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医女-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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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谁不离经叛道?
陈博彦提着嘴唇笑,又问道:“十三的未婚妻姓薛?”
“你喝多了,姓董。”
“哦。”陈博彦晃着手指哈哈大笑:“你看我这脑袋。”又开始摆手;“别送了,别送了,我回去了。”因为他这时候已经摸到了门,自己推着就迈出了步子。
贤王世子真的就站在原地跟他摆手:“有空再来。”
直到看着陈博彦的影子消失在门后,他砰的一声躺在地上,接着就听见一屋子的呼噜声。
陈博彦一出门身子顿时一冷,顶着西北风抬头一看,太阳都快下上了,这才有些清醒,他跟贤王世子喝了不少。
又想到跟贤王世子说了薛世攀的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点点头。
等他出了贤王府,车夫来接他:“少爷,咱们回家吗?”
薛世攀坐在车里脱下披风:“去薛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第009章 提醒
陈博彦和薛世攀都是京城的才俊,二人年纪也差不多,定然是相识的。
而且在陈博彦的心里,薛世攀是他精神上的知己。
薛世攀的文章,陈博彦都很欣赏。
所以他来见薛世攀不是为了别的,就因为林孝珏说三月份换季,京城要行瘟疫,科举可能还会送命。
陈博彦到薛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薛世攀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晚膳呢。
听小厮说陈博彦来找他,这心顿时突突的,一般有人饭点或者夜晚上门,那一定没什么好事。
薛世攀让人把陈博彦请到书房,见到人的时候问话很谨慎:“子鱼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博彦眼皮有点长:“是,有话想要对你说。”
薛世攀迎面问到一股酒味,忙叫来下人让给陈博彦上解酒茶,又请他坐下:“我奶娘煮的醒酒茶,喝了身体会舒服一点。”
陈博彦拱手道谢,然后到:“在照哥哪里喝了点酒,就这么来见你了,真是唐突。”
听见与贤王府有关的人和事,薛世攀心中微微恼怒,但面上还维持着应有的礼貌。
道:“那你这么急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陈博彦道:“你还记得咱们曾经的约定吗?”
约定?
他跟他有什么约定?
薛世攀笑了笑:“你先说你想做什么。”
陈博彦用你小子不老实的目光戏谑着薛世攀。然后手指点着他道:“今年春闱,我不打算考试了,咱们当年可是约定好了的。我们要同一年应考,看谁到底能拿考到状元,现在我不打算考了,你还要不要遵守约定?”
薛世攀闻言几不可察的蹙蹙眉,心道你自己不考还要拉上我?我凭什么跟你绑在一起啊,春闱可是三年一次,过了这次还得等三年。虽然三年之后他也才二十岁,可出名要趁早不是吗?
薛世攀笑道:“子鱼怎么不考了?你是没准备好吗?”
陈博彦很坦然的点头:“我这半年都没有看过四书五经。不打算下场。”
“凭借子鱼兄的才学,只温习一个月,也是能取得好名次的。”
陈博彦摆手道:“可不敢托大,虽外面对我评价颇高。你我都是读书人,应当知道温故而知新的道理,外人说什么天才神童,那都是只看了表面,不下苦功就想轻而易举有好学问,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诗书文章出众,八股可不一定能写得好。
陈博彦说的道理薛世攀怎会不懂?
他笑道:“看来子鱼兄是真的要放弃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啊,是有什么烦恼的事不想读书吗?”
陈博彦没设防的点头:“我在参悟人生的道理。我想知道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
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
这话说到薛世攀心里去了。
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
因为爱而不得。
因为想要的东西,总有那么一些杂碎要挡在你面前。
他眼珠动了动,问道:“按理说子鱼兄正是少年得意。又刚娶了美妻娇颜,你为何会觉得人生痛苦呢。”
陈博彦叹了一口气。
薛世攀道:“难道怎么兄弟之间。”手在自己和陈博彦之间来回比量:“你有什么事还不想跟我说嘛?”
“也罢。”陈博彦又吐一口气:“那我就不说不快了,我喜欢的人,并不是我的妻子,我觉得这是我人生痛苦的根源,以后它将会长长久久的伴随着我。让我觉得整个人生都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薛世攀很是惊讶的样子:“那小弟我怎么听说子鱼兄跟这嫂子很是情投意合啊?”
听谁说的?
谁会说出这种话?
陈博彦自己都感觉醒酒了,看着薛世攀眨眨眼:“为何会有人提起我与我的妻子?我们也没一起出门过啊。”
“哪来的情投意合?”
“到底谁说的啊?”
陈博彦好像得不到答案就要问到底的样子。
薛世攀:“……”他就随口那么说的好不?
他忙道:“我是这样听闻的而已。还听说嫂子会些医术呢。”
陈博彦先生蹙眉,然后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不是她,咱们都误会了。”
“误会?怎么会误会?”
薛世攀不停的追问:“子鱼兄你若还把我当兄弟,就跟我说说你的事。”
陈博彦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本来他也不想说的,可在最烦恼的时候,面前有个人不停的问,好像非常想替你排忧解难的样子,这人的心,就控制不住了。
陈博彦将跟林孝珏直接的事从头到尾跟薛世攀说了一遍。
薛世攀心道:“好在你有眼无珠,第一次退了亲,又好在林世泽偏心,偷龙转凤让二女儿嫁了过来,不然这林孝珏不是要跟你这酒鬼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摆出一副非常慎重的样子,道:“子鱼兄,我看这件事不完全是天意啊,也不完全怪林大人。”
陈博彦头一震,抬起来不解的看着他:“贤弟是什么意思?”
薛世攀手不停的在桌上画着,道:“你看,这是子鱼兄你当时的困境,身有重病,需要林小姐为你冲喜。”
他画的是陈博彦和林孝珏当时的关系图。
陈博彦不否认的点头。
薛世攀突然很正式的看着陈博彦:“如果子鱼兄当时病没有好,那林小姐是不是就要嫁给您呢?”
陈博彦点头:“自然,若是那样,我也不会起了那龌龊的念头,想要退亲,就是觉得一个哑巴……”一抬手,配不上他嘛。
薛世攀一副我懂的样子,继续道:“那你说,当时林小姐知不知道你就是她入京要成亲的未婚夫君呢?”
陈博彦所以表情都顿住了,他喃喃道:“是啊,她知不知道呢?”长吐一口气:“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为什么当时不说明呢?那样他就不会退群了。
陈博彦又道:“而且我方才听子鱼兄说带小姐去给你医治的是兰君垣,子鱼兄你可听过这京城有关小姐和兰君垣的一些传闻。”
陈博彦蹙蹙眉:“当时我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就是因为小姐跟兰公子走的有些亲密。”
第010章 你们不合适的
薛世攀道:“那子鱼兄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人眼中都觉得哑巴孤女与您首辅之家不想匹配,兰君垣和林小姐不清楚吗?会不会这其实是兰君垣的全套,他早就对林小姐图谋不轨,所以知道你是小姐的未婚夫君,就想破坏这桩婚事。”
陈博彦听的一愣一愣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人?”
薛世攀道:“我也是方才想到的,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你说兰君垣以前跟你也没什么交情,怎么就突然间送了大夫去你家呢?”
是啊。
怎么会有这么无缘无故的恩情?
“可人都说兰公子为人仗义,广结善缘,我想他不至于吧?”
薛世攀语重心长的道:“子鱼兄你人太好了,这人心隔肚皮,兰君垣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比你清楚,他不是你想的那么仗义,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利可图。”
陈博彦还是难以置信的摇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可凭他的语气和动作,显然是相信了。
薛世攀嘴角涌起一丝笑意,但陈博彦太专注的想事,没有发现。
最后薛世攀道:“子鱼兄你若不信,不妨亲口去问问兰君垣,看他敢不敢承认。”
陈博彦目光幽幽的看着门口,心道:“就是死,我也应该死个明白,如果真是兰君垣捣的鬼,那这个夺妻之仇。可就忘不了了。”
他站起来不辞离去。
他一走,薛世攀便让小厮掌灯,准备读书。
小厮看自家少爷很是高兴的样子。问道:“少爷,是不是今天书都读通了?”
薛世攀眼睛盯着书本,嘴角不自觉的提高了:“你知道陈博彦来找我干什么吗?”
小厮摇头:“这个小的不敢偷听。”
薛世攀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讽刺一笑:“他说让我跟他一起下场,那么今年就不考了。”
小厮没懂什么意思。
薛世攀也不点破,心中自言自语道:“想的美好,定然是怕我高中状元。所以让我停三年再考。”
又一想:“就算不是虚晃我,那你自己儿女情长耽误了学问。也不应该拉上我啊,真真的小人。”
陈博彦这边还不知道他的一片好心,薛世攀已经完全认作是阴谋了。
他让车夫赶车到兰府去找兰君垣。
可被门房的告知:“我们家大公子不在,进宫还没回呢。”
陈博彦是知道交泰殿走火的。
他心里不解。按道理陈博彦不应该这么快就复工啊。
而且他还从他父亲哪里知道因为兰君垣,朝上已经吵了两天了,有人上折子要奖励交泰殿失火时救火的人,可定国公方景隆带头反对,还说那些人不仅无功,还应该治看守不利的罪。
所以这兰君垣功过还没定呢,怎么就去宫里了。
不解归不解的,他还是要找人,所以又让车夫驾车沿着去皇宫的方向。希望能碰见兰君垣。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还真让陈博彦碰见了兰君垣的马车。可能就是无巧不成书吧。
陈博彦带着酒劲跳下马车,展开双臂拦着对方的马车:“是不是兰君垣在里面?你出来。”
赶车的流银是认得陈博彦的,回头对车里道:“公子,这陈公子好像饮了酒。”
一张好看的脸这时从车帘内闪出,他手里还提着风灯:“我知道了。”
就这样兰君垣下了车。
街道两旁已经没有行人了,天上月亮也只有一半。不太明亮,西北风刮的风灯外罩呼呼响。
兰君垣走到陈博彦面前提高了灯笼。道:“博彦兄是特意在这等我的?”
陈博彦向木偶人一样点着头。
兰君垣就笑了,这时刚好他二人的衣袂又同时被风卷起,兰君垣侧着头道:“要不咱们上我的车?”
陈博彦岿然不动,道:“就在这里说吧,我有事要问兰兄,你跟林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兰君垣心道我可以虚伪的说只是什么刎劲之交,生死好友,可外面林孝珏的名声越来越不好,这时候我再不挺身而出,那我能对得起她的信任吗?
于是他谈成的点头:“我爱慕小姐已久,若能的小姐垂爱,定然就要与她携手白头。”
陈博彦隐忍着怒气指着兰君垣:“那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带小姐去给我治病,就是算准了我病愈之后会退亲?”
这时候兰君垣见他已然激动的不行,责问的声音很高。
兰君垣想都没想就承认了:“当时是有私心,现在也不后悔。”
陈博彦冲上去照着兰君垣的左脸就是一拳。
流银和陈家车夫都吓坏了。
流银忙扶住他的大公子:“您怎么不躲啊?”
陈博彦这一拳头一看就是憋足了气的,流银见兰君垣都趔趄了一下,他们家公子可是习武之人啊,当即就心疼的不行。
陈家车夫也来挡着陈博彦,一怕陈博彦再动手,二怕兰君垣还手,在打他们家少爷,那他回去也没法交代,不然挡在中间替过算了。
可兰君垣看了下手上沾着的血,却抬起头来笑了笑:“我一下我是应该的。”
“是,你是应该,你夺我妻子,我姓陈的自然要与你势不两立,打死你也不多。”陈博彦在车夫身后再次跃跃欲试。
兰君垣放下手笑道:“但我只挨你这一下,你若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为什么呢?因为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小姐,在我认得的人中,只有我和少羽合适,但我又不会让给他,所以只能我与小姐在一起,你们都不行。”
“啊呸。”陈博彦都差点爆粗口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车夫吓得腿都在颤抖,他跟少爷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兰君垣笑了笑:“不信你就等着瞧,现在这世上,就只有我能跟小姐在一起,你们不合适,早断早解脱。”
“兰君垣你这王八蛋。”
兰君垣留下一句特霸道又不讲理的话就转了身,留下陈博彦恨不得打死他,但这次被车夫抱住了。
“少爷,您醉了,咱们回去吧。”
陈博彦不行,不打死兰君垣誓不罢休。
兰君垣走到车帘跟前听着身后还在叫嚣,他回头道:“你知道这附近随时会有人来吗?你知道你在京城很出名吗?你知道我们打起来,你还是有妇之夫,这事如果传出去,会给小姐带来多大的困扰吗?”
“你知道你的母亲,你的妻子,时时刻刻都在心里诅咒着小姐吗?”
“让小姐医治好你的人是我,可是去林家退亲的人是我吗?”
陈博彦听着前面的话还有些不服,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倏然呆住了。
兰君垣看着他直摇头:“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如果我是你,当我知道新娘子不是我要的人,我会立马把她送回去,去找我心爱的人,你现在又跑来怨谁呢?”
陈博彦不甘道:“可这样对别人是不公平的,我不是你这样的无耻小人,我还不能眼看着别人因为我去死。”
兰君垣勾唇一笑:“所以我说你跟小姐根本就不合适,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