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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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砚皱了皱眉,“你说父皇可能装作我的模样骗了秦风?”
张宝端跪在地上,虽然很不想点头,但也只能说:“是,秦公子已经来过三次了,口口声声说奉了皇上之命将书搬到上书房来,奴才刚才也让人去小殿询问过了,小太监说,先前皇上的确过去了。”
洛南砚坐在龙椅上忽然忍不住笑了,想他爹这么多年还从未捉弄过谁呢,没想到秦风竟然是头一个。
张宝端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件事何处可笑。
“罢了,你起来吧,可知道秦风做过什么吗?”
张宝端一遍谢恩站起身,一遍说:“皇上让奴才多顾着那边,奴才这几天听人说,秦公子一直在宫里看书,下棋,连殿门都没出过,倒是那位徐公子,经常去御花园里逛一逛。”
“公主呢?可曾去过?”
“没有,公主已经有好几日不曾过去了。”
洛南砚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沉默了片刻说道:“前几日朕得的那把扇子呢?”
“皇上,奴才收着呢。”
“给朕拿来。”
张宝端出去了一会儿,拿回来一把折扇,洛南砚握在手中挥了挥,心满意足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得了,你在这儿守着吧,等他再过来了,就告诉他不用在搬了,这些够了,剩下的让小太监再放回去就行了。回头再去叫江太医,过去给他看看,不过不要说是朕说的。”
“是!”
洛南砚出了上书房,心情不错的往梧桐苑去了。
在他看来,子苏对这个秦风还是挺伤心了,对方因救子苏受了伤,若再因此落下病根,岂不是自己不仁不义,故而不让他搬书了。
洛南砚去到梧桐苑,直接去了子苏的寝殿。
过去的时候锦芳在外面站着,子苏就坐在里面玩棋子,嘴巴嘟的很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连他过来都没有发觉。
洛南砚心里一乐,想来子苏应该还不知道洛熠宸过去把秦风耍了,若要知道,定然不会这样淡然。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子苏吓得一哆嗦,惊魂未定的转过头来就见到洛南砚揶揄的站在门口。
“哟,春天到了,苏苏,你想什么呢?”
子苏俏脸一红,“不会说话就闭紧嘴巴。”
洛南砚呵呵一笑,“我说春天到了,怎么就是不会说话了?”
他手中的折扇在她头上敲了敲,就在她对面坐下了,“来,跟哥哥说说,想什么呢?”
子苏瞥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啊。”他手里的扇子在子苏面前晃了晃,这丫头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表情丝毫变化都没有。
洛南砚叹了口气,这丫头的魂都被那小子勾去了,自己就是拿好东西也糊弄不了她了。
想到这里,洛南砚有些挫败,有点后悔没有让他继续搬书了。
“要不要陪我下一局?”
“不要,”子苏想都没想就拒绝,她的棋艺在一家人里最差,连江娇都能剩她,洛南砚时常嘲笑她没有长下棋的脑袋,她才不要再送上去让他嘲笑呢。
“那行,我去找秦风下棋,他棋艺不错,至少跟他下棋比较有意思。”
子苏一下子抬起头来,“你要去小殿?”
“有何不可?”
子苏心说今天小殿怎么成了香饽饽了,竟然你们都要去?
“没有。”子苏拨了拨棋子,哗啦啦作响,洛南砚看了一眼,故意说:“怎么?你去不去?”
“……不去。”子苏有些迟疑。
洛南砚挑挑眉,“为何?”
“不去就是不去,哪有什么原因,我不想去。”
“他惹你生气了?”
子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洛南砚右手握着折扇在左手的掌心里拍了拍,故意又道:“竟然欺负人欺负到朕头上来了,苏苏你等着,我去给你出去。”
“喂,你去做什么?”子苏连忙抓住他的衣袍,却不妨一下子碰翻了棋子,哗啦啦的洒在地上。
“当然是给你出气,在这宫里竟然还敢欺负你,当朕是软柿子吗?”
“没有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不是他的错,你莫要去了。”子苏急急地说。
洛南砚再次挑眉,“不喜欢你?这是为何?”
子苏瞪眼看着他,“你喜欢肖雪,喜欢她什么?”
洛南砚一怔,摇摇头,“就是喜欢,没有原因。”
“那人家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喜欢我呢?喜欢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人也可以没有理由。”
她松开他,蹲下身子将棋子一颗一颗捡起来,幽声道:“不过本公主也不会强求,难道本公主还会嫁不出去吗?”
洛南砚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和她一起将棋子捡起来,心里却有些奇怪,以他看来,秦风应该对子苏还是有心思的,只是为何子苏这样说呢?
话说道这里,子苏也没再隐瞒,将事情说了说,洛南砚哦了一声,“故而你这几天就没去?”
“嗯,”子苏点点头,“他既是不喜,我为何要去,白白让他别扭罢了。”
“那你就不再管了?”
“我没有不管,我只是让太医和太监们更加上心罢了,每日我都会问江鹧鸪的,昨日江鹧鸪来了还跟我说,再有几天就会好了的。等他出宫了,我就不去缠着他了,天高云阔,那是他的天地,只是……再与我没有半分干系罢了。”
她低低的说着,有些伤心。
洛南砚心说等今日江鹧鸪再来了,你听到的就不是这样了。
“那你就不喜欢他了?”
第368章 你情我愿
“……”子苏垂着头笑了笑,摇了摇头,“可惜,我再怎么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
“朕给你赐婚?”
“不要。”子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想要的是你情我愿,不是他迫于我的身份不得不和我在一起,那样有什么意思。”
“你倒是想的明白。”
洛南砚手里的折扇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又说:“可惜啊,有些人不解风情,罢了,等日后我为你寻觅一个好的,如何?”
“你连自己的事都解决不好,我怎么不太相信你呢?”子苏半信半疑的说。
“……”
他无语的看着她,“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实话实说罢了。”子苏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说道:“你何时给我添个小侄子,你的修行就圆满了。”
“等着吧。”洛南砚瞥着她说:“肯定会在你之前的。”
“嘁。”子苏不信,肖雪耳朵为什么不能用的话在嘴边转悠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洛南砚从梧桐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前来找子苏汇报的江鹧鸪,洛南砚摇了摇折扇,说道:“伤的很厉害?”
江鹧鸪将皇上的话琢磨了一遍,回道:“倒也没有特别严重,就是伤口撕裂罢了,尤其是他这伤不能提重物,痊愈还要再一段时间。”
“哦,这样啊。”洛南砚应了一声,倒也没觉得什么过分,惹了子苏让子苏不开心,洛熠宸还没有去将人家的脑袋拧了已经算是客气了,“行了,你回去吧,不过子苏还不太知道这件事,日后怎么回复你仔细斟酌着。”
“是。”
江鹧鸪忙点点头,应了下来。
这个斟酌自然不是让他实话实说的。
洛南砚没有再说什么,从梧桐苑离开了,江鹧鸪看了眼梧桐苑,想着被人看见了不好,也只好进去了梧桐苑,自然,他没敢去见子苏。
徐轻帆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回来,晚上再给秦风上药时发现伤口又撕裂了,他眉头皱了皱,“秦兄,你这伤为何又严重了?”
“嗯,不小心碰到了。”
“你要小心啊,那太医不是交代了,你现在不能提重物,不能练剑,你可要记住了,否则以后再拿不了剑了。”
徐轻帆以为他是偷偷练剑了,是以如此叮嘱道。
秦风沉思了一下,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徐轻帆抱怨了一句,替他上好了药,又叹息一声,“哎,我们这小殿公主殿下已经好几日没来了,没了公主说话,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秦兄,你说公主在忙什么呢?”
“……”秦风皱了皱眉,他沉思了一会儿,才有点不太确定的说:“准备嫁妆?”
“你可别提了,今日我去御花园里玩,就打听了一番,我们公主殿下根本没有婚约。”
“前几日不是说要做嫁衣?”秦风一下子从床上撑起来,问道。
动作之大将徐轻帆吓了一跳,忙上前扶着他站起来,又说:“倒也不能这么说,公主也到年龄了,若是何时有了喜欢的人,早早绣好嫁衣届时便不用再等了。”
“所以是为了先做好了以备不时之需?”秦风又问。
“或许是吧。”
秦风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那一日他因为要和她保持距离而那般疏远,而如今,她却不再来了。
是生气了吗?
他忽然这样想,接着又忍不住苦笑一声,子苏有多大度量他很清楚,子苏不是那种人,此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秦兄,你没事吧?”
徐轻帆见他笑的比哭还难看忍不住说道。
“没事。”他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
徐轻帆替他倒了一杯茶,也没有再多呆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秦风又做了一会儿,夜空明月高悬,他忍不住缓步走出了小殿。
不由自主,他脚下往梧桐苑走过去。
今日洛南砚没有留下用膳,梧桐苑的大门早早的关了,秦风在远处站了片刻,想看的人却没有出现。
夜再深便不能在宫里走动了,他只得往回走。
一日,又过了一日,子苏依旧没有去过小殿。
秦风自那日听徐轻帆说在御花园里和太监们打听了消息便也往那边走过去,只是这一次想着事脚下的路就走错了,走着走着,他看到一座高台。
高台极高,爬上去可能会看到整座京城。
在那高台之上,却有一道粉色的身影在翩然起舞。
舞姿翩然,轻若惊鸿。
秦风一时竟看痴了,他虽没过去,可也看的出来,在那里跳舞的不是旁人,正是子苏。
舞姿翩翩,很难想象她也有跳舞的时候。
他的心开始跳动起来,似乎每多了解一分,他便不能控制自己去寻找她,看着她。
子苏几日不愉,一次偶然走到这里,就信步上来。
“姑姑,你总是不太喜欢我到这里来,可是为何?”
锦芳面色有些犹豫,她用帕子给子苏拭了拭汗,不太确定要不要将肖雪从这里滚下去的事情告诉她。
“姑姑,怎么了?这高台可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唉,”锦芳叹息,看着子苏喝了口茶,才说:“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那些日子公主不在宫里不知道罢了,乾泰宫里的那位,耳朵听不到之前就再在这里滚下去了。”
“在这里?”子苏瞪大眼睛。
锦芳点点头,“是啊,年节那会儿,鲜城那边好像进献了一位美人过来,她回宫的时候正好撞破了公主和那位美人的好事,一时想不开就在乾泰宫跑了出来,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后来皇上快要上朝的时候,才在这高台下面找到了,公主没有看到她那时身上到处都是血和伤。”
“在这里摔下去非死即伤,她还能活着只是伤了一只耳朵倒也稀奇。”
“不是,她的耳朵不是在这里伤的,身上除了有一些伤之外,在这里被抬回去的时候耳朵倒是好的,听说她醒过来的时候跟皇上说,她是故意从这里摔下去的。”
子苏愣了愣,接着又笑了,“她倒是敢说。”
“是啊,奴婢猜想着,皇上可能也气的恼了就动了手,她那耳朵是被皇上打坏的,太后娘娘在乾泰宫里忙活了好几个时辰呢。”
子苏抽了抽嘴角,在一旁的空地上坐下来却叹了口气,“连这种事都要相互算计着,哥哥过的可真辛苦。”
锦芳有些不解,“公主何出此言?”
“你不是说她回去的时候撞破了哥哥和那个美人的好事嘛,姑姑你看,这在宫里哪个不是美人,有多少人想爬上哥哥的床,可成功的不是就肖雪一个吗?我看那事八成是哥哥故意的,故意让肖雪撞破。肖雪从高台上滚下去是故意的,告诉哥哥也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气的哥哥对她动手的,这样,她就能借着让哥哥对她好的名义留在宫里,而哥哥,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再赶她走呢。”
锦芳听得有些呆愣,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思考过,如今被子苏这样一说,却也不无道理。
“真是难为皇上了。”
“有什么好难为的,”子苏撇撇嘴说,“依我看,这件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罢了。”
“那……总不能她和皇上一直这样下去吧?”锦芳有些不确定的说。
子苏摇头,“不知道,若是过两年,她给哥哥添个一儿半女的,给个封号就成了,反正这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进不进皇后的实在没什么必要,就算进了皇后,除了每天顶着那些虚礼和首饰,一点儿用也没有。”
“公主不在乎这些,谁知道别人在乎不在乎?”
“我看着她也不像个在乎的,姑姑你看呢?”
前些年,肖雪也曾跟在她身边过,身旁的宫女有些穿金戴银的,可肖雪从来都很素净,如今也是,依旧是那个样子。
锦芳摇摇头,“奴婢看啊,皇上身边的水深着呢,公主还是再多看一看,日后莫让皇上吃了亏。”
“吃亏也没办法,你看娘亲和爹爹,那些年生生死死的,光爹爹为娘亲自杀都自杀了几次了,现在不是也过的好着呢?”
锦芳一下笑了,“这倒也是。”
子苏看的很清楚,只不过,如今没有一头陷进去罢了。
“等着看吧,反正守得云开才能见月明。”
理了理袍子,子苏缓缓从高台上下来,秦风立刻躲到了一株树的后面,子苏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锦芳又问道:“今日公主要去做什么?要不再去挑挑花样去?”
“哥哥也太疼我了,弄了那么多花样给挑,看的眼睛都花了,过几日再说罢。”
“好好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