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一仙-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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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如冰,一柄漆黑重剑,从吕云候储物袋中出现。
这一刻,天穹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似乎也在恐惧。
“筑基灵宝……是吕云候的筑基灵宝!”
见到黑剑,不少人后退一步,惊讶出口。
轰隆隆!
眨眼之间,黑剑消失,下一息,便是出现在白谊眼前,似乎直接穿透了空间一般。
“哼……在魔羚宗,谁敢动我徒儿!”
眼看白谊就要被斩,他竟然不闪不必,面无表情。
而这时候,一声讥笑落下,天空中一根紫色手指,凌空出现在白谊身前,与黑剑争锋。
这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一幕,何其相似。
吕云候筑基灵宝这一击,同样换来紫十一的序列一击。
嘎吱!
或许,有些不同。
这次,剑锋不堪一击,被一指拍在地上,纹丝不能动,似乎有一股恐惧在支配着它。
“擅自攻击序列山,赐你一道伤,回山面壁去!”
轰隆隆!
紫十一瞳孔蔑视,冷笑一声,他大袖一甩,那卑躬屈膝的黑剑,直接是反射回去,而后狠狠拍在吕云候胸口,令他一口鲜血喷出。
静若寒蝉!
序列山出手,石破天惊。
这一刻,所有人,无论是谁,皆大气不敢出一声,刚才围攻白谊的十八名长老,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紫十一出手,代表序列山。
从这一刻开始,白谊的身份……如日中天。
“多谢!”
足足过了半响,吕云候才狠狠咽下鲜血,怨毒的抱拳行礼。
序列山,不是他一个区区长老能够惹得起。
……
哒……哒……哒……
这时候,稳定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白谊在无数惊愕的目光中,平静的走到吕云候面前,认真的凝视着他。
风……吹散二人头发,空间似乎被禁止。
“吕云候……仇人近在眼前,敢怒不敢言……能感觉到当日我的愤怒吗……是不是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无力感?”
近在咫尺,走下神坛。
白谊平静的开口,像是在和老友叙旧。
这一声质问,也令他脑海中的压迫大山,轰然瓦解。
他刹那间念头通达,似乎修为都有一些精进,紫晶圣灵气好像都有些微弱的变化……说不出是哪里,这一刻,白谊似乎有种升华。
区区一年前,此人高高在上,如天神下凡,一个眼神,自己小命不保。
一年之后,自己近在咫尺,他却敢怒不敢言。
不久之后,这个人,便是自己……剑下亡魂。
“小贼……有种开启……生死战!”
吕云候咬着牙,这几个字,生生从牙缝中挤出。
白谊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令他有一种想用牙齿生撕了对方的冲动。
“哈哈……滑稽……可笑……你堂堂魔羚宗长老,活了近百年……竟然用这种愚蠢下作的激将法,去激怒一个凝气弟子?吕云候……你不要脸吗?”
闻言,白谊狂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
这一刻,天空中那些凝气中期以上修为的长老,皆是一副爱莫能助。
白谊现在背靠序列山,吕云候明明能够斩杀白谊,却处处受制,简直里外不是人。
被白谊当场羞辱,吕云候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放心……你的激将法,虽然很蠢,但我白谊……接了!”
冷笑一声,白谊随手扯下一块碎布,以指代笔,众目睽睽之下,写下三个血色大字……生死战!
“血海战终……生死战……启!”
“你吕一峰,或者我白谊……只活一人!”
话落,白谊脸颊带着平静的笑,上前一步。
他大袖一甩,竟然仔细将碎布贴在吕云候脑门之上,扬长而去。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只有吕云候在孤零零的受辱。
额前破布飘扬,似乎是评书里被赶尸的僵尸符咒,他的屈辱,惊天动地。
……
“生死战……徒弟,这次你真的……鲁莽了。”
这一幕落下,序列山三人,真正慌了。
既然是白谊写下的生死战,便再也会有回旋余地啊。
……
这一纸生死战,令整个魔羚宗……震动。
凝气修士,挑战筑基中期……前无古人。
这一刻,不少人认为白谊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但悄然间,也有很多人开始佩服白谊的勇气。
……
“似乎……还有正事没办!”
此刻,始作俑者,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朝着掌门峰顶峰,缓步前进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徒多简单
“既然开启血海战,白谊便不再是郭陈霄亲传,他能否成为少宗,是我们序列山说了算!”
“现在内门山山主已经确认,长老山还在争锋,白谊即便手握新规山与血峰山山主,也完全不够资格!”
“如果有可能,归属序列山,其实要比少宗好,这一届的少宗……会很累!”
望着白谊坚定的背影,三名序列山长老面色惆怅。
少宗大位,一人之下,谁人不觊觎?
但这个位置所承担的重量,也足以压垮任何一人的肩膀。
而白谊身后……并无势力支持,他一个人,步步悬崖,并不是明智之选。
三人眼中全是惋惜。
序列山即便再惜才,也总归是有一些限制,不可能随时站在少宗身后,他们的存在,不可以参与魔羚宗势力争锋。
而少宗不服众,也是灾难。
……
“哼……废物!”
白谊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山顶。
这时候,掌门峰外,一道道人影虚空矗立,他们皆是内门山掌权之人。
这些人所训斥的,正是突袭白谊的十八名长老。
他们面红耳赤,一个个根本抬不起头。
加上死去的鬼算,整整十九名长老,埋伏袭杀,机关算尽,竟然被白谊逃脱,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唉……以后,截杀白谊的机会……不多了!”
一名老者金袍鼓荡,他怅然的望着掌门峰,瞳孔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许老祖,内门山山主已定,不足为虑……长老山碎片繁多,隐藏也更深,正在紧锣密鼓争抢……长老山的山主,必定属于许连城……许家身为魔羚宗第一大家族,这次少宗,必然属于许家。”
另一个老者现出身形,他同样一席金袍,雍容华贵。
稍后,一道道恐怖的金袍人影,不断闪烁,一股股异常恐怖的气息,令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似乎在害怕。
至于那十八人,早已瑟瑟发抖,仿佛犯下弥天大罪。
“天意……不可违吗?”
许尽荒一人站在前方,他大袖背在身后,遥望天穹,那奇异的瞳孔,似乎是跳动的心脏,令人肝胆俱裂。
许家第一代家主,便是斩羚元帅阵前先锋,许家伺候魔羚宗无数岁月,虽枝繁叶茂,却从未出现过一任掌门……而近期,却有预兆……
许家……亡族!
许尽荒身为当代许家家主,岂能不忧心。
他必须要将许连城扶持成少宗,以求在苍茫命数中,求得一线生机。
……
内门山!
吴应同矗立山巅,遥望序列山,神色有些激动。
他脚下的泥土,被鲜血浸透,他的手掌,捏着一块完整塑像手臂。
这里,刚才汇聚了七名内门天骄,他们各自掌握了一份塑像碎片。随之,在众多势力的主持下,他们开启一对一公平厮杀,胜者为王。
最终……吴应同斩尽对手。
“哼……你们这些龟缩在宗门内的花朵,哪里知道什么叫生死一线!”
吴应同下意识将手放在胸前。
在他衣袍之下,一道伤痕,贯穿半个身躯,皮肉翻飞,狰狞恐怖。那是从天而降的一剑,那一剑……他几乎被一劈两半。
魔鱼宗史野风!
他是罕见从史野风手下逃脱的凝气修士,要知道,筑基强者,都被后者当狗使唤啊。
“许连城,你身为魔羚宗第一家族天骄,到底有什么资格!”
随后,他又将目光,望向长老山。
对于那里的争斗来说,少宗这个人,本身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
“掌门大人……弟子,需要一个……解释!”
白谊一步步走到宏伟大殿前,抱拳一拜,礼数周到。但他的语气,却不是那么客气。
若他逃出秘境之后,依旧是一名寻常的外宗弟子,白谊一定会与张勇武结伴出宗门试炼,朝着自己的目标去追逐,去寻找燕玉雪的足迹。
但现在,一切不同。
莫名其妙成了少宗,自己的塑像,莫名其妙成了被疯抢之物,莫名其妙被筑基长老埋伏。
一切都是那么诡异……岂能不令他无名火起。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第四境内,传授了自己一些吸纳紫晶圣灵气方式的掌门郭陈霄。
“连人都找不到,还要什么解释!”
就在白谊殷切等待大殿之门开启之际,突然间,在他身旁不远处,响起一道平和的声音。
闻言,白谊脑门一层冷汗。
他常年谨慎,来大殿之前,便早已暗中观察过每一个角落,明明空无一人,这声音……从何而来?
转头,他心中骇然!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中年人,仔细的温着一壶茶,似乎天塌下来,都不如他掌心茶壶重要。
咚咚、咚咚!
白谊心脏狂跳,这个凉亭,他观察过,明明是没有人。
咫尺距离,便能够掩人耳目,令人视不可闻,这种神通,绝对是超过了他的理解。
“我是郭陈霄,魔羚宗掌门……我八十九岁,一心修道,无子嗣……我徒,便是我子!”
郭陈霄抬起茶壶,认真的倒出一股在茶碗。
随后,他一边说话,一边食指点水,一道茶液凝聚而成的水箭,劈头盖脸,进入白谊丹田。
“魔羚宗掌门,一生只能收徒一人,便是亲传……所以我的考核,颇为严苛了一些!你是聪明人,如果是你自己收徒,不会比我更随意……你能理解我!”
话落,又是一道水箭,涌到白谊体内。
“你面对紫终庵,对于四宗历史,应该了解了皮毛……血意等人突袭秘境,日后雷池筑基战等等,四宗血债累累,争斗从未休止……少宗的担子,并不比去序列山轻松……你能绕过紫十一他们的惑诱,我很欣慰。”
又是一道水箭打出,郭陈霄站起身来。
嗡!
他手掌抬起,虚空一握,一柄平淡无奇的青色法剑,便是出现在他掌中,欢快嗡鸣,也不知从哪里而来。
“刚才那三股精气,是为师给你的第一份礼……你修炼紫晶圣灵气,根基已是极限,再无法融化任何灵力。这三股精气,可使你对灵力的使用,更加融会贯通,毕竟,你修炼时间太短!”
“这柄血坤剑,乃是为师筑基境时,得到的第一柄筑基灵宝……送你!”
话落,郭陈霄最后轻抚了一下血坤剑剑身,而后屈指一弹,血坤剑依依不舍得颤抖着,最终落到白谊身前,悬空漂浮。
“虽然这些东西为师送你,但无论精气也好,血坤剑也罢,都有些脾气,你可能需要一些时日去沟通……血海战结束在即,你虽然曾经是少宗,但现在不是,所以序列山考核,你也无法避免。”
“所以,时间并不多,我最多留你在掌门峰一天……这门紫国留下的绝世道法,你能领悟几成,全看造化吧!”
白谊丹田波涛汹涌,三股精气横冲直撞,那冷漠的蟾蛊,都有些贪婪情绪,明显感觉到了这三股精气的不凡。
至于那血坤剑,更令白谊吃惊。
筑基灵宝……这法宝的稀缺以及价值,他心知肚明。
随后,他错愕的望着郭陈霄,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错,见面之后,这一浪又一浪的大礼,直接将他弄懵,弄得他心里……暖暖的……他恨不得被源源不断的大礼,直接烧死。
从小到大,一切东西都是靠抢,第一次有人送,感觉十分不同。
“你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既然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要给你最好的!”
郭陈霄见白谊这副模样,苦笑一声,也不说话,带着他进入大殿。
两个人其实都挺尴尬。
白谊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偏偏这个人是真心对他好,所以他有些不知所措。
郭陈霄当过徒弟,却偏偏没有收过弟子……面对这辈子唯一的徒弟,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脑海里只盘踞着当年师尊赏赐他宝物时的画面。
……
一个时辰过去!
掌门峰大殿,白谊盘膝而坐,他浑身皮肤燃烧着一层淡淡的紫色火焰,令周围空气都有些扭曲,使得他神秘异常。
汗水!
不断从他额头滴落!
“别人都以为魔羚宗底蕴道法,是斩魔璧前的斩羚神诀……谁能想到,当年四帅中最弱的斩羚元帅,早已得到一门紫国皇道功法!”
“可惜,无数年来,包括斩羚元帅自己在内,都没能彻底修成紫晶圣灵气,所以这通天紫剑阵,从未发挥过全部威力……斩羚神诀,根本不值一提……我真正亲传给你的底蕴,便是这通天紫剑阵……此功法,历来只传掌门!”
郭陈霄不断将一道又一道的神念,生生打入白谊脑海之中,每一道神念,都是历来魔羚宗掌门,对通天紫剑阵的感悟。
这种感悟,一生只够传一人。郭陈霄给了白谊,这辈子,便再也没有资格传给第二人。这就是魔羚宗对通天紫剑阵的保护。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
白谊盘坐的地板,已经被紫火生生烧成灰粉。他脸色苍白,呼吸紊乱,似乎随时走火入魔。
时间……在流逝!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
突然……白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