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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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添一匹。”
漳绒手感厚实,结实耐用,天冷了用再好不过的。
不管是裁了做衣裳,还是做成垫子靠枕,都是极好用的。
云染就点点头,“也好。”
梁嬷嬷看着皇后没有别的吩咐,就弯腰倒退下去。
出了殿门,就招来了几个小宫女,带着人去了库房。
打开库房,一匹一匹颜色鲜亮的绸缎抬出来,又把各色首饰放在铺了大红绒布的托盘上,梁嬷嬷挺胸走在前头,后头一溜的颜色明媚,身姿挺直的小宫人跟着,在后头是抬着布匹的小太监,大张旗鼓的往各宫各殿行走去。
娘娘并未说按照品级来区别,而是每个人的赏赐都一样,这下子可热闹了。
太后要抬的不过那几个,其他的人都是垫脚石。
可是,皇后娘娘大手一挥,一模一样的赏赐分发到各处去,这就有意思了。
太后要跟皇后娘娘打擂台,皇后娘娘这一招也是劲道十足。
这下子,宫里要起风了。
果然,不出梁嬷嬷所料,东西赏赐下去之后,等到各宫的小主知道,皇后娘娘给大家的上次份例都是一样的,这可真是热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
这次选秀,留下的只有十个人。
皇上是压根想不起她们来,皇后也不太爱见她们,自从留宫后,皇后娘娘就以安胎为名,免了大家的请安。
可是这样一来,她们想要见到皇帝就更困难了。
太后倒是对她们很是和颜悦色,但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太后待见的也不过是那几个家世好的,其他的人都是陪衬罢了。
可是,既然进了宫,谁又愿意做别人的踏脚石。
太后这样做,大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不是没有怨愤的。
凭什么,让她们弯下腰给别人去踩。
可是,现在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赏赐,颜色最好的锦缎,柔软细密的漳绒,还有花色最新的钗环。
关键是,大家都是一样的!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位份高的如严淑玉、英华等人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认为这是皇后打了她们的脸。
但是位份低的,又是被太后拉去给别人当垫脚石的,这会儿自然是眉开眼笑,有种出了口气的感觉。
太后好不容易拉拢的人心,云染这边的赏赐一下去,立刻就把这十人给分化了。
人心是最复杂的。
没有希望的时候,就算是不得已,也愿意低下头颅。
可是一旦有机会,谁又愿意做奴才,给被人踩着脸呢?
太后不是跟她打擂台吗?
云染还真不怕!
司空穆晟早朝之后没有闲暇,等午膳才有空回来。
进来就看着云染挑眉笑。
云染被他笑的浑身发毛,一看就知道,这人必然是知道自己的动作了,那又如何?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避着,倒没想到这回倒是迎头而上。”司空穆晟最是知道云染的性子,这人怕麻烦,只要能躲,她就不耐烦跟人斗。
云染状似无意的蹙蹙眉,轻叹一声说道:“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家的男人总是被人惦记着,若是不表表态。别人还以为我怂了呢?”
司空穆晟进了净房洗脸擦手,听了云染的话,里屋里传出笑声来,隔着屏风,云染就听到司空穆晟说道:“你这主意,怕是要把太后给气坏了。”
正文 598:狰狞的杀气
“那又怎么样?”云染看着司空穆晟走出来,往旁边坐了坐,给他让出地方来,接着说道:“我不耐烦这样总是暗搓搓的试探我的行为,让人心烦。既然要生事,谁还能怕了去?”
看着云染眼睛亮亮的,像是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跟之前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大相径庭。
司空穆晟就知道必然是昨日解开了心结,云染那股子气性又死灰复燃了。
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为自己默哀。
“你是皇后,这后宫的事情自然是你做主的。”司空穆晟侧过身子,看着刚睡着的儿子一眼,嘴角有口水流出来,他拿过帕子给他擦了擦,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原本想着,大家相安无事就好,显然我这是白日做梦了。”云染将炕桌上一摞厚厚的账册推了推,这些都是内廷府那边新送来的,入秋之后宫里的花销。
司空穆晟讥讽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笼了一层寒霜似的。
“今年的万寿要不要大办?”云染琢磨着日子要到了,就开口问道。
司空穆晟摇头,“不用,这三年都不会大办。”
“那就按照去年的例子,自己宫里乐一乐就好了。”云染点头说道,去岁司空穆晟的生辰,因着她那时候孕吐得厉害,压根就没办,只是吃了一碗长寿面就算了。
皇帝的生辰都不大办,到了太后的生辰,太后这个人是很有意思的,不等这边说什么,就传出话来寿辰不办。
如此倒也省了事儿。
“那我就把话放出去了。”云染轻声说道。
司空穆晟叹口气,“人人盼着我大办寿辰,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似的。”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我偏不如他们的意,朝上也好,后宫也好,都给我安安分分的。”
听得出司空穆晟的几分火气,云染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外头的事儿你不用操心,照顾好儿子跟你自己就好。后宫里真有那不长眼的,你也不用客气,该怎办就怎么办。”
这话落地,已经有了几分狰狞的杀气,云染就估摸着,必然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司空穆晟。
看来,还是跟后宫的妃嫔扯上关系的。
“好。”云染就应了。
没过几天,后宫里已经传遍了皇上的万寿不办,原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在皇帝面前露面的妃嫔们,个个跟秋日里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精气神也没了。
太后知道后,广宁宫没什么动静,倒是十分沉得住气。
云染倒也不意外,太后这个人别的不说,这隐忍的性子,倒是一等一的。
她就不相信,之前她特意赏赐分化后宫嫔妃,再加上这次司空穆晟不办生辰,太后心里会一丁点的想法也没有。
不过是,就算是心里再恼火,也要压着火气罢了。
眨眼间从秋入冬,第一场雪来的比较早,榻上的司空瑜已经能微微用力自己抬起头了。
小家伙精力特别的旺盛,每日睁开眼要找母后,睡觉之前要见母后,白日里都要伸着胳膊抱抱。
司空穆晟每每黑着脸,把儿子塞进奶娘的手里,这小子还要嚎两声才肯乖乖的走。
云染拿着镂空的玲珑球逗儿子,清脆的铃声不断地响起,小家伙伸着手去抓,每每要抓到的时候,云染就把球抬高。
看着儿子依依呀呀的抗议,云染笑的没心没肺。
司空穆晟踏着雪回来,在门口把大氅脱了扔给宫人,大步的走过来,用力搓了搓手,这才去抱儿子。
什么抱孙不抱子,在司空穆晟这里完全讲不通。
他成亲本就晚,又是亲自带着穆逸长大的。这孩子又是他喜爱的人生下的,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
而且司空瑜这孩子很亲近他,每回他回来,总要让他抱,若是不抱,就能哭的把屋顶上的瓦片都震下来。
云染给他改了几次,都没成功。
倒是司空穆晟看着儿子哭成这样,自己没忍住,就抱着他哄。
一来二去的,她们夫妻倒像是慈父严母。
穆逸来的时候,就笑着说道:“娘,我小的时候父皇也是这样哄我的,您看我这样大了,也没长歪去。等到大一些,父皇一准会给弟弟立规矩,他现在这么小,你说什么他都不懂,是要哄着的。”
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纵着司空瑜,以至于这孩子见到哥哥,眼睛笑的都看不到眼珠子了。
更是要抱抱抱。
看着司空穆晟极为熟练的托着儿子的头,抱着他在屋子里转圈,小家伙好奇的这个要抓,那个也要抓,时间一长时不时的脑袋一偏,还要涂的司空穆晟一脸的口水。
虽然能抬起头来,到底是日子浅,支撑的时间不长,所以累了的时候,这熊孩子就爱贴着他的的脸休息。
云染把榻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头也不回的问道:“过些日子蓁姐儿就要出嫁了,我这里有些东西要给她。”
“你是想去双榆胡同?”司空穆晟回过头来,就想着她要是想去,自己就找个时间陪着她去就是。
谁知道他还没说出口,就听着云染说道:“我就不去了,命人把东西送去就好。”就听着云染轻轻一叹,“大堂兄娶妻我也没有露面,只赏了东西下去。蓁姐儿出嫁也还是这般吧,朝里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想着等到那边迁居的时候,攒着露个面好了。”
就是因为司空穆晟现在只守着她这个皇后,连带着家里头都要跟着低头行事,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荣国公府跟宁安侯府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年前是一定会迁府的。
这样的大事,云染是想着去露面给娘家撑撑腰。
所以在这之前,家里头再有什么事情,她都不能轻易露面了。
而且,常慈音也要出嫁了,嫁的是许二夫人娘家的侄子郁净。
想到这里,她看着司空穆晟苦恼的说道:“你说到时候我是给郁家脸面,还是给慈音脸面,这两下里都跟我有牵连,你给我出个主意。”
天家过日子,虽然不是柴米油盐,但是人情往来也是有的啊。
云染有顾忌,就拉着司空穆晟讨主意。
司空穆晟就特别喜欢,云染这样跟他嘀咕这些琐事,就好像真的是在过日子,而不是无人问津的孤家寡人。
正文 599:借刀杀人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可是天家又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些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云染之前的手帕交也有几个,虽然因为身份限制,她们无法进宫来看她,而她也不能随意的出宫见她们,但是往昔的那一份情谊,云染是记在心里的。
婚嫁这种大事儿,她知道自己这个皇后的身份,总能给她们撑些腰,进了婆家的日子能顺遂些。
而她,其实能做的也就这么些了。
至于日子最终过成什么样,还是要看她们自己。
“这有什么难的,许二夫人那边你给了颜面,郁家只是许家的姻亲,你就不用多管了。至于你的手帕交,你倒是可以顾惜下,不过也不要过了。若是郁家以为她以势压人,难免心中有隔阂。”司空穆晟一个大男人,去想这些宅门的事情,也真是委屈了。
不过,云染在宫里不能随意出宫,不像是在王府的时候还自由些,她无人商讨,只能来找他商议。
一来二去的,堂堂皇帝居然也对京都各家的婚嫁如数家珍,内廷府那边的管事都要被吓死了。
皇上找他要京都哪家哪家的族谱的时候,第一回还有些惊讶,第二回就觉得正常,等到再有第三回第四回的时候,他已经一脸麻木。
在知道皇上只是替皇后过问的时候,内廷府总管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越发的知道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呵呵,连这样的生活琐事,皇上都替皇后娘娘过问,这要不是真爱,什么才是真爱?
内廷府总管听着名头高达上,其实就是个管家婆,而且是皇家的管家婆。
皇室分支多,人员也就复杂些,皇上是记不住那么多人的,这个时候内廷府总管就是替皇上分忧。
哪家的儿子要娶媳妇,哪家的姑娘要出嫁,谁家的老夫人要过寿辰,哪家的长辈离世了。事情那一桩桩,一件件的。
有的时候,上午一脸笑的去喝了喜酒,下午有可能就去一脸悲戚的去哭丧。
哪家皇亲国戚家里有不平事儿,他还要去客串个调解劝架的角色。
所以,要问京都皇室勋贵各家大臣家的婚丧嫁娶,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人了。
这边屁股刚坐在椅子上攒口气,那边皇上的旨意就到了,替皇后娘娘去给靖国公府上的嫡长姑娘送添箱礼。
得,内廷府总管立刻就去关雎宫那边候着,这添箱,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添,他得打听清楚了,才能跑这趟差。
不想半路上却遇到了广宁宫的罗嬷嬷,内廷府总管就笑着唱了个喏,打了声招呼。
罗嬷嬷有些意外的在这里遇上内廷府总管,就笑着问道:“总管这行色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内廷府总管是个人精,自然知道这后宫的猫腻,却假装不知道似的,笑着说道:“给皇后娘娘跑跑腿,我这正是要去关雎宫听差的。”
罗嬷嬷听到与关雎宫有关,笑眯眯的打听了几句,但是内廷府总管又不是个傻的,含糊糊的挡了回去。
罗嬷嬷心里恨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得罪这个人,只得笑着看着他走了。
想了想,就招了身后的小宫人,让她去打听打听。
那小宫女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转身去了,走的时候叫上另一个,与她同行。
罗嬷嬷去玲珑阁走一趟,替太后传话。
说起董贵人,罗嬷嬷现在终于明白林书薇的话是再对没有的。
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不管好说歹说,总是笑眯眯的也不说行还是不行。
这都入冬了,眼瞅着距离年节也没多少日子,寻常没机会,但是过年的宫宴上,这些嫔妃是一定会出席的。
太后要为董贵人打算打算,谁知道这竟是个缩头的鹌鹑,用力推着都不知道往前走。
等到罗嬷嬷从玲珑阁回了广宁宫,那小宫女二人也回来了,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了罗嬷嬷听。
“靖国公府的姑娘?”罗嬷嬷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是哪一家。
这靖国公府祖上也是显赫过的,只可惜子孙不成器,在京都就慢慢地没落。
现任的靖国公没有什么大才干,顶着个国公的爵位,当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挂着闲缺没什么实权。
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