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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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微微点头,“嗯。”
“还真是迫不及待。”洛南砚轻哼了一声,又问:“刚才我听人说那姓徐的小子跟着你进了偏殿,可是真的?”
子苏忍不住回头瞪了眼先前守在门外的张宝端等人,洛南砚的拳头抵在唇边重重的咳了一声,“你也就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欺负他们,说吧,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子苏倒也没有隐瞒。
“哼,他倒是个会当好人的。”
洛南砚翻了翻她挑好的那些花样,叹了口气,抬手就在她的头上揉了两把,好好的发髻弄得有些凌乱,子苏忙从他手下躲开,“哥哥!你做什么!”
“欺负欺负你啊,若是如今还不抓紧机会,以后想必都没有机会了。”
子苏吐吐舌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就是不在宫里住了吗?但我还会回来看你啊,回来看娘亲啊。”
“我看那秦风就算考了功名也不会是个在京城能待得住的,你也一样,若是跟娘亲一样随时拍拍屁股走了,我便是想见见你都没有机会了……”
洛南砚惆怅满怀,朝锦芳等人挥了挥手,“搁着吧,回头朕交代人去做。”
“哥哥,”子苏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了,一起长大的哥哥,比她大不了半个时辰却从小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疼,名义上是哥哥,实际上却像父亲一样疼爱她。
抓着他袍袖摇了摇,她眼圈微微红了。
洛南砚这才舒坦了一些,好在这妹妹没有白疼,到头来也是舍不得他的。
只是沉默了片刻,又交代道:“我看那秦家不是好相与的人,前段时间我着人查了查,秦风的娘亲死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他娘死后,秦大人就立刻扶了他现在的夫人上位,便是因着这一点,秦风恨死了他爹和这个继母,便在先前他娘的院子里住着,多年苦读之后,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秦大人还以为他会下考场为秦家争光,谁知道秦风却一拂袖行走江湖去了,一去就是多年。”
“……那秦大人便没有找过他?”
“他不是不找,是秦风的行踪他根本找不到。不过,秦风还算个孝子,每年他娘亲忌日的时候都会回来为他娘亲扫墓,除此之外,秦大人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他的,这一次能在京城停留这么长时间,怕还是因为你。”
洛南砚看了她一眼,子苏的心里一跳,“不会吧?我,我那次出宫是第一次见他……”
“我也觉得奇怪,”洛南砚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清楚,“故而前段时间秦大人便急吼吼的来我这里讨旨意,想让我为他赐婚,可能就是想着皇命难违,秦风纵然再绝情也不会连累秦家数十条性命于不顾,可他却没想到我将这旨意给驳回了。”
子苏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不遗余力道:“哥哥你真好。”
“哼,现在知道我好了。”洛南砚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是当然的,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洛南砚倾身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直把子苏掐的龇牙咧嘴的才松了手。
肖雪和锦芳等人在旁看着,都不禁替子苏疼。
“刚才夸你好呢。”子苏揉着脸闷闷的哼了一声,“不过,哥哥依你之见,秦家之事该如何?”
“根据消息,秦风与秦大人等人生分的很,尤其是他后面那几个兄弟,看样子秦家的家产他也不在乎,前两日我听小殿那边伺候的人说,秦风打定主意就算下考场也不会为了秦家,以后的事尚且没有定论,且不管他是不是状元,你既要嫁他,便要与他同心同德,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去商议,我不管这些,若要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子苏一时不知该是羞怯,还是该感激,眼圈红红的看着他,竟未能说出话来。
“行了,去玩吧。”
又在她头上揉了两把,洛南砚让人将子苏送出了殿。
等子苏走了,肖雪从后面走过来,“皇上难过了。”
洛南砚瞪了她一眼,“陪朕下一局!”
肖雪掩唇一笑,“皇上何不告诉公主,已经在帮公主选址建府了?”
“便是不告诉她,她还急吼吼的要嫁出去呢,若是告诉她了,岂不是她更着急了。”洛南砚哗啦啦的摆弄着棋子,烦躁之意显而易见。
肖雪站在他身后,小手揉揉的覆上他的肩头,轻轻的捏了起来,“皇上,公主不管到何时,都会是皇上的亲妹妹,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扯断的亲缘。”
洛南砚看了她一眼,心里闷闷的感觉总算有点舒服了,不料抬头又看到那些花样和册子,当即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对着张宝端冷冷的道:“把这些给朕弄走!看见就心烦!”
“皇上,那,那是否交代内务府那边……”
“皇上,依我看,公主对这事兴趣极大呢。”
肖雪提醒了一句,洛南砚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唇尖上转了一圈,烦躁的挥了挥手,“交代下去吧,不过,让内务府那边东西都用最好的!”
“哎,是!”张宝端捧着那些东西,艰难的行了个礼,捧着东西出去了。
等看着张宝端也离开了,洛南砚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亲手养大的妹妹,竟然就这么送出去了。
肖雪有些苦笑不得,“皇上,如今公主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下个月举子进京考试,出结果要一个月,殿试还要再一个月,便是那秦风侥幸得了状元能与公主定亲了,不还是订婚吗?什么时候成亲,不还是皇上说了算?若皇上和太后娘娘舍不得公主,婚事已定,多留公主在宫里两年又有谁能挑的出错去?”
洛南砚一愣,眼前一亮,“你说的对!来来回回还有不少时间呢。”
肖雪却苦笑一声,话虽如此,可舍不得公主受苦的,不还是皇上吗?
暗地里摇了摇头,她没再说别的。
洛南砚轻轻靠在她的身前,望着外面许多花都开了,忽然说道:“听说你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出去?”
“出去也无事可做,在殿里就很好。”
如今,她也适应了用一只耳朵听声音,倒是不觉得怎么别扭了。
洛南砚没有再说话,只是许久之后,外面传来张宝端的声音,“皇上,江太医到了。”
“请进来吧。”
每十天,江鹧鸪都会来给他请一次平安脉。
洛南砚伸出手放在桌案上,问道:“小殿的那个秦公子伤势如何了?”
江鹧鸪滞了一下,似乎在想该如何回答,洛南砚便瞪了他一眼,“实话实说。”
“哦,回皇上的话,秦公子的伤已经全然好了,除了这段时间不可提携重物,三个月后便可恢复如常。”
洛南砚点点头,“如此甚好。”
怕是用不了两天,秦风等人就会来找他辞行了。
一想到没有人占据子苏的视线了,洛南砚心里有些舒坦。
他惬意的看了江鹧鸪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把脉了。
江鹧鸪仔细的为他把了脉,收起脉枕时,面色平静。
洛南砚便知没什么问题,江鹧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肖雪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说道:“肖姑娘,可愿让老臣为您把把脉?”
肖雪一愣,接着看了看洛南砚,洛南砚也看着江鹧鸪,“怎么了?”
“皇上和肖姑娘莫要担心,老臣只是觉得肖姑娘的气色跟以前有些不同罢了。”
洛南砚便朝肖雪示意了一下,肖雪也在桌案前坐下来,江鹧鸪仔仔细细的把了脉,甚至时间比给洛南砚把脉时还要长。
他皱着眉,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之后微微摇了摇头,却是说道:“想来肖姑娘也是医道中人,以后若是肖姑娘长久伴在皇上身边,皇上也就不用每次都宣老臣过来了。”
洛南砚被他这一番动作搞的有些懵,只得又问:“如何?”
“皇上,是老臣多虑了,肖姑娘的身体很好,这段时间比前一段时间调养的更好了。”
“如此甚好!”
江鹧鸪告了辞,带着小药童直奔梧桐苑去了。
洛南砚淡笑着看着肖雪,“没想到你这些年竟然还记着那些医理。”
“只是想着伺候皇上,若是身边太医不能及时过来时,也能将皇上伺候的好一些罢了,让皇上谬赞。”
“娘亲说,学医最是难,有恒心者方能学之,不过,她从不教我医理,说我为君从政太忙,子苏也是,说她定不下心思来学,没想到朕身边如今还真有了懂医的。”
他笑了笑,似乎心情极好。
肖雪也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眼底深处潜藏着一抹悲哀。
“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只要能伺候皇上,奴婢学什么都行。”
她试探着握住洛南砚的手,洛南砚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第376章 冰心玉壶
洛南砚淡淡的看着她,含笑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忐忑,他说:“为我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吗?”
肖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乖乖的顺从本心的点头,“是。”
洛南砚再次笑了笑,舌尖上的一句话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之后的一天,洛南砚几乎走到哪里便会将肖雪带到哪里,以至于肖雪就算想如厕都还要被他问起,更不要说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一夜温存后,两人都躺在龙床之上,许久之后,肖雪听着洛南砚的喘息平静悠长了,缓缓的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来,轻轻的撑起身子正要下床,腰上蓦然多了一只手,洛南砚凉薄中夹杂着愠怒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为朕做什么事情都心甘情愿吗?”
肖雪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皇上?”
“你在骗朕!”洛南砚说。
“我……”
那一只放在她腰上的手不期然收了回去,洛南砚眼睛微阖,“罢了,你的心不在朕这里!”
“皇上!”肖雪大惊,顾不得再下床,她转身便揪住了他身上明黄的里衣。
洛南砚却连眼睛都没有掀开,任由她静静的拉着自己,不紧不慢的道:“朕是皇帝,皇位需要有人继承,你既然不愿意,过几日,朕便下旨令人选秀,立后,之后……你且随意吧。”
烛光之下,肖雪的脸逐渐变得惨白,她揪着他的衣袍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皇上不要奴婢了吗?”
“路是你自己选的。”
皇位传承在所难免,便是不为皇位,又有哪个男子不期盼自己的女人为自己诞下一男半女,像肖雪这样的,少之又少。
子嗣一事,她可以无动于衷,而他却做不到不在乎。
肖雪静静的看着他,无言以对。
她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洛南砚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话,心里更加烦躁,转了个身兀自睡去了。
肖雪戚戚的看着他,她自然知道子嗣一事在所难免,只是,她太贪心了,想要多陪他一段时间,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他日奈何桥边想起来,心中也无悔无怨。
“皇上,在你的心里我会停留多久呢?”望着他的背影,她淡淡的说。
孤寂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夜里,只是洛南砚已经睡去了,什么都不能听到。
这一夜,肖雪没有在事后偷偷的溜出去。
两天之后,秦风和徐轻帆先后给洛南砚和叶青梧上了拜帖,告知他们伤势已经养好了,已经可以出宫了。
洛南砚二话没说,批了个准字。
望着下面跪着的两人,洛南砚目光暗沉的看着秦风,就是这样一个男子抢走了他宠了十几年的妹妹。
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要教训他两句,却又怕传到子苏那里白白惹了她不开心,只好作罢,大手一摆让人带着他们去梧桐苑。
梧桐苑里,子苏自从那天过后也没有再出去过,贴身的信物松了出去,何尝不是定情之物呢?
若是秦风有那个心思,自当竭尽全力。
秦风和徐轻帆被张宝端带着走进梧桐苑的时候,子苏正在前院荡秋千,旁边锦芳在照看着,她坐在秋千架上,裙角随着弧度悠悠摆动,十分惬意。
秦风看了两眼,脚下就踉跄了一下,幸而被徐轻帆拉住了手臂才没有撞到游廊的柱子上。
两人在外间等了一会儿,就被诏了进去,行礼之后,叶青梧只是再度关切的问了问秦风的伤势,也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就让他们离开了。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只是秦风有些遗憾,临走竟然都没能再跟子苏说一句话,连让他说一句让她等着他的机会都没有。
“走吧,你想要见公主,公主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其他的还要看你自己。”徐轻帆难得说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话。
秦风点了点头,两人拎起不大的包袱,告辞离开。
一路被人引着快要走出宫门的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呼唤,“秦公子,请留步!”
两人应声回头,就见锦芳远远而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跟她一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手里却紧紧的捧着一个盒子。
走到秦风面前,略微礼仪,锦芳说道:“秦公子,我家公主有礼相赠。”
“公主……”秦风喜出望外。
正要弯身施礼,锦芳却拦住了他,“便是这个盒子,公主交代了,还要等你一个人时再打开!”
秦风皱了皱眉,心中喜悦又纳罕,他郑重的点头,谢过锦芳,还要从身上摸出一些东西来答谢她,锦芳却拒绝了。
“公子的东西且收着吧,奴婢在宫里不出门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听闻公子今年想要下考场,用银钱之处还多得很。”
秦风便不好再强自给些什么,再次道了谢,被锦芳目送着离开。
寻了个落脚之地住下,被徐轻帆帮着置办了一些身外之物,徐轻帆就回了自己家,过了两天,给秦风带来消息,秦风这么久没有回秦家,秦大人还以为他又离开京城了,气的茶饭不思了两天。
秦风听了也只是笑笑,继续看书。
无人时秦风打开了那个精巧的木盒,却见里面竟然是一只小小的玉壶。
秦风见了很是不解,这样大小的玉壶比茶壶小一些,又比西施壶大一些,便是这样不大不小的规格,看的秦风十分不解。
若是用此壶来沏茶,未免也太浪费了些。
连续几日,他读书之余便对着玉壶发呆,直到那天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