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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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派出去之后,傻眼了,甘陕在左宗棠的地毯式清洗之后,已经没有白民的生存基础了,虽然白民在外貌上和当地汉民一样,却在行为举止上存在着细微的区别。
比如宰杀牲口,白叫宰,汉叫杀,比如死亡,白叫做无生,汉叫做死,另外白民忌用左手,也忌讳说庙,还有饮食习惯上的差异,等等诸如此类。
当一些陌生的面孔问东问西时,不经意就暴露出了身份来历,结果自然是被当地汉民揪给驻军,那个时候对嫌疑人是以刑讯逼供为主,在严刑拷打之后,什么都招了,甚至连同伙都兜了出来,驻军可以很轻松的挖出潜伏进来的间谍。(未完待续。)
第七八九章按兵不动
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可是谁能料到,在左宗棠血洗甘陕之后,竟变得难如登天。
当地汉民都分到了土地,哪个村子出来的一清二楚,而新来的移民也全部登记在案,都在田间地头忙活着,甘陕人口本就不多,你说你一个陌生人四处晃荡,这是把奸细两个字写在脸上啊,又怎么能不惹人怀疑?
白虎彦派了几百人出去,结果是一个人都没回来,至于那些哈萨克人,土尔扈特人,俄国人,叶尔羌人,柯尔克孜人,塔吉克人,乌兹别克人,长相和中国人不一样,进来直接就杀了。
这使得新疆以外的情报很难传进来,几十万俄军与各路叛军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考夫曼极其恼火,这一见到白虎彦又是吞吞吐吐的样子,当下推开那名汉族女孩,怒道:“阿尤布,当初你走投无路,来投奔我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而现在呢?你吃我的,喝我的,又拿着俄国造的武器,可是你付出了什么?你当我们俄国人是开慈善机构的,是吧?”
“扑通!”白虎彦吓的当场跪下,连连磕着头道:“总督大人,小的实在是没料到。。。。”
考夫曼立时不耐烦的打断道:“不要和我叫苦,在我们俄国,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否则,会受到舆论的唾弃,他的结局就只有自杀,所以我们俄国人个个讲信用,现在,你们已经加入了俄国籍,要习惯以一个俄国人的标准来约束自己,要珍惜作为一个俄国人的荣誉,今天是九月二十四日。我希望在年底之前,你给我带来好消息,你出去准备吧。”
“遵。。。。遵命!”白虎彦满心苦涩,民盟军主力已经进抵哈密了,听说正在大开杀戒,大批难民涌入乌鲁木齐。如今的哈密地界,恐怕除了军队和抢来的女人,再也看不到一个原住民了。
新疆这地方和内地不一样,内地给逼急了,可以上山打游击,当山大王,但你跑到新疆的山头打游击试试看?不等被民盟军围剿,自已不是饿死,就是先冻死了。要不想被杀,只能抛家弃产当难民。
白虎彦不明白,为何王枫对白白教有如此之大的仇恨,清庭与之相比,慈悲的象个菩萨一样,虽然白民在冲突中杀了很多汉民,可归根结底,还是受了压迫。忍无可忍啊。
他也不明白,白白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在欧洲那边,基督教与白白教的战争持续了上千年,在中国这里,才当上皇帝,王枫就对白白教举起了屠刀,再有那个屠夫左宗棠配合。这简直是双煞啊!
‘真神,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白虎彦内心嘶吼,但考夫曼的最后通谍他不敢不当回事,如果事实证明自己这帮子人没有任何用处,考夫曼会象清理垃圾一样的清理掉。俄国人现实的很,绝对不会养一个废物,当然了,会对漂亮的女人网开一面。
从北疆走显然是行不通的,那只能从南疆走,出阿克塞钦,潜入西藏,再想办法混入内地。
说实话,南疆比北疆的局势乱的多,尤其是杀人魔王阿古柏占据着喀什,虽然同样信奉白白教,但白白教内部的撕杀也很厉害的,那些卷毛鬼子可不管你会不会背诵白白经,看你不顺眼,一样的杀!
喀什是进入阿克塞钦的必经之路,别的地方此路不通,可以换条路走,但新疆不同,如果想绕过喀什,那只能穿越更加恐怖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白虎彦绝不愿意进入南疆,可他没办法了,只能冒险从阿古柏的地盘走。
猛一咬牙,白虎彦转身而去。
考夫曼这才向边上招了招手:“伊格切纳夫将军,我希望你能亲自去一趟库伦,要求那些蒙古王公配合我们的军事行动,道理他们应该会明白的。”
伊格切纳夫大约三十岁左右,少将军职,与被点天灯烧死的穆拉约维夫经历类似,都是从无名小卒一步步晋升,在腥风血雨中杀出了一个前程,是俄军中著名的少壮派军官,一度曾与穆拉约维夫相提并论。
“是!总督阁下!”伊格切纳夫也不废话,敬了军礼,向外走去。
。。。。。。
按照白虎彦的说法,民盟军会尽快来攻,考夫曼也作好了准备,布署了层层防线,并且给南疆各大小势力打了招呼,大敌当前,谁再敢挑事,几十万俄军就一个就灭了他,另外还抽点各势力的精锐合计五万人来乌鲁木齐协助防守。
其实谁都知道,这五万人是给俄国当炮灰的,却都敢怒不敢言,毕竟几十万俄军,太恐怖了,再说句难听话,如果中国人打进来,俄罗斯人还可以跑,他们则是连跑都没地方跑,中亚那个地方,俄罗斯、土尔耳、伊郎、英国都在争夺,凭他们这样的小部落,只能依附一方,结果还是当炮灰的命。
区别只是部分人当炮灰还是全族人当炮灰。
所以就连最是桀骜不驯的阿古柏都乖乖的任由俄国人挑走了一万五千名精锐当炮灰。
俄军是从南疆北疆两个方向同时进入新疆,但大部分都布署在了北疆,因为南疆不如北疆富庶,道路也更加难走,要想进入中国,只能从阿克塞钦进入青藏高原,不到万不得已,俄军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如今乌鲁木齐的俄军约有三十五万,加上中亚三国的仆从军与新疆地方武装的炮灰军,总人数在四十五万左右,分布在吐鲁番到乌鲁木齐的诺大地域之间,每一道防线都由俄军带着仆从军与炮灰军防守。
很快的,十月份来了,民盟军没有进攻,要知道,十月份虽然还处于秋季,但只有要冷空气南下,气温会于短时间内降到零下,在十月二十一日的时候,北疆就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到了十一月份,新疆是真正入了冬,可是民盟军还没有来,二十多万人分布在哈密的几个战略节点,一点进攻的意思都没有。
起先还老神在在的考夫曼有些心神不宁了,作战,尤其是大军团作战,揣摩对手的目地是非常重要的,战术运用的好,往往可以弥补装备或人数方面的不足。
但是他看不透民盟军的意图,眼见已经是冬季了,如果民盟军始终按兵不动的话,那他在冬季与中**队作战的计划将无从实现,俄罗斯人耐寒的优势也无从发挥,难道真要熬到第二年开春?(未完待续。)
第七九零章兵临阿克赛钦
从十一月份到明年开春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民盟军二十多万人屯驻在哈密,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运送粮食物资,除非大雪封山,天气恶劣到了极点,否则是不会出问题的。
而俄国地处高寒,经济落后,农业产出与中国差之甚远,更何况从俄国本土运粮到新疆,沿途的消耗,即便是换了英法等发达国家都难以承受。
新疆本地是不用指望的,新疆的真正大规模开发,还是在红朝新疆建设兵团进驻之后,那个时候的新疆,和平时期充其量只能勉强养活近百万人,如今涌入了巨量外来人口,又被各方混乱打成了稀烂,农牧业生产几乎陷于停滞,恐怕这个冬季过完,新疆诺大的地方,将很难再找到食物。
这决定了俄军的粮食只能来自于中亚三国,但问题是,中亚三国的生产水平也不高,眼见又是隆冬将至,牛羊掉膘,要熬到明年的五月份才能收获冬小麦,这就意味着,在明年五月份之前,数十万俄军全靠存粮过日子,偏偏俄国士兵块头大,吃的多,想省都省不了。
炮灰军与仆从军,包括新疆大大小小的地方武装是否会饿死,不在考夫曼的考虑范围之内,但俄军几十万人的吃喝是个大问题,如果解决不好的话,军队将会变得毫无斗志,甚至农奴军都有可能一哄而散。
再如果遇上极端严寒天气,大雪封山,中**队的粮食物资运输受阻。可俄军受到的影响会更严重,别想从中亚三国得到任何补给。会更加的困难,偏偏中**队已现出了一丝熬的苗头。
考夫曼叼着烟斗。站在乌鲁木齐城头眺着东方。
秘书大概也能猜出考夫曼的担心,忍不住道:“总督阁下,看来中国人是打算在哈密过冬了,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
“这。。。。”考夫曼略一迟疑,就喷了口烟道:“中**队虽然只有二十多万人,兵力仅为我的们的一半,但他的战斗力很强,我们不能草率出击,再等等吧。”
这名秘书又道:“总督阁下。在中国古代,军队打仗总是喜欢断对方的粮道,我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战略,中**队要运粮到前线,需要经过漫长的河西走廊,这其中有很多地方可以用来阻裁,您可以派出一支军队,人数不用多,两三万足够。用那些投降的中国人作向导,潜伏进河西走廊,应该有很大的把握消灭中国的物资运输队伍。”
“嗯?”考夫曼眼神一亮,但随即就黯淡下来。这没办法,出奇兵断中国的粮道好是好,中是要想潜伏进河西走廊。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东进。经哈密过酒泉,如今中国在哈密布署重兵。这显然不可能。
第二条路是往回,出阿拉山口向北,经蒙古高原南下,这无非是绕些路罢了,可问题是,冬季的阿拉山口是无比恐怖的,因着特殊的地形与气候条件,天然形成了极端的狂风区,**级大风是天天有,十到十二级狂风不少见,十三级以上的暴风也不稀奇,在狂风中穿越山口,即便是红朝,都有火车被大风吹翻过的记录,如果单兵在大风中过山口的话,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考夫曼当然明白山口地区狂风的恐怖,不禁咒骂道:“这该死的地方,哪来那么多山?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提?寒冬季节,我们的士兵怎么通过山口?算了,伊格切纳夫将军身经百战,他会看出断去中**队粮道的重要性,他应该会领着蒙古骑兵奇袭中国运粮队伍,上帝保偌,希望能有好消息传来。”
考夫曼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起来。
秘书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显然对来自于考夫曼的责怪很是委屈。
就在这一天,民盟军两个集团军也登上了阿克塞钦高地,看着周围的皑皑雪山,果露的地表岩石,几乎都要被狂风撕烈的旗帜,这完全可以说成是人类生存的禁区。
狭意的阿克塞钦指的是一片群山环绕的盆地,面积只有二十一平方公里,位于和田南部昆仑山与喀喇昆仑山之间,虽然平均海拨在四千米以上,却地势平坦,有几处山口可达克什米尔,自古以来便是新疆至印度次大陆,以及从塔里木盆地经克什米尔至中东各国的捷径,而且山间洼地多有咸水湖和径流,山上也有积雪覆盖,这意味着,在此地驻守不缺水。
十一月初,正午气温已经在零下五度左右,两个集团军,十五万战士加辅助战斗人员近十六万,还有数以万计的马匹与骆驼,上万辆各种车辆,把狭小的盆地塞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马匹嘶叫与骆驼低鸣,显得热闹异常。
李秀成揭去面罩,狠狠吐了口白气,迎风大叫道:“好,果然是个好地方,若不是总司令画出地图,谁能想到在群山之间竟然有此四战之地,扼住了此处,俄国佬休想越过半步。”
李二虎点点头道:“我们的时间很紧,最起码在十二月份之前,一定要取下塔什干,今天在此驻扎一天,明天一早就走。”说着,又向第二十九军军长,原隶属于石达开部的汪海洋吩咐道:“你带着二十九军的弟兄们留下,知道该怎么做吗?”
汪海洋敬了军礼道:“扼住山口,决不教无关人等踏入阿克塞钦盆地半步,明日便派人经克什米尔南下印度,争取从印度西北诸邦获取食物补给,另保持轻度活动,注意保温,预防高原反应。”
高原反应其实没有大多数人想的那么严重,年老体衰或者四体不勤者,乍一遇上高原反应,有可能会非常难受,但对于年轻的小伙子,尤其是身体强健的军人来说,大多数都不算个事,即使有,也只是轻度反应罢了。
而且在登上阿克塞钦之前,全军穿越青藏高原北侧,平均海拨在两到三千米,逐步完成了从平原到高原缺氧环境的生理调整。
李二虎猛一挥手:“全军扎营,生火做饭。”
“是!”
随着军令下达,一顶顶帐蓬在山谷间搭建起来,帐蓬都是用加厚帆布制做,再加上睡袋,完全可以在夜晚起到良好的保温作用,但吃饭是个难题。
地势每上升一千米,水的沸点下降三度,阿克塞钦海拨四千米,水的沸点只有八十八度,煮饭是煮不熟的,所以全军改吃面食,尤其是从藏区换了不少青稞面过来,还有些青稞酒。
新鲜肉类也是没法吃了,煮肉煮不熟,即便是烤肉,在阿克塞钦也找不到那么多木柴,仅有的木柴要用来烧水,这时,一罐罐午餐肉罐头就成了战士们的最爱。
有生火的,有取水的,有煮面的,有加热罐头的,人人均是席地而坐,喝着二两小酒,大呼痛快,却没注意到,在向西不远处的一条孔道中,出现了一些人影。
“阿尤布大人,快停下!”
白虎彦正要拐个弯,迈入阿克塞钦山谷,前方一个充满惊恐的声音及时叫住了他。
“怎么了?”白虎彦脚步一顿,不悦道。
“民。。。。民。。。。民盟军!”那人结结巴巴道。
白虎彦浑身一紧,连忙探头向孔道外看去,顿时心头狂震,脸面瞬间变得惨白,和周围山头上的皑皑白雪都有得一比。
整个山谷中,密密麻麻全部是草绿色的身影,一眼望不到头,粗略一估,十几万人都有。
“这。。。。”白虎彦呆住了,他没想到,民盟军会把主力布署在阿克塞钦。
身后的几十名随从纷纷贴着山壁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也是陆续的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