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手札-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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莪相浅笑着走向晨曦，偻褛的身体依旧看不出一丝强者的影子。但身体表面不断散发出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使得周围凝重的水元素没有一丝一毫能够直接接触他的身体。
莪相手中托着一个由空间能量凝聚而成的透明球体，球体当中水鸦正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打转。
“晨曦你很对我的脾气。按理说，你把我当做长辈来尊重，我是应该要表示一下的。只可惜在驻守神殿的时候，我身上的东西早已经被安格斯搜刮一空了。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送给你，正好这件看起来还不错！”莪相将手中的空间球递给晨曦，温和的说道，“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解决它的对么！”
晨曦心中不由一喜，自己正把感悟水、火元素的法则当做现下的第一目标。火元素已经在律令之龙的帮助下有了眉目。但这水元素还没有什么契机，眼下这只水鸦正可以帮到大忙。当即满是谢意的收下，将这个空间球收入到自己的锦囊当中。
“跟我离开吧，神鸦是元素世界的法阵之心，它们一旦消失，整个小世界都会陷入动荡之中。一旦空间元素彻底紊乱，连我都没有很好的办法！”莪相小声的解释道，随后伸手在众人附近画了一个圆，一个简单的空间门户便被创造出来。
晨曦不由对莪相的实力又多了一份好奇，这老人在空间上造诣实在有些深不可测，就算是当时的老德鲁伊洛林，也是需要借助一些媒介才能架构空间通道的。何况莪相此举实际上在破开一个小世界。
“只怕他的实力不亚于一些弱位神！”西姆在晨曦耳边小声说道。
晨曦点了点头没有作声，而是上前扶着格雷特等人一起随莪相离开了水元素世界。他们离开不久，整个水元素世界便猛烈的动荡起来，一个个庞大的漩涡凭空生成，恐怖的威势搅动的整个空间都开始出现不稳定，宛如一幅末世的光景。
几人重新出现在林道的走廊里，尤其是凯文几人都露出了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前辈，请您帮帮我的哥哥，他还没有出现在这里！”格雷特很是虚弱的请求道。
“我出现在土元素的世界里，土元素的稳定结构不太利于空间技能的施展，所以被牵绊了一些时间。至于你的哥哥，那个狼人出现在风元素的世界，以他的能力应该也很快就出来了！”莪相看了看已经几近消散的传送门，上面表示风元素的小世界坐标已是摇摇欲坠，于是便很确定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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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平安重聚
莪相说话的间隙，空气中便传来一声空气的爆鸣声，一个扭曲的空间门户出现在众人不远处。
“咦，有些不太稳定……”莪相疑惑的说了一声，随即挥手伸入空间门户，波动慢慢变得稳定了下来。紧接着韩赛尔骑着梦魇马有些狼狈的逃了出来，古娜则有些人事不省的被横抱着。虽然因为狼人体质的缘故身上并没有留下伤口，但那一身血迹却显示出了战斗的残酷性。
晨曦还未说话，就发现从那还未合拢的空间门户中飞出一道极度凝练的风刃。晨曦好不避讳的随手一拳，力魄所给予的九倍力量被毫无保留的激发出来，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压迫声，风刃在飞抵晨曦的拳头前就应声而碎。
“猖狂……”莪相冷哼了一声，伸手向门户中抓去，但又闪电般的把手缩了回来，皮肤干瘪的手背上已经被割伤了一道道小伤口。
“我利用梦魇兽控制那只怪鸟，勉强打开了传送门。不过那只怪鸟只怕在噩梦的侵袭下已经有些疯狂了！”韩赛尔喘着粗气说，随即一脸担心的扫向众人，在发现正蹒跚着走过来的格雷特后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难怪里面全是混乱的风暴，差一点儿这手臂就留在里面了！”莪相稍有些余悸的说，他的身体受安格斯诅咒的缘故，始终保持在一种半老不死的状态，所以手上的伤口很难愈合，连治愈法术都很难起到作用。“看来这四只神鸦的能力都不可小觑，水鸦那里还真是取巧，要不是小友你转移了它的注意力，老头子这次只怕要出丑了！”
“我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本来还想着配合您老把那只水鸦拿下，没想到您一出手就直接搞定了！”晨曦由衷的说，莪相那种凝缩空间力量对对手进行困缚的法术，让晨曦感觉有些像是九州传闻中的袖里乾坤。能够掌握这种级次的法术，本就不是弱者，关键是莪相还处在类似衰老诅咒的弱化状态。
“古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晨曦和莪相稍稍沟通了一下，对这四只神鸦也多少有了些更客观的认识。整体上来讲，除了属性较为纯粹容易被针对性的克制之外。排除装备因素，这四只神鸦的实力要比韩赛尔还要高上一些。唯一可惜的是，他只得到了水鸦和火鸦。风鸦被梦魇的噩梦折腾的近乎发狂，现在的风元素世界连莪相也招架不住。至于土鸦，莪相一直没有提及，晨曦见状也知趣儿的没有多问。
“她身上本来就有伤，在风元素的空间里为了帮我控制住形影不定的风鸦，又透支使用了一些技能，所以陷入昏迷了。”韩赛尔稍稍解释道。
晨曦通过西姆对古娜的精神状况进行了一番探查，发现对方只是脱力之后也便放下心来。不过古娜现在的状况已经不太适合继续前进，晨曦征询了一下众人的意见之后决定就地安置下来，等来日再去近在咫尺的青春之泉那里。
“为什么不直接到泉边呢，就算不使用它的泉水，那里的灵力密度什么的对我们恢复也有些好处！”瑟西对古娜和格雷特使用了一些精灵军队中的生命恢复法术，将两人安置好后才向晨曦疑惑的问道。
“因为有一个恐怖的敌人一直没有露面！”晨曦轻声解释道，“神殿的管家洛克，手中还掌握着一个大基数的青春之泉傀儡卫队。泉水是控制这些傀儡的枢纽，他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易掌控的！”
“既然有这样的卫队，为什么不派遣出来加强这些海岛的防守？”韩赛尔疑惑的说，作为一个军事统领，要是以他的经验，肯定会把手中的军队合理布置一下。
“这一点老头子倒是略知一二！”莪相本来是在小憩的，闻言不由缓缓睁开眼睛，“青春之泉对傀儡的控制是有很多制约条件的。泉水的力量是受到各种条件限制，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受术者本身的实力程度。”
“您的意思是……”晨曦闻言不由露出一丝略有所思的表情。
“并不是所有的生物都可以接受生命之泉的改造，只有个体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可以承受生命之泉的能量侵蚀。如果是低等生物的话，一旦引用泉水便会融化为泉水的养料。就是因为它脆弱的本体无法承受泉水强大的力量。”莪相解释道，“就算是人类，实力程度不同所能接受的改造程度也会不同。只有像迪卢木多兄弟这样的强者才可能完美接受泉水的改造。”
“改造程度不同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么？”
“影响应该是全方面的，据我所知，不同的改造程度至少会带来三个方面上的不同。”莪相对青春之泉的了解来自他长久的观察，所以说起来也有些斟酌，“一是在灵智的保留上，越是强者越能保留改造前的智慧，像迪卢木多和我这样的存在，在这方面甚至根本就不会受到泉水的制约，所以依然保留着自由意志，但一些弱者就纯粹沦为行尸走肉了。二是在活动范围上，实力越强活动半径也就越大，所以我们可以在神域外围活动，那些弱者就只能据守在泉水附近。三是恢复力上的差距，强者在重伤后会迅速恢复，甚至只要保留下灵魂就有重塑身体的可能。但弱者本身的恢复能力便很有限，一旦身体崩溃就会还原为最基本的养料重新反补回泉水。”
“是因为活动范围的缘故么，看来像迪卢木多这样的强者在上古时代也是很稀少的，难怪这么大的神域，外部守护者才只有这么点儿人！”韩赛尔闻言点头道。
“也不全是如此，上古时代人类强者的数量并不少，但出色者往往受到各个神明的眷顾，安格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从各个神明那里抢人。比如说我，年轻时被海神马南南选中，甚至一度成为他的女婿，但后来随着关系的恶化。我也就被转手送到安格斯这里接受所谓的惩罚。”莪相一脸自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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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神明起源
“这算是什么眷顾，人族的强者对诸神而言也不过像是货物一样罢了，最多也不过只是精致的收藏品……”凯文嘟嘟囔囔的说。
“也许吧，这些诞生在人类之前的诸神确实普遍都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虽然其中的很多长相和我们如出一辙，但我们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晨曦叹了口气说。
“如果说人类是自然进化产生的，那诸神呢。我知道凯尔特诸神是达努女神创造出来的，但达努女神呢，她又是从何而来。总不能诸神也是进化而来的吧！”凯文眉头微皱，在他从前的生活中，虽然也以修行者的身份接触种种神秘现象，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和神明的距离如此之近。
在凯文早年接触的基督教世界观里，神明诞生于世界创造之前，这种无根浮萍般的世界架构本就单薄经不起推敲。在对神明陷入疯狂崇拜的时候还可以拿来自我催眠，但一经发现神明也不过就是一种不比自己高端多少的另类存在的时候。这种对神明来历的疑惑就在他心里萦绕不去了。
“神明是一种高端的元素生命，而元素生命是无法进化的。所以，神明生来便是神明，他们或许各有各的特色，但本质上却是一致的。”晨曦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远的不说，像白泽这样的存在又是被谁创造出来的呢。“在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当中，都提到神明仿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但凯尔特诸神却向我们展示了另一种可能，这些神祇是由一系的诸神仿照自己的形象创造出来的！”
“那主神呢？他们也是被创造的，又是什么创造了他们？”
“不清楚，我们没有接触过主神，虽然在我们身后的大海之下就沉睡着一位。但至少现在掌握的资料还不足以推断他们的来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主神的数量极少，甚至只是个位数。他们中有些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神系，有的则成为附庸，也有的消失在无尽时空当中。但无论如何，随着我们走的原来越远，终究会揭开这个秘密的！”晨曦即是对凯文说，也是自我安慰自己。
“晨曦，人类真的是神明创造的么？”莪相突然出声道，虽然来自上古时代，但因为那个年代人类的视野还比较狭隘，并不能判断族群的来历。所以在大多数的神系当中，神明都以人类的创造者自居，这也便于维护自己的统治。
“人类应该不是被创造出来的，而是地球几亿年生物进化的产物，现代的人类考古学正试图补全这一条进化曲线的拼图。但神明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应该起到了一些推动作用。”晨曦面向老人很认真的说，看来在莪相的观念里，人族还是凯尔特诸神的造物。所以晨曦有必要推翻他的这个观念，要知道反抗自己的创造者同反抗自己的合作者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推动作用？”莪相疑惑的问，不仅是他，周围很多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晨曦知道这是不同国家、不同民族所产生的不同理念问题。在中国，大家骨子里认为多学习一些基础科目是一件好事，上至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在很多人眼里是有智慧的象征。但在西方的文化圈中，他们更注重知识体系的专精化。以英国最著名的贵族学校伊顿公学为例，其中培养了许多知名的政治人才。但也出现过从中毕业的一些政治家连基础的数学四则运算都不会的情况。
“现在人类进化学研究中发现，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断层。进化曲线中原本要千万年才能产生的高智慧，在不明外力的帮助下只用了不到万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而且人类的基因同远古的很多人类化石中提取的样本没有任何关联性，这说明人类在上古的某一个时间短被加快了进化进度。而那个时间段，正是诸神纵横的时代。”晨曦稍有些严肃的普及到，在他看来这属于常识性的概念，但对凯文等人来说却是全新的未知理念。
“这么说来，说是他们创造了我们也不过算太过分！”莪相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过这不是他们可以主宰和限制我们生死自由的理由，我们既然产生了智慧，产生了属于自己的灵魂，那我们就因该有自主的权力。”
“与其考虑这种长远的问题，我倒是更关心那支傀儡战队的战力，毕竟我们明天需要面对的可能是人海般的攻击。也许他们的个体实力都达不到迪卢木多等人的程度，但能够进入神域并在青春之泉改造中活下来的也不会是庸手不是么！”韩赛尔不愧是军人出身，见众人的话题离眼下的现实情况越来越远，不由有些无奈的出言提醒道。
“莪相前辈，您对此还有什么了解么？”晨曦有些尴尬的一笑，转头面向老人问。
“我上次进入神殿区域还是诸神尚未沉睡的时候呢。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和青春之泉近距离接触，是马南南的女儿扬波女神艾瑞安带我过来的。”莪相有些唏嘘的说，“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能进入神殿区域，安格斯同人类交好的时候，每次举办宴会也都是在远离神殿的神域入口处，正是担心有人窥测青春之泉的秘密……所以，对此我也无能为力了！”
晨曦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以他现在收集到的信息，对泉水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究竟对不对还要亲手接触到泉水才能判断。
“泉水就在前方的庭院当中么？”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确认，泉水的位置可不会随意的变动！”莪相笃实的回应说。
“这样，明天就由我、韩赛尔还有莪相前辈一起先去探探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