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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御龙九天-第320部分

小说: 御龙九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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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颓然坐下,盯着上官婉儿问道:“事发何因?”

    在崔神庆的劝说下,她才开口问及缘由。

    上官婉儿哭诉:

    “陛下,有人密告北衙禁军,薛将军的师父意欲暗害太子,从而引起李将军震怒,可是,薛将军的师父绝不会做出此事!”

    武媚再一次倒向龙椅!

    竟然是暗害!

    “传太子!”

    她一字一句宣道。

    不刻,李显赶到紫宸殿。

    “哲儿,”武媚依旧称呼着李显儿时的名字,“你可曾见过薛将军的师父?”

    李显在母亲面前,自然不敢言谎:“母亲,孩儿,孩儿……却有相遇。”他发现已经隐瞒不下去。

    “那,那发生了什么!”

    武媚后背的龙椅微微颤动,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金夕绝不会寻找太子,却怎么也不相信太子去见金夕。

    李显发现眼前的局势大大出乎意料,赶紧答道:“母亲,薛将军的师父与我一见如故,彼此之间切磋数招,儿不敌,可是绝无怪罪之意。”

    武媚忽然从紫宸殿的龙椅上站起,盯着自己的儿子缓缓移近,走到李显面前,突然抬起手。

    啪!

    响出一记耳光。

    崔神庆等人赶紧埋下头去。

    “你,”武媚浑身颤动,“你可知道,北衙出兵追拿薛将军的师父!”

    “啊?”李显猛然跪在地上,赶紧吐露详实,“母亲,因为高师持剑压制,儿怕丢掉母亲的颜面,所以未诉详实,再者不敢向人陈述会见学将军的师父,唯恐引来谣言,真的不知道北衙拿人啊!”

    “剑指你,那是你的……”武媚突然止住,也许后面是荣幸二字,因为没有金夕,就没有武周天下,“你的愚笨!”

    最后,她只好迁怒于三儿的大意。

    武媚踱步到上官婉儿面前,却瞧着崔神庆道:“昨夜,朕已经决意罢黜李多祚的将军之职,可是上官舍人擅自毁诏,该当如何处置?”

    尽管如此,她还是甚为不满。

    崔神庆已经完全明了,李多祚毫无过错,崔怀义的师父也无过错,可是无论对与错,身为拟旨的舍人上官婉儿,擅改皇帝诏令,那就是死罪!

    因为,皇帝绝不可能出现错误!

    他第一次低头不语。

    李显终于明白事情端倪,赶紧跪下来求情:

    “母亲,千错万错都在孩儿,李将军问及此事,儿怕引起事端,只是轻描淡写嘱咐李多祚不必过问,这,绝无婉儿之错啊!

    薛怀义跟着出声:

    “陛下,臣来之前,师父千叮万嘱,若要怪罪上官舍人,若降罪,师父自愿承当,当可主动来请罪。”

    “不!”

    圣帝武媚突然大声嚷道。

    她与静光一样,都曾经拒绝金夕日后的探查,都是因为怕金夕瞧见老去的模样。只是静光始终如故,金夕有幸瞧见最后一面,而圣帝却在日日老去,金夕已无方法踏入皇宫,从而无法再会面。

    所以,她绝不允许金夕入宫瞧见老去的样子!

    武媚陷入沉思。

    半晌,她的目光一亮,立即看向上官婉儿,义正言辞说道:

    “可知,薛将军的师父绝无侵伤太子之念,不过,到底是你诋毁诏书,为遏制后世仿效,免你死罪,来人,赐黥面之刑!”

    这是第一道圣旨,已经成就武周大业的武媚,绝不可能忍受初诏受挫,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决意对上官婉儿施以黥面。

    她仿佛要向世人告会,哪怕是犹如己出的舍人,自己的女儿,而且圣诏的确存在错误,也绝不准擅自更改!

    武曌要对天下人诉说,她的诏书永远都要不折不扣地奉行!

   


………………………………

第460章  牡丹香浓

    黥面,就是以烧红的铁器刺烫脸颊,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迹。

    这是无奈,武媚的无奈,面对王皇后尚且不忍下手,何况是上官婉儿。

    但是,皇帝诏书历经三公审阅,她的旨意是罢黜大将军,可是结果只是停止查办,她不会允许,不会允许自己言谎。

    因为,她的心中有着无比厚重的障碍。

    决不许任何人僭越!

    “等等!”

    武媚突然发现火红的烧铁临近上官婉儿的泪脸,仿佛她自己就要面临黥面一般,蹒跚着来到侍卫面前,刚要喝令却忍不住滴下了老泪,吩咐道:

    “只可点点,多一毫,朕便将你赐死!”

    上官婉儿庆幸着没有被赐死,听到陛下的话语,又一次荡出滚滚眼泪,那是感激,那是欣慰。

    “滋!”

    红铁在上官婉儿的脸上发出声音。

    “够了!”

    武媚突然吼道,其实她喊的时候烧铁尚未挨近上官婉儿,

    “都出去吧!”武媚令道。

    所有人出去,她赶紧扶起上官婉儿,幽幽出口:“婉儿,你莫要怪母亲!”

    “哇!”

    上官婉儿紧紧抱住武媚痛哭失声,她的命都是当今陛下的,怎么会怕丝丝点点的黥刑。

    无法减弱皇帝的声威,可是换来的便是伤害!

    武媚突然笑着对上官婉儿说道:

    “你知不知道,从此以后,凡是出自你手的圣诏,全都是真的,全都是母亲的本意,即使出现什么变故,这座皇宫也会由你掌控!”

    她终于道出原委!

    杀人只是一刻。

    但是,黥面却是永远的印迹,她要让所有人瞧着,记着,哪怕是女儿也要为擅动皇诏而受罚,以后紫宸殿发出的圣诏自然没有半点虚假;万一她出现不测,哪怕是上官婉儿以已念而发诏,也不会有人猜疑。

    那是无边无际的信任。

    “啊?”上官婉儿吓坏,突然明白了什么,“呜呜……”

    又哭。

    哭得异常厉害。

    她终于明白,圣帝是在筹谋,筹谋着万一自己因为年事已高突然出现不测,接下来则由上官婉儿独自完成遗诏。

    紫宸殿,依然是无奈。

    金夕矗立在神都皇宫之外,沐浴着晚夜的秋风,如有不测准备冲入,可是他发现,这里与长安皇宫一模一样,仍旧无法踏入。

    凡界皇宫不准龙者入内!

    许久,一个人跄踉着跑出来,似乎知道金夕在等待。

    上官婉儿!

    她远远看着金夕,不敢太过靠近,因为脸上仍然存有血迹。

    金夕知道灾难已经过去,无论有谁在暗施恶手,引发变故终究是出于自身,其中受伤最深的就是上官婉儿。

    他抬起手,示意上官婉儿过来。

    因为,他进不去。

    上官婉儿失去控制,奔扑到近前,低着头扎入金夕怀中再度抽泣起来。

    金夕无法释放自己的情感,不知道怎样辨析眼前绝美才女的位置,抬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又把她轻轻揽住,嘴中安慰着:

    “这就是皇朝,永远也逃脱不了的家。”

    上官婉儿哭着,点着头。

    “你后悔吗?”金夕问。

    上官婉儿在他的胸前摇头。

    “不要怪罪陛下……”

    上官婉儿又点头。

    “对了,若说女中豪杰,当属上官婉儿,你是第一个敢改变皇诏的人,史无前例!”

    上官婉儿破涕为笑,甚至抬手打在金夕的胸膛上。

    皇宫远处,立着太子李显,他瞧着这一幕,微微叹口气,没有上前打扰。

    金夕身后的暗处,立着文真,也是轻叹一口,没敢上前。

    一行人用信任和感恩结束了此次风波。

    风波的起因的确是武三思,眨眼间将薛怀义的师父、李多祚与太子推入水深火热之中,无论谁败北,都是为他铲除心头之患。

    而且,绝不会有人赶来质问,因为金夕的确袭击了太子李显。

    善大无边。

    没有人去彻底澄清,彼此之间便相视以安!

    因为有着金夕的存在和领悟,武媚终于宣来薛怀义,第一次将大云经呈示给外人,沉肃吩咐道:

    “这是大云经,万尚佛法,相当于朕的命脉,依你的禅为,自然能够领悟道其中大无边的善念,不过,其中有一人称呼文佳灯佛,而且有些事情竟与当世相同,你便谨而修之,去除灯佛之名,摒弃与当世相合之事,重撰大云经,将其中的佛念传布于天下吧。”

    “是,陛下!”

    大云经终于面世,去掉了文佳之名,删除了三子之丧的劫数,只言女灯佛净光从善而称帝的始末。

    神经现世,更加稳固了武媚的地位。

    因为其中有着女皇,有人开始传言,当今陛下便是净光的转世。

    唯有金夕知道,武媚是静光转世,与灯佛净光毫无关系。

    为避开上官婉儿,金夕与文真离开神都洛阳,前往长安停留在静怀寺。

    又去半载。

    神都洛阳不断传来好消息,薛怀义与上官婉儿越来越得到武媚的重用,崔神庆虽已年老,但是威风不减当年,可谓是皇帝身前的三英。

    而武媚,凡事皆问三英。

    金夕这里,毫无进展。

    “阿弥托福,贫僧是无能为力了!”静怀面色尴尬。

    作为薛怀义的出家之地,静怀寺受到了长安官府的厚待,只是静怀大师心性寡淡,从不招摇,却是对金夕有着十分的关切,一直陪同他领悟辨析地血之奥,绞尽脑汁也没有参悟出一二。

    此间,金夕也曾多处探查,结果均是无功而返。

    “大师,真是谢谢了,”金夕很是不好意思,“金夕来此打搅师父的清修,还劳烦大师挂心于此,先搁置下来吧。”

    静怀微笑答道:“金施主莫要客气,你能领悟奇禅,而且教出怀义这样的高僧,当是佛门大幸,贫僧哪能不为,总有一日,我等会识破玄机。”

    文真在一旁患得患失,“大师曾经说过,即使取得五宝,没有至高修为也是白费,其实都怪我,因此耽搁了这么多年。”

    至于耽搁了什么,只有她心里知道。

    “不,”静怀意味深长说道,“也许有人能够修成顶峰之境呢,哈哈!”

    所为至高,仅是百余年前无数人修为的第二境,玄结或者融通。

    金夕一愣神,听得静怀话中有话,普天之下恐怕除了金夕之外,无人能够瞧出他人的修为。

    不过,他没有发问。

    静怀也没有再言,而是始终如一地参禅悟道,试图解开地血之谜。

    休暇之余,金夕带着文真走出静怀寺,来到长安城大街。

    初夏,柔风拂面。

    正值牡丹花开,美景怡人。

    文真踏入牡丹群中,似要倾诉无尽的心结。

    金夕凝目望去,万丈花红,娇娇欲滴,文真伫立在花蕊之中宛若美妙仙子,绿裳随着和风微微飘拂,衬托出成熟的身子,乌发飘出几丝,偷偷遮住她的脸颊,无比迷幻,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动:

    “煞是好看!”

    文真眯着眼睛转向金夕,“是牡丹还是我?”

    金夕故意沉下脸,“不都一样么!”

    “真的?”

    文真带着花香飘到金夕身边,顺势贴在他的身侧。

    太香了!

    牡丹花前仿佛流淌着一股冲动,金夕不由自主瞄向文真,忽然想起温媱和贞儿,甚至想起薄衣下的一切,他知道文真的每一寸肌肤定会与前世相同,又想起贞儿自杀后在太乙山秘境复活三日,激发起对她的回忆,不禁哑然苦笑。

    文真发现金夕瞧看的部位和笑出的模样,喃喃道:“其实,你真不像好人。”

    其实,她想的更多。

    金夕毫不否认,继续不像好人,煞有介事指向她胸前,“这里,好像有颗小小美人痣。”

    文真呼一声离开金夕身边,瞪大眼睛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啊?”金夕从恍惚中回过神,不知不觉瞥向文真。

    文真骤然起手护住前胸,仔细回忆着相处的时日,似是想起太乙山池塘中被金夕剥去上衣,气愤地问道:“是不是在太乙山内发现的?”

    金夕摇头,当时情绪失控,哪能瞧得那么仔细,那是在她的前世发现的。

    文真再也不理会身边的牡丹,不知用什么表情对待金夕才好。

    如果不是,就是在睡梦中被脱去了衣裳。

    “是不是?”文真喝问。

    金夕问:“什么?”

    “是不是在我……在我睡觉的时候发现的?”文真的脸彻底成为牡丹。

    “胡说!”金夕绝不会做那种事情,搪塞道,“我猜的!”

    “我不信!”

    文真坚决反对,像是希望那是真的。

    金夕立即放弃,这是两世相隔,绝不可能令她想起前世的一切,便改口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三十多年前在睦州有一个叫陈硕贞的女子,起兵反抗朝廷,自称文佳皇帝?”

    文真嗤笑一声,“那是以卵击石,好傻的女子,听说后来被分尸呢!”

    不!

    那就是你的前世,没有被杀,而是自杀。

    金夕暗道。

    “难道,你与那个陈硕贞有什么渊源吗?”文真不知道金夕为什么提到这件事情,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谨慎问道,“你不会是她的儿子吧?”

    “胡说!”

    金夕骂道。

    不过,若说是自己的女人,文真更是不相信。

    只好作罢。

    望着身边一对对男女,金夕意识到了不妙,文真不是贞儿,绝不可这么留在身边,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入皇宫,遂说道:

    “看来,我们真的无法参透地血,我想让你入宫为官,在那里好好安顿下来。”

    文真反对,“不,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金夕答:“是!”

    “你敢?”文真挺起胸脯,“你要偷着跑开,我就自杀!”

    “你敢?!”

    这句话可吓坏了金夕。

    之所以不离不弃,就是为了防止文真再发意外,尤其是自杀这两个字,仿佛一道魔咒潜伏在他的心念里。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文真发生这种事情。

    “我敢!”文真信誓旦旦。

    微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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