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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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处？就算当时你们同意那所谓的和平共处也不过是给达努女神多提供了一种的研究对象而已，而且人族的强大源自人口基数和团结。一旦武装解除，只怕会沦为海巨人的口粮！”晨曦插言道，对于像巨人这样的食人种族，是绝对不可以心慈手软的。他对当时帕苏朗的军事灭绝政策并不反对，虽然后期因此遭受了瘟疫，但那并非策略上的失误，而是技术上的不对等而已。
“好死不如赖活着吧，但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库洛洛无奈的说道。他的性格孱弱，对当时的战争并不赞成。实际上，这种得过且过的性格在战争年代要占到大多数以上，即使是一向崇奉忠君报国的九州，在抗战时期伪军的数量也比抗战者的数量要大许多。
“图安在游历过程中结识了他后来的导师，初代德鲁伊费坦！”妖精继续诉说往事，“他也因此获得了德鲁伊的传承，只是当时的德鲁伊并不像现在这样。由于没有信徒，所以也就只有他们师徒两人而已。”
“那变成鲑鱼又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德鲁伊的战力不俗，为什么要变成这种弱势的物种？”晨曦很奇怪这一点，德鲁伊擅长自然法术与变形术，像图安那样变成一条普通的鱼被捕杀，本身就有问题。
“为了从内克坦圣井当中偷食榛子呗，那些榛子当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吞食的数量多少直接决定到德鲁伊未来的成就。”库洛洛说，“传说费坦当年就是偷食了榛子才成就了未来的伟业，早先也不过只是一个懂些变形术的普通修行者而已。”
“那些榛子是……”
“不太清楚，我们也没有见过那具体是什么东西。唯一清楚的是，那口内克坦圣井属于达努女神所私有。他们的行为实际上就是偷，所以要变成毫无元素波动的凡物才可以瞒过女神的感知。要知道，达努可是一系主神，任何元素波动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库洛洛摇头道，“费坦为他的弟子制定了很完美的计划，而图安却在原计划一切顺利时知晓了当时帕苏朗族的瘟疫。为了找寻解除瘟疫的方法，他违背了老师费坦对他的告诫。在圣井中待的时间太久了一些，所以才被愤怒的女神发现给直接抹杀了。”
“但他毕竟是为你们而死，所以你们就将主城区以鲑鱼斯卡蒙来命名？”晨曦恍然道。
“是啊，他是知道主神力量的，却依然为族群犯险。要是完全遵从费坦的安排，他可能早已成为一个伟大的德鲁伊导师，所以他是帕苏朗的英雄。只是那时候族群已经归附达努女神，为了防止引起女神的怒火，我们连他的名字也不敢使用，只能以斯卡蒙（鲑鱼）的代号来称呼他！”库洛洛有些惆怅的说，越是像他这种脾性懦弱的人，往往也更加崇拜英雄。
“这么说来的话，圣橡树费坦和达努神族之间还有仇恨存在，为什么后来德鲁伊会成为神族的帮手？”晨曦知道在凯尔特神话当中德鲁伊实际上并不信奉众神，而是只尊崇自然和神圣橡树。从很多早期的记载来看，德鲁伊和神族之间是一种几乎对等的合作关系，有时候甚至地位比一些次神还要更崇高一些。
“因为图安的关系，暴露了费坦的存在。要知道费坦一行人是从海外漂泊而来的，据基督教廷说是诺亚的子孙，身上带着异域神系的标志。所以他们在达努女神的一系列谋算下最终全部死亡，只有费坦借助变形术才躲过了女神的窥测。因此，费坦和神族的仇恨可绝非一个徒弟那么简单，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明知帕苏朗人对抗主神的时候还收图安为徒了。”库洛洛叙述道，“在女神看来，费坦早已经死去了，如今却因为图安的事情又被暴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真是旧仇未去又添新恨啊！”晨曦感慨道，“然后呢，达努女神为什么没有击杀费坦，这样的仇恨几乎无法化解吧！”
“并非如此，吞食了大量榛子的费坦早已经今非昔比。虽然整体实力上比女神要弱一些，但也并非可以轻易被女神击杀的强大存在了。”库洛洛摇了摇头，“所以最终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费坦以一种比较超然的身份同神族合作，而女神则容忍了德鲁伊德教会在凯尔特统治区的生存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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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巨人王子
“看来那位达努女神确实不怎么擅长战斗，难怪连她创造的元素生物也比其它神系孱弱许多。”晨曦沉思道，“而且那所谓的智慧榛子只怕来源并不简单，一届凡人竟可以依此对抗一系主神，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所以后来依然有一些知道这段内幕的德鲁伊不怕死的想要变成鲑鱼去偷食，结果被早有准备的神族给当食物吃了。比如说芬恩武士的首领芬恩、凯尔特传奇英雄库丘林都曾吃过这种智慧鲑鱼，从而实力大进。不过但凡是吃过鲑鱼的生命，都会被德鲁伊诅咒，所以结局往往不是太好！”库洛洛小声附和道。
“这不就是人吃人么，亏我当初还对这种鲑鱼有过想法呢，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吃得好！”晨曦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对修行者而言并非不能接受，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由衷的反感。
库洛洛不太理解人类这种复杂情绪，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增加实力就好了，管它是人还是鱼呢。“这也不算什么，听说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将鲑鱼熬煮制成智慧之液，只要一小滴就可以让普通人获得超凡入圣的力量！”
“这些凭空而来的力量就是那些变形德鲁伊的修为吧，你还是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晨曦挥手拒绝道，他现在对这种凯尔特神话中极为有名的补给品算是彻底死心了。倒是对那种神奇的榛子有些想法。
“主上，如您所愿，不过库洛洛还是想要劝您一句。既然踏入了修行这道门，就最好还是收起那些人类的道德理念，否则很危险的！”库洛洛躬身行礼道，语气很是真诚。
晨曦默默点了点头，今天的库洛洛更平时很不一样。往昔除非自己直接问到，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如此详细的叙述过去的见闻的，更遑论向自己提出意见。看来白泽所给出的善待契约生物的建议很是正确，这也坚定了晨曦的一些想法。
“对了，库洛洛！”晨曦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除了庄园以外，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查找一下关于巴勒斯城的信息！”
巴勒斯城是当时海巨人族同神族斗争的前沿要塞，接近传说中的巨人大道。那里隐藏着关于法尔圣石的讯息，在晨曦初次发现洛林的牛皮地图时曾听库洛洛提起过。
“我会尽力而为的，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我记忆中似乎在那一带有过一处住宅！”库洛洛有些疑惑的嘟囔道。
晨曦当然明白，那应该是库洛洛的前任主人――海巨人王子巴罗的住处。只是妖精因为清除契约的原因丧失了这段记忆，所以再提到那里的时候才会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那么，库洛洛，你知道海巨人弗摩尔族有一个名叫巴罗的王子么，据说很受部下的爱戴！”晨曦忽然问道。巨人之魂斯普瑞甘也就是现在的破魔枪弥赛亚器灵巴罗觉醒之后便有些桀骜不驯，若不是有白泽压制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黑森林一战后，晨曦便请白泽把他禁锢在图卷空间。看到库洛洛失忆的模样，他才又想起这个所谓的巨人王子来。
“巴罗？没有听说过。弗摩尔巨人族首领倒是叫做巴罗尔（博罗日），但在莫以图拉决战时被自己的外孙击穿了头颅。他生前只有一子一女，长子名叫埃哈拉，有黑暗王子的称号。二女恩雅是达努神族末代神王鲁格的母亲。”库洛洛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
“黑王子？为什么有这样的称呼，这人很邪恶么？”晨曦脸色不由严肃起来。
“埃哈拉是个各项条件都极为优秀的海巨人，弗摩尔族天生的统治者。本来巴洛尔是想把早些把王位传给他的，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库洛洛边想边说道，“埃哈拉竟然无法得到巨人族传承之宝法尔圣石的认可，无法掌握圣石就无法掌握统御整个巨人族的力量。所以有传言说，巴洛尔是末代王者，王子埃哈拉永远没有执掌巨人族的机会。这件事情之后，他便有了黑王子的称号，意思是不能为王的王子。”
“法尔圣石？怎么巨人族也有法尔圣石，这个石头到底有多少？”晨曦听到法尔石的名字就诧异了，这可是传说中被称作创世四神器之一的宝物。
“不太清楚，关于法尔圣石的传说有很多。在人族它被称作斯昆石或加冕石，在神族被称作法尔石，而在巨人族则被称作巨人之心或司命石。”库洛洛总结道，“这些传说中的石头都极为类似，所以有可能是一块石头出现在了不同的地方，也或许它有许多的仿制品。”
“嗯，据我所知英伦王室为了宣称自己君权神授也曾伪造过加冕石，这种情况倒也不无可能。”晨曦自言自语道，他对这块石头看的很重，总觉得它同其它三样神器有本质上的不同。
“主上，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库洛洛见晨曦长时间不说话，不由问道。
“海巨人族还有没有别的王子？”晨曦再次确认道。
“还有一个，就是达努神族的三代神王，那个拥有双重身份的布雷斯了，他的母亲是达努神族女神艾琳，父亲则是弗摩尔前代神王伊拉萨。所以，他名义上也拥有王子的身份。”库洛洛很艰难的想到，这也算是个不是王子的王子了。
“我明白了，库洛洛你先去忙吧，庄园里的多项事务你比他们要有经验，多帮衬着些！”晨曦闻言点头道。
“那主上，库洛洛就先告辞了！”
“看来，那个器灵不怎么老实啊，他的真正名字应该就是那个什么黑王子埃哈拉了！”白泽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没错，布雷斯因为带路被特赦后保留了自己在达努神族当中的神职，不会出现在那样简陋的石墓中，那么那位所谓的海巨人王子就只有一个了！”晨曦声音中都带着一丝愤怒，“老白，他就交给你处理了，实在不行就把他变回那个一张白纸般的状态吧。但他脑海中的秘密我们要得到，作为巨人之王的长子，想来他一定知道巴勒斯城的具体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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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王子记忆
“一个器灵而已，这种不健全的魂体不需要这么麻烦！”白泽冷冷笑道，他也没想到，在自己的威压之下，这个所谓的“海巨人王子”还敢耍心机，看来生前也绝对是个枭雄之属了。
片刻之后，在白泽囚禁巨人之魂的地方，晨曦见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黑王子”。这算是他在英国收获的第一个元素生物，本以为巨人一族往往憨厚朴实，却没想到这位竟是一个如此难缠的角色。此时的埃哈拉正被囚禁在白泽标志性的透明气泡里，庞大的体型就像一尊上古的雕塑般无声无息。
“我记得和你提起过，器灵不同于正常魂体。他们有魄而无魂，虽然看似保持着完整的智慧和记忆，却是一种极为脆弱的存在。”白泽在一旁解释道。
“我知道，在对抗瑞琳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起过。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们区别的本质到底在哪里？”晨曦小心翼翼的问，他对灵魂的认知还很是有限。他不明白，像瑞琳那种恐怖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残缺的地方。
“三魂名为天、地、命，缺命魂则七魄不能凝聚，缺地魂则形体无法构建，缺天魂则规则无法感知。就如同那个魔镜的器灵瑞琳一般，她无法构建属于自己的形体，所以只能附身他人或某种器物存在。”白泽知道灵魂之事容不得半点儿马虎，也没有借此调侃，而是很细心的解释道。“在修行者的世界里，只要灵魂完整，一个生命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而魂魄消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瑞琳也好，眼前的巨人之魂也好，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他们留下的一段独立意识而已。这股意识没有情感，无法感悟世界，只能按照生前的本能来行动。”
“也就是说，这个巨人……”晨曦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你刚发现他的时候，正是他灵魂崩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虽然只剩魂魄但还算是活的。但那一战之后，真正的巨人王子便已经逝去了，我保存下来的只是他生前的一段最深刻的记忆或执念而已！”白泽点了点头。
“这股意识体还可以再次进行还原或分裂么？”晨曦想到瑞琳在黑森林中的一系列作为，再加上现在格雷特身上的状况，不由问道。
“分裂是有可能的，实际上他们因为欠缺命魂，七魄不能凝聚，精神分裂才是正常情况。不过说到修复，若只是伤痕刺激还可以治愈，但像这种完全消失了的，至少我在九州还没有听到过弥补的方法。”白泽很郑重的说，“所以我在看到瑞琳竟然可以补全三魂的时候，才表现的那么吃惊。我之所以对瑞琳的魂体研究了那么久，就是想要找到这种方法的原理，但至今还欠缺着极为重要的一环。”
“有什么阻碍么？”晨曦不由好奇道，白泽方才还说这种残缺不全的灵体很容易破解来的。
“瑞琳以前的主人，那个所谓的凯尔特青春之神安格斯，对灵魂有很深的了解。他早就在瑞琳记忆中加诸了无穷禁制。我要是强行破解，只怕会什么也得不到。”白泽叹息道，“但眼前这个巨人之魂就不同了，他是自然形成的，而且我本身还在其中起了莫大的作用，所以解析他很容易。”
白泽轻轻挥了挥爪子，本来像石像一般无声无息的埃哈拉便睁开了自己空洞的双眼，眼睛中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