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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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嬷嬷扶着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微笑,偏也不敢抱怨,她本是个奴才,难不成连行个礼都要叫委屈?
那也忒不像话。
可是王妃这样做,无疑就是敲打她了。
咽下心头的火,心头的怒,心头的恼跟心头的惧,一派柔顺的说道:“老王妃并未说什么事情,老奴也不知道,还请王妃进去吧。”
倒是个忠心的,嘴把得紧。
云染只是敲打一二,自然也不介意罗嬷嬷不肯告知,抬脚往里走。
守门的丫头,立刻打起帘子来,手臂还有些发抖,面带瑟瑟,垂着头不语。
云染抬脚走了进去,那小丫头这才松口气,方才吓死个人了,王妃气势太足,她竟是连看一眼也不敢看。
厅堂里头安静得很,并未见老王妃身影。
云染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在玫瑰椅上坐下,只拿眼睛看了罗嬷嬷一眼。
罗嬷嬷心里发憷,立刻说道:“老王妃还在小佛堂礼佛,老奴这就请老王妃出来。”
云染淡淡的点头,罗嬷嬷这才往后去了。
没等多久,老王妃就出来了,扶着罗嬷嬷的手,铁锈红卍字纹对襟长袖褙子,玄色马面裙勾着锦边,有些花白的头发完成圆髻,插着一根嵌宝扁金簪。
气派十足。
云染笑着打过招呼,又自顾自的坐下去,接着说道:“瞧着天儿下着雨,老王妃急急地把我找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云染点名了下着雨,天气不好,又说必然是有急事,倒是要看看老王妃怎么接口。
老王妃往昔镇定从容的脸色,此时微微带着不悦,抬眼看着眼前的洛王妃。
只见她脸上虽带着笑,却与往昔不同,这笑容里总给人一种不安的戾气夹在里头。
微微敛眉,老王妃四平八稳的开口,“是有件事情。”
云染含笑,却没有接口问是什么事情,一副静心聆听的样子。
老王妃压下火气,静静的瞅了云染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如今两家亲上加亲你也是知道的了。”
云染就知道是为了这件事情,不疾不徐的接了一句,“是许家跟董家的联姻,与我却没多大干系。”
这话说的可谓是不太客气,老王妃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王妃这话是何意?许家总归是你大伯母的娘家,这么多年你也算是承蒙许家的恩惠……”
“咦?”云染打断老王妃的话,面带惊讶的看着她,眼中带着迷惑之色,“老王妃这话可真是令我有些不明白了,大伯母嫁进我们顾家,便是我顾家妇。即便是大伯母心慈仁善照看我一二,吃喝用度也是我顾家所出,与许家何干?”
正文 474:薄恩寡义
老王妃提及许氏,不说她是顾家妇,非要说是许家女,打的主意是什么云染岂能不清楚?
这么混淆概念,老王妃果然是说服人心的高手。
可是云染又不是那傻子,岂能乖乖的跟着她的话走,便直接挑破了她的心思。
若是往昔,云染还有闲情逸致与老王妃周旋一二,不知道把大家的面子按在地上踩,但是现在她却没这个心情跟兴趣了。
老王妃的神色微僵,定定的看着云染,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不客气的怼了回来,立时就怒上心头。
“这话便是有些薄恩寡义了,难道自打你们进了京,便没有受过风车胡同许家的恩惠?且不说顾大人在翰林院便受许大人照顾……”
“您这话我就跟听不懂了。”云染惊愕的看着老王妃,“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得了这样的传言,真是令人吃惊不已。我爹爹的性子不敢说天下闻名,但是京都这地界上的学子朝臣都会知道一二,他那样的性子,做官也好,做学问也好,其实那嗟来之食之辈?别的不敢说,若是这个我却是敢拍着胸脯保证,我爹爹当官,不曾得了别人一丝一毫的照看。”
云染对自家老爹十分的有信心,你让他去走后门升官发财,那倒不如直接要了他命。
说得好听点叫做绝不弯腰事权贵。
说得难听点,那就是文人骨子真清高。
老王妃被云染再度堵了回来,神色已经是十分的难堪,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去打开门问问,谁家当官没有三五亲戚暗中帮衬提拔的,偏偏云染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又想起顾钧和那清名天下知的傲骨,倒不曾想这人做了官还那么清傲。
云染心里嗤笑一声,老王妃这一招天下男人皆一般的招数,偏偏对顾钧和不起作用。
这是一个被世俗抛弃,偏离正常轨道,为了亡妻都能放弃仕途的人,若是换做别人身上,早被骂的狗血喷头。
偏偏顾钧和当年做来,如清风云雾般洒脱,正大光明,洒脱至极,反而被人推崇真性情。
即便十几年后为了儿女前程重出江湖,也能得到一众文人的赞扬推崇,不得不说,这般的运气也是少有人比肩。
不过,这全都要仰仗于顾钧和自己的人品魅力,以及他从不做假的行事做派,令人大骨子里折服,不是那两面三刀,前门迎新,后门辞旧的小人。
所以,人品上、仕途上想要扯顾钧和的后退,云染还真不怕。
自己老爹那就是个煮不熟、蒸不烂、捶不破、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就算这样,你若是一口咬定许家与你没有恩惠,却也是太凉薄了。”老王妃道。
云染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老王妃,忽而唇角一弯,就道:“我乃顾家女,我虽年少失恃,却衣食无忧、言行有教。我自幼得父亲疼爱,叔伯怜惜,长大成人前也不曾食过许家一粒米,一口水。与远在金陵的许家更是从无交集,何来恩惠一说?”
云染提的是金陵许家,指的就是大房三房,却不提京都许家二房,自然是另算的。
老王妃是真的没有想到,云染就真的敢把事情这么明晃晃的给她讲出来。
自古姻亲多往来,年节随礼互相来往,岂能没有干系?
偏偏云染说的从无交集,这话却也不能说是假话。
毕竟云染自幼失母,金陵许家又是许氏的娘家,没有主母的顾家二房,金陵许家那边一来跟二房不过是拐弯的姻亲,二来二房无主母,这么多年还真是没什么交集。
若不是到了京都,只怕跟许家二房的关系也只是淡淡。
现在老王妃试图拿着姻亲的幌子,把云染跟许家紧紧地捆在一起,这却是行不通的。
话说到这里,云染都给堵了回来,老王妃剩下的话却怎么也不好说出口了。
平常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云染瞧着老王妃气色不好,轻轻叹口气,百转愁肠的带着几分黯然说道:“不怕老王妃笑话,说起来大家都是姻亲,我又是嫁到洛王府来的。董家跟许家的婚事,我竟是最后那个才知道,既然那边无视与我,我也是有脸面的人,老王妃您说是不是?”
说着,云染就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就不扰您的清净了,之前也说了,您挺喜欢慧姑娘的,若是闷了请她来陪您聊聊也好。府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儿,先就回了。”
云染说完,笑着告退。
老王妃一时气急,拿起手边的茶盏就贯了出去,落在云染的脚边,开出一地的碎瓷花来。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云染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一双眼睛却是毫无温度的看着老王妃,“我听王爷说,老王妃当年有个才貌双全的妹妹,真是好可惜无缘得见。”
老王妃乍然听到这句,浑身一僵,死死地看着云染,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指青筋毕露,指节泛白。
“那怪老王妃总是与我说姻亲故旧,想来是思念亲人了。听说这么多年老王妃一直念佛诵经,想来家里人知道必然能含笑九泉的。”
云染站在门口,有光从她背后蔓延开来。逆光而站的她,面容模糊令人看不真切。
可老王妃总觉得云染那双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不善。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然的话,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及董窈娘?
思绪杂乱,心慌失措,老王妃不再敢轻举妄动。
云染又转过身去,慢慢的消失在那一团明光中,一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老王妃这才察觉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微雨寒凉的天气里,她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老王妃,您没事吧?”罗嬷嬷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事,你下去吧,我静一静。”老王妃挥挥手让罗嬷嬷退下,面色惨白如纸。
罗嬷嬷瞧着事情不太对头,心里有些疑惑,出了门又看向王妃离开的方向,只剩下一抹模糊的背影。
前呼后拥的离开。
正文 475:杀女求恩
罗嬷嬷心里叹口气,没想到王妃居然这么硬气的直接拒绝了老王妃。
甚至于老王妃都没说出什么事情,这边就已经把路都给堵死了。
当初王妃进门,瞧着温柔和善时时带笑的娇俏女子,还以为是个好糊弄的。
毕竟隺川那种小地方,可谁知道这位居然这样厉害。
现在想想才恍然发觉,难怪王爷都对她这么不同,能收服王爷心的人,又怎么会是天真无邪的人呢?
到底是她先入为主,惑了眼睛。
如今老王妃恼羞成怒,怕是也是有这样的感觉吧。
其实早就有征兆的,大房二房分出去后,王府里的奴才一开始是慌乱过的,可是没几日的功夫就安定下来,当初以为是王爷在的缘故,现在想想又有些不一样了。
不动声色的,就连老王妃都没察觉,王妃就把王府安置妥当了。
而她,也没察觉有何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这份没有不同,才会让她们大意了。
以为一切按照老规矩走,却不知道骨子里早已经换了天地。
这次,许家靠上董家,董家想要从老王妃这里谋得好处,怕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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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回了东院,沾了一身的湿气,黏腻腻的不舒服,换了衣裳,散开头发重新梳起,这才觉得好了些。
刚坐下没多久,秋禾就一脸喜色的匆匆进来,手里托着一封信。
云染瞬间眼睛一亮,“信到了?”
“是,费管家刚拿到,就立刻送了进来。”秋禾笑着说道。
云染接过信,再也顾不得其他,撕开信口,便低头看了起来。
只见那信上写了一句,“日日复相思,心盼踏归程。”
云染面上的笑容如花一样,徐徐展开。
不由想到他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写出这句话来,他那样的人,说什么情啊爱啊总是难为情的。
便是在家时,也只是情至深处,偶有一语,便是不得了了。
即便是这令人恼怒的微雨,也挡不住她欢愉的心。
信中提及一切都好,让她安心。又复说道,恐京都生变,令她安顿好自己,务要出王府门。
变故将生,是司空穆晟有什么计划吗?
云染猜不到,也知道信中这些不方便书写,只能将担心按下。
既然他敢做,必然是安排妥当的,毕竟这辈子已经与上辈子不同。
没等来司空穆晟的计划,倒是又听到了不少宣王行事张狂的事迹。
不知道是不是权势真的会迷惑人心,令往常循规蹈矩,小心翼翼的人,一旦尝到了权势的甜头,便也忍不住的胡作非为起来。
皇帝还在,宣王却以为太子之位已经落在自己手里,居然打着儿子的名义买卖官职,公然收受贿赂,甚至于还敢妄图插手六部之事。
是打定主意皇帝现在身体不适,无法惩治他,亦或者是不能惩治他?
毕竟,未来的皇帝要是有个有污点的爹,总归不是一件什么得脸的事情。
御史朝上弹劾宣王,结果下了朝就被人堵在小巷子里揍成了猪头。
虽然没人敢说是宣王所为,可是这架势不是他还能是谁?
若是未来储君有个这样的爹,朝中百官自然担忧,岂不是满朝文武要供着个恶霸似的人不成?
弹劾的折子如雪花一样飞往皇帝的案头,但是皇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将所有的折子按下不发。
揣测皇帝的态度,宣王越发的有些嚣张,而其他的朝臣不得不忍气吞声。
云染在王府里,深宅夫人,竟也能听得到宣王如何嚣张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叹口气。
宣王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不过宣王妃那样的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也不知道劝一劝。
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是跟她无关,而且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怕是跟司空穆晟有些关系。
董许两家已经开始过礼,传的是热热闹闹,毕竟许家这边牵着云染,董家那边牵着老王妃,怎么看这桩婚事都是极体面地。
却没有人知道,这婚事的背后还有那么多的恩怨纠缠。
不过,云染也不在乎这个,只要许家董家不要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头上,她倒也不会小气到一点王府的名头都不给她们使使。
可要是贪得无厌,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想着那大房三房的品行,怕是有些难的。
头一抬的嫁妆,云染是决计不会给许嘉慧添金。今日她心软给她添了第一抬的嫁妆,明儿个只怕他们就会拿着她的名义胡作非为。
人性本自私,何必拿着宽容去考验本就不怎么熟悉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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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
庞姝仪递上来的那封信,皇帝搁在案头数日,一直没有打开来。
放在那里,封着火漆,就好是封住了他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自打上回昏迷苏醒后,皇帝的身体是越发的不行了,现在每日能坐着的功夫越来越少,就连上朝都已属困难之事。
可他,却不能在朝臣面前露出丝毫的软弱。
“皇后怎么样了?”
皇帝的话在寝宫里响起,一直隐在暗中伺候的人此时走出来,躬身说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病倒数日,如今连神智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