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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血国风云-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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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大人挥斥方遒,决胜千里,顷刻间敌众溃散的英姿,奴家真是百看不厌呢。想必要不了多久,鹰岭的大小眼便会兵败如山倒的吧?”侍女的笑声甜蜜如酒。
  阿狮兰高兴地笑了起来,侍女顺势把酒杯递到他嘴边,他也不推辞,大口饮下,一手搭在侍女舞衣下裸露出的纤细光滑的腰上来回抚弄,逗得侍女又是娇喘,又是嬉笑,看得琴师是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了。
  不想变故又起,金帐之外,山野之间,隐隐约约一声鹰啸之后,凶悍狂风四出蹂躏,汹涌激荡,越刮越响,听得人忍不住怀疑帐篷会不会给吹上天去。琴师胆怯地抱着半圆的乌德琴瑟瑟发抖,阿狮兰虽看她模样可爱,但也难免烦心,不禁想要训斥一番,不想他还没开口,风力又上了一层楼,竟是让帐篷四壁鼓了起来。
  “怎么回事!”阿狮兰对着帐外怒骂。
  “亲王大人,外面起沙尘暴了。”卫兵捂着脸钻进帐里,他解开帘夹的一刻,帘子在大风里剧烈地乱飘了起来,纵入如潮尘沙。
  “沙尘暴?这种地方怎会起沙尘暴?还是在山涧里!”阿狮兰更气了,他拍桌大喝,震得酒杯弹倒,佳酿也泼到了侍女的绸衣上,沾湿之后,竟是把她的酮体勾勒得更美妙了几分。
  只可惜,在这种状况下,即使是时不时找机会偷看她的好色卫兵,也对难得乍现的春光熟视无睹了,他只是期盼地看着阿狮兰,希望他下达稳妥的决定。


第三百五十七章 鹰鸣涧奇袭(三)
  刀壁枪林,血肉涂锋,鹰鸣涧口,厮杀正酣。不死者军团的重甲长枪兵踏过一排又一排的夏丹兵尸体,面甲覆盖的脸上有着一如往日的麻木,军官的呼号一声声响起,恐怖的枪阵一次次整齐地刺出,或如灵蛇吐信,诡异地扭向斜侧面之敌毫无防备的肋下、喉咙乃至眼眶,或如山猿双臂左右齐出,两枪一组一协一攻,一枪佯攻引诱一枪突然一刺,眨眼间取敌性命,又或如锋刃叠成之墙,第一排垂枪向前,第二排枪压前方战友之肩,依然指向敌人,第三排斜枪前上,好像猬背坚刺,威压之下敌不敢进。
  战斗一开始,交战一线还在涧外一点儿,此刻,战线已经压入涧中。从涧北山壁一直绵延到涧南岩墙,敌我白刃不绝,血湿黄土,黑如泥泞,战士们耳畔尽是肉割骨断之声,枪甲碰撞之音,还有战士之怒吼,天空之鹰啸,以及,遥远之长风。
  “夏普将军曾言,他师从的兵法乃是斯通·耶楼的霜岛流,虽未闻私通·耶楼之大名,但我不得不承认,霜岛流兵法是真的强。”不死军战线之后,骑在马上的黑甲将军提图斯由衷感叹。
  “话虽如此,但不顾眼前的威胁,一心攻向破绽最大的敌人;遇敌攻势不思防御,唯知反击;不顾武艺与武备的弱势,纵马挺枪成墙,与敌铁骑碰撞,即便血流成河,也要大大呼酣战,只求一命换一命……种种霜岛流兵法之要,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另外一位黑甲将军也卢修斯端坐马上,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我们是做到了,可我怎么想都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在滔滔的历史长河里,到底有多少时代的军士可以抛却一切,做到以上种种?”
  “……你和军团长想得一样多。”沉默了一会儿,提图斯说。
  “不,我没他想得多。我只是觉得,四方之敌赐予我们的‘恶魔’之名,当真名副其实。能够真正落实霜岛流兵法的军士,大概都是……对人世极其绝望,宁可与之同归于尽的恶魔吧?因为他们中的每一个,都默认了像野狗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的命运,只为了毁掉和他们一样的生命。”
  “大人!大人!看南边!”忽然,一个士兵惊慌地尖叫。
  两位将军以为有敌侧击,惊恐地转头看去,却见,昏暗的沙尘暴铺天盖地袭来。
  顷刻间,敌我皆入迷蒙之中。夏丹士兵们在突如其来的沙暴侵袭下一时忘却了抵抗,他们徒劳地用侧过头,用手挡住风沙,努力地在躁动的气流中寻找呼吸的机会,缓解剧烈的窒息感。
  “起沙暴了,撤退!撤退!”夏丹的军官在阵后呼喊着,闻言士兵们一步步人挤人地向后退去,前方黑甲之森,顿陷迷沙之后,再不见踪影。
  相比之下,不死军的状况好了不少,不过仅限前排,因为他们有面甲保护,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难以呼吸的情况。
  “卢修斯将军,起沙暴了,还有继续进攻吗?”近卫问。
  “军团长没有让我们退兵,所以,必须进攻,没有面甲的人,早点扯块布包一下脸。这场沙暴是天赐良机,我们必须趁机扩大战果。”一片灰蒙蒙之中,卢修斯坚定地说。
  “可是敌人好像已经撤退了。”
  “所以我说是天赐良机,追!”
  “是!”
  很快,铁力思的士兵们见到了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幕,迷沙之间,脚步隆隆,战吼高昂,随后,一行长枪透沙压至,长枪之后,浑身包裹着黑铁的士兵们组成的长墙也显现了出来,步步逼近,也正是这个瞬间,长枪刺出,瞬间,惨叫连连,又是一列夏丹兵倒下了。
  “鬼……鬼呀,快跑啊!”不知哪里的小兵绝望地喊了一声,紧接着,小半夏丹兵开始了不顾一切地后退,在他们的带动下,很快所有前线士兵都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哪怕从跌倒战友的身上踩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茫里,没有人想要孤零零地直面恶鬼般的敌人。
  ……
  暴雨般的马蹄声在肆虐的狂沙里也变得不值一提了。不死军骑兵们奔跑的路上摔倒了多少人,有几个死于友军的践踏下,也没有人再有闲心去关注了。如今的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取下敌将的首级。
  终于,他们冲到了涧底。
  顺着风势,夏普一马当先冲进了敌人的营区,他只迷迷糊糊地看到几顶帐篷在沙暴里滑稽地抽动,却看不到一个人。
  “别管不重要的帐篷,只要没看到我们,都当不存在,发现我们的,全杀光。”夏普对身边的骑兵们说,“请互相转告。”
  “是!”身边的骑兵低声回答,在风声的掩盖下,夏普几乎听不到。
  “走。”说完,夏普继续前行,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寻找阿狮兰的金帐去了。
  “长生天啊!”他在心里默念,“一片迷蒙之间,寻找一顶帐篷何其艰难,如果你愿意让我成就一番不世功业,请一定要保佑我找到我的目标!”
  骑兵们纵马驱驰,一个跟着一个,绕过岩石,翻过栅栏,跃过壕沟,然后沿着浑浊的小河移动,路上夏普还看到了一个倒霉的铁力思小兵在他的帐篷前努力固定住帘子,只因为在沙暴里多看了夏普一脸,众骑一拥而上钻进帐篷里,把里面的四个人全部砍了。他们的惨叫在混乱的风中稀释了,以至于旁边的帐篷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久之后,风势减弱了一点,迷沙稍清。
  夏普心想不好,却见不远处有一个帐篷的帘子掀了起来,一个小兵在警惕地向外张望,两人一个气氛微妙的对视之后,杀机再起。夏普还没跃马冲上,小兵居然已经机智地掉头便跑,一边还用埃兰语大喊着:“恶魔啊!恶魔啊!山涧里有恶魔啊!”
  下一刻,夏普骑着马撞倒了帐篷,一前一后两刀砍死了帐篷里的一对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敌人,然后又一刀砍死了马蹄践踏之下的倒塌帐篷里爬出的夏丹兵,却见帐篷后头一个大大的划口,夏普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个闪过的人形的残影,竟是机智的小兵用刀砍出了一条生路,逃走了。
  二话不说,夏普再追。
  小兵喊叫的不久后,附近的帐篷里纷纷探出了好奇的头,夏普的也不知是一百、两百、还是三百的友军一拥而上,挥刀砍杀,见状,他们一哄而散,没有半点抵抗的兴趣,只知道大叫。
  夏普嗔目结舌地看着前方,他目光所及的所有帐篷前后,居住在里面的敌人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一路惨叫,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大乱,并向更远的地方蔓延。
  长生天……保佑?夏普疑惑地自问。
  下一刻,又是一阵狂沙侵袭,世界重新陷入了混沌。


第三百五十八章 鹰鸣涧奇袭(四)
  战端已开,不死军骑兵们也不再躲藏行迹,他们扯着嗓子凶狠地一遍遍大喊:“布洛德大军在此!阿狮兰老儿何在!”
  武士的咆哮与溃卒的惨叫一同在深涧的两壁间回荡,恍惚之间,宛如万丈鬼渊,群魔嚎哭,闻之胆寒。
  驱驰混乱与浑浊之间,肆意砍杀慌不择路从身边跑过的溃敌,终于,夏普看到了他冥思苦想的金帐。
  由于是主帅的大帐,即使沙尘暴来袭,帐外还是有很多护卫,其中不仅有呼蛮,还有人马。只是在沙间黑骑的决死冲击下,眨眼间他们便溃散了。
  一行人直冲金帐。
  金帐之前,乱军之中,一位披坚执锐的人马武士伫立,尽管四边都是己方的惨叫,但他却不为所动,昂然面对着沙障里的敌人,时刻准备与敌奋战。
  “吾乃……”勇敢的人马武士正准备说他的开场白。
  可惜夏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夏普戟指人马武士,大喝一声:“砍他。”却见夏普身后众骑一拥而上,人马武士面色不改,挺枪迎战,在他一枪刺穿了一个不死军骑兵的胸膛的同时,另外五把不死军骑兵的长枪也把他捅了个五个对穿,出血量超大。
  “汝等何人!吾乃……”没等众人杀进金帐,另外一边的栅栏外也绕出了一只人马武士。
  “扎他!”夏普又喊。
  下一刻,八把短投枪把他射成了刺猬。不想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几只人马,骑兵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们恐惧犹豫的脸。强敌在侧,不可轻忽,但刺杀阿狮兰一时又刻不容缓,免得让他跑了。夏普立刻决定分头行动,他让阿提亚带着十五个士兵入帐杀阿狮兰,他本人带领剩下的直冲向人马。
  “诸君,随我杀马虏!”最后,夏普跃马帐前,高亢地大喝。
  “杀马虏啊!”比夏普还要亢奋的是不死军的骑兵们。
  双方一接近,夏普才看到人马们身后的呼蛮骑兵,他动也不动,依旧挺枪前指,不过他的部下却没有让他上去送头的打算,两位骑兵一左一右护着他,还跑得领先了他半马位。咣咣啷啷钢铁相撞,在插死了前排踌躇不前的敌人们,不死军骑兵们倾着身子挥刀探枪拼命地攻击着敌人,没多久已杀的是天昏地暗,血肉乱飞,敌人后排的呼蛮骑兵不知为何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只剩下前面几个人马,不死军骑兵当即围了上去,奋力围杀。人马武士寡不敌众,一个接一个死于乱枪之下,只有一个忽然蹄下生火,撞飞了一位不死军骑兵,冲了出去,顷刻间逃得没影了。
  激战之下,金帐都塌了一个角。
  外头战事已毕,夏普连忙冲进大帐,却见从帐帘一路到帐中的红毯上,夏丹士兵、鹰岭士兵、人马武士和披甲战马的尸体左一个右一个狼藉地散落着,大帐四周,美丽却狼狈的侍女们抱头蹲着惊恐地啼哭,大帐之中,一位右臂已断的不死军骑兵飙着血倒下,他的身边,七位不死军骑兵正围着一位身披锦袍,手持两把宝刀的金毛中年人马搏斗。
  人马的左前蹄已经断了,他的移动因此显得极其缓慢,尽管如此,他还是用出神入化的刀法和敌人战得稳占上分。夏普见人马面朝东方,没看到刚进帐的自己,当即掷出紫刀,只听“咳噌”一声,人马右臂亦断。
  人马痛嘶着后跃了一步,左手再挥一刀,上携银电,围攻骑兵中的一人——阿提亚挥剑抵挡,立刻触电得浑身颤抖,落下马去。紧接着,人马又甩尾躲过一枪,朝向另一边斩出一击,刀光一闪,风驰电掣,另一位不死军骑兵大腿已断,惨叫着坠下马去。
  帐中不死军骑兵只剩下五个还在战斗,俨然是伤亡惨重,但金帐南北两边,不死军骑兵却鱼贯而入,阿狮兰绝对是插翅难逃。
  可是人马也不惊慌,他冷冷地挥刀转了一圈,隔开四周枪剑,蹄下的血泊里尽是他的伤口里流出的血。环顾四下敌人,人马威严地说:“来啊!鹰岭的勇士们!夏丹的阿狮兰即使只用一只手,也不怕千军万马的围攻。”
  话音刚落,他背后忽然跳出一个不死军骑兵,八爪鱼一般缠上了他的后背,两腿箍着他的小腹,左臂掐着他的喉咙,右手扒在他的脸上,大拇指还伸进了他的嘴里。阿狮兰一发狠,直接咬断了嘴里敌人的大拇指,同一时间,三枪一刀一剑齐出,刺进了他的额头、右眼、喉咙、左腹、右胸还有右肩膀。
  夏丹·阿狮兰,在击杀三位不死军骑兵,砍下一个大腿、一只手臂,咬下了一节大拇指后,献出了他高傲的生命。
  “阿狮兰已死!阿狮兰已死!”不死军骑兵们激动地喊叫着。
  “割下他的头!”夏普大喊。
  “是!”从电击的麻痹中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阿提亚说,他连滚带爬地移动到了阿狮兰的尸体旁,捡起阿狮兰的宝刀,一把割下了他的头颅,然后掷给了夏普。夏普随手捡起一把长枪,把阿狮兰的脑袋插在了枪尖,荷在肩头,任凭血水滴滴答答落在他的头顶。
  “走,让铁力思的马虏们看看,他们主帅的首级!”夏普慷慨激昂地呼喊。
  “呼哈!”众骑呼喊回应。
  拨马回身离去,夏普鬼使神差地瞅见了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少女琴师,猛然间,一众故人的芳容笑语浮上了他的心头。夏普身形一顿,勒马转向行至琴师身旁,他接过手下为他捡回来的紫刀,抵到了琴师的颈前,点起了她的下巴。
  “小姐姐,你喜欢他吗?”夏普努力笑得温和,他摇了摇荷在左肩上的长枪,用埃兰语问。
  “不,我讨厌他。”琴师抽泣着说。
  “是嘛,那么你恨我么?”
  “……不恨。”
  “真的吗,好开心,快站起来。”夏普笑眯眯地收回了紫刀。
  在少女琴师战战兢兢地起身后,夏普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侧,然后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打胜仗以后果然还是要发泄一下才行,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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