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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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木而栖，呵呵，没关系。只要再过一会儿，你就会说实话了！”安格斯丝毫不以为意，“你知道么，青春与爱情在我眼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挥霍和燃烧生命而不自知！”
晨曦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脚下的玫瑰花田，自己被棘刺扎伤的创口几乎无法愈合，血液正源源不断的洒落，身边的玫瑰花透着别样的鲜红。
“你看，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越是美艳便越是伤人。不知道有多少无知之辈深陷其中却无法自拔，就像那个可怜的亚瑟一样。他心中的爱情，不过是教廷手上的筹码而已！”安格斯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的玫瑰花可不是仅有这点儿作用。
晨曦眼前开始出现一段段的幻象，耳边似乎有许多人在呢喃。“西姆……西姆！”晨曦仅剩的那丝理智让他去呼唤帮助，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回报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忽然间，黑暗的世界里出现无数的画面和片段，有晨曦年幼时在家族训练场上搏杀的情形、有在藏书阁阴森的空间中埋首苦读的情形、有在家族学堂中被其它派系的孩子们欺负时的情形也有和自己父亲度过的短暂美好时光，所有的光影都显得有些千篇一律，晨曦脑海中庞大的神秘学储备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积累起来的。
画面在进入英伦的时候才出现转机，这里有冒险、有学习、有成长也有各色的朋友，中间有一些画面极其的模糊，似乎是被什么给抹去了，晨曦知道这些是关于白泽的记忆，应该是被屏蔽掉了。画面在闪到格雷特的时候出现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平复下来。随即眼前的一切全部破碎，显出安格斯气急败坏的脸来。
晨曦心中透过一丝丝寒意，这些玫瑰花竟然可以从汲取的血液中倒映血液主人的记忆，在过程中放大爱情方面的情欲感触。好在关于白泽的记忆全部发生在图卷空间被屏蔽，晨曦年龄又小，生活环境又比较纯粹，这才没有失陷其中得以幸免。
“你……你心里竟然没有萌生过爱情，也不是，那个有些熟悉的人类女人，倒是有那么点儿悸动，不过距离爱情还差的很远，还真是一个可怜的冷血怪物！”安格斯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在我们九州，有一个叫董仲舒的人，为了心中的一丝执念，三年读书没有向身边的花园看一眼。特别是进入英伦之后，我开始明白，我的路始终是寂寞的。爱情对我而言是奢侈品，我消费不起！”晨曦苦涩而庆幸的摇了摇头。正是青春年华，他心中也曾对一段烟雨朦胧的感情有过期许，但自从走上与神角力的道路，他便渐渐熄了这种想法。
“呵呵，你只是还没有遇到而已。否则你们人类没有一个可以逃离那所谓的爱情漩涡。虽然没有达到最终目的，不过我想我已经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了！”安格斯语气一冷，“那个让我熟悉的女人，你打的好算盘啊！”
晨曦心中不由担心起来，隐藏到现在，格雷特的身份还是暴露了。毕竟是安格斯一手创造出来的代理人，即使经过了几个世代的血脉变迁，还是被他一眼看穿。
“你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本来还想用我的方式和你好好聊聊。不过现在，你该去死了！”安格斯明白格雷特的存在对青春之泉来说意味着什么，心神也不由一颤。青春之泉是他的根基，一旦泉水出问题，他将彻底丧失逐鹿末法时代的所有先机。
关乎到自己接下来的切身利益，安格斯再也不敢拖延，而是真正对晨曦下了死手。整个神殿的玫瑰疯狂的生长起来，无数花瓣化作漫天花雨，每个花瓣都像飞速旋转的刀片，在晨曦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晨曦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仰赖身体的高韧性与恢复性。以至于没有一件像样的防护道具，在三魄的力量被安格斯神性压制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好的防护手段。即使掌握着超强的力量，但没有足够的技巧却也束手无策。强行推动两仪图的后遗症也开始慢慢生效，晨曦这才明白一尊神祇的可怖。当下唯有谨守自己的几个重要脏腑器官，勉强为自己留下一丝生机而已。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顽强，不过已经等不了了！”安格斯已经感觉到来自青春之泉的悸动，看来格雷特已经在外界对青春之泉对手了。
安格斯心下一横，彻底激活脚下的一个大型法阵，一层淡淡的薄幕覆盖在神殿大厅的上空。光华流转的光幕上，无数繁杂的符文荧光闪烁。屏蔽法阵，以青春之泉做能源甚至可以屏蔽主神的感知。因为马恩神域并非居住着一个神祇，为了便宜行事，安格斯在为自己修建神殿的时候就设计了这套屏蔽用的阵法。虽然法阵运转需要的能量太大，但现在为了防止来自海神甚至深海之下的窥测，他也顾不上了损耗了。
见法阵正常运转，安格斯才放下心来，当下便延伸出神念，进入已经奄奄一息的晨曦脑域。神魂出体，一股庞大的神威出现在神殿当中，空气颤抖着绽放出一道道波纹，但这股庞大的威势却在碰触到屏蔽法阵时被牢牢的束缚住，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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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新的教派
神殿之外，莪相看着晨曦的背影慢慢消失华丽的大门之中不由有些怅然若失。一个年轻人单枪匹马的对抗一个神，若是在古代是可以作为传奇吟唱的吧！
莪相摇了摇头，他虽然是凯尔特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吟游诗人，但他却并不看好这种单枪赴会的豪勇。“不过他是因为什么被安格斯盯上呢，难道他的底牌连神明都会觊觎？”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都不会再见到他了！”管家洛克突然开口道。
“老朋友，可否为我们让出一条路来？”莪相已经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倒还不至于被晨曦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人给扰乱了心神。把晨曦的境况暂且放到一边，他面对洛克幽幽的说。
“哦，不如你给我一个背叛我主的理由！”洛克哂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这些早期的德鲁伊大师为什么会被勒令留在诸神身边，原因你也清楚。不过是达努神族不愿看到你们做大而起监视的作用罢了。如今末法之世已到，我听说外面的世界也早已经换了一番天地，你何苦要继续守候在这里。”莪相闻言也不含糊，倒也真被他说出一番道理来。
“莪相前辈，只怕您是白劝了！”韩赛尔第一次见到洛克就露出一丝困惑，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伊尔迪之结，凯尔特基督教中关于上帝三位一体的阐述标志，后来被延伸成为‘三曲腿’造型，和凯尔特十字系出本源。”
“什么意思？”莪相疑惑的看向韩赛尔，这个在他眼中一身肌肉的壮汉才是正把手指向洛克胸口挂着的一个精致金属胸章。
“传闻在亚瑟王时代，基督教就已经随着罗马人传入不列颠岛。但随着罗马帝国的分崩离析，日耳曼人重新将这片地域化为战乱的黑暗年代。岛国的基督教同教廷断绝了联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独立发展了数百年并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体系。”凯文也随着韩赛尔的指引看到了洛克身上的标志，有些恍然大悟的出言解释道，“因为凯尔特基督和天主教廷的教义差别过大，于是并不被梵蒂冈认可。所以，在法兰克王国时代，天主教基督重新进入岛国，便将凯尔特基督定义为异端。不过，排除教廷内部斗争的因素的话，凯尔特基督教会也是耶和华的信徒。”
“啪……啪”洛克轻轻的鼓了几下掌，“真是精彩，为什么我从两位身上感受到兄弟般的熟悉气息呢？”
洛克如此干脆利落的承认自己的身份，倒是让韩赛尔和凯文有些不知所措。韩赛尔取出教皇弗朗西斯一世给予他的三重冕徽章。“我本来是教廷的圣恩骑士，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现在处于自由状态！”
“教皇的直属卫队三重冕，我还是有些耳闻的，当年我领导凯尔特基督教会的时候，可是被你们追得不是一般的惨。不过，末日审判即将开启，主的荣光将会洒遍世界每个角落。所有信奉主为唯一真神的存在都应该团结起来，所有的内部争斗都需要为主的大业而让步！”洛克脸上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莪相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堂堂凯尔特青春之神安格斯的管家，在上古也声名显赫的大德鲁伊洛克迪奥凯恩竟然不声不响的笃信了基督。而且从洛克话中的意思听起来，他信奉基督的时间已经很长，并且在基督教的推广过程中身居高位。
韩赛尔看着陷入狂热的洛克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愿期满您，但我对教廷的一系列政策确实有些犹豫和踌躇！”
“没有关系，我从你身上还能感受到主上荣光的味道，甚至包括这个比你更加茫然的小兄弟。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也许在世俗的推行当中，梵蒂冈确实有许多背离我主意愿的地方。我会在这里的事情完成会，带你们重新踏足主在云端的圣殿！”
韩赛尔紧紧皱了皱眉头，酒鬼与狂信徒是不可理喻的，和他们争辩是世界上最不可取的事情之一。所以，韩赛尔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不过凯文倒是有些跃跃欲试，正如洛克所说的，凯文作为梵蒂冈教廷的政治牺牲品，对天主教会的背叛充满了不信任，但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又使他亲近基督教。同天主教理念不合的凯尔特基督可能是他一个更好的选择方式，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讨论教义的好时候，安格斯随时都有出来的可能性，他也不认为晨曦能在里面支持多久。
“你是怎么加入基督教的，马恩岛已经封闭几千年了！”莪相充满了疑惑，“而且，你德鲁伊的身份……”
“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可怜虫，从头到脚就没有喝过那什么泉水。实际上，我们德鲁伊对青春之泉的了解可能比达努诸神还要详细。所以，我可以偷偷借用深海之下的那艘战舰派出的小艇，自由出入神域！”洛克哂笑道，“至于德鲁伊的身份，我那伟大的导师几千年前可以和达努神合作。几千年后，我们有了更好的选择，又为什么不可以和基督教合作。”
韩赛尔这才明白梵蒂冈为什么把凯尔特基督斥责为异端，这原来是一个德鲁伊德教派同基督教妥协融合后的畸形产物。就像在中亚地区同上古神妥协了的穆罕默德一样，虽然都是信仰唯一的主，但其中是夹杂了私货的。就像伊斯兰教放宽了在婚姻上的限制，这个凯尔特基督估计也有很多违反《圣经》原则的教义。
“既然如此，安格斯已经醒来，他只要接触外界，就会发现你的异常。如此，你不如和我们一起离开吧！”莪相现在一点儿也不在意这所谓的基督教义，他心里还记着晨曦离开时的嘱托。如果操作成功，可能会牵制安格斯最够多的时间。
“唉，计划不如变化，我本来是打算在末日审判的时候接引基督审判军进入神殿。不过却被你们提前把安格斯唤醒，我也只能提前离开了。”洛克毫不避讳的说着对安格斯的背叛，“但在离开之前，我还要借助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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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故事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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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莪相愣了一下。
“我本来是一个来自北方的普通猎人，在一个寒冷的冬季，我在捕捉海豹的时候掉入冰窟。本以为生命就此完结，却不料被我的老师所救。他为我打开了神秘世界的大门，从此之后不用再像那些荒原上游荡的野兽一般只为饱腹而活着！”洛克低下头，缓慢的说，“我的心别无旁骛，我的技艺进展的飞快。在同期所有被老师选中的孩子当中，我是最优秀的几人之一。后来，老师将我派遣到英伦三岛，为了传播教派的信仰，也为了践行某种古老的约定！”
“然后你们就被众神控制起来了？”莪相虽然心急如焚，但却只能随着洛克的性子来。
“没错，我们刚刚登陆英伦没多久就接到达努神族的邀请，随后我们便被派遣到各个神域充当管家类的职务。作为交换，德鲁伊德教可以在凯尔特统治范围内自由传播！”洛克轻声说，“我对此并无异议，一切都只是政治的交换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鲁格在达努内战中率先援引人族为助力，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甘心的米迪尔请求安格斯出面帮他笼络人族，在安格斯的努力下，无数人族贵族开始倒向米迪尔的阵营，其中也包括当时有名的费奥纳武士团！”洛克冷哼了一声，“但是，费奥纳武士团的力量越来越强，同人类王族的关系又越来越融洽。随着人类实力的增强，安格斯对他们的控制也越来越弱。所以，安格斯挑动了其中的一系列矛盾，但在你父亲芬恩的主持下，他所有的筹谋都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原来，父亲当年最大的敌人是你们？”莪相这才有些恍然大悟。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诸神甚至一度对芬恩起了杀心。但袭击被你的母亲阻挡，所以……”洛克摇了摇头才说出一个秘密。
莪相顿时觉得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他名字的意思是“小鹿”，原因就是他母亲萨布在怀着他的时候被德鲁伊袭击。萨布在诅咒的作用下会时不时的变成麋鹿，胎中的莪相也被诅咒牵连，出生后身上长着鹿毛。但莪相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就消失了，据芬恩说是彻底变成了一头麋鹿。
“洛克，是你做的？”莪相几千年来古井不波的内心充斥了一种名为仇恨的怒火。
“当然不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我还不屑于出手。动手的德鲁伊名字叫做洛林，和我是同一批被老师收留的！”洛克哼了一声。
“北议长洛林……”韩赛尔等人不由惊呼道。
“你们认识他，那个混蛋在哪里？”莪相怒声大吼。
“他就在这里，同我们争斗一番后跳入虚空之海了！”韩赛尔简要的说。
“虚空之海难不倒这个家伙，他是当年投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