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广播-第6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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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来说,反抗命运,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反抗广播。
当这条路快走完时,苏白看见了蓝琳的墓碑。
窥觑因果之道,在广播看来,也是对自己的挑衅和反抗么?
所以,蓝琳的墓碑也会在这里。
那么,因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把广播当作一个庞大的数据网络,因果是不是一个黑入它内部的钥匙?
苏白没去参悟因果,所以不知道具体的答案,但就算是去参悟因果的,好像也没人真的参悟出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个人,苏白觉得他可能成功了,至少,是距离成功最近的一个人。
如果说苏余杭和刘梦雨是在那条道路上走得最远的两个人,那么老富贵,很可能是参悟因果最彻底的一个人吧。
再往前走,苏白看见了血尸的墓碑。
在血尸的墓碑前驻足了一会儿,苏白又开始继续往前走。
前方,是无边的黑暗,苏白走入了黑暗之中。
他清楚,这次故事世界本就是惩罚性质的,再加上听众销毁计划的大方针影响以及苏余杭对自己浓浓的父爱,
自己估计,
真的得死在这里头了。
没有太多的唏嘘,也没有太多的遗憾,
黑暗,
正在慢慢退散,
当四周的一切都豁然开朗后,
苏白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类似罗马决斗场的中央位置,自己身边是一片空旷的平地,而围绕着平地的,则是一层层的看台。
正东方向最显贵的两个位置摆放着两个王座。
那应该是国王和王后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苏白觉得那应该是苏余杭和刘梦雨的位置,但是他们不能就这样出现,只是那两把椅子,应该是表明了他们的某种意思。
这是一场命运的审判,
也是父母对孩子的审判;
整个决斗场,除了苏白以外空无一人,苏白很好奇,在这个故事世界里,等待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血尸当初也曾被拉入故事世界最后被直接镇压住了,苏白还没证道,所以不可能比得过血尸,所以,广播如果真的想要弄死自己,应该没什么难度。
环视四周,苏白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参观者一样,只是自己正参观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咔嚓嚓………………”
平地前方的一道铁栅栏在此时缓缓地升起,
“嗡!”
“嗡!”
“嗡!”
沉重的脚步声自里面传来,
苏白微微抬头,神色依旧;
一名身穿着残破甲胄的男子显现出了身形,他的眼眸是空洞的,应该是瞎了,他的身体也是残破的,但是他依旧战立在这里。
一身戎装,铁马铿锵;
苏白不知道这是广播从哪里克隆来的对手,因为苏白只关心面前的这位存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吼!”
男子扬起手中满是缺口的铁剑发出了一声咆哮,
声浪淘淘,带着一种决绝和凄凉,仿佛落日之下的他正站在遍布袍泽尸体的战场上,那种绝望,那种哀伤,浓郁得几乎快要化作水滴出来了一样。
但苏白却在此时笑了,
他笑得很大声,
也笑得很夸张,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子,也就是他苏白的对手,
不是大佬,
而是高阶听众巅峰的层次,
居然不是大佬,
果然不是大佬,
苏白侧过头,面带讥讽之意看着远处高台上那两个并列的王座,
“你们两个,是怕了么?
怕真的把大佬之下最能打的儿子给在这里弄死了,
万一那边的计划成功了,
你们就没人可用了?”
生平第一次,
苏白真的感受到了一点,
父爱如山,
母爱如海。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没有不塌的高楼!
个“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露天KTV,与后世相比显得格外简朴的设备,环绕音响中参杂着不少的杂音,前方,一个烤肉架被竖立在那里。
徐富贵正在烤着羊,他不是特别会做菜,烤全羊似乎是他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了。
羊肉的油脂不停地滴落出来,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连带着那种属于羊肉的香味也逐渐开始弥漫起来。
在徐富贵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身旗袍,风华绝代,不施粉黛,却俏丽动人,一举一动,都带着青春和妩媚的气息。
徐富贵觉得她很好看,当然,这种好看只是出自于那种男人对女性纯粹欣赏的角度,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好朋友的目标,而且,徐富贵自己也有老婆,甚至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
一首《枉凝眉》唱得宛转悠扬,没有太多华丽的唱功体现,但歌声中却带着那种《红楼梦》中的千思万转,这首歌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谈不上多好听,但关键其实还是靠演唱者自己是否能够融入那种情绪之中,是否能够将自己对《红楼梦》的感悟加入其中。
很明显,这一点对于苏余杭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功底确实毋庸置疑,而此时,他一边唱着歌一边对着坐在那边的刘梦雨暗送秋波。
徐富贵拿起刀,给羊肉身上来回地划着,心中暗叹这是一个躁动的夜晚,自己原本风流倜傥恨不得随时拿着一把纸扇往上面吐血的老友在此时几乎变成了一个求爱发情的大猩猩。
爱情,是能够让人盲目的,尤其是在这个环境以及这个身份大背景之下,或许,这就是苏余杭所追求的东西吧,他所要的,不光是爱情,更多的,还是属于文人的那种文青。
一曲结束,徐富贵在烤羊,刘梦雨依旧不动,没人鼓掌,没人欢呼,有些尴尬。
但苏余杭还是很自我陶醉的自己给自己鼓掌,随后走了下来。
“富贵,羊肉烤好了?”
“差不多了,可以吃了。”
“嗯。”
苏余杭亲自操刀在切割下来了一块肉装在盘子里然后递给了刘梦雨,
“梦雨,这是羊身上最嫩也是最好吃的部分,快尝尝,富贵做其他菜不行,但是这一首烤全羊就是我也不得不佩服的。”
刘梦雨点点头,接过盘子,红唇轻启,慢慢咀嚼。
一个能够将吃东西都表现得很是迷人的女人,已经几乎是等同于红颜祸水级别了。
徐富贵也就笑笑,继续切割着羊肉。
空气中,
弥漫着的是发情以及孜然的气息,有点呛人。
苏余杭像是一个小男生一样凑在刘梦雨面前嘘寒问暖,但刘梦雨依旧不为所动。
徐富贵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来净化一下这个氛围,
他放下了餐盘,
拿起了麦克风,
选了一首歌,
少顷,
正在和刘梦雨聊丹青的苏余杭愣住了,
《义勇军进行曲》铿锵激昂的节奏声将他在今晚一切的铺垫和努力都冲成了浮夸的泡沫…………
…………
简单的聚会结束,刘梦雨离开了,她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一种淡然,哪怕面对苏余杭这种几乎毫不遮掩的追求,她也依旧无动于衷。
苏余杭和徐富贵两个人一人手中拿着一瓶可乐,一边喝一边沿着街道散着步,苏余杭喋喋不休地说着刘梦雨如何如何好,给他怎样怎样的感觉,徐富贵就在旁边听着,不时点点头。
良久,
苏余杭安静了下来,
徐富贵一直很安静;
再走着走着,苏余杭忽然停了下来,指着马路对面的一栋公寓道,“带你去见个人吧。”
“见谁?”徐富贵问道。
“一个人。”
“普通人?”
“一个……科学家。”
徐富贵还是点点头,和这个老友在一起时,他做的最多的事情似乎就是点头。
推开栏杆,走了进去,对方住在一楼,但徐富贵注意到这应该只是对方的一个临时落脚点,或者,更像是一个客栈的地方。
门没锁,推开门,直接进去。
屋子里正放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个老管家正在泡着咖啡,似乎早就猜到客人到访的时间。
一个青年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看着,他看得很入迷,似乎连客人进来都没发现。
“少爷,客人到了。”老管家将咖啡端上来时说道。
“哦。”
年轻人合上了书,丝毫没有因怠慢客人而有任何的歉意,他依旧我行我素,徐富贵注意到了苏余杭却像是对这个年轻人很熟悉一样直接坐在沙发上端起了咖啡,徐富贵还注意到青年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密室杀人案的,是英国的一名侦探家近期出版的,对方看的是英文原版,毕竟国内还没翻译这个。
“请坐。”
青年对徐富贵说道。
徐富贵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每个人都端起自己的咖啡,年轻人不急不慢地喝着,苏余杭也是在喝着,而徐富贵忽然觉得有些没有胃口。
这杯咖啡,太过油腻了一些,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刚烤羊时羊身上冒出来的油脂,同时也想到了某个故事世界里一堆听众被团灭死在一起后尸体在特殊环境下慢慢流出来的尸油。
“听苏余杭经常提起到你,徐富贵,很高兴在这里和你见面。”
青年打开了话匣子,但他依旧端着咖啡,丝毫没有起身客气一下的意思。
徐富贵放下了咖啡,双手有些不自然地在自己双腿上擦了一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需要放些糖么?”少爷问道。
徐富贵摇了摇头,这杯咖啡,哪怕放一屋子的糖也没办法盖住那种味道。
“他姓赵。”苏余杭介绍道,“一个民间科学家,有着自己的实验室,上次在故事世界里我使用的那个药剂就是他给我弄出来的。”
徐富贵再次点点头。
“吃过了么?”赵公子问道。
“吃过了。”徐富贵。
“没有。”苏余杭。
徐富贵和苏余杭对视了一眼。
“呵呵。”赵公子直接吩咐自己的管家去准备,随即又对徐富贵道,“这位朋友,有机会的话我会邀请你去参观我的实验室。”
“我就是个老粗,哪怕返城后也一直做的是行政上的工作,对科学什么的,我真的不是很懂。”徐富贵等于是变相拒绝了。
“我的实验室,可不会邀请普通人进去的哦,富贵,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我对你很好奇,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满足一下这种好奇。
你知道的,好奇心能够害死猫。”
“抱歉了。”徐富贵再度拒绝。
苏余杭坐在旁边还是喝着自己的咖啡,徐富贵的态度,让他微微有些不满意,但在这个时候,他还不能说什么。
这是一场冷淡的宾主联谊,徐富贵在牛排上来前就起身告辞了,本想留下来再吃点的苏余杭也只能跟着徐富贵一起起身离开。
黑夜的街道,
昏黄的路灯,
拉长了两个并排而走的身影,
且开始越拉越长。
苏余杭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兴致有些低迷的徐富贵,笑了笑,道:“怎么了?怪我浪费你时间了?”
“我的时间,又不宝贵。”徐富贵摇摇头,他有些惆怅道,“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快半年了。”苏余杭算了算,“我给他提供一些研究材料,他反馈给我研究成果。”
徐富贵又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苏余杭停下了脚步,徐富贵又向前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这才也停下脚步。
苏余杭伸手搭在了徐富贵的肩膀上,很认真地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
“我也是。”徐富贵说道。
“所以,我有什么好东西,也希望和你一起分享,你知道的,一个人夜路,总是会觉得很孤独,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走。
至少,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第二个更是和陪我一起走那条路的人了。”
苏余杭说得很诚恳。
徐富贵怅然地抬起头,像是在犹豫,也像是在思考,最后有些无奈地道:“呵呵,走不了了,你知道的,我怕黑。”
闻言,苏余杭脸上露出了落寞之色,这个一直意气风发的男子很少会出现这种低落的情绪。
“那我们以后,还会一直是好朋友么?”
“会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么,等你把刘梦雨追到了,生个孩子出来,我要给他当干爹。”
“赵公子那边,其实也很看好你。”苏余杭抿了抿嘴唇,这是他最程度所能说出的暗示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始皇帝和亚历山大不也崩塌了么,那么,又有什么是坍塌不了的?”徐富贵在地上蹲了下来,手指戳了戳柏油路的地面:“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不塌的高楼。”
还有一句话徐富贵没说,
没有永恒的友情。
——————
这一段剧情会采用倒叙和正常叙述结合的方式来写,到最后,会合并到一个“一”上,顺带,也算是给老富贵跟苏余杭填个坑。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赢的希望?
每个人都需要去屈服,当你选择这次不再屈服时,你忽然发现,很快,你得为了不再屈服而继续屈服,就比如现在的车里,无论是和尚还是扶苏,两个人看起来情绪都不是很高。
解禀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没人清楚,可能连解禀自己都不清楚,而且,哪怕解禀忽然大义凌然地说他愿意,到最后真的奉献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改变主意,谁都不知道。
这一次,和尚是完完全全地上了苏白的战车,如果说苏白已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那么他和尚,其实也没什么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