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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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屋子里声音渐歇,听到叫水的声音,这才重新忙活起来,等到重新恢复平静已经是后半夜了。
秋禾对着春信说道:“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明儿个你当差。”
春信点头,明儿个要回宫,她们两个这值班要分开,不然要出乱子。
旁边茶房里,郑通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打盹儿,旁边一个小太监轻轻推推他,“总管,可以去休息去了。”
郑通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才起来去墙角的床上躺下,让小太近听着动静,别睡死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屋子里还没动静,郑通等人已经先收拾妥当在外头候着了。
捧着巾帕、铜盆、铜壶等物的宫女排成一排,丝毫声音没有立在门外。
今儿个要回宫不早朝,云染猛地睁眼睛,就看到司空穆晟已经坐起身来穿衣裳了,忙问道:“什么时辰了?”
司空穆晟正要说还不晚,就看到云染自己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顿时惊呼一声,“怎么不早些叫我?”
司空穆晟默了默,云染立刻唤人进来服侍,一阵的人仰马翻。
幸好圣驾回宫的时辰还不算晚,云染回了关雎宫这才松口气。
没等她喝完茶,压压惊,留在宫里的人,就立刻递了消息上来,她们出宫后,惠太后一连两日都去了广宁宫。
云染只觉得头皮发麻,看着回话的宫人问道:“可打听到了说了什么?”
“奴婢没用,没打听到,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这也不怪你,秋禾赏她。”云染挥挥手说道。
秋禾拿了十两银子出来,塞到那小宫女的手里,笑着说道:“这两日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
那小宫女立刻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司空穆晟一回宫,没来得及回关雎宫,就被加急的折子催去昭明殿。
云染换了身上的大衣裳,厚重的发髻也散开来,绾了个纂儿轻松轻松,坐在榻上,春信就捧了茶进来。
云染润润口,看着秋禾就说道:“你去找梁嬷嬷,让她打听下,看看能不能问出惠太后跟太后说了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秋禾福福身,转身就走了。
外头梁嬷嬷忙得脚不沾地,秋禾见到她的时候,只见她站到背风处,正在跟一个面生的嬷嬷再说话,还不等她走近,那嬷嬷也没看到她,急匆匆的就走了。
梁嬷嬷一回过身来,就看到正走过来的秋禾,“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干娘,有件急事儿娘娘吩咐下来。”秋禾快走几步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梁嬷嬷叹口气,“你不用说了,肯定是为了惠太后的事情是不是?”
“您都知道了?”秋禾颇有些惊讶。
梁嬷嬷拂拂衣角,面容上带着往日罕有的自傲,对着秋禾说道:“我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有些事儿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办。你方才看到没,那个跟我说话的,就是广宁宫不起眼的粗使嬷嬷,瞧着人憨,却是个深藏不漏的,她要是想往上爬,早成事儿了。是早些年被一姐妹伤了心,这才没了斗志,锁起来做了官粗使嬷嬷,手下管着几十号人,论打探消息,找她再合适不过。”
秋禾真是服气,觉得自己要学的实在是太多了,就跟在梁嬷嬷身后问道:“只是管着粗使的人,寻常也到不了主子跟前伺候,哪里来的消息?”
梁嬷嬷闻言就笑了笑,“这事儿不好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人家的门道告诉咱们,这不是把吃饭的家伙丢了,这话以后不要问了,被人家知道只会以为你想抢别人的饭碗邀功呢。”
秋禾背后一寒,倒是没想到这个,“那干娘可打听到什么要紧的消息了?”
梁嬷嬷脚下一顿,看向云仪宫的方向,叹口气说道:“文宗帝的时候,惠太后可真是风光了一辈子,哪里想到临了却被文宗帝软禁。想要求的,不用说也能想得到,你猜得到吗?”
正文 535:选秀
秋禾知道干娘是在教她,可她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到,只能摇摇头,“是我蠢笨,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惠太后现在疾病缠身,不思好好将养,到底为了什么还要折腾,真是想不明白。”
梁嬷嬷笑了笑,到底还是年轻啊。
惠太后么,风光一辈子,临了被文宗帝扫尽颜面软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就不怕死了。
不怕死的人,想要折腾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那口咽不下的气。
惠太后跟皇后娘娘之间的恩怨,就是她也听说过几分的,惠太后怎么会愿意看着娘娘如此风光呢?
想到这里梁嬷嬷不由得眯眯眸,即便是文宗帝一辈子对皇后宠爱有加,可是这后宫里的美人儿也是不停的送进来。
今天这个,明天那个,这得亏是其他的嫔妃生不出孩子,不然的话,皇后能不能风光一辈子谁又知道呢?
可是看着现在皇上后宫里只有娘娘一个人,两名当初惠太后赐的侧妃,一个死一个嫁,嫁的那个还是皇上赐婚,这一巴掌打在惠太后的脸上不要太疼。
没见就是朝臣就没人跳出来说什么,可见当初惠太后强行指婚,在众人的眼睛里都是雪亮的。
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谁能想到惠太后当初死命算计的人,最后却登上了皇位?
当初自己瞧不上的女人,成了后宫之主,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惠太后的性子,能忍到今日,已经是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听完梁嬷嬷的话,秋禾沉默了一下,然后就到:“干娘,你说这是不是……疯了?就见不得别人一丁点的好?”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有过节的,换做谁这口气也不好往下咽的。那位在后宫一辈子没低过头,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现如今她要看自己敌人的脸色,你想想吧。”
要不是受了秋禾当干女儿,这话梁嬷嬷就算是带到棺材里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秋禾也知道,所以分外的感恩。
两人一路往回走,梁嬷嬷就道:“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探一探消息,娘娘那里你先去回一声。”
“嗯,您自己当心。”梁嬷嬷点点头,往侧门的反向拐弯走了。
秋禾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云染听了秋禾的话,她是活了两辈子才看透几分人性,倒是没想到梁嬷嬷有一双利眼,可见司空穆晟给她挑的人着实靠谱。
挥挥手让秋禾退下,自己靠在软枕上发呆。
惠太后找上太后,云染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吃惊,好像隐隐中就会猜到会有这一天。
她跟太后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不好,虽然说是太后礼佛不见人,但是这宫里的都是人精,岂能看不出这里头的猫腻。
不过,就算是看出来了又如何?
皇帝的态度摆在那里,给了太后无上的尊荣,奴仆成群,锦衣玉食,但是其他的不要再想了。
要是皇帝跟太后关系亲近,也不会进宫这么久只去过几次了。
皇帝的态度,就决定了这后宫的方向。
太后毕竟不是在后宫里长起来的,而是跟他们一样半路入宫,在宫里同样没有根基,就没有办法控制舆论,为自己造势。
这也是太后为什么进宫后,这段日子一直很安静的原因。
太后……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云染有些烦躁,这两个人哪一个也不能动,但凡他们有点动静,自己这里就要受牵连,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只怕这二人的力量,一定会留在选秀的事情上。
云染知道,打心里知道,这件事情是躲不了的。
她不能看着司空穆晟被朝臣围堵,而司空穆晟必然也不会乐意自己被冠上天下第一妒后的名头。
而云染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就是,在选秀之前,最少能有个孩子。
下意识的摸摸肚子,云染想着,要是自己再没有好消息,只怕就邀请太医来看看了。
但是一旦自己的脉案静了太医的手……
云染就皱起了眉头,万一她要是不能生,这事儿就悟不住了。
所以她颇有点讳疾忌医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司空穆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这段日子在这方面都格外的依着她的心思来。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配合着她。
他虽然不问不说,但是心里是明白的。
心烦意乱。
云染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被思绪引导了心情,反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梁嬷嬷暗中查惠太后的事情,而这边云染也得了好消息。
朝堂上,司空穆晟连颁圣旨,准了顾钧和辞官的折子,却敕封他为荣国公,敕封顾钧离为宁安侯。
顾氏一门出了个皇后,封了一公一侯,这可是少有的恩典。
恩封娘家是有定数的,但是敕封大伯家,这可真是爱屋及乌了,就以为皇后是被顾大夫人照看教导,如今得了侯夫人的诰命。就连皇后早逝的母亲都得了追封,一品国公夫人,告天地,禀祖宗,荣耀加身。
新科探花还没捂热乎,没想到又掉了侯府世子的光环在身上,陈桥胡同跟双榆胡同瞬间热闹起来,前去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也有人背后说,这两门的荣耀,可是顾钧和拿着前程换来的。
君不见顾钧和辞官的折子递上去,皇上才下旨吗?
甚至于有人在暗中嘀咕,也许帝后的感情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美满。
当王爷的时候,有帝后压制着,外敌当前,夫妻感情自然格外的和睦,但是现在当初的王爷已经成为九五至尊,男人嘛,能有三宫后院,美人环绕,谁又愿意只守着一个呢?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没几日的功夫,宫里宫外,朝内朝外,都有皇帝要选秀的流言传了出来。
新帝登基,选秀也是无可刚厚非的事情,尤其是她们这皇帝诺大的后宫只有一个皇后。
偏偏这个皇后至今未能生育,便是为子孙计,选秀也是势在必行。
等到司空穆晟黑着脸得了消息的时候,早已经流言遍地飞,止也止不住了。
想起云染,司空穆晟匆匆往关雎宫而去。
正文 536:大杀四方
流言来得太快,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掌控,将它推向想要的方向。
云染看着神色匆匆赶来的司空穆晟,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
命人送了热水进来,兑温了,拧了巾帕给他擦擦脸,“走这么急做什么,瞧这一头一脸的汗。”
司空穆晟急速跳动的心,在看到云染平静温和地笑容时,慢慢的镇定下来。
这个时候仔细想一想,才发现他的确是太赶了,就像是有什么在推着他往前走,仿佛不看到她,自己就无法放心一样。
帝王家的夫妻,那也是夫妻,也左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只不过在这些事情之上,比寻常人家多出的是扛在肩膀上的那座江山。
可是在这之下,夫妻两个过日子,与别人又有什么不同?
用帕子擦了脸,司空穆晟眼中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挥挥手让周遭的人退下,就拉了云染在身边坐下。
思量一下,怎么开口,却又有些为难。
瞧着他蹙眉,云染自己反而笑了。
他总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好似一句话说不好自己就会伤心一样,当她是纸吹起来的不成,这么的不经风雨。
“我都听说了,出现这样的谣言也是很正常的。”云染看着他神色认真的说道,“不过就是后宫空虚,这些人怎么能不觊觎高悬的妃位,有了这个苗头,自然是人人都要推动一把。”
想到这里,云染忽然低头一笑,“大约是当年你说的话,这些人还记着,是真的怕你会不选秀,断了他们卖女求荣的富贵路。”
这话说的有些刻薄,但是却是事实。
送女进宫的根本目的,不就是想要让她们为家族拼搏吗?
云染说的这样的条理分明,语气不急不缓,神态平静祥和,显然是没把这件事情当成危险来看,甚至于带着调侃的味道。
司空穆晟心里就不舒服了,看着云染说道:“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了?”他们家的小醋坛子呢?
“在意是因为怕被抢走,可是能被抢走的终究不是自己的。既然这样,我就想着在不在意的又有什么关系。是我的,不会跑,不是我的,我拼命地管着守着盯着,最后也还是会跑的。”
司空穆晟的脸上瞧不出什么想法来,但是不开心是有的。
云染瞧着他这样,就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你待我之心赤诚,我却还要疑神疑鬼,岂不是对不住这一番情义?我信你,是因为咱们夫妻与别个不同,一路过来,心中自有信心。难道,我竟是想错了不成,你是会被抢走的?”
“不会。”
“这不就结了,我们夫妻若是因为这个生了嫌隙,才会得了别人的心。我想着别人越是要看我们的笑话,我们偏不能被人看了笑话去。”
“所以你想做什么?”司空穆晟不得不说被云染这番话说的心里很开心,她能这样信他,就不枉他深情以对,不免有几分得意起来。
可是瞧着云染说了这么一通的话,又看着她气定神闲,司空穆晟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家的小醋坛子只怕是要发招了。
果然,就看着云染对着他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笑靥如花。
就是怪渗人的。
有话好好说。
“我是这样想的,朝堂上的大人们也不容易,整天的盯着您这一亩三分地,偏我这块地又不见粮食。”
司空穆晟:……
怎么越来越毛骨悚然了呢?
“我们才成亲一年,孩子的事情不着急,你别放心上。”
“怎么能不着急,我也想生个小司空。”
司空穆晟觉得今日这醋坛子里,一定掺了十斤蜜,不然怎么酸中带甜呢。
“我们年轻的很,还有大把的时光,孩子一定会有的。”
“我也这样想的,可是朝上的大人们可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