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来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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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尽可能地替玉帝撇清了。
谁知道她会摊上这么个破事,现在搞不好她就得两头得罪!
“陈平居然就是敖琛那个奸生子?!”王母怒了,“你们居然这么照顾个奸生子?!”
慕九汗如雨下,合着玉帝不让她告诉王母就是这个原因!
王母不但不待见养外室的敖琮,更加不待见他们偷情的结晶!
这下可惨了,王母肯定是不会把黄绫还给她,而且肯定会去找玉帝算帐了!
这玉帝到底干过些什么?弄得王母这么不待见他!
“娘娘息怒!这真的是微臣求陛下的,这跟陛下没关系。”她咬咬牙豁出去,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谁知道他们夫妻俩回头会不会和好之下再来拿她顶锅,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先认下来好了。“的确是微臣见陈平无辜,苦苦央求陛下的。”
按说话说到这份上,王母就该收场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陈平是奸生子没错,但什么时候天庭全照着儒家那套来了?而且他们身为神界天尊,怎么着也还得顾住两分脸面。若传出去夫妻俩为这点子事不睦,也不太好。
但是王母的心思真不是她能猜得透的,她深深看她一眼,便沉脸道:“跟我来!”
慕九完全不知道她还想干什么,整个脑袋都是木的,不过一见并不是去往玉帝所在的方向,而且身边又没有什么天兵天将,去往的地方还是处极私密的小殿阁,心下便略略放了放,她若真想为难她,想为也不至于还得换个地方才能下手。
遂赶紧跟上她脚步。
一路进了麟趾宫,王母在宫门口交代其余人退下,然后睃了眼慕九便进了殿里。
慕九可不敢怠慢,步步相随地进了去。
进门后,王母坐在美人榻上,目无表情望着垂首而立的她,真叫一个不怒自威。
正煎熬着,忽听她啪地拍了下桌子,那桌上一盘荔枝跳起来,慕九五脏六腑便也似跟着跳了一跳。
但拍完之后王母还没立刻说话,直到把慕九熬得够久了,她才胳膊肘搭在扶手上,两眼睨她道:“刚才在桥头上见到我,为什么那副做了贼的样子?你知道我会不答应?”
“不是。”慕九尽量放松,“微臣只是没想到正好会遇见娘娘。”
“还想糊弄我。”王母扬起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郭慕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微臣绝不敢!”慕九垂头不敢再吱声。
王母目光往门外略略一扫,捏了颗荔枝在手里,又说道:“你自是不知道我会不答应,定然是陛下交代你,不让你告诉我的是不是?”
慕九汗又滴下来,王母真不愧是王母,一眼就把事情给看透了。
就这样,她还指望能骗到她什么?
她咬咬牙,沉吟片刻,便提起袍子跪下来:“娘娘明鉴,陛下并没有这么说,只是说这事不宜大肆声张,以免传出去带坏了规矩。错都在微臣,还请娘娘饶命。”
“饶命?”王母笑起来,“有那么容易?”
慕九接不上话。
王母扫她一眼,并没急着往下说,而是剥起盘子手里荔枝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娘娘厉害
慕九心里捣鼓似的,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也不像要办她的样子,反倒似在琢磨着什么心事。
王母足足剥了三颗荔枝才停下来,拿过一旁玉盘里的湿帕子,一下下擦拭着手指甲说道:“你刚才说,云家敖家这摊破烂事儿是你办下来的,这么说来,你本事还不小。”
“不敢。”慕九望着地下:“微臣只是运气好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本事。”
“运气好也是本事啊。”王母拂着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淡淡道,“我这里正想找个运气好的人。你既然运气这么好,不如就来帮本宫去办件事?”
慕九顿了半刻,忍不住抬头:办事?
王母拿凤眼瞟着她,眼里忽然什么情绪也没有了,没怒意没讥诮,只有淡到看不出表情的表情:“这事你若是办得好了,本宫就不再追究你跟陛下的事情了。”
慕九屏息望了她半晌,这才逐渐恢复了些元气。
“娘娘当真?”
王母扬唇望着她:“一个小龙崽子而已,哪值得我动手。我的话,自然是真的。”
慕九顿时也松了口气,却又感觉她这事恐怕不会太容易,因此试探道:“不如娘娘先说说有何吩咐?”
王母跟她招了招手。等她近前来,便就说道:“我有件事很疑惑,陛下最近偶有外出,但是却不走正道,颇有些不愿让人看透行藏的意味,也不知道去见谁?我看你办事不错,便帮我盯着他,但凡他出宫见谁,你都来告诉我。”
盯玉帝?!
慕九一口气都不知道是从鼻子里冒出来还是从嘴里冒出来了。她让她这个小化神去盯身为天帝之尊的玉帝?她该不会把她当成无所不能的大仙了吧?就算是大仙办这种事,她也得提着个脑袋在手里,玉帝要是知道了,能不把她当场丢下诛仙台?
王母似是看出来她的心思,放缓了语气说道:“我也不叫你干别的,只要帮我查查他出去都跟谁见面了就行。你担不着什么干系,而且,我自会给你可以隐藏灵力的仙丹,你离他十里之外,他是不会发现你行藏的。”
说着她从一旁玉案上拿出个小瓶子:“查到了就来告诉我,不准告诉别人,也不准让别人知道,更不许拒绝。事情倘若办不好,到时可仔细我拿着这黄绫将你和陛下一块儿治。”
这话说的轻轻柔柔,却利得如同一万把软刀子。
慕九头皮有些发麻。搞半天原来是要她去做狗仔队!
她堂堂巡察司的官员,居然还要干这种盯梢的活儿!
他们俩夫妻斗心眼儿居然把她给拉扯进去,她几个胆子敢去盯玉帝的梢!
但是看看她脸上那股狠劲儿,她又不能不把这瓶子接过来。
“敢问娘娘如何不去找别人?或者娘娘怎么不自己去?”她郁闷地望着这烫手的瓶子,“这事我心里可没底,我还只是个化神,连个神仙都不是,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娘娘的旨意。”
“我怎么能去?”王母站起来,踱下玉阶,“不要说我,就是这宫里的人,也都不合适。陛下有大圣尊法力加持,对身边熟悉的人的气息十分灵敏。我若去,不消片刻他便能发现我。我又不是要针对他什么,不过是去查查他见的是什么人,替他安全着想。”
替他安全着想,话倒是说的漂亮。
慕九腹诽着,一面道:“那不知娘娘为何放心我?”
王母笑道:“你这不是有把柄在我手里么。”
慕九无语了半晌。
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微臣就先试试,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万一没盯到什么有用的,娘娘您可千万别责怪我。”
王母道:“办事真尽了力,我自然不会怪你。若是想蒙混过关,你也仔细!”
慕九无奈:“微臣不敢。”
王母便将那黄绫压在杯子底下,说道:“下去吧。从明儿开始就盯。”
慕九只觉头顶又炸了一炸。
回到都尉司,这一日都没大有心思干活。
好容易挨到下衙,听说陆压在后园子里看小星他们种菜,于是又跑到菜园里。
瓜棚底下他正摘了条黄瓜在喂阿伏,慕九郁闷道:“还吃瓜呢!”说着把她怎么去找刘俊,又怎么听刘俊的建议去找玉帝,再又如何被王母捉到她把柄让她盯梢这事儿一五一十全倒了出来,“早知道出门我就看看皇历了!”
陆压听完也有些意外:“王母厉害成这样?”真是稀罕。
慕九顿了下,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说,玉帝怕老婆怕成这样?”
陆压笑着将瓜扔给阿伏,站起来道:“盯就盯呗,反正又不用你善后。”
慕九当然知道不用她善后,这不是郁闷着嘛。
谁知道王母盯玉帝是为啥呢?
她一个正经的天官,私下里跑去干这种盯梢的事儿,烦不烦?
又积不了功德!
不过在了解完玉帝出行状况之下,认真细究起来,这差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首先玉帝出门的时候不多。如果是正儿八经地出门,那基本去的地方大家心里都有数,慕九其实只需要盯着他私下出门这块就成。而慕九当然不知道他究竟几时出门,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宫门外等着,于是王母若是知道了自会着人通知她。
若是连王母事先也不知道,那她只需要事后去打听出来也成。
如此想通之后,压力就减轻了一大半。
翌日早上起来又已精神抖擞,吃了早饭便直接去了衙门。
陆压也照常教睿杰与阿伏练气。
睿杰本身就习过九尾狐族的练气心法,而九尾狐族又是跟随女娲修道的,因此接受起来没什么难度,但是因为女娲修的玄空气,陆压是玄明气,又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转化,最近陆压就让他修习融合空明二气为主。
阿伏这里就更容易了,他本身没习过任何练气心法,体内只有天生一股灵力,调教半年出来,已经可以给慕九作伴了。如今简单的一些心法给他,不到三天他就能勉强上手。
当然有时间他也不忘点拨点拨小星,她的基础太浅了,才五百年的修为,他就算教了她本事她一时半会也没法儿用。所以她是最省心的,只需要每个月看看她心法长进如何便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凶手是谁?
至于上官笋——
是了,上官笋自随云嵯去了玉岭后还没曾回来,而这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难道事情还没办完?
盯着阿伏他们俩练气的时候他就折了只纸鹤,往南边掷了去。
午饭后才刚让小星切了盘鲜果准备端去房里,就听院门口有人咚地跳进门了,紧接着就有道公鸭嗓就由远而近地响起来:“有没有给我留饭?有没有给我留饭?老子可算回来了!”
一家老小扭头看过去,只见上官笋挎剑站在廊下,吵得跟长了八张嘴似的!
小星瞪圆了眼打量他们半晌,突然间连切鲜果的刀也忘了刻,提着就冲了过去:“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这不是忙事儿去了嘛!我饿死了还没有吃饭,快帮我炒两个菜再来壶酒……”
上官笋避开她的刀推着她往厨房里走,一面跑得比兔子还快。
慕九揣了王母那差事,不免心里就多挂了点事,这一日玉帝并没有出门,衙门里也没有多少事,上晌她往凌宵殿外转了两圈,赶不及回家,在衙门吃了饭,下晌便又出去晃荡了两圈,才又下了衙来。
还没到家门就听见上官笋的乍乎声,知道他回来了也忍不住心下高兴,家里热热闹闹地真是太好了。
晚饭小星做了许多菜,桌上慕九不免问起敖家云家的事来,说到他去了这么久才回,原来是云嵯初初闭关时出现过几次不适,而只有敖琛才懂得如何控制冰魄锁的灵力,上官笋为免敖琛又出什么夭蛾子,索性就等他稳定了再回来。
“云缱怎么样了?”慕九不免好奇。敖琛如今已经与龙王后分开,又常在玉岭往来,那少不了肯定与云缱会碰面,难不成这两人最后会成一对?
“她去碧霞元君座下修道了。”上官笋道:“这也是云家的意思,她不适合跟敖琛在一起,她自己也没有这个想法,正好子玥王当年与碧霞元君还有几分交情,于是就送她去那儿了。如今敖琛与云家兄弟倒是摒弃前嫌,走得还算融洽。”
慕九听到这个结果不知怎地也松了口气,可能她内心里还是不太希望他们有结果吧。
晚饭后她洗了半篮子鲜果到陆压房里。
先挑了他爱吃的水蜜桃切开给他,然后问道:“东昆仑那事儿,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你知道么?”
“不知道。”陆压摇摇头,并将那日她走后,他们又发现了噬灵珠的事跟她说了,“能结起那么大一张网的噬灵蛛绝非区区之辈,而能够驱使那么大一只噬灵珠的自然也非等闲之人。目前线索太少,我实在想不到他会是什么样的人。
“应该说此人不光是来历蹊跷,而且十分擅于隐藏,甚至是整片森林里都没有落下他半点痕迹,那山洞至少也已有几千年,从那噬灵珠结网至今几千年也未曾遭到人破坏,委实不易。当日若不是你意外劈开,恐怕我们也不一定发现得到。”
慕九想了想,说道:“那你说这个案子与绯衣和武德那案子会不会也有巧合之处?因为武德也是五千年前转世回来,绯衣正是在那个时候魂魄失踪的,绯衣去了哪儿?那批法器又去了哪儿?”
陆压听她提到这儿,也静默起来。
片刻他道:“目前还不能说一定就有联系,但确实这个时间很有点可疑。改天我去查查五千年前六界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再说。”
慕九点头,又道:“那日敖琛和云嵯他们在林子里遇到危险了么?”
“他们没有。”陆压望着她,“阿伏和上官笋也没有。这也是我的另一个疑惑。那番凶险好像只对着你来。就连敖姜遇到的危险也是跟你在一起,后来他什么事都没有,身上的伤都是跟你在一起时留下的。”
慕九愕住。难道她命带煞星?
“可是我再去那里的时候,灵力跟黑水潭的灵力是很契合的呀。”
“黑水潭是黑水潭,林子是林子。”陆压道,“黑水潭的灵力是天生的,而且外人难以发现,林子里的险象应该是为防有人闯入而产生的。当你在那里头游走时,林子以为是黑水潭的灵力外泄,所以起了反应。”
慕九很迷惑。
陆压看了眼外头:“你还有事没有?”
她连忙摇了摇头。
陆压牵起她来:“月光出来了,我们散步去。”
慕九被他拉着出了门。
日子在恬静与偶尔蹿出来的小烦恼中消逝过去。
衙门里日常案件虽然如屋檐下的雨水一样纷至不绝,然而伤脑筋的事情却是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那也只能算上王母交代下来的那差事。
这些日子慕九有事没事就披着避仙裳在凌宵殿外转悠,一共逮到玉帝出门过三次,私下暗地里出门一次都没有。老实说作为男人,一个月出个两三次门,实在算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