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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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杨之间不是君与臣的关系,而是子与父,是宗教领袖与世俗领袖的关系,所以杨秀清请封万岁,要求与洪秀全并列合乎情理。
毕竟中国历史上,神权从来没有凌驾过政权,洪秀全一个装神弄鬼之辈,凭什么居天位?太平天国数十万将士兵的身家性命也不能掌握在一个神棍手上。
而你陈承瑢,受东王信任,委托国事,却背叛东王,密谋兵变,播弄是非,以致酿成巨祸,严格算起来,你才是天京事变的罪魁祸首,你不死谁死?”
“砰!”火光一闪,陈承瑢眉心出现一个血洞,喉头咕咕两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拖下去!”王枫挥了挥手。
“遵命!”两名士兵架起陈承瑢的尸体向远处走去。
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王枫杀陈承瑢的那一堆理由全是虚的,主要还是打着为杨秀清讨还公道的名义收买杨秀清残部的人心。
王枫东殿出身,优势明显,参与天京事变的主要人物,洪秀全、韦昌辉、秦日纲与陈承瑢全部死在了王枫手上,杨秀清又被灭族,他的部下不加入民盟军还能往哪去?
。。。。。。
虽然王枫尽力封锁消息,可是这种灭去一个国家的大事根本封锁不住,从第二天开始,就疯狂传播,民盟军地盘上自然是欢欣雀跃,尤其是王枫承诺以南京为都之后,很多从南京逃出来的难民纷纷回归,谁不想生活在首都?
虽然目前的南京遍地废墟,但是有民盟军的金字招牌在,每个人都对这座古老的城市充满着信心。
在第二天的当天傍晚,罗大纲就得了消息,一夜未眠之后,派了心腹爱将吴如孝去南京与王枫谈判。
王枫暂时住进了东王府,在大殿接见吴如孝。
王枫也不罗嗦,直接问道:“我的时间很紧张,说吧,罗大纲提什么要求?”
吴孝如没想到王枫会如此直接,原本他还打算拐弯抹角,慢慢套出王枫底牌的,不禁怔了怔,才道:“回王司令,我家大帅这两年来一直与贵军友好相处。。。。”
王枫立时脸一沉,不耐烦的打断道:“多余的话不必说,说出罗大纲的要求。”
连客套话都不让说啊,吴孝如有些恼火,可是王枫能摆脸,他不能摆,只能老老实实道:“我家大帅的条件是亲自担任镇江市与扬州市市长,同时部下改编为民盟军第十一军,由民盟军提供武器装备,军长依然是我家大帅,拥有对下属军官的任命权。”
王枫气的差点笑了,这个罗大纲可真敢想啊,还当他是个人物,不受自己控制的十一军要来何用?
殿内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觎。
“呵呵~~”王枫还是笑了笑:“我只有一句话,无条件投降,不过我清楚罗大纲难以接受,所以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希望罗大纲不要误人误己。”
“我会如实向大帅传达,告辞!”吴孝如知道根本没法谈,拱了拱手,快步离去。
在吴如孝的身影消失之后,杨水娇才不解道:“王枫,我看你好象不大想要罗大纲啊,虽然他的条件过份了点,但你们可以慢慢谈嘛,罗大纲占领的扬州与镇江完全处在了我军的包围当中,除了投你他还能投谁?你干嘛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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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自请劝降
“你们认为呢?”王枫并没有解释,而是向众人询问。
殿内还有洪宣娇、李秀成与陈玉成,石达开已经于昨日率部离开了南京,回合肥整编军队,其实包括杨水娇在内的四人都清楚,王枫问的是李秀成与陈玉成。
这二人均是眉心微拧。
不多时,李秀成拱了拱手:“要照我看,一来是罗大纲的要求确实没法接受,若开此先例,后果不堪设想,二来他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可能也仗着自己在太平军中资格老,误判您对他存有收拢之心,所以命悬一线还心存幻想,由此可见,罗大纲此人乃一目光短浅之辈,这样的人即使投来,他日也必会酿出祸乱。”
陈玉成接过来道:“不是死到临头,罗大纲绝不会接受无条件收编的条件,他在总司令处碰壁,却还有清庭,他或会与清庭秘密接洽,而总司令给了他一个月考虑,正是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投靠清庭,到时再发兵剿灭,名正言顺,可一举拨去这个刺头。”
“不错!”王枫点点头道:“罗大纲这个人当了几十年水匪,身上的匪性太大,而纪律是我军立军之本,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民盟军始终把纪律摆在第一位,所以这样的人我不需要,罗大纲若识相,可以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若不识相,那只能对不住了。”
王枫的目中迸出了一抹杀机!
没有人会为罗大纲求情,从王枫招揽的原太平军军将可以看出,共同特点是立身较正。手脚比较干净。
在公审洪秀全的当天下午,洪秀全的全族合计三百二十六人就被押往天王殿前广场集体枪毙。跟着陈玉成与李秀成投降过来的林大基、李寿春等少数漏网的杨秀清亲信,也全被王枫捕杀一空。南京城里的原太平军将领,凡是民愤较大的,没有一个能逃脱法网,自歼灭秦日纲部与韦昌辉部之后,民盟军在南京又杀了千把号人。
而罗大纲是镇江的土皇帝,借圣库为名中饱私囊,借男女别营为名搜刮美女,这种人不正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
长江下游除了罗大纲控制的镇江扬州,已尽归民盟军所有。而在南昌城外,由殿右四指挥、夏官副丞相赖汉英与豫王胡以晃率领的太平军数十座营垒也把整个城池围的水泄不通,城墙多处坍塌,全赖砖瓦泥沙临时堵着,城外处处都是攻城器械的残骸与被击毁的火炮,还有些遗漏掉的尸体。
在城内江西巡抚衙门中,气氛憋闷异常,虽有兵部侍郎曾国藩、江西巡抚文俊、湘军将领曾国荃、江忠济等主要人物,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这已经是民盟军攻占南京的第五天了。第七军也于同期赶来南京驻守。
“哎~~”不知过了多久,文俊叹了口气:“城外发匪肆虐,城内通匪者日众,恐怕南昌守不了多久啊。”
韦昌辉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军事才能还是有,在他的指挥下,赖汉英与胡以晃节节胜利。目前江西诸府县中,只剩下南昌一座孤城尚在清庭手里。而清庭最接近的兵力,由湘军悍将李续宾与胡林翼统领。在武汉一带与太平军相持不下,赶来解南昌之围根本没可能。
可以说,在长江中游地区,清庭成建制的部队只剩下曾国藩与李续宾胡林翼这两股了。
曾国藩虽有雄心万丈,却每战必败,在这个时候,只能向东北方向拱了拱手:“我等已尽力,若南昌城守不住,唯有一死以报天恩!”
没有人接腔,尤其是江忠济的眼里更是现出了黯然之色,他的大哥江忠源被石达开亲手斩杀,如今自己也面临九死一生之局,难道江家要绝后了吗?
“报大帅与抚台大人!”这个时候,一名亲兵急奔到大殿门口,大声道:“卑职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话!”曾国藩招了招手。
这名亲兵迈入大殿,半跪着说道:“接密探消息,贼首韦昌辉率兵三千,秘密潜回南京,伙同秦日纲诛杀杨秀清满门,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短毛尾随袭入南京,杀韦昌辉、秦日纲及其部下一万余人,洪秀全被逮捕交由民众生吞活吃,石达开率部与杨秀清旧部降了短毛,合计有六万余众!”
“什么?”文俊猛站了起来,满面的不敢置信之色。
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啊,洪杨韦三王被一锅端,说明太平天国在事实上已经亡了。
“大帅!”江忠济立刻离座打了个千:“此乃天助我也,城下发匪群龙无首,必军心大乱,卑职愿领军出战,解南昌之围!”
刷刷刷!数道目光全都投向了曾国藩,曾国藩也是大为意动,正要点头之时,他的首席幕僚赵烈文却打了个眼色制止,说道:“老师,学生认为不宜用兵。”
“为何?”曾国藩问道。
赵烈文拱了拱手:“老师,各位大人,发匪三王毙命,一王降了短毛,事实上已分崩离析,纵有个别残余匪类,亦不足为惧,其实我大清的真正大敌从来不是发匪,而是短毛,发匪不得民心,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动不了国本,短毛却不同,他的历害学生不必多说,但他的最成功之处,还在于可以调和内部不同意见,成万众一心之势!
以前有发匪夹在中间,我们湘军尚可与短毛暂时井水不犯河水,但随着发匪覆灭,我们与短毛一两年内必起战事,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剿灭发匪残部,而是尽可能壮大实力。
学生猜测,胡赖二贼若接到消息必心中惶惶,大帅发兵攻打,固然可轻易取胜,却于局势无补,反会致发匪四处流窜,散落乡间,所谓敌的敌人就是朋友,赖汉英的姐姐是洪秀全的正妻,如今洪秀全被杀,他岂肯干休?不过以他的实力,如何能报仇?学生不才,愿以三寸不烂之舌赴匪营,为大帅说降胡赖二人。”
“什么?”殿内的人无不大感震惊,江忠济更是忍不住道:“烈文兄,你的建议很有道理,但恐怕。。。。你未必能见到胡赖二贼,这说降之事还得慎重啊。”
曾国藩心中一动,赵烈文的提议切中时局,却还是劝道:“烈文不可冲动。”
赵烈文胸有成竹道:“学生有八层把握说得胡赖二人归降,却须请大人给学生专擅处置之权。”
曾国藩沉吟半响,才点点头道:“除了留辫剃发不可退让,一切由你做主。”
“学生有些细节尚须推敲,明日出城去劝说胡赖二人,告辞。”赵烈文一躬到底,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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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三寸不烂之舌
其实赵烈文是担心胡以晃和赖汉英还未得到洪秀全被杀的消息,自己去了自投罗网,所以推后一天,果然,次日上午,南昌城下的太平军中现出了一线乱象,理该是南京换天的消息传了过来。
胡赖二人召集众将紧急商议,有冲动派提出杀回南京为洪秀全报仇的,有理智派提出急攻南昌再支援武汉,以江西两湖为根据地的,奈何胡以晃和赖汉英无论是威名还是号召力都比不上杨秀清、韦昌辉或石达开中的任何一人,商议来商议去,始终没个结果,最后只得暂时挥退众将。
中军大帐内,只剩下了胡以晃和赖汉英,满脸忧色,他们受韦昌辉节制,没想到韦昌辉这一去就成了永别。
在南京及其周边太平军中,杨秀清的号令无人敢不从,但随着韦昌辉在江西两湖的耕耘发展,根基日渐深厚,韦昌辉的影响力已经盖过了杨秀清。
“太平天国没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胡以晃长长叹了口气。
赖汉英没有接腔,怔怔向东看去,目中充满仇恨,洪秀全死了,意味着他的后台倒了,他很想杀回南京为洪秀全报仇,可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他根本不是民盟军的对手,更何况既便强点兵马,在由南昌回南京的路途中,麾下的士卒也有逃散的可能,毕竟太平天国没了,而他与胡以晃都不具有接过天国大旗的魄力。
“我们该怎么办?”赖汉英猛的回头问道。
“怎么办?”胡以晃喃喃自语,他也不知道。
“报两位大帅,有位自称能静居士的人求见。”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在外唤道。
“能静居士?”这一听就是化名,赖汉英不悦道:“什么人?装神弄鬼。不见!”
“慢着!”胡以晃却拦住道:“两湖多奇人异士,既便是徒有虚名之辈与我也无损失。来人,传他过来。”
“遵命!”亲兵快步而去。
不多时,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帐中,额头光滑滑,头顶瓜皮帽,颌下无须,留着油光滑亮的大辫子,这不仅仅是赖汉英,就连胡以晃都是眉头一皱。在他们的印象中,敢自称居士的最起码也是中年人吧,一个年轻人自称居士,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来者正是赵烈文,丝毫不在意胡赖二人的神色,拱了拱手:“赵烈文奉兵部侍朗曾国藩之命给胡帅与赖帅见礼。”
胡以晃面色一寒,便道:“原来是清妖,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营中。莫非嫌命长了?”
赖汉英也是冷声问道:“手下败将,前来何事?”
赵烈文不急不忙道:“昨日曾帅或许是二位大帅手下败将,但时移事易,今日已经不是了。”
“你。。。。”胡以晃正要发作。赖汉英也挥手制止,问道:“曾国藩差你来究竟有何事?”
赵烈文一本正经道:“曾帅有令,命胡将军与曾将军率部归顺我大清。受曾帅节制。”
“哈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胡以晃和赖汉英同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赵烈文则是冷眼相视。
或许是当事人不配合,笑的也没意思。胡以晃立时笑容一收,沉着脸道:“好一个狂妄之徒,来人,拖出去砍了!”
“遵命!”帐外立时奔进来两名战士,拖住赵烈文就向外走。
“住手!”赵烈文猛一挣,便道:“我既然敢来,就不怕死,但死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二位将军莫非连听都不敢听?”
胡以晃与赖汉英相视一眼,赖汉英挥了挥手:“说!本帅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
赵烈文冷笑道:“太平天国已经民盟军灭掉,两位及其麾下数万兵将死到临头,莫非不知?”
赖汉英也冷笑道:“胡言乱语,我军士气是受了些影响,南昌未必能再一鼓作气攻克,但至不济,我等也可回师东向,投靠民盟军,又何来死到临头之说?”
赵烈文不屑道:“赖将军是洪秀全的大舅哥,那王枫手段狠辣,动辄抄家灭族,他灭去洪氏满门,岂能饶你?况且你等受韦昌辉节制,韦昌辉与杨秀清是死敌,而王枫出身于东殿,娶杨秀清族妹为小妾,全盘接受杨秀清余部名正言顺,依着杨韦之间的仇恨,他又怎么可能接受韦昌辉的旧部?
让我们再来看看秦日纲的下场,秦日纲是什么人?既不属杨,也不属韦,只忠于洪秀全,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仅仅是屠灭了杨府,就被民盟军全歼部众一万,为了收买杨秀清余部效忠,二位难道还天真的以为民盟军会接受你们吗?
也许两位会认为,自己有部众数万,是一支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