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玩机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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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和胡医师沉思了很久,无可奈何地承认雷小哥说得有道理,胡医师嘟嚷道:“唉,人性如此,奈何,奈何?”
林先生赞同道:“上至朝廷,下至民间,都拉帮结派,排外已成了风气。还好是雷小哥的高瞻远瞩和先见之明,否则‘合作社’真的可能危险。”
雷晓飞谦虚地摆了摆手。国人的习性顽症几千年后都是如此,前世的工厂不也有“四川帮”、“广西帮”。文化水平越低下的地方,排外、结帮就越严重,在这大多数人文盲的古地方,此顽症当然更是病入膏肓了。要彻底解决此症状,就要普及读书教育,提高民众的文化质素,但这件事直到雷晓飞的前世都还没有完全实现,何况在这不知多少年前的古代?
想到这里,雷晓飞有点泄气了,他无可奈何地对胡医师说道:“胡老,明天您就宣布招人的消息,招的人一定要经过我的审核。”
雷晓飞怕林先生和胡医师对街坊邻里拉不下面子,就自己来唱这个黑脸。
谁也想不到,第一个来替亲人报名的竟是烧窑的钱师傅。早上,胡医师宣布了招人的消息后,“合作社”里的人也像往常一样,各就位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钱师傅向胡医师告假说迟点再却去墟里,就找雷晓飞去了。
雷晓飞这几天被林先生和胡医师勒令休息,就睡起懒觉来。他醒来时,已是早上的八点钟,他走出客栈大厅,看到钱师傅正在客栈大厅门前着急地来回不停踱步,就奇怪地问道:“钱师傅,什么啦,今天您不去墟里了?”
“我……我……”钱师傅憋红着脸支吾了一阵,好像下定决心,才把话说出来:“雷小哥,我想去接我的妻子和儿子回来。”
雷晓飞惊愕地望着钱师傅。他还真的不知道钱师傅还有妻子和儿子,他一直以为钱师傅像胡医师一样没有娶妻。
钱师傅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有点语无伦次而又惭愧地对雷晓飞说道:“我的妻子是墟里大户人家的闺女,我的儿子也有十二岁了,早几年,因为我干的窑场不景气,我又没有别的技艺赚钱,眼看连妻儿都养不了,妻子一气之下就带儿子回了娘家。自从你雷小哥办了‘合作社’后,我们这里的人都能攒钱了,现在我也有钱养活妻儿了,就想把她们接回来。”
雷晓飞还是纳闷:您钱师傅去接妻儿关我什么事?也用不着向我呈报呀?他就对钱师傅说:“好啊,那可是好事哦,钱师傅,那你就快点去接她们母子俩回来。”
钱师傅不好意思地掻着头,嗫嚅道:“我的岳丈和妻子都是心气高的人,所以我想请雷小哥你帮帮我。”
哦,原来如此。雷晓飞爽快地答应道:“能帮到您的我倒乐意,您想让我怎样帮您?”
钱师傅见雷晓飞答应,连忙欣喜地说道:“我想请雷小哥和我一起到岳丈家中,证明我在‘合作社’里干,而且证明‘合作社’有好的前景。还有,今天早上胡医师说了‘合作社’要请人,我也替妻子报个名,请雷小哥看能否通过?”
雷晓飞沉吟了一下,对钱师傅说道:“钱师傅,第一件事我可以帮您,第二件事就要看过人再说,我要对‘合作社’负责,如果你的妻子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那我就只有不好意思了。”
“谢谢雷小哥,谢谢雷小哥。”钱师傅连忙千谢万谢,说:“我妻子不是那种人,她嫁我后什么都干,只是我……”
雷晓飞看钱师傅说着,眼泪又要往下掉了。他就连忙打断了钱师傅的话,说道:“反正我今天有空,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雷晓飞匆匆地洗了把脸后,就跟着钱师傅走向墟里,去会钱师傅的妻儿、岳丈。
一路上,钱师傅把岳丈和他妻子的状况告诉了雷晓飞。
钱师傅两夫妻由相识到结婚的过程,有点像说书人口中常说的老掉牙的故事:钱师傅的岳丈是一个白手起家的老实生意人,他的女儿帮父亲去钱师傅的窑场进货时,认识了当时英俊潇洒的钱师傅,就一见钟情地爱上了钱师傅,并不顾父亲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一文不名的钱师傅。后来,两人有了儿子,钱师傅工作的窑场又不景气,生活贫困得确实过不下去了,钱师傅的妻子只得含泪地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钱师傅那老实的岳丈倒没有说什么,但钱师傅妻子的两个哥哥,在她两个嫂子的唆教下,以为她回家来争夺家产,就冷眼相加,恶言相向。钱师傅的妻子只好低声下气地每天拼命做事,现在父亲日杂店的工作几乎是她全包了。
第101章从中撮合
钱师傅的岳丈家是做日杂生意的,开的铺子离“好味道”小吃店不远。
雷晓飞两人来到日杂店门前时,见到店里共有三个人,一对四十岁左右夫妇模样的人,正坐在柜台上边嗑瓜子边闲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店里忙这忙那。
坐在柜台上的两人,看到雷晓飞两人在店门前驻足观看,就停止了闲聊,男的用例行公事般的口吻问道:“客官,想买点啥?”
这时,柜台上那个女的认出了钱师傅,登时冷言冷语地说道:“哦,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姑爷来了,是不是来接妻儿回家?都几年了,我以为你已经不要她们了。”
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子,钱师傅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见他嘴唇不停地蠕动,却说不出话来。正在店里忙着的妇人,听到柜台上那个女人的话后,愣住了,她转身抬起眼望着既爱又恨的丈夫,眼泪泉涌而出。钱师傅也好像感应到似的,转头望向泪流满脸的妻子,泪水也蜂拥而出。
雷晓飞见状,忙替钱师傅出言:“这位大叔、大婶,我是钱师傅的邻居,今天和钱师傅一起来接他的妻儿回家。”
柜台上的那双男女打量了一会雷晓飞,见他衣着怪异,年纪又不大,而且还挂着一只伤手。女的就出言讥讽道:“这钱姑爷也越活越回去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叫一个大孩子来帮他做说客。”
那男的也帮腔道:“对,还乳臭未干,就学人来做说客。”
雷晓飞也不气恼,跟这样没见识的势利小人气恼不值。他心平气和地反问道:“这位大叔、大婶,不知规定要多少岁才能当说客呢?是否像你们这个年纪才算乳臭已干?”
那男女哪是言词锋利的雷晓飞的对手,一个回合就败了下阵。那女的气急败坏地嚷道:“快带她们走,嫁了出去还不知羞耻地赖在娘家,还不是为了争家产?”
“你……”钱师傅夫妇同指着那妇人想辩解,但却被这泼妇的言语气得说不出话来。雷晓飞忙帮钱师傅夫妇出言:“这位阿婶,试问如果生活过得去,你宁愿夫妻分离几年来争这点家产吗?”
妇人立即被雷晓飞噎得说不出话来。
钱师傅的妻子对钱师傅和雷晓飞说:“你们要接我们回去,就一定要经过我父亲那关。”
这时那男人得意洋洋地出声了:“对呀,父亲曾说过,要请她们母子回家,就得用大花轿像迎娶一样来接,否则免谈。”
那男人才说完,就感受到了旁边自己女人那如剌般的目光,他打了个冷颤后,才想起了妻子早就巴不得她们俩母子快点出门回家。
钱师傅夫妇听了男人的话后,皱起了眉头,雷晓飞见状,果断地对钱师傅的夫人说道:“嫂子,你就先回去准备着,我们下午就来接人。”
当天中午,雷晓飞召集了林先生、胡医师在墟里的小吃店开了个临时董事会,雷晓飞把钱师傅的情况和自己的打算道出,征求了他们两人的意见。林先生和胡医师商量了一阵,没有异议,就一齐按雷晓飞的计划行事。
下午,雷晓飞和钱师傅先来到了钱师傅的岳丈家里。
钱师傅的岳丈接到日杂铺子的二儿子通知后,早就在家中等候。钱师傅按照雷晓飞的吩咐,从“好味道”提来了数量不少的狗肉、卤猪头皮和腊肉做礼品,他刚进门,就跪拜在岳父岳母面前,边叩头边说道:“小婿不孝,这么多年来,因生活贫困,没有好好地孝敬过两老,今天小婿看你们来了,还请两老见谅。”
钱师傅边说边递上礼品。岳母接过礼品后,已有点笑逐颜开。现在“好味道”的东西可是畅销货,是墟里人送礼的首选佳品。有时候,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好味道”的东西呢,现在女婿一下子送来了一大堆,叫她怎能不高兴?
雷晓飞站在钱师傅后面旁观,钱师傅的岳丈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好说话的人,现在钱师傅的岳母已经有所松动,是时候趁热打铁了,他就上前对钱师傅的岳父岳母施了一礼后,说道:“两位老人家好,我代表‘合作社’来接钱大哥的妻儿回家,望两老开恩,让他们夫妇、父子早日团聚。”
钱师傅的岳丈看着站在他面前不亢不卑的年轻人,指着钱师傅说道:“我也想让他们夫妇早日团聚,但我不知他能否养活妻儿,否则,如果再出妻儿跑回娘家的事,那可就真的辱没家门了,让我这老脸也没法见人了。”
雷晓飞说道:“钱大哥以前穷,养不活妻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自己也不想。现在,我们组织了‘合作社’,生活开始好转,钱大哥也可以养妻活儿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来接回妻儿。”
钱师傅的岳丈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的‘合作社’我倒也听说过,不过不知是否真的如传闻那么神奇。”
雷晓飞耐心地解释道:“那‘好味道’小吃店你们知道吧?那就是‘合作社’的产业之一。”
钱师傅的岳丈指着钱师傅说:“那铺子我知道,生意确是很好,但靠一家铺子,怎能养活他们那里这么多人吗?”
“我们‘合作社’还有食店、客栈、农场等产业,现在‘合作社’已步入正轨,相信如果能坚持一直经营下去的话,我保证钱大哥一家会衣食无忧。”
“这……”钱师傅的岳丈还是将信将疑,因为面前的年轻人太年轻了,谁知是不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雷晓飞了解老人的顾虑,就对他说:“今天,如果钱师傅能迎得嫂子回去,那就是我们‘合作社’创建以来的第一件喜事,我们‘合作社’准备摆两桌酒来庆祝庆祝,我就代表‘合作社’请两老光临酒席,同时,也顺便参观、了解一下我们‘合作社’,好让两老放心。”
“那……,也好,反正我们两个老头有的是空。”钱师傅的岳丈思索后应承了。
雷晓飞趁热打铁,说:“那接人的事……”
钱师傅的岳丈有些为难了,他说:“小女回娘家时,我曾下过海口,说如果想接回小女,就一定要用迎娶时一样排场来接。”
雷晓飞爽快地答应道:“那是合理的,就按您老说的办,我们‘合作社’一定让你家赚足面子。”
钱师傅的岳丈也爽快地说:“好,既然你们答应,我就没意见了。老太婆,还不去叫女儿、孙子出来?”
第102章妻儿团聚
雷晓飞刚才在日杂店见过的妇人,带着一个比张天牛高一点的男孩子从后堂走了出来,那孩子怯生生地对跪在地上的钱师傅叫了一声:“爹。”
钱师傅听了这声久违的称呼后,早已泪流满脸,一把抱过儿子,惭愧地说道:“儿子,对不起,是爸爸没用,养不了你们,让你们受苦了。我发誓,从现在起,我们一家永不分离。”
从后堂出来的妇人也是泪水长流,几年的艰辛,几年的寄人篱下,几年对丈夫无能的怨恨,都随着丈夫的到来而化风去了,她上前抱着丈夫和儿子,喃喃道:“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过了好一会,雷晓飞对抱头痛哭的三人说道:“好啦,今天是值得开心的日子,大家就别哭了,洗个脸,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家团圆。”
听了雷晓飞的劝解,三人才从痛哭中回过神来,妇人对雷晓飞鞠了一鞠,说道:“谢谢这位小哥为我家的事奔波。”
雷晓飞忙还礼后,说道:“钱大嫂,你太客气了,‘合作社’里人人都是一家人,何况钱大哥一向也对我不薄,我帮他也是应该的。”
钱师傅的儿子抹去眼泪后,就一直定神地望着雷晓飞。他母亲见他失礼,忙对他说道:“金牛,还不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那叫金牛的孩子声音还是怯怯的。接着,他好奇地对雷晓飞问道:“叔叔,您是这一届的‘猜谜王’吗?”
原来,这孩子元宵节那天去看灯谜大赛,所以识得雷晓飞,难怪他定神望着雷晓飞。看到雷晓飞点头承认,他惊喜地跳着叫道:“味王刀王猜谜王。”
钱师傅的岳丈岳母他们听钱师傅的儿子叫后,才知道雷晓飞就是近段时间在墟里风头大盛的“味王刀王猜谜王”。钱师傅的岳丈连忙上前对雷晓飞说:“原来小哥就是‘味王刀王猜谜王’,怪老夫老眼昏花,没有认出大名鼎鼎的少年英豪,劳驾你为小女、小婿的事奔波了。”
雷晓飞忙谦虚道:“老丈言重了,浪得虚名而已,只要能帮钱大哥一家团聚,跑下腿算得了什么?”
钱师傅的岳丈闻言后赞叹道:“年纪轻轻,就得名而不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的事我也听闻过,但闻名哪及见面,今日目睹小哥的行事作风,果是人间龙凤,小婿能跟着你,是他的福气了。”
雷晓飞忙摆手,谦虚地准备说点什么时,外间传来了乐队的喜乐声,当中,还夹着一个大嗓门叫道:“‘合作社’迎亲,‘合作社’迎亲。”
雷晓飞暗道,来得正是时候。他就对钱师傅的岳丈说:“老人家,我们按足迎娶规格来接嫂夫人了。”
接着,雷晓飞又对正愣住的钱师傅说:“钱大哥,你还愣什么,快让嫂夫人上轿啊。”
钱师傅听了雷晓飞的话,才如梦初醒,他哪想到雷晓飞真的请来了花轿,忙连声谢过雷晓飞,才扶着妻子携着儿子,往门外走去。众人也忙跟了出去。
在墟里德高望重的林先生和胡医师也来了,算是给足了钱师傅的岳丈家面子。钱师傅让妻子坐上了花轿,把儿子扶上了胡医师的毛驴,自己乐滋滋地站在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雷晓飞招手让乐队的负责人和轿夫的负责人过来,对他们说:一齐绕墟一周后,花轿直接送人到家。
雷晓飞这样做除了为给足钱师傅的岳丈家面子外,更重要的是为“合作社”卖广告,这也是他多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