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话联盟-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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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的诺曼很清楚，贵族间的交易都是赤luoluo的，你永远不要奢求在政治上会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贪心吃了那一顿午餐，或许下一刻，饭里的剧毒就会让你要了你的命。
西科眉头一挑，看了一眼这位来自马格诺利亚的贵族，他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很简单，最近城里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麻烦，而这个麻烦需要见一下您的那位‘向导’，烦请您引荐一下。”
有时候外交修辞是如此的可笑。
诺曼对西科话语里的“小小麻烦”十分的不屑。就算是他这样的外来者都看的很清楚，如今的波尔城局势十分紧张，城主府里的那位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这可不是一点小小的麻烦。
看着诺曼不动声色的品了一口酒，西科也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有些话骗骗傻子还行，面对一位来自马格诺利亚的精明人物，最直接的利益才是王道。
“诺曼大人，实不相瞒，我有一位叫克兰的朋友出了点事，现在我需要见一面那位安全部的长官，而在此之前，我已经让商会和部分贵族联名写了一份《对马格诺利亚商业计划书》，这份计划书应该可以让城主大人提前和您做在谈判桌上。”
西科也不墨迹了，直接甩出一份计划书，这份计划书囊括了他这边大部分的商人和贵族，以对马格诺利亚商业发展的角度，侧面将对马格诺利亚友好态度的重要性标识出来了。
很大程度上，这样一份计划书是贵族们对城主的一次施压。
这是一次冒险的行为。
西科也知道聚集大部分贵族向城主施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他也没办法，克兰被捕或许是一件小事，但是容不得他们不正视。
波尔城明显是想掀起一场政治风暴。
在此之前，波尔城已经以商业工程的名义掀起了一场又一场政治风暴，很多人都已经对这个阴晴不定的波尔城有些忌惮了。
比如，一次简单的建筑工程，波尔城就能拓展到贵族领地对工人和农民的人身限制和对材料税卡的控制程度上。然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贵族损失一大波权利。
虽然事后波尔城都进行了相应的补偿和退让。
但这些都是教训。
波尔城的政治风暴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就掀起来，然后瞬间拉下一大批人。贵族们都已经吃够了亏，现在他们对波尔城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这次安全部门的成立让很多人嗅到不一样的气息。一些人已经感到一阵阵阴风在他们的身边刮起了。
这一次，西科他们这些政治集团已经顾不得退让城主的锋芒了，他们要和城主府在政治上来一次博弈，一些人已经指天发誓要让城主府重视贵族的利益诉求了，为此，他们不惜流血！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同不久后。
同样的地点，相同的沙发上。王小天一脸平静的看着对面的西科，最后诺曼还是妥协了，从马格诺利亚来之前弗朗西斯就说过不能拖，任何条件只要不太过分都答应他。
诺曼是抱着急切的心情来波尔城的，可是迪克一手太极拳打的严丝合缝，让他有力无处使，不过王小天的出现又让他有了一丝希望，于是，西科和他一拍即合。
“你好，我是西科·霍尔，”西科很矜持的朝着王小天点了点头，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他坐在沙发上很有几分一丝不苟的压迫感。
“我知道你，矿工霍尔家族是吧，听说你现在手下的产业垄断了大部分的人力市场，嚯，真了不起啊，”王小天砸吧着醉，语气里带着感叹的看着西科。
实际上，王小天确实知道这个西科。
不得不说，他还是很佩服西科的商业头脑的，可以说他以一种被贵族排斥的姿态硬生生在上流社会打出了一片天，是第一个由传统贵族走入资本市场的先驱，王小天对于有能力的人一向是很佩服的，这位也不例外。
西科皱了皱眉，看着王小天没有一点贵族气质的样子，他心底里还是有几分轻松的，不过有些时候皱眉更能表示一个人的情感。
他是一个很渴望融入贵族阶层的人，从他平时的言行举止，以及他如今正站在贵族一方就可以看出，西科虽然将“矿工家族”这个轻蔑的称呼给无视掉了，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得到贵族承认的。
在这一点上，西科又是一个让王小天很失望的人，实际上，如今的政治格局下贵族未必比一个资本家更有社会地位，波尔城的大的政治方向是削弱贵族的特权，极力的将贵族拉平到一个相对低的层次，商人正在发挥超过贵族的社会价值，从这点开，西科被固有的阶层眼光给蒙蔽了。
“对了，我叫王小天，”王小天很高兴的伸出一只手和西科握在了一起，怎么着这位也是西部的商业巨头，王小天该给他一份体面。
“很高兴认识你，王，”西科说着拗口的汉语。
“哦，有多高兴？”王小天很戏谑的看着他，欣赏一个人是一回事，而对待一个人又是另一种态度，王小天很佩服西科的隐忍和对时局的把握，他是一个先驱，可是他如今的行为却是在阻碍一个大势，智者也有愚蠢的时候，王小天不会因为一个人是智者就对他的错误予以宽容。
西科：？？？
王小天的一句话让他觉得很尴尬，他不过是一句客套的话，这样的反问算什么。
“……呵呵，你很幽默，”西科还是具有一定的外交能力的，他翘起一只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阁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踏入了一个危险的地步。”
危险地步？
王小天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位西科，他看样子还以为王小天是一个因为波尔城政治需要而被扶持起来的一个棋子，正尽情的展现贵族的优越呢。
笑吟吟的看着对方，说实话要不是想看看这群贵族能耍出什么花样，王小天现在就可以甩手走了。
对于王小天而言，这些贵族的想法其实都不重要，因为掌握枪杆子的他拥有树立新贵族的资本。
不仅仅因为王小天掌握武力，最关键的是，王小天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触及到商人和底层人的利益，实际上，他正在削弱贵族的权益。
从团结大部分人打败小部分的战略看。
王小天一直在打压小部分贵族，对于大部分的人民他可从来没有任何的压迫，也正是因为站在了注定胜利的一方，王小天一直在以看戏的姿态看看这群贵族能搞出什么花样。
“什么危险的地步？”
王小天很配合的表演了一下，一脸的茫然和对危险的毫不知情，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推向风口浪尖的小透明一样。
西科看着王小天的表情，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觉得正常，毕竟他目前是一方商业巨头，而一个幸运儿无论是底蕴还是权势上估计都被他压迫。
正了正身子，西科一脸深沉的说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抓捕了一批贵族和知名人士？”
“嗯嗯，”王小天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你可是闯了大祸了，”西科低沉的说道，一脸的你死定了的表情。
内心憋着笑，但是脸上却很惶恐，王小天惶恐的问道：“怎么说？闯了什么祸，都城主让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听到王小天“慌忙”的解释，西科内心咯噔一下。
果然，一切都是城主在背后！这个幸运儿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自认为摸清了城主套路的西科理了理衣服后，坐起身子，他看着王小天，解释道：“老弟，你知道吗，你抓的那些人物，他们都是有一定名誉的社会名流，很多人都是上流社会的宴会常客，他们的朋友几乎囊括了整个贵族阶层啊，你这样几乎得罪了所有的贵族，虽然你现在安全部长的职务很高，但是你也要为你的家族想想啊……和一座城市的贵族为敌，这很不智啊。”
“那我该怎么办？”王小天看着西科，很诚挚的问道。
西科看着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王小天，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道：“这样吧，既然是城主的安排，让你放人怕是不可能的，我可以代表那些背后的贵族，进去和那些社会名流沟通一下，起码可以让他们不会迁怒你。”
西科的想法很美好。
他直接向王小天表示了自己只是一个城主的背锅侠，但是西科却可以很大方的去沟通一下，让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西科见到被关押的那群人后，发生的任何事他就不负责了。
王小天则冷笑着看着他。
他敢肯定，让西科进入见到那些人，情况就一定会有变化。那些被抓的人已经和外界失联很久了每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一旦有人给他们希望事情就麻烦了，或者再极端点，一旦西科拿他们的家人什么的威胁一下，这些人估计都不会开口了。
“不行，”王小天一口回绝了西科。
………………………………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这个世界，缺了谁都照样运转
“为什么？”西科眉头一皱，皱着眉头的他两只眉毛拧在一起，这些日子养成的商业巨头的气势透露出来，居然还有几分压迫感。
西科想要去搞什么事，王小天并不关心，他也不知道西科背后到底有哪些贵族和哪些交易之类的，不过他不在乎，表演成什么样那是看王小天心情，至于拒绝，那还需要理由吗。
“你还要我怎样，要我怎么样，你突然来的消息就够我悲伤，”王小天也翘起一个二郎腿，嘴角一勾，笑吟吟的说道。
西科眉头再皱了皱，他看着眼前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心里有些郁闷，这家伙怕不是一个傻子吧？前言不搭后语。
然而不管怎么样，他始终还是有一份贵族的基本素养，盯着王小天，他沉声说道：“年轻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这样的选择，代表了和波尔城大半的贵族为敌。”
“哦，”王小天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看着王小天这敷衍的模样，本就有些怒气在积蓄的西科终于有些保持不住了，他眼里透着狠色，冷声说道：“年轻人！你这是在玩火。”
“波尔城是贵族的波尔城！西部乃至整个紫罗兰都是由贵族构成的神圣秩序，这是不容置疑的！呵，或许城主大人有着绝对的权威，但是你要知道你不是城主，而波尔城虽然治安比较平安，但是总有一些阴暗的小巷子，得罪了诸位贵族大人，你走夜路的时候都要小心点了。”
面度这样近乎直白的威胁，王小天反倒是稳如泰山，他很自然的从西科面前的茶几上端起一杯酒。
这是一杯呈现淡蓝色的珍贵美酒。
北伊利亚巴佳酿：这种当地佳酿适合那些不像马格诺利亚贵族那么挑剔的人的口味，价格对于酒馆和自用都很合适。这种淡蓝色的液体有种很粗糙很苦涩的余味（被马格诺利亚以东的人称作“北风之噬”），很多人都已经习惯这种回味了。这种酒在数百年前酿造时是贮藏在此东部行省出产的任意中型空木桶里，不过为了缓解小桶销售量下降的趋势，这项措施被废止了。
从东部运过来的美酒，它的价格是珍贵的，然而王小天却浑然不知，他轻轻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看了一眼似乎要择人而噬的阴沉的西科。
他淡淡笑了一声，“嗯哼。”
嗯哼？
西科在这一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向朝着他面前这个笑吟吟的家伙脸上来一拳，这个家伙貌似不单纯是一个幸运儿，他似乎也是有几分本事和野心的，居然有勇气拒绝他。
作为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西科很清楚当一个人势单力薄的时候，那种没有底气的安全感会让他们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时有种天然的畏惧感。
就像一个小商人，面对西科的时候，无论什么生意，他们很少有勇气去拒绝，即使他们拒绝了西科也不在意。
“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西科淡淡的说道。
王小天也乐了，他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说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最起码他也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这区区一个贵族，就算搭上一座城市的贵族，在王小天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大事。
要知道，当初在南方，他可以几乎目睹了一座城市的灭亡。鲜血对王小天而言，已经不是那么的刺目了。
如果波尔城的人真愚蠢的选择了以肮脏手段来谋求利益，那正和王小天的意，他本就不愿意这么委婉的来做事，和兽人待久了，他也喜欢上了那种简单粗暴的办事手段。
一场大清洗在王小天看来也不算什么。
看着冷笑的西科，王小天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西科大人，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智慧，您是西部第一批经商的贵族，可以这么说，你是一批先驱。”
“但是先驱也有目光的局限性，就比如，你说道‘贵族是构成这个世界的最神圣法则’我是不承认的，在我看来，“贵族只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的一部分”，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不会陷入末日。”
曾经看过西科资料的王小天还是没有忍住，他不想看到这样一位有智慧的贵族走入一个死胡同。
显然，他的努力是徒劳的。
西科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对于王小天的言乱，西科没有感到那种醍醐灌顶的警示，反而，他从这番话里嗅出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个世界，缺了谁都照样运转”，这样的话对于以贵族至上论的世界观而言是一种极大的言论异端。
王小天这番话几乎将自己推向了贵族的对立侧。
“难道他的话里代表了那位城主的意思？”
容不得西科不怀疑，无论是西部局势的平定，还是波尔城的开发建设，虽然那位城主行事在他们看来有些放荡不羁，但是仔细研究，似乎他所走的每一步都遵循着某些计划。
就像现在他准备掀起一场政治风暴，而眼前这个黑发年轻人则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