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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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身后,不知死活的金永生正在寻找着偷偷下手的机会。
什么高级刀灵与剑灵的对决,在他个菜鸟眼力,哪能看出此刻战斗着的已经不是王辰与映月本人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刀灵剑灵在全力对决。
并未被锁定的金永生感觉到的危险自是不如银龙那锁定他的剑芒厉害。
金永生沉浸在自己想要偷袭映月的兴奋之中,而且心中还一个劲的暗自嘀咕着,“让你个死女人仗着人多欺负哥弱小,哥也不是吃素的,你厉害咋样?碰到硬头货了吧?嘿嘿,哥再给你来点阴的……”
谁都别怀疑金永生的胆量,在这世界上他就只怕师父银龙一人。
金永生手中暗自捏着一块石子,他躲在大树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映月。
机会!
金永生眼中捕捉到了王辰与映月刀剑相交,全力一击,瞬间的停顿。
手中石子全力弹出,如同一颗出膛子弹,直奔映月后脑而去。
噗!
下一秒,映月眉心处现出指粗空洞,血液脑浆瞬间流出。
解脱了。
美目惊瞪的映月,倒下前,脸上竟然现出了凄美一笑,她手中血蟒剑叮声落地,发出一阵不甘颤鸣。
骤然失去敌手,王辰体内刀灵也是有所疑神。
“中了。”
金永生从大树后窜出,纵身来到映月身前,确定映月已经死透,金永生抬头看向王辰,还没来得及惊诧那双毫无表情的黑瞳,王辰已经毫无任何征兆的举起了手中冷月弯刀,弯刀近在咫尺,直取金永生头颅。
绝对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没加任何思索,金永生豁的抬起右臂,以赤膊挡利刃,金永生举起胳膊的同时,脑中也闪出两字“完了。”
与金永生生出同样念头的还有王辰本人,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即将杀死这红发小子的人竟然是自己手中刀,一时间王辰万念俱灰。
叮!
刀砍钢铁之音。
金永生手臂上的护腕刚好阻在冷月弯刀之下,霎时间,金永生手臂一荡传来碎骨般疼痛,紧跟着,轰!一团白色光球从金永生手臂上的护腕中涌出,白色光球完全由凝如实质的能量构成,瞬间爆开扩散,如同巨浪拍案,金永生只觉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视野之内白茫茫一片过后便失去了意识。
王辰身体砰一声如遭重击,足足被推射出有几十米远,体内冷月刀灵也受到重创,一个恍惚间,王辰神志抓准时机冲入了自己体内。
冷月刀灵没有任何的抗争,归于刀身,陷于静寂。
当王辰的双眸中的墨色褪尽恢复清明,金永生已经砰声倒地。
白狼王从树林中窜出,围着金永生吱吱焦躁叫个不停。
王辰收起冷月弯刀,拖着伤重,疼痛异常的身体一步步向金永生走去。
是他救了自己!
他为什么要跑回来帮自己!
为什么不逃跑!
才第一次走近他的世界,第一次见他的脸孔……
应该是自己保护他啊。
不要死!
你不能死!
王辰走到金永生身前,看到那微微起落的胸口,紧闭的嘴角忽悠翘起。
这家伙还真是个怪胎。
此生即便不是你的死士,我王辰的命也是会交给你的了。
王辰心中暗想之余,他蹲下身,捡起映月手中血蟒剑,朝着白狼王扔下了一句:“白,他无碍。”之后,慢慢走向了丛林。
王辰离开后,白狼王朝着夜空一声嚎叫。
已经朝着金永生所在方向赶来的金守义等人很快就出现在了金永生身边。
众人看着一片狼藉的丛林,皆是一脸目瞪口呆之色。
这、这都是金永生干的?
“警戒,清扫战场。本容,本明,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金守义朝着身边几名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吩咐过后,弯腰大手一捞,将金永生放去了背上。
白狼王则自行悄悄退去了丛林之中。
月色如银。
山林里很快又恢复了它本该有的平静。
一座隐蔽的山洞口,王辰拖着身体,踉踉跄跄走去其中。
清晨。
金永生睁眼醒来。
昨夜的那场战斗似乎还在眼前。
那突然向自己举刀的光头和尚。
那双可怕黑眼。
那团白色亮光……
自己还活着。
金永生抬起带有护腕的右手,眼中满是看不透之色。
是这手腕救了自己。
金永生清楚记得,护腕与王辰手中锋利弯刀接触的那一瞬间,那声叮鸣之音,犹在耳畔。
关于这一直不能脱解的护腕,金永生也曾问过爷爷金守信几回,但爷爷每次就只说那是妈妈留给他的,至于怎么打开或是别的什么,爷爷也没能说出个知呼卯有来。现在这个护腕已经成为金永生身体的一部分了,随着他一年年长大,护腕似乎也在随着他增长,它就像是金永生自身的皮肤一样没有让他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和不适,只是不能摘下来而已。
难道,这护腕里藏着什么秘密……
第十二章:爷爷
满屋子迷漫的饭菜香气,打断了金永生的思考,有什么事情比吃饭重要。金永生一骨碌爬起。
小屋内一张木质四角方桌上放满了平日里金永生最爱吃的饭菜。酱野猪肉,野兔肉,山鸡炖香菇,那是爷爷的最爱,还有肥美的红烧河鱼。
“爷爷,您起来了?这么早就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今天是大年初一吗?”金永生搓着手,走去饭桌前,一脸的馋相。
“都是你四爷爷起早送来的。”金守信放下碗筷,坐到桌边,“去洗洗,然后过来吃饭。”
“哦。”金永生走去外间小厨房内给自己倒了盆水,胡乱洗了两把脸后又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桌前说道,“还是四爷爷最痛我。对了,爷爷,昨晚上村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村里出什么事儿?永生,你是不是又捣蛋了?”金守志看了眼孙子,他即将离开,在这最后的时刻,他还是不想孙子知道太多。他年龄太小,肩上背负的东西已经够重,只可惜自己不能再继续的陪伴保护他了……老人家心中对这唯一孙儿的心痛与不舍也就他自己知道。
“没有了爷爷。那什么,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金永生拿起了碗筷,有好吃食吸引,他并未注意到他爷爷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复杂与不舍,那双满是痴爱的眼中正升腾着雾气。
“你二爷爷背回来的,跟爷爷说说吧,你昨晚在山林里干什么了?”金守信暗自平复下心情,夹了块鸡肉放去了金永生碗中。
金永生做贼心虚样的抬头瞄了眼金守信,咦,爷爷面孔好像一晚上就老了不少呢。
“爷爷,您今天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您的酒没有了?我去给您拿去……”每次金守信脸色差的时候,或者金永生认为自己闯祸犯错的时候都会自行去给老人家取酒。
“咋个?我家永生今天好心了呢?不吵吵我喝酒熏人了?呵呵,今天爷爷有酒,还是好酒,你看……你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都给爷爷送来了好酒。”金守信不待金永生起身,说话间在饭桌下面掏出了四个酒坛。
这四坛子酒当然是金守信那四位老哥哥送来的临别酒。
“真的?今天太阳从东边出来的呀?等我吃完饭就找他们算账去。爷爷,你只准先喝这一坛。”心中还是没有所发觉的金永生迅速将金守信摆在桌子上的酒坛没收了三坛,放在自己脚下。
“混小子。”金守信举手作势要打,但那在金永生自小就经常举起的手掌,却从未落下过,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看着金永生大口嚼咬着酱野猪肉,金守信慢慢打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小酌了一口后缓声道:“永生,过两天你满玉姑姑会回来。”
“哦。”
“记住爷爷一句话,遇到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要见人三分笑,遇事情多留几个心眼。”
每次那胖姑姑来村里之前爷爷都会叮嘱差不多同样的话,她又不是皇后娘娘,至于这样吗?金永生心中想着,敷衍又“哦。”了一声。
“还有,你要记住,你是金家子孙,是你死去父亲母亲的希望,若是有一天出去了,要大气,有风度,有形象,把你那山里野孩子的毛病多改一改。吃东西的时候也别总像是个饿狼神投胎转世。你要多向你满玉姑姑家那娃儿学学。”
向那个极美女人脸学,学什么?手拿白纸扇,装豪门贵胄家弱不禁风的翩翩公子哥吗?
金永生暗自做了个恶心人的表情,嘴上却还是继续“哦”着。
“还有永生。爷爷今天要交代你几句话。”
还有!
金永生停下嘴,看向爷爷,一脸爷爷今天你这又是犯哪门子毛病了?早起没喝酒就醉了的表情,随即说道:“爷爷,您要交代我的话我都知道。您还是先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凉了,糟蹋了四爷爷的一翻手艺。”
“爷爷今天啊最后再交代你几句,以后就不会了。”金守信语重心长的说道。
“哦,那您快说吧。”金永生继续对满桌子好吃食的大嚼大咽。
“永生,你爹娘死的早,但他们和爷爷一样都很爱你,都想你能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爷爷告诉你,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要勇敢,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把命运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还有你要变强,外面的世界终是强者的世界,许多道理都要建立在拳头之上。”
爷爷提起自己的父母,提起外面的世界,金永生咽下嘴里的食物,用手背擦了两下嘴角。点头说道:“这个我明白。”
“你不能永远做个受族人保护的人,有一天你要成长起来保护大家,保护这个村子,还有那个世界,可惜我看不到了。”
自己是族人保护的人吗?族人之中除去几位爷爷,还有哪位是不想自己早死的吗?昨晚自己在山林里苦战,都不见他们有一个现身帮忙……那个世界?啥子世界?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哪有力气保护别人啊。
爷爷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很奇怪啊。
金永生心中独自暗想着,见金守信没了声音,细一看发现老人家已经睡着了样闭上了眼睛。
“爷爷,爷爷……”
金永生呼唤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大,但金守信的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
“爷爷!”
事情发生的总是太快。
快得让金永生毫无准备。
天阴落雨。
金家庄的家族墓地中,一日内便多起了几十座新坟。
悲伤的空气在小村上空环绕,呜呜咽咽的哭声此起彼伏。
这是一场全村人都参加的葬礼。
金永生跪在金守信坟前,到了此时他才知道村中突遭的横祸。
那么多条人命突然间离开,变成了一堆堆黄土。
失去生命中唯一一位至亲之人,金永生悲痛欲绝,他终于明白爷爷晨时为何会对他唠唠叨叨说出那些话,那是爷爷自知将死,留给他最后的叮嘱。
天空中的乌云越聚集越多,落于地面的雨点也越来越大,随着村门的逐渐离开,墓地上只剩下金永生与金玄凌的身影。
“是你害死了他们,你害死了我父亲,害死了冰妹一家,害死了五爷爷,害死了这么多人,还有你的父母……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这害人精!你给我滚出这里,滚出金家庄,这里不欢迎你……”金玄凌走到金永生身旁这一气指责落骂,让本就伤心欲绝的金永生心中恶火忽的燃烧而起,他如同一只凶狼猛然起身扑倒金玄凌,两个孩子瞬间扭捶到了一起。
“你这讨厌该死的家伙!我忍你很久了,我让你再满嘴喷粪!让你再骂人……”
“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哥就打你了,怎样?不瞒你说,以前夜里那些闷棍也都是哥打你的,因为你就是欠打!”
“你们两个!快放手!”
金守忠出现上前制止了两人,他皱眉看了眼金永生道:“永生,回家去。“然后拉拽着仍旧狠狠恶看着金永生的金玄凌离开。
墓地上,金玄凌被金守信拽走后,突然跑来一群村中少年,他们手中握着石头土块齐齐向着金永生扔去。
“打他!打他……”
“滚!害人精,马上滚出村子!”
“这里不欢迎你……”
石头土块打在身上出奇的痛,金永生却低着头不还手,也不躲闪。
嗷!
一声狼嚎过后,白狼王呲出尖利狼牙慢慢从墓地后面走出。
“是那只狼!”
少年们怯怕后退,之后一哄而散。
一片荒寂的坟地。
一场冰冷落雨。
独剩一只狼陪着那心中满是悲伤愤懑的少年,紧紧握着瑟瑟发抖的双手。
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来指怪自己。
族人是自己害死的吗?
爷爷是自己害死的吗?
还有父母!
自己做过什么?
老天爷,给我个回答!
少年仰起脸,任凭雨水袭面。
他从不曾在族人面前流过眼泪,他认为那是懦弱的行为,不过此刻他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只为心中那失去所有亲人的哀伤。
雨一直在下。
清洗着小村与山林里的一切。
少年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抛弃,落寂于坟场,杵站在那里形同那新竖起的墓碑。
少年身后角落的一颗大树旁,一名红衣少女静静望着他的背影,她的眼中满是担心与心痛之色,嘴中喃喃:“永生……”
这少女虽也姓金,却并不是族中嫡亲,加之其父早夭,是其母一手拉扯少女长大。少女母亲手巧,会得一手好刺绣织衣手艺,带着少女在村内勉强度日。小村风气虽然质朴,但金族人向来尚武重男,还是避免不了一些个顽劣孩子欺负这寡妇名下的小女生。少女自幼胆怯羞涩性情,少言寡语,受到任何凌辱欺负从不吭声,她自小就没有什么玩伴,直到那日这红发少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