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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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着这个机会;他也提出第一个要求
“能不能找回我那几个徒弟来……作为帮手”
当然我从善如流;派人跟着他花了半天时间;才找回当年的三个学徒;其他人不是死于困顿;就是不知所踪了;看起来工艺界的学霸作风和黑幕;也是不少的。
不过重建一个可以运转的蒸汽机模型;哪怕是最原始的;可不是能够马上进行的事情;许多材料还要采办和制备;比如密封用的凝胶;管道用的密制软铁;甚至还有桐油和缆绳之类;不知所谓的东西。
此外游标卡尺;刀具、模具、磨具、夹具之类的简单工具;在这个时代早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规范;但是民用的;官用和军造的精密度标准;根本不是一回事。越是后者;管控越严。
处理安置好这些东西;我回到家里;却看见来自宗藩院的陈经历;已经久候多时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和无奈;让我有些奇怪和微微的暗自担心。
“宗藩院找我去说话?”
“不是;是请赴个小宴而已……”
…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涉
提提踏踏的马车;在陈经历的指引下;七拐八弯的来到左城;宗藩院附近;被称为岚流坊;桂平里的城区。
与其他的市民大众生活区;最多见的木棉和茶花;木芙蓉等街道景观有所不同。过了作为地标的彩漆牌楼之后;
这里最多的就是散发着桂花、玉兰等夜香花卉的街道;空气中多了点脂粉味;让夜幕变得有些旖旎起来。
微微有些丝竹乐声;开始隐隐约约的流动在凉爽的夜风中;隐藏在高强和阁楼背后的;是连片扎堆的风月蔽菽。
那些;窈窕婀娜的身影在帘子和帷帐后面;用半露不露的身形;惊鸿一现的皓腕藕臂;莺莺沥沥的侬言软语;直接或者间接吸引着;路过行人的注意力和眼神;既所谓的“绮楼望客”;这也是广府的一大人文景观。
为了某些不方便放在台面上的话题;或是不适合在家中招待的对象;早年的“我”;也曾经到访过一二类似的特殊场所;甚至墟模的包过场的;只是从来没有留过夜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说;拥有从广府到洛都到江宁等多个地方不同风格和体验记忆的我;勉强算的上是半个老鸟;。
马车径直穿过了这些灯火通明治下的纷扰;
来到一个绿茵丛簇的小小庭院门前;和我的心理预期;颇有些落差
里面却是别有天地的精致和富丽;
一些带有典型南音风格的唱曲小调;萦绕在曲廊之间。
“此处乃是琉球藩尚氏的公馆……”
陈经历侧头低声为我介绍道。
此琉球就是后世那个琉球;近代才为日本所殖民的冲绳群岛;因此琉球藩不是什么大藩;事实上;尚氏在琉球开藩的时候;整个岛上土族三山部众的全部户口不过数千。
不过禁不住地理位置太好;所谓东海之通要;诸藩之折冲;因此依靠为过往船只提中转和服务;而富甲一方;尚氏也因此经营海贸为世业;就算在广府的海商集团中;也算是排名前十的存在。
而尚氏自称先祖乃是出自;历经天宝、乾元、泰兴三朝的宿将尚可孤之后;但是他们有史可考的先祖;其实是来自观应年间;因为天下大乱蜂拥而起的江淮之地某只反贼——补天军。
在首领尚让败亡之后;其中二号人物——尚君长;带着残余的乡党夺船出海;漂泊到琉球;遂夺其地;向南海请臣;遂有琉球藩之名。
虽然比大多数海藩都有钱;但是在家世和底蕴就差了点;因此;平日的地位有些尴尬;暗称为爆发户一流;不过在城中拥有很多处公馆;作为结交上层之所。
借助这么一个诚来见面;似乎已经代表某种态度;以及缓冲和折转的余地。此间主人乃是尚氏的;只是露面寒暄了几句;为我们留下一个清净的场所
当初那位受理我申状的元老出现了;他姓杜;字俊怡;据说祖上是南奔的宰相世系之一;杜氏族人之后;在宗藩院的上百名元老之中;算是少壮之流的
“罗生……”
他满脸歉意而拉长的声调;让我一个激灵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有从权;不得不如此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
发令调兵的陈子锟逃了;从戒备森严的军营里逃了;带队上街的校尉刘子光死了;自己溺死的粪桶里。
这两位关键人物一逃一死;怎么就这么刚好;在我提请宗藩院;进入辩查的程序中;就得到了这个结果。
我第一反应是;你妹的玩我么;
陈经历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似乎对这种情况;也很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对宗藩院来说是极大的丑闻把;若是我不依不饶;继续追索下去的话
我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固然是触不到幕后的人物;但是宗藩院本身却不见得好过把……”
“罗生……”
杜俊怡脸色一滞;却是转而苦笑道
“何苦为难我们这些站在前台的……”
“那又何苦为难我这么一个小藩家……”
我冷笑反驳道
“因为某些人的肆无忌惮;所遭受的无妄之灾呢……”
“罗生这是;打算一意孤行么……”
他脸色变了变叹息道;却是暗含某种威胁的意味。
“人死了可不会活过来的;”
我继续到
“更别说本家的名声和清誉……就这么白白算了”
汇源号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妥善处理;钱还是小事;信誉和信心上的损失;才是最要紧的。
而对我来说;最大的影响是;失去这个一个合理操作金钱的平台;很多事情一下子都变得不便了。
“我也没有理由;为别人的过错;去顾全你们的大局不是……”
说到这里;我咬牙切齿的沉声道。
“大不了一拍两散;粉身碎骨也要让那些肆意妄为之辈;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
杜俊怡脸色一滞;竟然有些没词;出现了冷场;我乘机扭头就走。
“多谢款待;无须再送……”
“何至与此……”
这时候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从帷帐另一端走了出来;却是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一位更为年长元老;只是不知其名。
“这位乃是宗藩院推事会的邓首座……”
杜俊怡也回过神来赶忙介绍道
“幸见邓首座尊容……”
我微微惊讶了一下;
宗藩院事务的颇为繁复;因此设立了多个专门的委员会;以分工处理藩务;如推事会专署海藩的刑名事务裁断交涉。
作为推事会的首座;也算是核心成员之一了;犹在那些拥有提案和便决权的资深元老之上。
我也是勃然作态;想直接谢绝掉;下次再谋求更好的条件和;没想到直接引出一条大鱼来。
“骁骑校之辈;仗着门荫庇佑;这也是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这位邓首座对我温声
“损害国朝与臣藩关系;罪不可恕……”
“但无论如何;于情于理;罗生那里自当补偿一二的……”
“贵府宅地和汇源号的损失;陈家自然将一并承担;新牌照也会发下的……南海社下的大通宝行还会宣布入资一二如何。”
这算是利诱了;大通宝行是南海社下;最大的贵金属交易行;谜样生物背后的白银一族;多年谋求而不可的的结果。
“此外;我要求保留本家对相关人等;追索到底的权利……”
一系列许诺来了出来后;我想了想;补上最后一个要求道。
“我可以不管背后;但是已经站出来的人;死活勿论;必须给我个交代。
“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也不能妨碍我自己去拿……”
“这个”
杜俊怡犹豫了一下。却是邓首座抢着回答
“理应如此”
在“我”走了之后片刻;杜俊怡叹气道
“最后那条;邓公何苦要如此应承他呢;……”
“我知道你与檀郎的交情;也晓得你的初衷”
邓首座;不动声色的警告道
“可陈家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不小心把我们推事会;都给拉下水了……”
“龙雀园那里递了准信;对宗藩院表示了某种关注;并且附和了某项提请
“现在事态;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操弄的了……”
回家之后;已经深夜;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等待我的谜样生物;听完这个过程之后;突然发问道
“为什么加上最后一个条件;这不是将他们背后的人逼到墙角;得罪死了
“你以为我轻易放过这些罪魁祸首;他们背后的人;就会对我感激涕淋;伸出有好之手么……”
我白了她一眼;这或许就是女性和男性思维立场的细微差别。
“少女;你太甜了……”
“既然我们已经变成对方的绊脚石;又何必担心得罪多一点少一点的差别
“只能拉开车马;见招拆招了……”
“毕竟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的……”
在这里只是达成一个意向;然后看各自的条件和事先情况;才能完成最后的协议;陈经历作某种意义上的代表;见证现场的交涉。
我这边的战瞅许已经暂告一个段落;但是陈夫人那里的战场;却是才刚刚开始的。
随后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自己似乎有点低估他们补偿一二的决心和内容了
一夜之间;各种问题似乎迎刃而解了;或者说自然而然的消弭无形了。
广府海兵总署新派来的代表;提出一个数额更大的订单;而且期限长达八年;采购范围扩大到二十多种。
攀污蓝路坊的那几家人;被最快时间以判了流放和杖刑。
天工号和八云社的牌照;也在最快的效率内;重新发下来;有经办吏员亲自送到门上。
那些打交道的人;也似乎换了一遍;各个都变的温文有礼;服务热情;一股子模范公务员附身的情形。
这就是幕后的权势直接体现到台面上来的作用;让人飘然不可自拔;又有点虚幻不够踏实的存在感。
很多年后;我得以大权在握;再临此地;重新接触到折断尘封的旧档之后;不由的会感叹;当年的机缘和运气使然;居然在人生起步的阶段;躲过了这么一次半途而废的灾劫。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变闻
五六月份的入夏;正是信风初起;经过漫长的等待和蛰伏;往来北地的航路;开始回复全盛的时节;只要能够进入合适的航道上;信风和海潮就像是自动运行的高速公路一般;将行船的人客货物送到你任何想要去的地方;哪怕是极北的冰原之地;只要你有合适的人手和准备;也不再是另大多数人止步的畏途。
经过数百年繁忙的运作;唐人的海商们;已经适应和改造了这些航路上每一个细节;风险也被控制到了一个向当地的程度;这又造成了近岸中小船舶的短途航线和近海捕捞业的兴盛。
事实上;这些贯通南北沿海地区的航线;一年四季大部分时候;都是适宜航行的;只是顺风顺水的世界;和往常时节;甚至逆风的时节;各种的运营成本;肯定大不相同的。
因此在一年几度的信风之期以外;除了特定的官船和客舶之外;也就是一些垄断性或是高利润的专船;可以继续跑下去。当然了;像我家这种不用考虑运输成本;随时随地向夷洲送人的;肯定是个例外。
随着日渐繁忙的海路带回来的;还有关于北地的一系列消息;比如:
安东藩与平卢道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洛都朝廷发河北以东诸镇兵马的征东战役;以双方打的筋疲力竭;最后只换了延边几个城寨的易手而告终。
所谓的南下战役;在淮北设了行营之后;却像是陷入泥潭之中一般;至今尚未有个分晓;然而;最初呼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登州城被攻破了;严格说是大名鼎鼎的登莱镇;与海藩关系最亲密;号称北地第一口岸;自成一体行同一个小王国一般的登莱镇;就这么被洛都派出的一位;根本名不见经传的将领及其麾下军队;给夺取了……
这让很多人感叹之余;却有些无动于衷了;毕竟岭外发生的事情;对她们来说有些遥远;更别说陌生的北地;
不过对于大量参与经营的南海社来说;就不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了;十几家与北地的登莱镇相关产业;或是拥有份额的商社行会行情大跌;作为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所发行小额凭票和债单;像是跳水般的一日数变;狂降不止。许多人就在这一个消息之后;蒸发了成千上万的身家
眼下的汇源号;也有资格发行债单了;虽然名气不显;未必有多少人青睐。不过对我来说;更要进的是另一件事情。
宗藩院被一再推迟的聆讯会;终于要召开了;我作为天目山下的遇袭事件、梅山行馆的围攻事变等诸多事件的见证人兼参与者;也在受邀的范围之内。
按照宗藩院里的基本法则;诸藩之间的竞争;是被一定程度上允许和鼓励的;以保持这些藩家之间;优胜劣汰的活水之势;同时还能加强他们对于国朝中枢的依仗;
同样在广府的朝堂之中;前往权利巅峰之路上;同样也少不了;被掩盖在风光雯月之下的;血淋淋的动物法则和作为垫脚石的失败者们。
权利斗争而延伸出来的各种不择手段是正常的;惟一的底限和要求是不能被抓住;但是一旦被人查获现行;或是揭发和检举出来;就是不可容忍;或是众所唾弃的失败者。
失败的阴谋和手段;也要为此付出相应代价;只是依照权势和地位的多寡;体现为不同的形式而已。
至少在里世界到表世界之间的基本秩序和明定的律法;这时候就会正式开始发挥作用了;对被抓住的失败者;进行定罪和惩罚;贬嫡;夺职、削爵、去藩、流放乃至赐死等;根据所处的地位和掌握的资源;以及上围着的态度倾向;来最终蘅定……
理论上;我只要去陈述我所见所闻而已;连提出疑问和质询的人和话题;都先定好了章程和次序;显示出某种大势使然之下;陈夫人所代表派系的某种优势。
想到这里;我在铜胎银膜珐琅镶边的正衣镜前;再次拉了拉微小到;几乎不存在的细细皱褶;粟蓝绡罗的衫子;销金花样幞头;看起来英挺照人又很有些陌生感。
反印的镜面中;脸色有些微红的抱头蹲;正在往我的琥珀片的腰带上系一些幸件;已经泌出细细的汗珠;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我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自恋够了没有啊……”
门外传来谜样生物不耐烦的抱怨和催促声;终于让我走了出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