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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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自由?”于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阴笑一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此时是在我的军营,自然我想让你说什么你就得说什么!”
“狂妄!”叶青梧正掰着一片柚子,闻言指间轻弹,蜜色柚子肉顿时散落成粒,粒粒朝于治飞去,于治立即挥袖将柚子肉拂向另外一侧,可蓝色的外袍上已经沾染了斑斑点点,好不狼狈,他面色更沉,“你……”
叶青梧只作未见,她拍了拍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至上座那把大椅前,负手而立望着墙上那幅地图,“大皇子,可知谋定而后动的道理?”
于治眉头紧缩,面色阴沉,显然未曾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人会是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人,他远远站在叶青梧身后没动,也未曾答话。
“若我未曾猜错,大皇子来这里已经两月有余,或许已近三月了,未曾回鲜京(鲜国京城),大皇子可知鲜京如今是何局势?”
她语调平淡,无波无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却偏偏句句戳中红心。
“你这是何意?”
“大皇子可知此剑是何剑?”叶青梧转身,眼睛里带着凉薄却淡然的嘲弄,犹如在看一个傻瓜。
“此剑长五尺两寸,宽三寸,重六十四两,通体黑,剑锋且利而直,可大约算做越剑。”
“这不是越剑吗?”
叶青梧长袖一拂,再次将那把剑再次被她抓在手中,她看了于治一眼,一手持剑,一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开,寒冽之声遂响耳边,叶青梧随意将剑鞘弃在地上,手指细细在剑身抚过,忽然手腕一番剑身直直的朝着于治刺过去。
于治早有防备,飞身闪过剑锋,将剑柄抓在手中,正想反击却见叶青梧毫无动作,他再次蹙眉看向她,叶青梧便淡淡的道:“以大皇子对这把剑的爱惜程度,应当对这把剑十分熟悉,不过,对于剑上的纹,皇子可熟悉么?”
“这是腾云如意纹!”
“不错,这确是腾云如意纹,不过,越剑刚勇,皇子觉得合适么?”
于治惊住,叶青梧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双龙纹、帝王纹、诸葛云纹、祥腾纹,是用于男子长剑的多用纹路,而这种如意纹,多为女子佩剑所用,至于腾云如意纹……”
她微微摇头,不禁笑了两声,抬步便往外走去。
于治再次愕然,腾云二字可谓十分清晰,何人腾云驾雾,除了仙人之外,便只有……
“你究竟是谁?”长剑横展,格挡于叶青梧面前,叶青梧微微一笑,此时门帘一撩,一阵风吹来,叶青梧面前的白纱被风吹起,眨眼间,于治便见到面前之人莹莹浅笑,宛若天上皎皎月,水眸波光点点,令人沉溺其中,眉心一点朱红犹似心头砂。
叶青梧猛地向前一步,此时白纱落下,她眸中笑意不减,“我啊,我是来霍乱鲜国的。”
于治仿若未曾听到一般,眼前还是自己先前看到的一幕,于治生而高贵,身畔跟随之人更是千挑万选,饶他见过女子无数,如眼前之人倾城绝色般却是从未有过。
“叮……”叶青梧指尖轻弹,剑身发出一阵震颤声,于治却如忽遭雷击一般,立时放手,长剑“当啷”一声落于地上,叶青梧浅浅一笑,迈步朝前走去。
门口处掀开门帘的人还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叶青梧已经彻底走远才走进来,将长剑与剑鞘一起捡起,还剑入鞘恭敬的递到于治面前,这才说道:“殿下,不会有事吧?”
于治看着手中长剑眸色复杂,却未让人看出,呼吸之间已经收敛神色如常,几步走回地图旁将长剑挂上去,犹如常态。
“有何事?”
“于将军已经被抓走数日了,殿下,我们是否派人营救?”
“长安,可知那位白姑娘住在哪里?”
长安一愣,这还是于治第一次问起女人的住处,他一时无措,只好抱了抱拳说道:“殿下赎罪,属下这就去查。”
“不必了,本宫旁边这间帐篷便让她来住吧,对了,还有那个侍女,不过,让人精细些,你也多注意点。”
长安点了点头,立即去着手安排此事,他有点意外,于治旁边这间帐篷是不给人住的,于治素来不喜与女子同房而眠,这帐篷便是为了他偶然用到而设的,令长安意外的是,于治以前从不会令这种身份不明的女子近他的身。
叶青梧被接来的时候同样未曾推脱,只是看着那间布置的如于治那中军大帐同样奢华的帐篷便蹙了蹙眉,并非不喜,而是这里有太多不应当出现的东西。
“姑娘,我将这些收拾出去吧。”
叶青梧扫了一眼,女子无法蔽体的长衫以及各种取乐的东西堆在一旁,她不禁冷笑了下,随意在那长衫上扯下一条覆在眼睛上,调笑道:“如何?”
透色红纱遮面,更显几分妖娆,夏至忙上前将那红纱扯下来,“姑娘,别乱来,若是,若是被……知道了,定会勃然大怒的。”
叶青梧顿了一下,随她将红纱扯出,弹了弹指尖说道:“那你说,若他知道我为了这些事用了美人计会如何?”
第136章 美人江山
夏至手中的红纱飘飘落地,她小嘴半张看了她半晌方才说出话来,却结结巴巴的,“您,您没,没说错吧?我,我们走吧,我们回去。”
叶青梧慵懒的靠在方桌上,咯咯一下,语调颇凉,“你可知,这这美人计从来百试不爽?”
“若,若是爷知道了,不会许的。”
“那若他知晓这千里江山将变做万里江山呢?”
夏至抿唇,叶青梧指尖再次勾起那片红纱覆于面上,欲掩还遮,叶青梧前世特工出身,自是极懂得以色惑人以色诱人,顾盼回眸间风情无限,饶是夏至身为女子也不禁觉得心口砰然跳动,若换了其他男子……她不禁微微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奴婢相信以皇上雄姿英发,绝不会做出此事的。”
“你还真是忠心。”叶青梧淡淡一笑,隔着那片红纱看着她,眉眼含笑,“放心吧,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南砚将来身为君主,她绝不会让人因她而诟病南砚。
夏至这才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拍胸口,趴伏着向前行了几步,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前传来消息,公子在,在家里似乎过的很拘谨。”
叶青梧又是一笑,“此事莫要担心,他知道自己是何人,要做何事。朝臣呢?他们可有追究皇后的去向?”
“没,”夏至微微摇头,说道:“朝臣似乎还不知娘娘早已离宫的消息,不过,乌狮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让他们把消息放出去。”
“娘娘,若此时传回消息,那不是授人以柄?那些老顽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青梧摸着下巴淡淡一笑,“不会的,尽管做便是了。”
夏至忧心忡忡,不过叶青梧决定的事试图让她改变主意是不太可能的,因而她只能在传消息的时候表达的委婉一些,以便他们的行事也委婉一些。
晚膳后没有多久,于治掀帘而入,叶青梧正盘腿坐在精心铺就高出一块的床上看书,见他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看书,于治朝夏至挥了挥手,“下去吧。”
夏至微微蹙眉,看向叶青梧,叶青梧淡淡的问:“皇子殿下有事?”
自先前与于治谈过之后,叶青梧的称呼便从大皇子变成了皇子,于治知晓,叶青梧是在有意提醒自己,鲜国的大皇子可以只有一个,可皇子有九个,虽然现在死了三个,可除自己之外,还有五个,鲜国大位之争尤为激烈。
“你可知这帐篷的意义?”
叶青梧放下书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悠然问道:“知道又如何?”
“那你便知该如何做?”
“抱歉,皇子殿下,我还真不知道。”
于治蹙眉,几步上前伸手欲掀她面上的白纱,却在碰到白纱的那一刻,忽的变了脸色,缩着手疼得面色都变了,叶青梧淡淡一笑,“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你……你……”于治一句话没说完,身子“嘭”的一下坐在了地毯上,囧红着脸问道:“你白纱上放了什么?”
“我这白纱啊,”叶青梧眉眼含笑往他面前凑了一下,“不如你再仔细摸一摸,摸到什么,就是什么咯?”
单单碰了一下如今便如万虫啃噬一般剧痛无比,于治哪里还敢碰第二下,当下身子便向后缩了缩,叶青梧摇了摇头,“怎么了?皇子殿下不想要一探究竟吗?”
“你……”于治无言,只能甩着手,厉声道:“要如何解痛?”
“如何解?”叶青梧轻移莲步蹲在他的身旁,呵呵笑了几声,却面色忽然一肃,“无解。”
“你说什么?”
于治声音发颤,只是碰了一下,他的手至今疼痛难耐,若无解……
“你是谁派来的?”
“我啊,”叶青梧又往他面前凑了凑,笑意妖娆,隔着那层面纱便能感觉的到,可惜于治已经被那疼痛吓坏了,单手撑着地迅速往后挪了挪,叶青梧再次跟上,于治再挪。
于是夏至便见到奇怪的一幕,帐篷里于治单手撑地不住的向后挪,叶青梧紧随而后面容娇俏神色悠然,直到叶青梧骤然出手封住了于治的穴道,就见于治单手撑地身子后仰,一条腿还保持着屈膝的姿态。
叶青梧也用单手撑在地上,往他面前凑去,此时于治再也不敢放肆,又疼又怕之间竟让他闭起了双眼。
叶青梧咯咯一笑,声似银铃,惑人心神,她以一种极慢的语速凑在于治耳边淡淡的说:“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霍乱鲜国天下的,大皇子,你便是第一个我要下手的人。”
于治饶是被点了穴道,也不禁身子一颤,惊愕之下竟冲破了穴道,脱口拒绝,“这不可能!”
“为何?”
“霍乱鲜国,难道就凭你一小小女子吗?”
“对。”
于治大笑,极尽嘲讽,“你当我大鲜国无人吗?凭你一娇弱女子也想霍乱我鲜国天下?”
“……”叶青梧摇摇头,面带可惜之色,“你可知你父皇为何要赐你越剑吗?”
“为何?”
“越剑刚而勇,他想以你为前锋,打开康源的第一难关云城,而后破城而入,直插康源腹地,却未曾想过,刚过易折!大皇子殿下,你说,是么?”
“刚过易折?”
“对!”
“谬论!”
“谬论也比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好。”
她拍了拍手,再次回到床上坐下,没再去看于治,于治反而渐渐冷静下来,良久之后望着她说道:“那这一切,你是如何得知的?”
“世人皆知。”
“胡说!”于治自是不信的,在鲜京时皇上对他一直宠爱有加,让他如何相信皇上会借他之手得天下,却无心将储君之位给他呢?
叶青梧又瞟了他一眼,无奈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皇家的那枚乌狮已经丢失许久了,皇上可有着急吗?除了一些妄动的皇子外,可有皇子无动于衷?大皇子殿下,骄傲不是一件蠢事,可如果骄傲的连事实都看不清楚,就太蠢了。”
于治面露惊诧,一番思索之后却没有反驳,叶青梧宣之于口的这些话,有很多都是事实。
他拳头紧攥,虽然竭力控制,却仍能看出胸膛微微起伏。
“皇子殿下,我要休息了,你可否出去呢?”
叶青梧看着于治的手,这让他脱口而出的拒绝立时戛然而止,半个字也没有说出,最后瞪了她一眼之后愤懑起身。
她手撑着下巴啧啧两声,说道:“皇子,可见过这个?”
叶青梧手腕一番,指尖弹了弹却见一只金凤从叶青梧袖中飞出,在帐篷里转了几圈之后化作金色斑点消失于无形。
于治又被吓了一跳,叶青梧轻声道:“宿命难为,皇子虽为皇子,乃金莽之身,与凤凰……不合。”
他身子稍稍一颤,“那你这面纱是何故?”
“皇子殿下不是知道了?”
于治抿紧唇瓣,不禁暗忖,难道只有皇帝才能揭开她的面纱吗?
叶青梧俨然十分得意此时的心理暗示,又朝着他笑了笑,“殿下,请吧。”
于治再次捏了捏手,最后又看了她一眼才大步出了帐篷,叶青梧轻轻喘了一口气,旁边传来一声更大的喘气声,她转头望去,夏至正一脸惊诧莫名的望着她,有点好奇的纹:“姑娘,这面纱真的只有皇帝才能揭开吗?”
“……”
叶青梧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可那意思分明是,这么低劣的谎言你也相信,脑子蠢掉了吗?
夏至一缩脖子,“那这是……”
“谁碰谁疼。”
“为何啊?”
叶青梧虽有将面纱拿起来放在一边,哼了一声说道:“不过一好色之徒,以为我住在了这里,就会任他枉为么?鲜国真是气候尽了。”
“娘娘,那我们真的要……”
“夏至,若你看一看鲜国百姓,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叶青梧喟叹了一声,“这里传信不变,我们要好生隐藏,不过,幸好很快便要离开了。”
“嗯,奴婢知道。”
夏至铺床,叶青梧又看了一会儿书才躺下,心中却暗自想着,朝廷的大军或许很快就到了。
第二日一早,叶青梧被无数将士的声音吵醒,她出帐一看竟有许多人在收拾东西,虽然匆忙,却有条不紊,她不禁蹙了蹙眉,仅仅一夜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上前两步,抓过一个小兵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拔营?”
“我,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要撤回城里去。”
叶青梧再次蹙了蹙眉,找到还在收拾的夏至,低声交代了几句,夏至便悄悄除了营帐。
叶青梧等了一会儿,有人送来早膳,她用了一些便等着夏至回来,不曾想于治竟然又来了,她有些不耐,却听于治说道:“青儿,我很快就能摘下面纱了?”
“为何?”
于治神秘一笑,忽的扯了扯外袍,里面竟露出一身明黄,叶青梧此时才震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古人常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她只是想利用于治反间鲜国而已,为何……她心里暗自摇头,除了麻烦一些外,这个方法却奏效极了。
两个时辰后,大军拔营,刚走出不远,身后喊杀声震天袭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