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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我的老公是奸雄-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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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阮转头,下意识的伸手触了触自己的耳朵,然后声音软软的应了一声,“嗯。”
  陆朝宗低笑,“那小胖子蠢是蠢了点,办事却还不错。”
  苏阮垂眸,捏着自己的绣帕没接话。
  这厮若是知晓小皇帝说了他多少坏话,他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阿阮哪,本王与你算算。”突然,陆朝宗沉哑开口,“那苏钦顺是本王救的,你也是本王救的,整个苏府里头的人都是本王救得,你到底欠了本王多少情,嗯?”
  苏阮攥帕,抿唇不答,陆朝宗继续道:“阿阮,立冬是个好日子。所谓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终了始也,万象之端,小阳春际,岂不好哉?”
  “王爷是何意思?”其实苏阮明白陆朝宗的意思,但她心中存着不确信,大概自小养成的习惯,总是不能感觉到足够的安全。
  “立冬出嫁,是不是个好日子?”俯身凑到苏阮的耳畔处,陆朝宗轻触了触那只玉兔耳坠,然后缓慢直起身子,看着苏阮那张渐臊红的脸,犹如春日含苞待放之红杏,活色生香第一流。
  “这种事,王爷不该与我商量。”苏阮嗫嚅着唇瓣,面色涨红,手里的绣帕几乎要被她扯烂。
  陆朝宗低笑,伸手点了点苏阮眼角处的伤口,那里已然不再渗血,但却依旧能清晰的看出上面泛粉的皮肉。
  指尖触在伤口上有些疼,苏阮往后缩了缩身子,却是被陆朝宗箍住了腰肢。
  细薄的唇瓣带着微冷的檀香气覆在伤口处轻动,濡湿的触感轻缓细腻,犹如今日晨间刚刚吃过的清蒸肉丸,香软咸糯,带着汤汁。
  “疼吗?”陆朝宗声音沙哑的开口,低缓的嗓音流进苏阮耳中,像桃花树下的陈酿,闻了便能醉人。
  苏阮神色一怔,伸手拽住陆朝宗的大水袖。
  大缎面的水袖袍长及足,苏阮曾经披过一次,她托在地上,几乎寸步难行。
  苏阮知道,这件蟒袍不适合自己,可是它太好看了,穿着也暖和,即便不适合自己又如何呢,她放不开了。
  陆朝宗垂眸,瞧见苏阮怔怔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蟒袍的模样,单手环住她纤瘦的腰身,“日后阿阮也会有这么一件蟒袍,咱们要赤红色的,阿阮生得好,唯有你才能压得住这红。”
  与这厮,穿一样的蟒袍吗?
  苏阮颤了颤眼睫,愈发攥紧了手里的大水袖。
  自己穿这蟒袍,也会像这人一样有气势吗?
  “我的阿阮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似乎能听到苏阮心里头细碎碎的话,陆朝宗总是能第一时间抚慰到她心内的不安。
  苏阮时常想,这厮不会是有什么读心术一般的通天本领吧?不然怎的一直都能知晓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本王可没有读心术。”伸手替苏阮拨开鬓角处的碎发,陆朝宗拢着宽袖往后稍退一步,一双漆黑暗眸之中清晰的印出苏阮那张略带惊惶的脸,“是阿阮太干净了。”
  从小到大,因为苏阮的这张脸,所以从没有人用过“干净”这个词来说过她。
  苏阮听得最多的是艳俗,狐媚之类不好听的词,就算是有好词,也不过就是些平日里的敷衍词。
  陆朝宗伸手擦了擦苏阮的眼角,那里轻翘起,犹如狐眼般的勾着尾。
  “我的阿阮最是干净。眼睛干净,鼻子干净,嘴巴也干净。”陆朝宗俯身,细薄唇瓣轻略过苏阮的双眸,咬住鼻尖,最后轻含住那唇。
  苏阮站在那处,就感觉鼻息间能闻到那股醉人的桃花酒香,明明两人无一人吃酒,可是她却感觉自己有些微醺。
  “不仅干净,而且吃起来比之山珍海味尤甚。”贴着苏阮的唇瓣,陆朝宗轻蹭,动作缓慢,带着一股旖旎暧昧之意。
  绮窗未关,苏阮能清晰的看到那庭院内缀着白露的秋菊流霞。
  略微迷蒙的双眸之中装着远岫烟霞,脑中空空荡荡的只能感觉到唇瓣上的湿润触感,苏阮想,那绮霞尝起来的味道,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阿阮?阿阮!”苏惠苒清晰的声音从庭院内传来,苏阮眼中的流霞退散,显出陆朝宗那张餍足的俊美面容。
  面红耳赤的扭身提着裙裾出了主屋,苏阮脚步匆忙,闷头跟正准备进屋的苏惠苒撞了个正着。
  “哎呦,阿阮,你没事吧?”稳住身子,苏惠苒伸手扶住苏阮。
  苏阮摇头,面颊红的似乎都能滴出血来,尤其是那唇瓣,就像被涂了最艳色的花汁似得,手一按,就能流出湿润润的花香凝水来。
  “大姐,你怎么来了?”苏阮的嗓音软绵绵的带着细喘。
  苏惠苒未察觉到她的不对,只道:“那些二房的人去了衍圣公府,苏惠蓁被接进衍圣公府里头去了。”
  “二房的人都要被氏族长老除名了,那衍圣公府的人还敢收?”苏阮抬手掩住刺痛的唇瓣,声音轻缓。
  “我听那从衍圣公府里头出来的大夫说,苏惠蓁有孕了。”
  “有孕了?”怪不得会被接进衍圣公府里头。
  “不过即便是有孕了,也只能当个妾室。这都是她自个儿自作自受的命,好端端的苏府三姐儿不当,偏生要搞出这些事来败坏自个儿的名声,弄得现下只能给人当个妾室。”
  苏惠苒对于苏惠蓁一直是不喜的,若不是苏钦顺这个糊涂老爹护着,她早就撕烂那苏惠蓁的臭嘴了。
  “大姐,二房的人与我们早就无瓜葛了,日后是生是死也与咱们无关。”苏阮伸手挽住苏惠苒的动作,拦住她往里屋去的动作道:“四妹妹和皇上在侧院里头,咱们一道去瞧瞧吧?”
  “四妹妹也在?”
  “是啊,正跟皇上吃着奶酥呢。”苏阮轻点头,不着痕迹的往主屋内看了看,双眸中略微心虚。
  苏惠苒点了点头,“那就去瞧瞧吧,我正巧寻四妹妹有些事呢。”
  “大姐寻四妹妹有何事?”苏阮奇怪道。
  “还不是那厉蕴贺!”自南风馆那次后,苏惠苒在内彻底抛弃了那所谓的端庄敦厚姿态,说话做事利落不少,苏阮有时与苏惠苒在一处,每次都能被她的话给惊讶到。
  苏阮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性情能改的如此之快,但在她细想来,兴许大姐本就是这份模样罢了,只因为氏族规矩,所以藏得深。
  就如她,她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花厅内与二房的人大打出手,那种爽利的感觉尝过一次,便能让人食髓知味。
  抿唇轻笑了笑,苏阮道:“厉大将军怎么了?”
  “那烂东西给我写的鬼画符!”从宽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苏惠苒咬牙,“什么淫词滥调,我定要给他骂回去。”
  “所以大姐寻四妹妹是要写……”苏阮伸手指了指那纸,面露难色道:“大姐,四妹妹还不懂事,这种东西就别给她看了吧。”
  听罢苏阮的话,苏惠苒瞬时回神。
  “也是,是我气昏头了。”将那纸重新塞回宽袖内,苏惠苒绞着手里的绣帕自个儿生闷气。
  那厉蕴贺写的是淫词滥调不假,但以她肚子里头的墨水,竟然怼不过他去,不然苏惠苒也不会想到要找苏惠德帮忙,看来那涂脂抹粉的白脸东西还是有点底子的,是她将人小瞧了。
  “大姐,其实那日在中秋宴上,你到底是与厉大将军出了什么事?”苏阮抬眸,小心翼翼的开口。
  苏惠苒对厉蕴贺的敌意,是从那日的中秋宴上开始的。苏阮知道,对外人,她的大姐还是端着架子的,除却这厉蕴贺,每次瞧见,大姐都能瞪出朵花来。
  听到苏阮提及那中秋宴,苏惠苒咬牙,面色又红又白,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
  “草莽就是草莽,永远等不了大雅之堂。”咬牙挤出这句话,苏惠苒的脑中回响起那油头粉面之人拍着自己的屁。股说“好生养”时候的模样,就恨不能把他的手给一根根掰断了。
  “大姐?”
  “阿阮。”苏惠苒突然扭头,一本正经的看向苏阮。
  “嗯?”看到苏惠苒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苏阮立刻也挺直了身板。
  “你觉得我的屁。股大吗?”
  “……”苏阮看着面前的苏惠苒,咽了咽口水,有些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算了,我先回去了。”苏惠苒转身,面色臊红。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苏阮盯着苏惠苒消失在垂花门处的身影,目光不自觉的往下沉了沉。
  挺,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我的房里……藏了个男人……
  小宗宗:对,是本王。




  ☆、94晋江文学城独发

  
  翌日; 刑修炜带聘礼前来苏府,那绵延的几百口大箱子堵住了苏府门前的一条街; 惹得众人争相观望。
  苏钦顺站在苏府门口相迎; 身旁是面带喜色的王姚玉。
  “劳烦刑大人了,请进来吃杯茶再走吧。”苏钦顺面子上依旧有些过不去; 王姚玉便上前道。
  “多谢。”刑修炜大方拱手; 拢着大袖往苏府内去。
  前厅早已摆好了瓜果吃食,刑修炜先与苏钦顺客气了一番; 然后才拢袖落座。
  王姚玉亲自给刑修炜端了一碗热茶,面容温和道:“上次刑大人已然带了聘礼过来; 此次怎么又带过来了?”
  刑修炜起身; 毕恭毕敬的伸手接过王姚玉手里的白玉茶碗; 然后缓慢开口道:“此次这些聘礼只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这良田万亩。”
  说完,刑修炜一挥手; 那锦衣卫便抬着几大口箱子进了前厅。
  箱内满满当当的都是账本,叠的整整齐齐一本不落。
  “此乃那万亩良田的税收账本; 奴才先替摄政王妃带了过来。”
  顺着刑修炜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箱中的账本,王姚玉暗暗吃惊。
  这万亩良田是侯爵藩王级的人才有的户邑,二姐儿这还未嫁人竟然就有了这般身家; 简直是他们十几个苏府都比不得的。
  话罢,刑修炜转头看向苏钦顺,面带笑意道:“苏大人,摄政王说了; 摄政王妃出嫁时要设十里红妆,清宋陵城,日子就定在年初冬至,您瞧着如何?”
  苏钦顺端着手里的茶碗沉吟一声,片刻后才道:“此事由二姐儿做主,本官做不得主。”
  “是呀,这种大事,要找二姐儿商量一下。”王姚玉也道。
  刑修炜低笑,朝着苏钦顺和王姚玉拱手作揖,“那奴才恭候佳讯。”
  “是,我送刑大人。”王姚玉从座椅上起身。
  “不必,苏夫人请留步。”刑修炜说完,领着一众锦衣卫悉数离开苏府。
  锦衣卫一去,苏府内一下清空不少,整日提心吊胆于那冷冽绣春刀的家仆婆子松乏下一口气,说话做事连嗓门都提高了不少。
  苏府内的锦衣卫撤了,芊兰苑外的锦衣卫却没撤。
  芊兰苑内的婆子丫鬟日日进进出出,都要被那面容冷峻的锦衣卫搜查一遍,以至于这些丫鬟婆子能不出院门便不出院门,生恐惹来祸事。
  王姚玉领着婆子去了苏阮的芊兰苑,苏阮得到消息,正在主屋内等候。
  “二姐儿。”
  “母亲。”苏阮迎上前,扶着王姚玉坐到绣墩上。
  王姚玉伸手拍了拍苏阮的手背,经历了这几番波折之后,她脸上久存的怯意松快不少。
  二房一去,王姚玉与苏钦顺的关系也渐好,两人时不时的吟诗作对,做些红袖添香之事,也算琴瑟和鸣,所以王姚玉的面色愈发好看了起来。
  “二姐儿呀,那刑大人带话过来,说摄政王想在冬至那日迎娶你进门,你瞧着如何呀?”
  苏阮面色臊红,声音细软道:“这等事,母亲做主便好。”
  听到苏阮的话,王姚玉笑道:“这样那就是同意了?”
  苏阮垂眸,轻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王姚玉欢喜的舒出一口气,“我的二姐儿长大了,这一眨眼竟然就要出嫁了。”
  “母亲……”苏阮声音羞赧。
  “也好也好,我瞧着那摄政王是个好的,虽脾性差了点,但对你却是独好的,容貌才情在宋陵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还是个摄政王,日后你的日子定然会过的顺风顺水的。”
  王姚玉一边说着话,一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母亲,这是高兴事。”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给王姚玉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是啊是啊,这是高兴事,你瞧我。”王姚玉叹出一口气,握着苏阮的手不放,“二姐儿,你因容貌吃了亏,母亲帮不得你,你父亲又是个固执的,即便现今算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看开了,但终归是去不得骨子里头的那点迂腐气的。”
  夫妻相处数十载,王姚玉是最了解苏钦顺不过的人。
  苏阮轻颔首,“女儿省得。”
  “所以你嫁出去了也好,时不时的回来瞧瞧我,我就开心了。”说完,王姚玉像是想起什么,面露忧色,“二姐儿呀,德儿的事你怕是早就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母亲,女儿觉得德儿的事还是要告知一下父亲的。”苏阮犹豫片刻后开口。
  听到苏阮的话,王姚玉面露难色,“我也知是瞒不下去了,可是二房刚刚去,你父亲心绪不佳,此事还是暂缓几日吧。”
  “嗯。”苏阮点头,想起苏惠德那副小模样,不自禁的轻蹙了蹙眉。
  四妹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父亲如何了。
  “对了,你大姐的婚事你有空去寻她说说,我瞧着那厉大将军真是不错,她怎的就看不上眼呢?”
  因为陆朝宗此次帮了苏府,王姚玉连对那厉蕴贺都另眼相看,一直在劝说苏惠苒,可苏惠苒就是死咬着牙关,怎么都不肯松口。
  “你说那大姐儿怎么就这么犟呢?厉大将军位高权重的她哪里看不上眼?若是算起来,那还是咱们高攀了。”
  “这,女儿过会子去问问大姐,母亲莫急。”苏阮抿唇轻笑了笑,安抚的拍了拍王姚玉的手背,
  “是要去问的,你也帮着劝劝,大姐儿若是未嫁,你就先嫁了,这传出去呀名声不好听。你们看看,你们一个要当摄政王妃,一个要当将军夫人,先后出嫁,多有福气。”
  “嗯。”苏阮点头,知晓王姚玉这是在为她们姐妹的名声担忧,怕她们被夫家嫌弃。
  “二姐儿呀,你是最有福气的,但为娘的却也最是担忧你。”话罢,王姚玉突然起身,探头探脑的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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