;
在国家内部的利益诉求和对外的态度上;也并不完全是一致的;而是按照地狱的自然归属;分作数派各自有所谋求和打算。
比如小孔特里诺亚作为一个军器贩子的身份掩护下;他背后所从属的势力;代表了西天竺都护府的利益;以及大夏国中的稳健派里;倾向守成主义;主张与南梁缓和关系;共同经略和消化五方天竺广大地域的政治团体。
身为资深代行者;他活跃于南朝境内外之余;同样也有诸多的便利;来经营和发展他自己私属的商社和船队;但前提是他能够证明自己的潜力和渠道;才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便利。
他如此思索着;计算着自己的筹码和可以透支的上限;组织着言辞想要做出一番最动人的话语来。
片刻之后;凉风习习;空气湿润的楔厅之中;他侃侃而谈道
“我可以为贵家的产业;每月提供三十万斤的天竺铁料……”
“此外;还有五百方专供精细用料的白槟铁(乌兹钢);”
“还有各种铁具;兵器……可以接受具体形制的定做;数量越大越有折扣
“本家也可以包运到交州附近的海上……”
“只是数量兹大;价钱上请稍稍体量一二”
听他吹嘘了半天自家的商社;是如何在境外各种实力雄厚;又是如何手眼通天;门路广泛;能够完成许多别人所不能之事云云之后;
“这些暂且不谈;我只想知道”
我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自我推荐。
“你能提供多少硝石?……那种研磨精炼过的粉末”
“只怕不好办……”
他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换了个诚挚的表情道
“若是原矿的话;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天竺有多处产地;因此原矿颇贱;所费不过是人工和运费……”
“但是精研提炼过的硝末;就是军中管制极严……牵涉到天大于系的”
“天大于系;那就不是无法可想了……”
我微微笑了起来;终于有一个不用这条线截断掉的理由了。
“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和代价……且说来听听”
若是硝石原矿的话;那广府本地满大街都是;作为常年天气湿热之下;土法制冰消暑手段的重要原料;几乎从宫内到官私民间;家家户户都有一定的存
但是精炼粉末的话;那就是军事用途极为广泛的管制品了。
但不管怎么说;有一就有二;一番口沫飞溅威逼利诱;就差没有威胁一拍两散绑了送官;这只死胖子肥孔则哀告恳求的低姿态;却死死的咬这所谓的底限不肯松口;就差没拿自己祖先的名誉来赌咒发誓的反复拉锯之后。
最后还是勉强谈成一个意向;按照输入铁料的十比一分量;由他的船社为我提供天竺产的粗制硝石颗粒;也就是那种原矿放在木臼里捣碎研磨滤过第一道杂质的产物;作为某种搭配添头。
而且必须等到第一批交易;当场验过成色之后;一切才能成立。虽然不是直接军事用途的精炼品;但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结果;我家也有提纯的工具和技术;只是多费一番手脚;增加了一些危险性和日常风险而已。
我看着不停唉声叹气;仿佛上了贼船一般;吃了多大亏的肥孔;那张被憋红的苦瓜脸;不由有些心情轻快起来;让人端了冰饮进来;谈起天竺风物之类的轻松话题。
“除了兜售你家的货物之外;可否还接受物产代销呼……”
我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关键
他想了一下才道
“得看看是什么货物;才方便做打算了……”
于是乎当他离开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地下销赃的渠道;当然暂时是以物易物的开端。他带走了一份我家的供货清单回去联系客户;同时也给我留下一份;他背后的关系户;愿意优先高价收买的各种货品特产。
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倒有大多数都是诸如参茸皮货珍珠砗磲等所谓北货;也是岭外的乃至北地所具有的土货特产;也不知道是这无独有偶的巧合还是运气使然;不过就得等随罗克敌去梁山的那批先行船队;回程来再说了
河南道交界;梁山泊;
大片被焚毁的芦苇荡中;余烟袅袅;男女老幼散布在过火的焦炭中搜寻着什么;对于那些偶然现出来的大片尸横狼藉;却是有些麻木不仁的见怪不怪了;只是照例扒下看起来还可以使用的物件;然后成堆的装上打车集中处置。
这是最基本的预防时疫的概念而已。几乎瘦了一大圈的地摊王孙陈渊拿着账簿;比划记录着什么。
他的那位鹏举哥哥;再次挫败了官军对梁山的攻打;将数千官军的后方营地;化作灰烬;迫使令两路官军自觉孤立无援而相继退去。
再度胜利的消息固然让人振奋;不过时事越来越艰难;却是有目共睹的;梁山附近的收成又要减半了;她们已经过了两个艰苦卓绝的冬天;若不是故登州镇来投的那些残余部众;多少带来了些应急的物资;只怕冻饿死的人还会更
而今年捞菱角挖苇根;连寸长小鱼都捞起来;以供饥肠辘辘的梁山众;度过春荒的那段日子;同样让人刻骨铭心……
突然一阵呼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工作。却是一名清瘦的少年;撑着快脚筏子向他这里靠了过来。
“是罗二将军回来了”
报信的少年;喘着气高喊道
“还带回了整船整船的东西……”
“罗首座下令所有能够计数的人;都放下手头;赶过去帮忙……”
大车小车的从海边;一路拖运上梁山来;粮油衣被;盐酒酱醋;于菜肉铺、工具农器;还有大量的生铁锭;林林总总的从船上装卸下来;堆如小山的;让人看了就充满某种信心和安全感。
困顿和包围中的梁山;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后援物资;已经有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和各种失态中。
“居然是他”
在满载而归的罗克敌面前;这位鬓角略微有些发白的大兄;看着波涛翻滚的海岸叹息到
“早知这位非是池中物;却不想还有这种背景和前程啊……”
“无怪乎也看不上梁山上这点得失了……”
罗膘骑似乎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人能够纠正他。
“不过终归是是一番善缘……”
“若是他能给梁山这数万人带来前程;就算我俯首屈尊之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罗骠骑在弟弟面前;有些真情流露的这个姿态可谓是放得极低了。
“一点虚名和利害得失算什么……”
接手梁山的这段日子也足够他看明白一些事情了。
虽然屡次挫败官军的进击;梁山之上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风光和强势;甚至有些累如危卵。
失败的攻打之后;那些官军也逐渐摸清了梁山外围的情况和地理;所谓八百里水泊的自然险阻和数倍的苇荡迷宫;也在官军的放火焚烧和填埋河道的步步推进下下;逐渐失去效用。
事实上;现今的梁山上;除了罗氏兄弟为首;刘琦等人依附之的梁山旧部之外;还有几个较小的山头;
如岳鹏举的讨活军;他们是梁山所获得最大一股新血;柯山梦为代表的登州残余;他们有相应的河海船只和其他船工、匠人、手艺学徒之属;算是梁山奇缺的辅助力量;以及一些被外来官军清剿和逼迫的走投无路;而陆陆续续投了梁山的义军、乡勇之属;
甚至还有一些来自附近青、淄、密、许诸州;被打散的老藩镇兵;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