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指中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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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道:“这说不定是哪个奸险之人搞出来的名堂,想让逍遥宫成为众矢之的,他好得利。”
马云天道:“让逍遥宫遭祸,最能得到好处的那么就是阴阳门,可是上官无痕也曾先后两次上逍遥宫要人,这又怎么解释呢。”
王赫道:“这也可能是上官无痕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整这一出。”
马云天道:“不管怎么样,江湖再次动荡,我们也须小心为上。”张超凡突然想起前日救沈剑南时的那个黑衣人,当下问道:“对了,沈兄,那日黑衣人分明是要抓你,不知这个黑衣人是哪路人,抓你做甚?”
沈剑南怔住半晌,想了个借口,转说道:“哦,那个黑衣人估计就是上次抓走周兄弟那人,可能是因为我与花小姐劫了她的人,假扮她骗了云岭八骏,故此怀恨在心,所以要抓我以泄心头之恨吧。”
张超凡思索道:“事情真是复杂,黑衣人就出现了好几个,小皇子也是个迷团,我看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重大阴谋。”
赵显成笑道:“管他什么阴谋,都与我等无关,咱们与世无争,只顾喝酒享乐便是,只要阴谋不使在咱们哥几个身上,咱就悠哉吧。”
马云天正言道:“先说说眼下主要的事情,后日便是三弟寿辰,各位想想,怎么过。”
王赫截口道:“在下莫非七老八十,什么寿辰,各位兄弟切莫把此事放在心上。”
周公义道:“那怎么行,三哥寿辰,当普天同庆,一定要热闹操办,咱们霄山已经好久没热闹了。”
王顾言道:“七弟说的对,十兄弟一条心,不论是谁的寿辰,都要体面,霄山什么都有,不须外出办置,三哥就安心等着,后日大家一醉方休。”
赵显成笑道:“太好了,又能大喝一顿,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马云天怒斥道:“手舞足蹈,成何体统?”
赵显成不敢反驳,只好乖乖退下。马云天接着说道:“就这样定了,大家都去准备,后日十杰厅,排开宴席,一来替三敌祝寿,二来替沈兄弟接风。”
众人欢呼雀跃,忙活开来。
沈剑南受宠若惊,欣笑颜开。曹震海陪同散步在院子中,笑着说道:“沈兄,当日你来时,我们正与八骏为敌,无暇顾你,今日复来,你我当痛饮三天,阔别良久,曹某甚是想念啊。”
沈剑南笑道:“曹兄爽快,听闻曹兄善饮,十杰中当属第一,沈某可不是敌手啊,还请曹兄嘴下留情。”当下两人相对而笑。
正说话间迎面漫步而来一少女,只见此女举止活泼,面带笑容,骨骼略微丰满,双眼黑溜溜,一头乌黑秀发,手中拿着一跟芦苇草,不时地在地上划掠,来到两人面前,看着沈剑南开口笑道:“沈大哥,你好。”
这一语一出,沈剑南顿觉失措,面目微红,一时垭口,心道:“此女子何人,缘何认识我,当真奇了。”
只因沈剑南来霄山,消息早已传遍山上,此时无人不知,山上就来了这么一个外人,想来此人便是。当下沈剑南尴尬,笑道:“姑娘,怎知我姓名?”
这女子咯咯一笑,笑里略带三分可爱,道:“沈大哥未到霄山时,我便已听说,今日到来,算算时间,该当是你。”沈剑南莫名其妙,回头看着曹震海,意思是这人是谁。曹震海笑道:“这姑娘是二哥的妹妹,叫马小芸。”
转对马小芸笑道:“妹妹,你还是那么调皮啊。”
此女子正是马小芸,又是一笑,道:“四哥答应带我出去玩,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啊。”
曹震海笑道:“算话,等忙过了这阵子,准带你去。”
沈剑南听此一说,这才豁然开朗,笑道:“原来是马二哥的妹妹,失敬,失敬。”
马小芸笑道:“沈大哥太客气了,我哥哥的朋友当是我的朋友,不跟你们多说了,我要出去办点事,等回来找你玩。”说着摆一摆手,蹦蹦达达,扬长而去。沈剑南望着她的背影,余留一丝浅笑。曹震海笑道:“这个小丫头,整日让我们这些哥哥陪着她玩,连她亲哥哥都拿她没办法啊,不过她天真无邪,倒是蛮可爱的。”
沈剑南道:“对了,不知道冯大哥与李如归兄弟办什么事情去了,怎么这数日未归?”
曹震海道:“大哥与十弟去了山东万家庄,去与万世雄庄主商研结盟之事,你是知道的,长期以来,霄山敌人众多,云岭八骏虎视耽耽,经常勾结江湖邪门外道对付我们,所以我们也要找些盟友,不至于势单力孤。”
沈剑南道:“这也最好,但愿冯大哥此去成功。”曹震海道:“大哥与万世雄乃多年好友,结盟之事不在话下。”
夜幕渐渐来临,天空星星点点,一轮茭白明月徐徐上升,虽不甚明亮,照耀霄山上,遍地撒满光华,地上的人们欢歌笑语,锣鼓喧天,磨刀霍霍,杀猪宰羊,大院里排开酒席,桌上摆满奇珍异味,众人纷纷入座,东首一人面容和色,位于中央,头戴皇冠,看上去比较简易,定是大伙手工制作,旁边地下放着数十坛女儿红酒,见坛面泥土沾染,想必是埋藏地下多年,方今取出。且看众人,各个衣裳整齐,涣然一新,各具特点,有人拿着筷子敲击着碟碗,有些三俩成组聊天,显然是为本次晚会增添色彩。旁边一处宽敞的地方,有十数个女子在偏偏起舞,舞姿婀娜,艳影秀丽,不断传来阵阵掌声。
忽听得一声爆竹响,斜刺里快步走来一人,是个女子,只见其双手捧着一块硕大的寿糕,上面插满蜡烛,在蜡烛的映射下,此女子显得面红圆润,楚楚动人,两只眼睛含笑,紧紧看着中央汉子,嘴角流露出幸福与祝福的笑容。这女子正是今天的寿星王赫的夫人,当下来道身边,笑道:“三哥,妾身恭祝你寿比南山。”
众人鼓掌助威,一片哗然。王赫起身,笑道:“有劳夫人。”
第12回 霄山首聚(5)
沈剑南在一旁,低声问曹震海道:“想必这位夫人便是三嫂?”
曹震海道:“正是,她叫姜绿平,是三哥患难之妻。”沈剑南道:“哦。”
马云天在霄山位排第二,大哥不在,该当主持大局,当下起身,拿起一杯酒,高举金杯,环视一下全桌,笑道:“各位,今天是咱们霄山老三王赫的寿辰,值此之际,在下权且当个主持人,由我带个头,大家一起敬老三一杯。”
全体人员起身一饮而尽。王赫笑道:“多谢各位兄弟,王某甚是快慰,其实王某寿辰不算得大事,兄弟们在一起吃酒快活才是此生追求的。”
张超凡叹道:“可惜大哥十弟未能赶回,不然定是盛况空前。”
赵显成笑道:“他们两个在山东正在遥祝,虽然身不在一起,但咱们兄弟心在一起。”
马云天高声道:“大哥说了,他的酒由我带喝,让我替他敬老三三碗。”
周公义接着道:“李如归的酒由我代替。”说罢两人连满三碗,一一饮尽。众人又是一片掌声。连连哄起。
王赫笑道:“多谢二哥,七弟代饮,王某该当回敬。”
举起一碗,一大口见底。赵显成道:“立即叫小人把前年在回疆拿回来的葡萄酒取来,还有上次从洋人手里夺来的酒,都拿来品尝一下。”
下人应声而去,不一会便取来两大瓶,赵显成分匀美酒,众人逐一品尝,王顾言喝完只觉葡萄酒尚有香甜之味,但这西洋酒却干涩辛辣,不甚好喝,又苦又瑟,当下说道:“这外国人造的酒当真不如我们家乡的酒好喝了。”
众人皆有此感,但却无人知道洋酒该当如何去喝,纷纷放下,不愿再尝。
张超凡突发奇想,站起身来,高声叫道:“大伙听我说,我有个好办法,包准这洋酒不再干涩难喝。”
赵显成欣然问道:“是什么办法,快说。”
张超凡笑道:“我们可以把这洋酒和葡萄酒勾兑到一起,再加上我们家乡的女儿红,再放一些红茶进去,我想这样的酒一定好喝。”
众人茫然,从未喝过这样的酒,不知道能不能喝,会不会中毒。
王顾言打了个寒战,笑道:“九弟,这样兑酒,那还能喝吗。”张超凡笑道:“喝得,喝得,前年我远走淮南之时,曾见人喝过,当时没能尝到,但见人们喝完,津津乐道,想是此酒甚美。”
周公义笑道:“好,就按张超凡的办法,我们来给此酒想个名字,一定要美妙,恩,今日我等豪杰齐聚,正是英雄聚会,就叫群英会粹吧。”
一语说罢,众人无不赞叹,齐声道好,马云天首先赞道:“好一个群英会粹,今日我等不醉不归。”
众人腾出器皿,纷纷把几种酒倒进去,再用筷子搅拌均匀,一一倒满,众人相继品尝,只觉此酒没有原来辛辣,也没有原来干涩,却略带三分香甜,喝一口下肚,棉垸不绝,一时间大伙争先恐后,生怕不够喝。
酒将过三旬,沈剑南未发一言,此时大伙都略带嘴意,面部微红,开始谈天说地,当下站起身,笑道:“今日是王三哥寿辰,兄弟我敬王三哥一杯,没有华丽的语言,小弟不善言语,还请三哥担待。”
王赫陪笑,连忙起身,笑道:“沈兄弟说哪里话,王某寿辰,沈兄弟能赶来喝上一杯,实属王某荣幸,只是适才只顾饮酒,怠慢了兄弟,还请见谅。”两人相对而饮。
周公义起身,正言道:“各位兄弟,小弟有一事要说。”
话饮一落,众人投目而等,全场一片寂静。
周公义道:“沈兄与我等已经相交多时,其为人慷慨仗义,与我等众人甚是投缘,所以我建议,将沈兄纳入十兄弟之列,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这话一说,大家皆是茫然,感觉突然,事先谁也没想过此事,也没商量,一时间众人不好决断,此时众人左顾右盼,谁也拿不定主意。沈剑南更是楞然,但心中梢有准备,只因此前曾与周公义谈及此事,周公义也曾言说相邀入伙,眼前这一事,自己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只好莫不作声,且先听听在场各位都有什么意见。
只听曹震海高声道:“我同意,沈兄为人正直,与我有缘,加如十兄弟,我曹震海举双手赞成。”
顿时众人切切私语,尤未决定,却纷纷看向曹震海,沈剑南会心一笑,道:“多谢曹兄与周兄美意,但加入十兄弟一事,我看还是等冯大哥与李兄弟回来再做打算为好,毕竟冯大哥是霄上之首,入伙何等大事,怎能草率行事,还是请冯大哥回来再做定夺吧。”
马云天见众人纷纷无语,料是身份低微,排行在后,不便做决定,眼下只已一人主持,这个决定该由自己来,当下说道:“大哥的主我做了,沈兄弟从此便是十兄弟一员,以后就是十一兄弟。”
沈剑南道:“马二哥此举小弟甚是感谢,只是那李如归兄弟还不知是否愿意?”
马云天道:“他排第十,此事我与老三老四都已决定,他也无话可说。”
王赫道:“好,就这么定了,我也赞成。”
周公义再次扫视众人,只见众人也纷纷赞成,并举起酒杯,相继来敬沈剑南。周公义道:“那么沈兄该排第几呢?”
沈剑南急忙说道:“小弟身份卑微,且刚来不久,还是排在最后吧。”
马云天道:“那怎能行,我等兄弟皆已生辰年月排位,不知沈兄弟何年何月出生?”
沈剑南道:“在下今年二十岁,十月初十生。”
曹震海笑道:“在下十月二十四,按此算,沈兄当在我前,以后你便是四哥了,我这个四哥要退位让贤了。”
众人相继大笑。沈剑南惶恐,自觉惭愧,道:“曹兄此言羞煞我也,在下怎敢相争。”
曹震海笑道:“沈兄切莫当真,曹某开个玩笑。”
马云天道:“排位已定,老大,老二,老三,名次不变,由曹震海往下,逐各退后一名,沈剑南以后就是我们的四弟,曹震海之后的四哥。”
众人纷纷起哄,周公义笑道:“四哥,来八弟敬你一碗。”
下面众兄弟纷纷敬酒,沈剑南推却不得,一一还礼。
郝长风笑道:“沈兄今日成了我的四哥,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来吧,我跟你喝一碗。”
沈剑南又跟着饮了一杯,随后说道:“各位兄弟,沈某不胜酒力,恐再饮便失态,今日三哥寿辰,小弟不愿扫兴,你们只管喝酒,在下点滴就是。”
郝长风道:“四哥真不给面,小弟刚与你喝一碗,这就不喝。”
马云天道:“七弟莫在相劝,沈兄弟不喝也罢。”
沈剑南酒已喝足,菜也吃饱,时值深夜,见众人尚在兴头,各个推杯问盏,其乐融融,每人脸上笑开了花,嘴上流露一丝浅笑,抬头望着天空,月影西斜,仰望良久,忽然眉头紧皱,似乎有些心事,起身一个人离席,站在广场上,此时想到了许多事,但听她自道:“离家多时,不知娘亲如何,曲傲风叔叔在何处,花小姐近况如何,江湖风波未停。”等等一系列事情。
席上传来阵阵笑声,兄弟和睦,携手同行,乃是人生快事,此时东方渐白,众人热闹整夜,皆已沉迷,有的趴在桌子上睡熟了,有的躺在地上打酣,不觉中沈剑南也会见周公。
随着几声鸡鸣,众人渐渐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霄山上又恢复了往日正常活动,沈剑南因多喝了几杯,眼圈发红,走路微晃,酒醉尚未消散,走来大殿,见张超凡与郝长风位中坐定,闲话家常,当下拱手道:“张兄弟,郝兄弟。”
两人急忙起身,郝长风笑道:“四哥,现在已是十一兄弟,你该当叫我等七弟,十弟了。”
沈剑南尴尬笑道:“对对,只怪我一时改不过来。”
张超凡道:“四哥有什么事情,以后尽管吩咐,小弟唯命是从。”
沈剑南笑道:“那是自然,日后少不了麻烦众家兄弟。”
郝长风问道:“四哥今后有何打算?”沈剑南道:“我准备回家一趟,看看我娘怎么样了。”
郝长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