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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我的老公是奸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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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苏阮应了一声,端着铜盆去外头的水井处打水。
  “王妃,臣来帮您。”苏阮身后冒出那嗡嗡响的浑厚声音,下一刻,她手里的铜盆就被人给夺了过去。
  “劳烦这位,这位大人了。”苏阮不知如何唤这人,只能适中的找了一个称呼。
  “王妃客气,臣是粗人,大名叫李阳飞,是抚顺大将军麾下的一名将士,有幸称抚顺大将军为一声大哥,浑得一个‘天武将军’的诨号。”
  “劳烦李将军。”苏阮微微侧身,与李阳飞行礼。
  “哎!王妃万万不可,臣受不得。”看到苏阮的动作,李阳飞瞪着一双眼,赶紧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腰间的绣春刀轻响。
  “我不是王妃,还望李将军莫再如此唤我。”苏阮轻摇头道。
  “王妃不必害怕,只要有我李阳飞在,这苏府内便无人敢欺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连王妃都敢不看在眼里,那就是跟我李阳飞作对!就是跟摄政王作对!”
  李阳飞说话的声音很大,回响在整个苒香阁内,苏阮眼尖的瞧见那刚刚推开一条细缝的绮窗立时被关紧了。
  苏阮知争辩无用,所以索性不再争辩,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姐的病。
  “那个李将军,我有一事相求。”
  “王妃尽管说。”李阳飞拍着胸脯道:“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王妃的一句话。”
  苏阮抿唇轻笑,“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想请李将军去小厨房替我端些清淡点的吃食来。”
  刚才苏阮进到主屋,看到内室里置着干冷的饭食,皆是些荤物,大姐身子不好,怎么可能用的下。
  “一点小事,王妃稍等。”
  话罢,李阳飞将手里打好了水的铜盆递给苏阮,然后挎着绣春刀走远。
  苏阮端着铜盆,赶紧进到了主屋。
  主屋内,朱大夫正在给苏惠苒清理伤口。
  “朱大夫,我大姐怎么样了?”苏阮将铜盆置于一旁的洗漱架上,替朱大夫搬了个绣墩过去。
  “大姑娘身子一向康健,此次是因为伤口未及时处理所致的发热,应当也是不妨事的,只要吃几贴子药,多休息几日,养养伤就好了。”
  “那就好。”苏阮安下一颗高悬着的心,将绣帕绞了水,给苏惠苒擦拭脸庞。
  “阿阮。”苏惠苒靠在苏阮身上,声音虚弱道:“我好饿啊。”
  “大姐莫急,我已然让人去给你取了吃食来。”苏阮小心翼翼的替苏惠苒擦拭着脸上的汗珠,然后伸手握住她露在被褥外的手道:“大姐,你很快就能好的。”
  “唔……”苏惠苒含糊应了一声,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阿阮,我听说那摄政王来给你提亲了?”
  苏阮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嗯。”
  “唉……”苏惠苒叹出一口气,娥眉紧蹙,“那个瘟神哟,搞得咱们苏府这么不得安宁。”
  “嘘。”抬手捂住苏惠苒的嘴,苏阮凑到她的耳朵边上道:“大姐不知,现下整个苏府内皆是那陆朝宗的锦衣卫。”
  “是呀,围的跟铁桶似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朱大夫叹出一口气,将手里的药瓶递给苏阮道:“二姑娘,这个药瓶子里头的药是外用的,一日三敷,这个药瓶子里头是内服的,一日一次就好。”
  “好。”苏阮伸手接过,跟朱大夫道谢。
  朱大夫摆手,抹了一把额上的热汗,背着药箱出了主屋。
  “大姐,你这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怎么都不见人?”掀开被褥看了看苏惠苒身上的伤是,苏阮娥眉轻蹙。
  “还不是父亲放的话,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苏惠苒累的厉害,说一句话就要停上半天。
  苏阮将手里的绣帕重新绞过之后给苏惠苒垫在额上。
  绣帕湿冷,覆在滚烫的额上,苏惠苒舒服的吐出一口气。
  “大姐,我听说父亲连藤条都打断了?”苏阮担忧道。
  “没有,若是连藤条都打断了,那我还不得后背开花。”趴在绣床上的苏惠苒眨着一双眼,“虽然挨了几下,但都是皮外伤,我引着父亲把藤条往门框上打,那藤条便断了,我赶紧假装晕倒脱身。”
  “那就好,父亲的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苏阮一边摇着头,一边替苏惠苒拨了拨颊边的湿发。
  “对了阿阮啊,我听说那抚顺大将军厉蕴贺是不是也来给我提亲了?”
  苏惠苒双眸无神的看着绣床的帐子顶,声音有些飘,“他不知道我大闹南风馆的事吗?我可是一个会去南风馆的大家闺秀。”
  听到苏惠苒的话,苏阮面露犹豫神色,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大姐,其实那厉将军就是你那日在南风馆门口,丢了帕子的那个。”
  这事苏阮一直想抽空告知苏惠苒,却每每被其它的事耽搁。
  “什么?就是那南风馆的红倌?”苏惠苒猛地一机灵,牵扯到后背处的伤口,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其实那日里,苏惠苒还是有些意识的,不然也不会一瞧见那衍圣公便把手里的桃木梳和绣帕一股脑的扔给了那红倌。
  但苏阮却是真的没想到那红倌竟然就是抚顺大将军厉蕴贺,而那厉蕴贺竟然还来给她提亲了?
  “阿阮,你说那厉蕴贺,涂什么不好,偏要涂脂粉,还穿件和那红倌一模一样的绛紫色宽袍,我这吃了酒的人,认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一提到那厉蕴贺,苏惠苒便开始皱眉数落,“你说说,他一个好好的将军不当,偏要去钻什么春风十里,多毁名声啊,这日后要娶了谁,那还不得日日去春风十里和南风馆里头逮人。”
  苏阮抿唇,声音酥软道:“大姐,那厉蕴贺现下跟你提了亲。”
  被苏阮说出的话一噎,苏惠苒抬手抱头,“哎呦喂,那厉蕴贺不会是想着,日后我去南风馆,他去春风十里,咱们互不相欠吧?算盘打得真是好。”
  “大姐,那厉蕴贺现下拿了你的绣帕,说是定情信物。”
  没理会苏惠苒自怨自艾的调侃,苏阮继续道:“父亲被气得不轻,所以才在盛怒之下打了你。”
  “父亲是以为我跟那厉蕴贺私通了,连绣帕都落下了。”苏惠苒皱起一张脸,“怪不得我说那厉蕴贺怎么会有我的绣帕呢。”
  撑着下颚细想了一番,苏惠苒突然一仰头,“不行,阿阮,咱们要想办法把我的绣帕拿回来,不能让那厉蕴贺白白捡了便宜。”
  就算是苏惠苒自个儿毁了自个儿的名声,她也不会要一个整日里流连烟花柳巷的人。
  “大嫂子!我给你端粥来了!”主屋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浑厚声音,吓得苏惠苒一个机灵,“阿阮,你什么时候变成人大嫂子了?”
  苏阮转头朝着主屋门口看了一眼,就瞧见那李阳飞拎着手里的黄花梨木食盒,正站在主屋门口东张西望的,却也没进来,看上去还是有点礼数的。
  刚才苏阮听这李阳飞说,那厉蕴贺好似是他认得大哥?
  所以他刚才那声大嫂子,叫的应该就是大姐了?
  想到这里,苏阮低头看了一眼趴在绣床上的苏惠苒,声音呐呐道:“大姐,那李将军,是在唤你。”
  “什么?”苏惠苒吃力的扭头,双眸瞪得极大。
  “那李将军,是厉将军的义弟。”因为李阳飞在,苏阮再不好与苏惠苒大刺刺的唤那厉蕴贺的名,所以只好唤回了厉将军。
  “……什么烂玩意称呼。”苏惠苒低头,嘟囔着埋怨了一声。
  要她顶着这玩意一辈子,她还不如剃头去当尼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这是我的王妃,不给你们看
  厉蕴贺:这是我的将军夫人,不给你们看
  李阳飞:嘿嘿嘿……听说今天加两个鸡大腿子




  ☆、71晋江文学城独发

  
  照料完苏惠苒用好清粥; 苏阮出了苒香阁,往芊兰苑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天色不好; 天际处压着黑云; 时不时的总有点雨星子落下来。
  平梅撑着油纸伞,找到正在轩内避雨的苏阮。
  “二姐儿; 奴婢听说那刑大人带着太后的懿旨过来; 将武国侯府郑家小侯爷跟三姐儿的亲事退了。”
  “苏惠蓁名声败坏至此,武国侯府郑家定然是容不得她的。”所以此事苏阮早已料到。
  话罢; 苏阮抬手拍了拍自己被细雨打湿的宽袖道:“行了,咱们回院子里头去吧; 我昨儿个听禄香说今日要做藕粉桂花糖糕; 不知做的如何了。”
  “禄香的手艺是顶好的; 二姐儿尽管放心。”平梅一边说着话,一边替苏阮遮着细雨往轩外去。
  两人行了一段路,路过二房前的屋舍房廊。
  “二姐儿; 您瞧,那就是说要娶三姐儿的礼部侍郎官。”
  平梅眼尖的瞧见那正坐在房廊内的秦科壶; 掩唇笑道:“这几日苏府被锦衣卫围着,这侍郎官出不去,日日在这处等那三姐儿; 也不知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瞧中了那苏惠蓁。”
  顺着平梅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秦科壶,苏阮蹙眉,想起那日中秋宫宴在石亭内的一面之缘。
  原先不觉; 现下听闻这秦科壶对苏惠蓁有意,苏阮便觉心中厌恶。
  “行了,别看什么热闹了,随他们去。”
  苏阮抬手用油纸伞遮挡住迎面吹来的细雨,坐上不远处的内宅马车。
  秦科壶坐在房廊上,捏着手里的翠钿,然后似有所感的抬眸朝前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踩着马凳要上马车。
  “三姑娘,三姑娘……”
  秦科壶起身,朝着苏阮的方向喊,见苏阮不应,正欲上前之际,却是被身后的一只手拽住了宽袖。
  “秦大人,我在这处。”
  温温婉婉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意味,苏惠蓁面色苍白的脸上略施粉黛,盈盈站在那处。
  她小腿上的伤还未好,这几日因为事情太多,身子纤瘦了几分,无端透出几分孱弱之意。
  “你,你是三姑娘?”秦科壶转身,有些无礼的盯着面前的苏惠蓁瞧。
  “是啊。”苏惠蓁抿唇轻笑,“我听闻秦大人寻了我好几日,不知到底是有何事相商?”
  苏惠蓁原本是无意理这秦科壶的,但刚才太后懿旨下来,将她与武国侯府郑家小侯爷的婚事取消了,她现在成为了整个宋陵城的笑话。
  只有这秦科壶愣头青似得说要见自个儿,苏惠蓁思量半日,终于是来见这被她晾了好几日的礼部侍郎官。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官,但好在相貌不错,自己也可以将就。
  秦科壶捏着手里的翠钿,定定瞧了苏惠蓁好一会,然后才将手里的翠钿拿出来给她瞧。
  “这是三姑娘的东西吗?”
  苏惠蓁垂眸,看了一眼那翠钿,停顿片刻后抿唇轻笑道:“是啊。”
  话罢,苏惠蓁伸手要取,却是被秦科壶死死拽住了那翠钿不放。
  “秦大人?”看到秦科壶的动作,苏惠蓁奇怪抬眸。
  对上苏惠蓁的眼,秦科壶猛地惊醒,一把抽开那翠钿紧握在掌中,然后急匆匆的道:“三姑娘略等片刻。”
  话罢,秦科壶转身跑出房廊,不顾那愈发大了起来的急雨,直接拦住了苏阮的马车。
  “姑娘?姑娘?”秦科壶冲着马车里头喊。
  “喊什么?二姑娘的马车也是你能拦的?”自知晓了那摄政王来与苏阮提亲之后,整个苏府内的丫鬟婆子,除却一些不长眼的,皆对苏阮十分恭谨。
  赶车的婆子怒目瞪向秦科壶,“还不快让开,若是惊扰了姑娘,有你的好果子吃。”
  秦科壶不管那婆子,只跑到马车侧边,伸手掰住那马车窗子道:“姑娘,下官无意打扰,只想见姑娘一面,烦请姑娘成全。”
  苏阮坐在马车里,听到那秦科壶的声音,暗暗蹙眉。
  “二姐儿。”平梅坐在一旁,面露厌恶神色道:“要不奴婢下去把他打发了吧?”
  “不用了。”苏阮轻摇头,抬手按住平梅的胳膊道:“我下去瞧瞧,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话罢,苏阮由平梅撑着油纸伞下了马车。
  秦科壶站在马车旁,身上湿漉漉的满是雨水,那雨势一瞬极大,将他浇的跟个落汤鸡似得。
  马车旁的苏阮撑着油纸伞,半张脸被遮在伞沿处,雨势很密,但秦科壶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三姑娘?”秦科壶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试探性的道。
  “什么三姑娘,这是咱们苏府大房的二姑娘。”赶车婆子甩着手里的鞭子,白了那秦科壶一眼。
  秦科壶愣愣站在原处,缓慢伸手摊开手掌。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被秦科壶放在掌心,被雨水打的歪斜的碧色翠钿。
  “不过一件饰物,平梅,取来扔了吧。”苏阮的声音酥软旎侬,与雨声交叠在一处,让秦科壶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石亭中。
  那日雨声潇潇,夜色晦暗,秦科壶听不真切女子的声音,但是他自认为,自己若是娶亲,定然会娶外界传如姿貌端庄之女子。
  秦科壶素闻苏府二姐儿不端,所以当日瞧见那石亭里的人,立时想到的便是那三姐儿。
  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一眼瞧中那狐媚苏阮,应当入他的眼的,自然是像衍圣公府内孔君平一般的女子。
  “二姑娘?是二姑娘……”秦科壶呢喃着话,失神似得攥紧了手里的翠钿。
  “喂,这位大人,这是咱们二姐儿的东西,你攥着不放是什么意思?”平梅收回自己伸到一半的手,指着秦科壶紧攥成拳的手数落。
  “是二姑娘?”听到平梅的话,秦科壶垂眸,语气疑惑的问了一句,脸上面色怪异。
  “自然是二姑娘,你快些将东西还了。”平梅有些气恼。
  苏惠蓁撑着油纸伞过来,替秦科壶挡住那雨势道:“秦大人,你做什么呢?”
  苏惠蓁刚才站在房廊里,雨势很大,落在地上都起了一层又一层交叠的雨雾,所以她看不真切秦科壶的动作,也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话。
  秦科壶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惠蓁,说话时那雨水顺着下颚滴落,双眸赤红,就像是混着泪水似得,“三姑娘,你不是说这翠钿,是你的东西吗?”
  苏惠蓁紧了紧自己捏着伞柄的手,然后道:“我确是有这一样物事。”
  “那,那不知三姑娘可记得曾遗落在何处?”听到苏惠蓁的话,秦科壶就像是抓住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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