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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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漏网的那些余孽;真是贼心不死;居然到了地方上;还想着兴风作浪”
“是南边过来的消息……”
金球德咦了一声
“哪个南边……”
“当然是最南边的那里……”
“南边怎么说……”
“我们这番鱼肠行动的最终任务;已经宣告失败了……”
“什么……”
“最关键的目标;已经逃归岭外的伪朝去了……”
“该是最后收网的时候了……收拾家伙把”
“出动数十队人马;前后调用上千精于人手;重爵厚赏悬拿数道;撒下的追捕大网;还是没能捉到他的踪迹么……”
“这厮饶是奸猾不溜手啊……”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而已;没有这个由头……哼哼”
这是又一份马递送了过来。
“回程东西都准备好了;要走了么……”
“不;别人回去而已;我们有新的任务……”
“什么任务……”
“继续南下的任务”
我们已经陷入某种云深雾绕的茫然之中了;随着大队大队的官军;出现在河对岸上和上下游;追击敌人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什么事情了。
成群结队的骑兵;拼命的拍马渡过河流;越过我们向叛军溃逃的方向追去;只是看他们的气势;似乎还有点恶狠狠;外加气急败坏的味道。
我们连同战场上满地的尸体和俘虏;就这么被晾在原地;看着一波又一波集结和路过的官军;在外面表情复杂的目送下;徐徐追了出去;很有点被无视的感觉。
“有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辛稼轩有些;不知所措的询问道。
“打扫战场;收集证据和斩获……”
我皱着眉头回答道
“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好我们的就是了……”
许久之后;当我们打扫完战场;整理完防线;还坐在地上就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吃了顿战地餐;准备开始活动身体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找我们了。
他们用一种相当稀奇的目光;四处打量着;然后将视线不停地在;我们身背的火铳和佩刀之间打着转而;似乎能在我们身上看出朵花来。
“你等可差点儿坏了我们的大事……”
为首一个军将;劈头盖脑的出声道
“可知罪否……”
“放你娘的狗屁”
却是我身边的风卷旗;勃然大怒的顿时骂出声来
“口出无状;挑拨友军关系”
原来还是兴师问罪来了;性我脸色转冷。
“给我拿下这个奸细……”
左右闻言一拥而上;把他扭住按倒在地上;夺了武器架了出去。
“你敢……”
随即他的嘴巴也被塞了起来。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既然是不怀好意见面就扣大帽子的问责之辈;我也不会客气;也不介意给他反扣一顶。
然后我对那些目瞪口呆;却被数十只火铳指住;不敢轻举妄动的十几名随员。
“去找个会说人话的来……”
“不然我就带着这位仁兄一起原地调头回去好了……”
“我辈千辛万苦;不计死伤送粮前来军前”
“居然就坏了他的好事;这是什么居心和道理……”
“少不得到粮台的留守大使和随军三监;那里好生评评公道……”
“别以为你们在军中就可以一手遮天……”
“就算这个官司打到广府;老子也要个说法……”
“原样给我把话带回去”
我随便指了一个看起来最软弱的年轻士兵。
“不要和我玩什么心计和花样;传的多一个字少一个字;你就等着他们身上少个零件把……”
紧接着我下令道;
“全员戒备;防止官军撕破脸来抢人……”
“这样;怕不好把……”
辛稼轩倒是有些犹豫
“就不能好生交涉么……”
“辛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明是别人不给我们好好说话的机会”
杨再兴瞪眼顿时顶了上来;却没发现他还有这么火急的一面啊。
“难不成还要卑恭虚膝的送脸子么……”
“够了……”
我喝止住他们;然后从容自若对辛稼轩的解释道。
“怕什么;我们有理有据;不是还拿捏着官军的淄粮……”
“日后或者不好说;但是目前追敌要务当前……”
“他们未必有决心停下来;节外生枝和我们做上这么一场呢……”
“也只能如此期望了……”
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其他几个军将里;韩良臣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风卷旗倒是从表情上赞同我的多;至于张立铮;杨再兴等人则是一副为我马首是瞻的样子;不过估计心中或有揣测。
“不过如此直接戒备友军;将士们怕是心有疑虑的……”
风卷旗比较持重的道
“好容易击退来敌松一口气的……”
“那就传令说;防止叛军装成友军;乘乱前来夺粮……”
我想了想;回答道。
我似乎低估了官军的效率;或是被亢者的身份;小半个时辰之后;
“某家丹西经略使;武清军统制高宠……”
片刻之后;一群顶盔掼甲的军将;簇拥着一名身材魁梧;罩着件貔貅纹大氅的将领;站在我如临大敌的车阵前;声若洪钟的道。
“不知道;我说的话;算不算数呢……”
“龙州团练左厢提辖;左武卫司阶中候;天南善留判官;罗有德;恕在阵前不便行礼……”
我也排众上前站在车墙上高声道
“不知高经制是作为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的……”
“是作为这些无礼无状之人的上官;还是前来接应交割的友军来问的……
“居然是龙州团左……”
对方叹了一声;却是露出某种若是所思的表情;然后挥手止住身后的议论纷纷道。
“此处多有不便;可否近前说话……”
“不可;”
这话一出;他身边顿时冒出一阵反对之声。
“经制乃正四品大员;”
“岂可对小小的末流提辖;屈尊嘘贵……”
但是这位高宠;显然是个雷厉风行;言出必践的人物;就带着这些军将和少许亲卫;徐徐然的进入了我的营地;这也让我对他看高不少。
屏退左右;对坐在马扎之上;这位高经制三言两语;就说明了官军出现在战场上的前后缘故;以及那名军将如此说话作态的前因后果。
我们居然成了诱饵了?或者说我们从港口出发的那一刻起;就通过传信的鹞子等手段;变成前方官军战局上的一枚棋子。
而路上的行程和消息;以及前线局势的变化;则成为不断调整这枚棋子用处的过程;最终当我们的队伍;抵达了陌河小城之后;已经决定了我们的最终用处。
这也是他们对待我们疏离态度的背后缘由;有句话说得好;要想欺骗过敌人;必先欺骗过自己的先;起码连陌河小城的绝大多数人都并不知情。
为此牺牲一只团练;实在算不了什么;比我们更重要的诱饵;则是那些足以支撑官军下阶段大规模军事行动的辎重;
但是随着一切到位;舞台和展开铺开;事到临头;却在我们身上出了纰漏
或者说;官军本来想借着;四方叛军聚集起来合力伏击辎重队的机会;要打的是一次彻底的包抄歼灭战;
却因为我这部实在太机警;表现太好;让叛军望而生畏;屡屡受挫提前而还;变成了一场撒羊式的击溃战。要知道他们的计划中;本该是物资不足的叛军;付出一定代价后得到了这批辎重后;不愿意轻易放弃而被绊住;然后变成官军合围的网中物。
为此他们策划了许久;甚至暗中泄露消息;玩双面无间道;不惜付出一些牺牲和代价;来取信和麻痹这些在当地;拥有相当地利和人和优势的叛军。本准备一举成歼;却被我搅乱成追亡逐逃的乱战。
不得不在叛军四散推走之前;火急火燎的提前介入断其退路;但是因为临时的变动;造成包围圈并不完善就发动了;因此严重影响了战果和效用。
虽然这样可以减少不少伤亡和损失;但是同样的也会让不少叛军因此四散地方;重新隐藏起来;在想要把他们挖出来一举肃清;就在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也是那名前来交涉的军将甫见面;就兴师问罪的原因。
“这虽然只是个无心的误会……”
“但是这厮如此行事;却是有所私心的……说不定还是得到授意的。”
“此事虽说大局为重;但以你部为饵多少有些不地道;汹有亏……”
“更何况战地时机;瞬息万变……怪不得他人的”
“何况你部力战保全军淄;自当无过有功……”
“因此;或许事前有人教唆过他;对彼部威凌以势;军前恫吓一二”
“虚张声势以压迫你们分担一二过失;或是再谈分润几分功劳;粉饰官军的失责;自然就轻而易举的多了……”
“却不想你们可是那只龙州团左啊……”
他似乎想到什么;呵呵笑了起来
“却不知高大人;为何对我部如此垂爱……不惜全盘托出”
听到这里我的疑惑更甚了;他为什么要对我们点明这些;他的通情达理;反而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
“您也是官军不是么”
“就算是官军;也是亲疏远近的不是?……;
他恍然一笑;随后解开了我的疑虑。
“再说;彼辈在天南;对颜公的援护之功……却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我也算是颜公的半个门下出身……无论论如何都要道谢承情的。
然后他转身正色道
“这厮可否交我带还……必有个说法”
“如今军中缺粮为大事;好容易有一路送到军前……”
“却为了一隅私心;而横生枝节险些败坏大事;就算他背后有人荫蔽;也不得好过的……“”就不知有德;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和整肃的由头……“
在这位高经制离开半响之后
“你怎么看……”
我对着走出来的随行参赞第五平道
“可信;但不可尽信而已……”
“彼辈居于高位;治军统兵之外;名利手段还是有的……”
我微微叹息道
“偶然一件对他不利的突发状况;就能被他临机处断;寰转回来变成军中侵轧的手段和由头;连我们都成了助力和旁证……”
“对于那只传闻很有运气的龙州团左;你又是如何观感的……”
带着灰头土脸的某人;回到本部后的高宠;就有骑在马背上的另一个人迫不及待的发问
“运气好不好;暂且无从得知;但至少那位罗提辖;是一个聪明人;……
高宠翻身下马;笑了笑道
“哦……”
那人诧异了一下。
“其次;还是一个可以交涉的聪明人……”
“这就够了;”
“起码我们准备的那些后手……就没有必要再派上用场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州城
除了这个插曲之外;我们一路无事的抵达了安元州的州城;这里已经变成官军平叛的大本营;所谓车霖霖马萧萧;行人弓箭俱在腰;看起来一副热闹非
只是见到我们送来的大队辎重;城墙上的守军却露出某种宽慰和安心的表情;看起来官军缺粮应该是真的;连带对待我们的态度都变的客气和热忱了许
却没有陌河城那里的疏离和冷淡;让辛辛苦苦一路过来的我们;舒服了许
来接洽交割的军吏中;居然还重新碰见了老熟人。
虽然看起来胡子拉扎;憔悴了不少;与在天南军中居体养气的整洁得体;形成鲜明的对照。不过看对方的服色;显然是升职了。
“恭喜升官了;我现在该叫你陈监司;还是陈勾管啊……”
我让人摆下小宴;拿出几样私藏的美食;邀请入席聚饮。
“我倒愿没有这个提携的机会;”
形容潦倒的陈军侯;对我苦笑着抱怨道
“以至今陷在这个差事里;进退维艰脱身不得……”
“只是未想;你居然也趟上了这滩浑水……”
“浑水”
我惊讶了一下。
“你可知否……”
陈军候;不;已经是陈监司继续道。
“这片土地上;反乱的可不止大藩马氏;”
“安远州的十九家分藩世爵;有十五家都参与了反乱……”
“剩下四家里;两家地处偏远;暂且态度不明;一家在官军的掌控中;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一家诺藩则是马氏的对头;才肯与官军合作的……”
“至于外州;不知道还有多少暗通曲款的人家”
“你现在明白了么……”
我才明白;官军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敌人啊。或者说前番的官军;是如何造就出来如此数目繁多的敌人啊;
“这么说;我们要对付的是当地的前藩兵和乡勇?……”
我摇摇头想把这些担忧和不散甩开。
“和这些地头蛇;打游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也算是海藩的出身;对其中的门道怎会不知;难道这就是我过来时;路边悲惨见闻的由来……
“还有那些外州野狗一般蜂拥而来的义从……”
他低声补充道。
“官军封得上陆上的沟峡;却没法堵住西岸海路过来的外援……”
“因此这场战事;颇有得打了了……”
“这也太不寻常了……”
但是我更加疑惑了;
“局面是什么时候败坏如此的……”
就算以大司徒马扩的家族;在当地再有影响;或者说再有号召力;这片土地已经被唐人殖民驯化了数百年;就算是建立国朝的统治下也延续了上百年;也不至于人人皆反自危到这个地步啊。
“自然是已经覆灭的前路人马做的好事……”
陈军侯露出某种讥讽的冷笑。
“那位高威卫和王都承制身死事销……却将我们都坑了进去;难以自拔了
“如今为了朝廷的体面;却是不可能对这些叛党;稍做宽颜轻贷的……”
“而军中诸率臣也不见得齐心……怎教我辈盼到头呢”
“不过此次胜上这么一场;至少我等可以消停安生上一段日子了……”
阵没在叛乱中的右威卫将军高浑和枢密都承旨王诜?;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想再问详情;他却讳莫如深的不肯再说了;只是转而他顾;另言其事;最后在我这里很是多喝了几杯酒水;又带着大包小包的手信馈遗;摇椅晃的由亲随搀扶而去。
我却是疑惑更甚;前一批官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以至于连当地一贯颇为拥护朝廷的内地分藩;都要起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