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气管理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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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哲用力晃了晃头，捏捏手动动腿，挪了挪屁股说道：
“好像没事。来扶一把，我脚底发软。”
第8章 神龙摆尾
卢哲是罗小龙的大学同学，室友加上下铺，人送外号炉子、撸者、撸着、撸大师、不撸不舒服斯基等等，凡是和撸字有关的外号，都能和他联系上。身高约一米七五，身材偏瘦。老家在从化，后来在广州市内买了房，便举家迁过市里住。
从化原本是与广州相邻的县级市，后来和曾城一起被撤市设区，并入了广州市，到广州市中心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大学毕业后，罗小龙也有过几次去他老家爬山、泡温泉。今天过来理发的路上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吃饭聚聚，罗小龙在微信上发了理发店的位置让他过来接自己，谁知道碰到这破事。
在这时候，寸头和面包车司机都已经爬了出来，寸头脸上有点血迹，司机头上磕了个大包。寸头把刀从车厢里拎出来，吩咐道：
“阿辉，把那小子弄出来给我看好了。”
转身疾步，举刀向正在扶卢哲出驾驶室的罗小龙刺去。
车祸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路人远远围观，见寸头提刀要伤人，个个化身小伙伴都惊呆了，正好赶到的华叔在人群中大喊：
“小心……啊！”
他前面两字是提醒罗小龙小心身后有刀来袭，后面的惊呼是因为看到寸头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寸头冲过来时下车的卢哲是正面对着他，忙提醒道：
“小心身后。”
话音未了，寸头已经挥刀过来。
在寸头刚起步的时候罗小龙就听到了脚步声，但没想到是敌袭，等对方挥刀的时候，就已经有股心悸的感觉由心底直冲脑际，扶着人不好躲闪，右脚向后一个飞踹，正中靶心。再转身来看，只见寸头四肢张开贴在墙上，再一声闷响掉在地上。
围观的人群见这一脚威力如斯，齐齐惊呼。面包车司机阿辉在边上抓住晕晕乎乎的黄毛，看到寸头被踹飞惊呆了，愣了一下，推开黄毛，捡起正好掉到他身旁的短刀，转身边跑边挥刀边喊“闪开都给我闪开”。
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也不怕看到别人流血，但是却不想见到自己的血，在他挥刀威胁之下，顿时作鸟兽散。
观众刚闪开一条路来，却从外面驶来一辆黑色路虎揽胜。车刚停下，车门打开，急忙忙下来两人，领头一人约四五十岁，头戴棒球帽，上身t恤下身着休闲裤，一身高尔夫选手打扮，后面一人估计是司机，约摸三十来岁，板寸衬衫西裤皮鞋。
两人直奔人群里边走来。阿辉不管两人是谁，挥刀大喊：
“都闪开……扑你个街……”
板寸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瞧好间隙伸手抓住阿辉握刀的手用力一捏，阿辉一声惨呼手指松开，刀掉落在地，板寸紧接再一膝盖顶在他肚子上，顿时阿辉躬身变作了虾米瘫在地上，自己先扑了街。
高尔夫选手走了进来，看到黄毛瘫靠在面包车上，一步上前一把扶住沉声道：
“乐仔，你怎么了乐仔？”
这时华叔走近前来蹲下掐了掐黄毛的人中，黄毛醒了过来，认清楚眼前人，一把抱住高尔夫选手大声哭道：
“阿爸！呜……”
高尔夫选手一边拍着黄毛后背安慰着，一边听华叔叙说事情经过。
“……南国，我给你打完电话后，就往这边跑，刚挤进人群就看到劫持乐仔的那个人被小罗一脚踢飞。”
华叔指了指地上的寸头，再指指罗小龙道：
“我还听围观的人说，面包车开始撞车后想跑路走佬，
也是被小罗撞翻才倒在地上的。”
这时候板寸捂着手中手机走过来道：
“郑总，林姐的电话，您看？”
高尔夫选手郑南国接过手机道：
“是我……乐乐没事了……好的……放心吧……嗯嗯……先这样。”
卢哲见到罗小龙好像化身成了李小龙，双手揉了揉眼睛，呆了半响，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罗小龙大腿就不松开：
“龙哥，龙哥，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啊。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了。你可得罩着我啊。”
罗小龙见那边板寸放翻了阿辉，也坐下来，不屑地道：
“死一边去。收过来你也不是小弟而是老弟才对。你还比我大两个月呢。赶紧的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吧。你看看你的车都成什么样了。”
卢哲打完保险公司的电话，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口：
“妈的吓死我了。这个死仆街开这么快急着投胎咩。”
说罢扭头对着罗小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哥这是把双眼的视线集中到你脸上来，改变我以往对你的看法。咱们才两三个月没见吧，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劲爆了？”
“哥是李小龙转世，看书 。 这次在老家爬山，掉落在悬崖，不但吃到给我增长了一甲子功力的朱果，还捡到一本古色古香的武功秘籍。”
其实罗小龙心里对自己撞车踢人的效果也惊奇不已。这都是当时脑子一热做出的反应，就和足球场上的倒钩射门一样，临时起意的结果，一两句话很难和人说的清楚。再说此时此地也不适合细谈。
卢哲撇撇嘴：
“你捡的秘籍上前面是写的九阳二字是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莫非少侠你也捡到过？”
“我还用捡，我家里就有。秘籍全名是《九阳豆浆机说明书》是吧？”
……
“小罗是吧？我是郑南国。事情的经过我听华哥讲过了。那个黄毛小子是我的儿子郑嘉乐。感谢你救了他。”
郑南国和华叔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见儿子并无大碍，让司机阿诚先给照看着，和华叔走过来向罗小龙道谢。
罗小龙站起身来道：
“不敢当不敢当。主要还是我朋友的车正好拦住了那辆面包，否则我也没有机会出手。这位是我的朋友卢哲。”
卢哲站起来，有点发蒙。郑南国有点深意的看了看罗小龙，转过来一手握住卢哲的手，一手拍拍他肩膀道：
“谢谢你小卢。幸亏有你路见不平，开车相助。”
卢哲有点心虚地说道：“没什么，碰巧而已。”
他不知道郑嘉乐被劫持的事，还以为寸头是因为撞了车而恼怒才过来动刀的。
这时一阵警笛声起，警察赶到了现场。
第9章 阿强酸菜鱼
“鱼来了！”
“开工！”
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待服务员刚把一大盆的酸菜鱼放下，立马开吃。
阿强酸菜鱼是一家以做酸菜鱼出名的菜馆，被众多吃货称为“广州最好吃的酸菜鱼”，从天河城后面的天河村，沿着中山大道一路向东，一直到棠东，一共有四五家分店。店都设立在人口聚集的城中村里，二十八元一斤的价钱适中。三四斤重的草鱼切块切片，铺以切成丝的酸菜、切成薄片的白萝卜，以及八角、辣椒等配料一齐炮制，出锅后香辣扑鼻，让闻者口水直流、胃口大开，不吃不痛快斯基。
待吃到七八成饱，两人这才停下筷来，喝酒慢聊。
本来今天卢哲是准备拉上罗小龙去萝岗一家农庄吃“荔枝木烤排骨”的。据说那家的排骨是真正的土猪排骨，烤出的排骨香浓多汁却不腻，可惜路程有点远，车被拉去维修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吃鱼。
“等车修好了我再带你去吧。那个地方很偏。自己没车是不行的，别看是荒郊野外，每次去吃的时候车都停的满满的。”卢哲喝了一口酒道。
“跑那么老远干啥。我听说在岑村过去火炉山脚的地方，有一家也是做烤排骨的，也挺有名的，据说易公司有部门的人吃下午茶，在那里一次订几千块的排骨呢。”
“那里的应该不是真正的土猪。火炉山那地方多火爆啊，那有这么多土猪供应的过来。”
“先不管是土猪还是土豪了。我说你之前都借口要开车没怎么喝酒，今天喝个痛快吧，给你压压惊。”罗小龙碰了碰杯，一口喝尽，拿起酒瓶示意干掉。
卢哲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你妹啊，上回我喝了五瓶好吗。回家的时候叫的代驾啊你忘了。”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好意思提么？”罗小龙给两只杯子倒满酒道：“你认识那个打高尔夫的吗？在派出所弄完事和他道别的时候，我看你叫他郑总。”
下午警察赶到后，把一众人等拉到了派出所做笔录。寸头被罗小龙踢伤了内脏还断了几根肋骨，直接送到医院抢救去了。黄毛郑嘉乐只是进了面包车后被寸头打晕了，并无大碍。阿辉和卢哲都是轻微磕碰伤，都不用包扎的。
郑南国因为还要配合警察调查黄毛被劫持的事情，先留了两人的手机号码，表达了改日再表示感谢之意。两人出来后一合计，打车过来吃鱼。
卢哲一脸鄙视的样子说道：“什么打高尔夫的，你以为是老虎伍兹啊。土鳖样。把这杯酒干了，哥就告诉你。”
罗小龙一付干我鸟事的样子：“不说拉倒。他是什么人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他那黄毛小子要是没有我们，现在指不定在那个烂仓库吃灰呢。而他也至少也得准备几百几千万赎金来赎回儿子。”卢哲说道：“要是最后没谈妥，歹徒一撕票，小黄毛就成了死黄毛了。”
“要按你这么说，这关系可就大了。不过说归说，主要还是你将那辆面包车给撞停下来了，否则咱们那能捡这么大一个人情。我看回头人家指定得送你一辆好车。”
卢哲气恼道：“毛啊。要这么说兄弟就没的做了。没听华叔和路人甲说啊，如果不是你，撞车后那辆面包车都跑路了。”
“别激动别激动。你撞了车，脑子撞迷糊了吧，如果你没有将他们撞停，我那里能赶过来出手呢。你知道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吗？”
“别扯蛋。
”卢哲指着酒杯道：“废话少说，罚一杯。”
罗小龙喝完杯中酒将杯子翻过来：“顶你个肺。这下行了吧。”
卢哲将空杯加满道感叹道：
“小龙，你的心思我明了。你是看郑南国开个路虎像是个土豪，介绍的时候把功劳分我一半，让我结个善缘。没错吧？”
举起杯来两人碰了一杯接着说道：
“那个郑南国确确实实是土豪。我抽空用手机上查过了，他身家数十亿，在整个珠三角有很多产业，还是省人大代表。所以你看到有局长级别的人后来赶过来了。如果是一起普通的案子，怎么会惊动局长大人。”
罗小龙摇头道：
“骚年，你想多了。我是实事求是。功劳不是我想分就能分的。其实我不是分功劳给你，而是分锅给你。从黄毛在理发店被劫持开始，整件事情我就不想插手。一是我没把握不会让寸头伤到人，二是既然不是当场砍人，多半是要后续谈条件。凡事有因才有果，这个因不解决好，也出不来结果。但是后边碰巧和你的车撞到一起了，并且要跑路又出手袭击，不得已之下我才出手的。那一脚是也情急之下给踢的，我也没想到出脚这么重。我担心会把人给踢死了所以才把你拉进来，是兄弟，有困难就一起扛。”
卢哲瞪眼道：
“叼，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就算踢死了那个人渣，你也别有什么压力。你这是见义勇为，为民除害。”
罗小龙鄙视道：
“靠，我还要你来安慰了。这种垃圾挂了就挂了，老子有个屁压力。”
两人又干了一杯酒。卢哲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地道：
“上回我和你说过的，我妈去世后，我爸已经一门心思在那个女人身上了。那女人现在还给我添了一个便宜妹妹。我所谓的家，现在除了我住的这套房子和这辆车是属我名下，其它的都和我没关系了。”
卢哲家里的情况，罗小龙陆续听他说起过。
他老爸是北方人，来南方上学认识了卢哲妈妈，结婚以后，因为挣钱能力有限，受了娘家的不少资助，据说当年买的现在留给卢哲的这套房子，大部分首付也是卢哲的外公外婆给的。可以想象虽然不是入赘，但是在家里的地位也不会太高。前些年做生意挣了钱后，传闻在外面有了女人，还另买了房搞起了金屋藏娇。
罗小龙在大一的时候就听说他妈妈身体就不太好了，卢哲毕业后基本上没怎么上过班，一直在家里照顾老妈。去年他妈妈撒手西去后，他爸就彻底搬出去住了。
卢哲虽然没怎么上过班，但也不愁吃穿。他老爸加盟的品牌店在上下九和bj路，这两个广州最旺的步行街各有一家门店，现在每个月给卢哲打五千块的生活费，年底还发点分红。
他有个舅舅的游戏公司去年上市，当初创业的时候卢哲妈妈拿了私房钱给的支持，现在都已经变成了在卢哲名下的股份，据说不久后就可以有上百万的分红。
沉默了会儿，卢哲道：
“你那公司咋样了，上回听你说有点状况？”
罗小龙摆摆手道：
“情况不妙。上半年就已经是处于亏损状态了。现在整个行业被315晚会报道后，都已经被打击的元气大伤。估计最后只剩几家有相当背景的公司才能生存了。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要么转型，要么关门。”
罗小龙是被原来公司的销售总监拉出来合伙开了公司，总监出钱出资源，罗小龙负责销售找客户，除薪水提成外，另有公司15％的股份。虽然公司现在情况不太好，但也比原来纯打工强一些。
“那你们公司怎么打算？转型还是……？”
“老板已经在准备新的项目了。放假前还聊了下，我对那项目不太看好，不想去参与了。目前这个项目还有一些款项没和客户及上游厂商结算清楚。这两年开始的时候累的跟孙子似的，好歹还有点钱赚，现在这个样子，进退两难，搞的又累又没钱。我在想到时候把账目结算清楚后，我退出来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