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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妻控-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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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瑾枝睁大了眼睛望着一条条游过来的鲤鱼,仔细寻找当初养在青瓷鱼缸里的那几条鲤鱼。
  “怎么没找到呢……”
  入熏忙说:“奴婢瞧着它们都长得一样呢。”
  “不一样的,我能认出来的。”方瑾枝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游过来的鱼,目光从一条扫过另一条。
  这条不是,这条也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入熏偷偷看她一眼,闭着嘴不敢吭声。昨儿入茶可指点过她,切不可把那几条鲤鱼都死了的事儿说漏了嘴。
  没过多久,方瑾枝就被移开了视线,被别的人吸引了目光——陆无矶。
  猛地看见陆无砚,方瑾枝愣了一下。陆无矶脸色不太好地从从后院往前院走,经过鲤池的时候看见方瑾枝也愣了一下。
  方瑾枝的目光的落在陆无矶的脸上,或者说是落在陆无矶脸上的疤上。
  那道疤痕从他左边剑眉开始,一路向下,直到嘴角。
  也幸好方瑾枝毕竟是个没什么力气的小姑娘,个子又比陆无矶矮了很多,所以当初那一划,力度并不深,只在陆无矶的脸上落下贯穿左眼的疤痕,她当日的力道若是再重上一分的话,陆无矶的左眼必伤。
  这还是当日那件事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连昨日方瑾枝给陆家的长辈敬茶时,陆家的人基本全到场了,而陆无矶也故意避开了。
  陆无矶这个人,方瑾枝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见到。可是猛地见到他脸上的疤痕,她心里竟是有一丝复杂。
  “十一哥!十一哥!你别生气,别跟母亲怄气啊!”陆子坤从后面追上来。
  他看见方瑾枝也在这里,也是愣了一下。他悄悄瞅了瞅两个人的脸色,然后笑嘻嘻地对方瑾枝说:“三嫂,你这是在喂鱼?”
  方瑾枝将目光从陆无矶的脸上移开,对陆子坤浅笑着说:“是呢,因为要等你三哥一起出门,才闲着过来喂喂鱼。”
  陆无矶短暂的呆怔之后,缓声道:“不知三嫂在这里,是十一莽撞了。”
  说完,他微微颔首,大步望着前院走去。
  方瑾枝不由看了一眼陆无矶的背影,印象里的陆无矶不是这样说话的,眉宇之间的神色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陆子坤忙说:“三嫂别介意,十一哥刚刚在母亲那里……有点不顺心的事儿。”
  方瑾枝想说她自小认识的陆无矶可比如今的他无礼莽撞得多了,哪里会介意今日这样的他。可是方瑾枝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十一哥又惹五舅母生气了吗?”
  陆子坤顿了一下,“是说亲的事儿。”
  “十一哥还没有说亲吗?”话一出口,方瑾枝自己就想明白了,想必是他脸上的疤痕影响了他的亲事。
  见方瑾枝的神色变化,陆子坤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便不再多说,又寒暄了两句就往前院去了。
  陆无砚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方瑾枝站在鲤池边发呆。她低着头,一手端着装着鱼食的葵口碗,一手探入碗中,轻轻放在鱼食上。那鲤池里的红鲤鱼们正眼巴巴瞅着她呢,她倒是浑然不觉。
  直到陆无砚走到方瑾枝身边的时候,方瑾枝才发觉。
  “三哥哥你来啦!”
  “嗯。”
  陆无砚从她手中将葵口碗拿了过去,手腕一转,将碗中剩余的鱼食全部倒入鲤池,然后将空碗交给立在一旁的入熏,又接过入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才说:“想什么呢,入迷到这种程度。”
  “没事儿!”方瑾枝抿了一下唇,径自往前院走。
  她一边走一边说:“懒三哥,再不走要天黑啦!”
  陆无砚几步追上她,牵了她的手。
  方瑾枝望了一眼一旁小花圃边剪枝的丫鬟,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侧过头望了一眼陆无砚,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嫁给他了,便任由他牵着了。


第113章 为妻
  方瑾枝跟着陆无砚赶到长公主别院的时候; 长公主正在书房与几位朝中大臣议事,在外面偶能听见争执的声音。
  方瑾枝有些茫然地侧过头望着身边的陆无砚。
  “没事,母亲他们商量事情的时候意见不合起争执是常有的事情。”陆无砚跟她解释一声; 便拉着她前往曾经住过的屋中暂且休息。
  再次回来这里,看着装扮成一片粉色的偏房; 方瑾枝倒是有一种旧地重游的滋味。
  当初陆无砚为了给她一个郡主的身份,曾带着她在这里住了十多日。那个时候她和陆无砚的房间紧挨着,陆无砚总是逗她,要拉着她一起睡。起先的时候她总是万分羞恼,可是她越是不好意思陆无砚便越是爱逗她; 所以她最后索性大大方方拉着陆无砚陪她一起沐浴。
  当然,陆无砚直接被吓走了。
  赶了两个半时辰的马车,陆无砚第一件事儿就是要去沐浴。他刚去净室没多久,就折回来,将方瑾枝一并拉进改成净室的偏房。
  “这里的水不好; 屋子里的熏香味道也不佳。”陆无砚十分嫌弃。
  方瑾枝将手探进氤氲的浴桶里,“水温刚刚好呀!”
  “我让入熏带了你平时喜欢的熏香,我去拿来。”方瑾枝作势就要往外走。
  “不用。”陆无砚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就将方瑾枝拉到怀里; 双臂环着她柔软的腰身。
  “我要你陪着我一起沐浴。”
  “不成……”
  方瑾枝话音还没有落下,陆无砚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服。
  方瑾枝拍了他一下,埋怨地嘟囔:“你这洁癖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怎么能和别人一起洗澡呢?”
  “你又不是别人。”陆无砚放开方瑾枝,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方瑾枝匆匆转过身去; 不去看他。可这般光着身子站在这里也别扭,她索性匆匆钻进了浴桶里。等到陆无砚脱下衣服跨进浴桶的时候,方瑾枝小脚丫一抬,抵在陆无砚的胸膛,道:“你在那边,我在这边!”
  陆无砚笑着低头,握住她的脚踝,撩起一捧温热的手给她洗脚。方瑾枝挣扎了两下,没能抽回自己的脚,反而让陆无砚在她脚心挠了两下。
  “别!别!痒……”
  “那就别乱动。”陆无砚放下她的小脚丫,“另外一只。”
  方瑾枝瞪他一眼,她干脆换了个姿势跪坐在浴桶里,将她的脚坐在屁股底下,誓死不从。又挑衅似地扬着小下巴,那意思仿佛是说:哼,看你能奈我何!
  陆无砚似笑非笑地说:“贤妻会伺候丈夫洗澡,我帮你洗过了,是不是轮到你了?”
  说完,他上半身向后倚去,双臂搭在浴桶边儿,等着。
  方瑾枝怔了片刻,刚想凑过去,忽得使劲儿拍了一下水面,让激起的水溅了陆无砚一脸。她弯着一对月牙眼,隔着水汽笑:“那我就不当贤妻呗!”
  陆无砚抹了一把脸上的洗澡水。
  “好啊,你等着。”他轻易地就将方瑾枝拉到怀里,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然后又探手在她腋下挠了两下。
  “别别别……哈哈哈哈哈……”方瑾枝伏在陆无砚怀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陆无砚停下来不再挠她,颔首深情望着她,眸中柔波滋生。
  方瑾枝伏在他怀里也慢慢止了笑,她仰着头望着陆无砚。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方瑾枝心里忽然有一丝慌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伏在他胸口的姿势多暧昧,温热的水中相贴的两具身体也在随着轻轻波动的水流而逐渐升温。
  “三少爷,长公主喊您们过去呢。”小丫鬟在外面禀告。
  方瑾枝一下子从陆无砚怀里起来,红着脸向后退去。
  陆无砚则是彻底黑了脸。
  方瑾枝和陆无砚到了长公主书房时,长公主有些疲惫地坐在藤椅里,揉着眉心。
  “你们过来了。”
  其实方宗恪对方瑾枝说的话还是对方瑾枝有了一丝影响,她心里不太确定长公主会不会因为她的哥哥为卫王做事而发怒。
  方瑾枝在长公主面前跪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敬到头顶,恭敬地说:“瑾枝给公主殿下敬茶。”
  长公主没接这茶。
  方瑾枝没敢动,也没敢抬头看长公主的脸色,只是跪在那里。
  “咳。”陆无砚轻咳了一声。
  长公主看了陆无砚一笑,哭笑不得。只不过就是让方瑾枝跪了这么一小会儿,她这儿子居然不乐意了,果然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那给方瑾枝递茶的小丫鬟低声提点:“三少奶奶,称呼错了。”
  方瑾枝愣了愣,偷偷抬头望向长公主,对上长公主笑眼中的等待,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改口:“瑾枝给母、母亲大人敬茶!”
  长公主这才接过方瑾枝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起……”
  长公主还没有说完,陆无砚已经将方瑾枝扶了起来。
  方瑾枝急忙推开陆无砚的手,蹙着眉看他一眼,然后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
  长公主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两个。
  被长公主审视着的感觉可不怎么好,方瑾枝不由紧张了起来。陆无砚见她如此,开口:“饿死了,饭呢?”
  长公主朝着方瑾枝招招手,“来,陪本宫出去走走。”
  “是。”方瑾枝急忙走过去扶着长公主的手,陪她出去。
  长公主给了陆无砚一个制止的目光,这是不许他跟着。
  陆无砚倒是没想跟出去,他随意地坐在长公主刚刚坐着的藤椅里,翻看着案上的一些信札资料。
  长公主带着方瑾枝走在回廊里,她悠悠道:“你逃婚以后无砚过得不太好。”
  方瑾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逃婚”这个词儿有点严重,可是的确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而且方瑾枝此时也不想寻别的借口解释。
  而另一方面长公主所说的“无砚过得不太好”又是指什么呢?方瑾枝的心里又不禁为陆无砚担忧。
  长公主停下来,看着回廊外面长着的几朵野花微微出神。过了一会儿,她才说:“而你回来以后并没有发现。”
  “我……”方瑾枝有些茫然,她的确没有发现陆无砚身上有什么异常。
  “这一年多,他脾气越来越暴躁,经常会做一些破坏性很强的事情,严重的时候甚至要靠药物来克制。”长公主转过身来望着方瑾枝,“他今日又起晚了是不是?”
  “是……”方瑾枝讷讷点头。
  方瑾枝忽然发现这次自重逢以来,陆无砚时常起得很晚,但是他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晚睡。方瑾枝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应该是怕吓着你,在临睡前服了药。”
  “什、什么药?”方瑾枝心中越来越不安。
  “他小时候刚从荆国回来的时候每夜睡不着,总是在噩梦中惊醒,摔东西,甚至打人、杀人。没有办法,才给他服用一些安眠的药物,可是那些药对他的身体会造成伤害,他后来花了三四年的时间才彻底改好。”长公主直视着方瑾枝,“你逃婚的那一天,他几乎毁了整个垂鞘院,入茶差点死在他手上。”
  “我、我没有发现……”方瑾枝惶恐不安。
  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咱们说点别的?”
  方瑾枝勉强镇定下来,木讷点头。
  长公主眉宇之间的郁色更浓,“陛下的身体已熬不过三个月。”
  “什么?”方瑾枝惊了一瞬。
  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楚怀川时,他坐在地上赖着不肯起的样子一下子在方瑾枝的眼前浮现。
  “陛下的第二个孩子夭折了,如今宫中只有雅和公主,和你表姐腹中的胎儿。若你表姐腹中的胎儿是位皇子,自然是下一位帝王。”长公主顿了顿,眉宇之间染上了几分肃然。
  “而如果你表姐腹中的胎儿是位小公主,那这帝位……早晚会是无砚的。”
  长公主抓住方瑾枝的手,无声收紧。
  “本宫相信无砚的能力,然而无砚的是非观念并不强。本宫站在这个位置为了生存为了权势杀了很多人,做过很多并不良善之事,可是本宫心里清楚是非对错的准绳。但无砚不一样,他是真的不在意什么善恶。他日大辽交于他手中,若是发生什么事情惹怒了他,又或者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刺激了他,他并不能将大辽子民放在第一位。”
  方瑾枝急忙给陆无砚辩解:“不会的,三哥哥不会的……”
  长公主苦笑摇头,“如果有一天他在意的人受难,他会毫不犹豫地割舍这个国家的利益。”
  “他在意的人……”方瑾枝喃喃自语。
  “他日无砚登基以后,未必能听得进去朝臣进谏之言。”长公主眉宇之间的郁色渐除,“所以,如果有一天无砚做错了什么事情,拿你的善来劝他,能做到吗?”
  “我?”方瑾枝没敢直接答应下来。
  她好像早就习惯了听从陆无砚的安排,反正陆无砚为她安排的一切也并没有哪件是她不满意的。她也一直觉得陆无砚给她安排的就是世上最好的。
  而如今,长公主让她劝谏陆无砚。
  长公主声音渐柔:“孩子,你的确年纪还小。可是你已经不是他的表妹了,而是他的妻子。本宫知道你刚来温国公府时的不容易,本宫也不管你当初接近无砚的目的是什么。可你如今是他的妻子,为妻者,不仅享有妻子的权利,同样要有妻子的责任和担当。”
  方瑾枝红着眼睛低下头,小声说:“我不知道这些……”
  “你自小母亲就不在了,自然没人教你这些,无妨的。”
  长公主拉着方瑾枝往前走了一段,在回廊里的长凳坐下,“本宫说实话,一开始并不喜欢你。你从小就心机太重,又太会讨无砚欢心,容易让无砚迷了心窍,身为帝王哪能痴迷男女之情?可是无砚喜欢你啊……”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偏偏本宫这儿子性子古怪,天上地下的也就挑中了一个你。”
  方瑾枝低着头,有点窘迫地攥着裙角,心里也一点一点溢出几分酸涩来。她强压下心里的这份酸涩,小声说:“我记下了,以后会好好照顾无砚的。”
  “照顾?”长公主摇头,“这不是最重要的。一门心思讨男人欢喜的那是妾,照顾衣食住行的那是奴。”
  “为妻者,他做错了事情你要指责他,他遇到困难你要帮助他,甚至在某些时候替他拿主意,这些是为妻者的责任。而若他遭遇不幸,陪着他同甘共苦,是为妻者的担当。”
  方瑾枝怔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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