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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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朕的床。”
他挥了挥袍袖朝外走去,她身子抖若筛糠,跪在地上,一直到洛南砚走出上书房也没能起来。
洛南砚在乾泰宫传了晚膳,没有过问肖雪的消息,不过,夜里睡觉时,肖雪再度出现在了洛南砚的床尾。
跪在那里,她说:“要不要是皇上的事,给不给是奴婢自己的事,只要皇上一日不把奴婢丢出宫去,奴婢就跟在皇上身边伺候您,哪怕做个婢女也好。”
洛南砚半靠在床头看书,闻言瞟了她一眼,“你这算什么?以前朕想要的时候,不给,如今又上赶着送上来是何意?”
肖雪咬着唇说:“从前奴婢以为,皇上的皇后、妃子无不是朝臣之女,利于江山巩固和稳定,然直到太后娘娘宴请京中小姐公子,奴婢坐在那里发觉,奴婢不能容忍,皇上的身边有任何人,哪怕是丞相之女,奴婢不愿任何人站在皇上身侧。皇上,奴婢心存不轨,日日夜夜,无不想如如今这般,日日守在皇上身边,只要皇上还愿再看奴婢一眼,奴婢有什么,都愿倾囊奉上。”
这一番话说的极是难堪,肖雪低垂着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烛火明明灭灭,洛南砚看着她的脸,只是点了点头。
“故而便不再躲避朕?”
肖雪迟疑了一下,再次点头。
洛南砚却说:“那你可曾想过,朕已无须你在身边了,如今所见,朝臣之女无数,朕虽不曾招蜂引蝶,可天下才女无不希望嫁给朕,朕也觉得挺好,你既不喜欢,朕也不想勉强与人,朕给你的牌子还在吧?若这宫中你实在不想呆,随时都可出宫去。”
肖雪大惊,这算什么?
洛南砚说完便不在看她,自顾自的低头看书,直到子时灯火熄灭,他兀自在龙床上睡了。
肖雪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整整一夜。
不过,第二日仍是坚持跟在了洛南砚身侧,一瘸一拐的腿让人纷纷侧目,她却像是丝毫感觉都不曾有。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日子就到了年关。
年关以至,各地来朝。
年二十八,破例上朝,洛南砚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比往日多了许多的朝臣,张宝端在一旁喊道:“皇上有旨,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朝见之后,各地纷纷献礼,直到鲜城,他们带来的贺礼似乎格外丰盛,装了一个极大的箱子,众臣纷纷侧目。
对于那烟雨的江南,在康源极南之地,是太后娘娘最爱去的地方。
轻烟薄纱,可引无数人垂爱。
“这是何物?”洛南砚问道。
鲜城的城主抱拳说道:“启禀皇上,这是臣下搜罗鲜城一城特送给皇上的贺礼。”
洛南砚蹙了蹙眉,这许多年他收到的贺礼几乎可以装满一个国库了,可也不过是一些摆件稀罕玩意儿,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打开瞧瞧。”
盖子被打开,金殿之中,满室馨香。
离得近的朝臣面色一变,就见里面缓缓的站起一位婀娜女子,轻烟薄纱身姿妙曼,纤腰不盈一握。
有言官正要觐见,洛南砚抬手一摆,问道:“这是贺礼?”
那鲜城城主答道:“回皇上,这的确是贺礼。”
“哦?那不知,你要贺朕什么?”洛南砚心情还不错,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果然,鲜城城主再次施礼答道:“皇上,皇上早已及冠,也亲政多年,身畔却无女子料理琐事,臣闻之甚忧,日日忧思,终于在鲜国王室之中挑选了一位美貌与贤良并存的女子,愿她能常伴皇上左右,为皇上解一解烦思。”
“原来如此。”洛南砚笑了笑,朝张宝端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收了吧。”
洛南砚多年来未曾立后纳妃,因太后当面说过,皇上立后之事不急,只看皇上喜爱,故而多年来朝臣虽急,也未曾给洛南砚送过女子。
如今,鲜城城主之举,皇上之举,无不震惊朝野。
洛南砚继续笑了笑,“不过,这人朕收了,朕用她做什么,你们不会管吧?”
“臣不敢。”鲜城城主忙道。
洛南砚继续笑了笑,看着朝中上下的臣子们说道:“既如此,就让这位郡主乾泰宫中做一个扫地婢女吧。”
举朝上下再度哗然,皇上刚刚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如今竟然又给了狠狠的一巴掌。
张宝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让人带着那位郡主下去了。
下朝之后,皇上纳了个鲜城女子在乾泰宫,却让人扫地的事几乎快要传遍了皇宫。
洛南砚一出前殿就见到了等候在原地的肖雪,她双眼通红,不知是听到了,还是看到了,似乎备受打击。
洛南砚越过她的身侧,朝张宝端吩咐道:“传早膳。”
张宝端应了一声,带人出去传早膳,后殿之中便只剩下肖雪和洛南砚两人,洛南砚坐在矮榻上休息,肖雪便站在他的身旁,唇角紧紧的抿在一起。
他正喝着茶,手上却忽然一空,茶碗竟被人夺走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气鼓鼓的肖雪,状似不在意道:“这是何意?”
“皇上,您为何要……要让那鲜城女子,进了乾泰宫?”
“乾泰宫是禁地吗?为何你进得,她就进不得?”
“乾泰宫不是禁地,可是那是皇上的起居之所,如何能令来历不明之人随意进入?皇上,请您三思!”
她跪下来磕了个头,满是请求。
洛南砚却不以为意,“鲜城已经归顺多年,母后时常到那边行走便是为了镇压他们,如今,他们有意求好,朕为何不能收下这份好意?”
肖雪愣了愣,“所以,皇上不是喜欢那个女子才……才让她进乾泰宫的吗?”
“朕也是喜欢你才让你进乾泰宫的,如何不能喜欢她而让她进乾泰宫?”
这如绕口令一样的话,让肖雪脸色瞬间煞白,“皇上?”
“嗯?”他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却是漫不经心,不以为意。
肖雪以为,陪了他这么久,就算石块石头也该被自己焐热了,可洛南砚却像是一个没心的人,根本不在意。
许久没有听到肖雪的声音他瞥了她一眼,问:“何事?”
“如果,奴婢是说如果,有一天不在宫里了,皇上可会难过吗?”
“为何要难过,你所做之事,人人都会做,不过是有人要熟悉几天罢了。”
丝毫不曾挽留和难过,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任何异常,肖雪的心瞬间凉了,原来,她日日陪在他身边为他做的那些事竟然在他心底没有半点分量。
正在这时,后殿的门被推开,张宝端带人进来摆膳,没等肖雪再说什么,洛南砚已经起身走了过去。
净了手,洛南砚就坐下来用膳,肖雪静静的看着,往日都是她替他布菜的,而今日她没有过去,有一个小太监自动接上。
她呆呆的看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离开后他所过的日子。
不管她在与不在,没有半点分别。
前几个月他对她的那些关心和爱护,仿佛昙花一现,消失不见了。
她心中煞是凄凉,不过,他曾经也是一个有心人,而她不懂得珍惜,故而他将自己的心深深的藏了起来,不再轻易示人。
洛南砚用了早膳就要离开去上书房,张宝端请示道:“皇上,那鲜城的郡主可真的是让她做洒扫的活计?”
“有何不可?”洛南砚问。
张宝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鲜城是太后娘娘所得,皇上就这么处置了那位郡主,是否太过草率?”
第351章 两女相争
洛南砚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这乾泰宫中唯一敢对洛南砚的决定提出一丝丝质疑的,怕也只有这个管事的大太监了。
“不必,此事我会像母后陈情的。”
张宝端只好应了一声,高唱皇上起驾的号子,一行人往上书房去了。
肖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格外无力,她其实根本不能改变洛南砚,只要他不想,她也不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跟去上书房,守了一整日,傍晚十分回到乾泰宫时,一抹绮丽的影子从里面跑出来,双臂如游蛇一般挽上了洛南砚的手臂,肖雪蹙了蹙眉,却无力阻止。
“皇上,您回来了,累不累?奴婢给您泡了茶,你喝一喝解渴可好?”
洛南砚似乎从未见过一个人不怕自己,还对自己有着莫大的热情,他点点头,“好啊,在何处?”
“就在内殿。”郡主跟在洛南砚的身侧,两人一起往里面走去。
肖雪落后了几步,就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起进去了,郎才女貌。
她眼眶酸涩,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的时候,张宝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肖雪看了他一眼,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进去。
肖雪迟疑了一下,无视了张宝端的目光,抬脚就走了进去。
“皇上,您再喝一口嘛。”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肖雪脚步一顿,抬眼就见到女子几乎快要依偎进了洛南砚的怀里,柳腰纤纤,任谁都看都不禁心头火起。
洛南砚就着她葱白的手,又喝了一口茶水。
喉结滚动,仿佛有多好喝一般。
肖雪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她静静的看着那两人,她不曾出声,那两人也如同殿里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自顾自的说话。
“皇上,可还渴?奴婢再给您泡如何?”
纤柔的帕子细细的在洛南砚的唇边擦过,擦净了那一丝茶渍,娇娇柔柔的声音如江南的雨丝,带给人无限柔情。
“不必了。”洛南砚说,他顺手拿起旁边的书翻了起来。
洛南砚看书的时候,郡主十分乖巧的站到了一旁,小心翼翼的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肖雪心里有些疑惑,真的是个懂事的女子吗?
洛南砚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如今,他的书还有许多是叶青梧自己写的,他每每读起,受益匪浅,以至于许多书都是翻破了的。
晚膳时,郡主跟在洛南砚身旁布菜,温柔小意,面面俱到。
肖雪毫无用武之地,只得先进了寝殿,可是没想到,洛南砚沐浴之后,那女子竟也跟了过来,一身薄纱水裙寸步不离的跟在洛南砚身侧,肖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快,那郡主比她更快,“皇上,她这是……”
洛南砚看了看肖雪,又看了看郡主,不曾再回答她的话,兀自靠在了床上,拿起一本书再次翻阅开来,肖雪随之身子一摆,坐在了洛南砚的身侧。
郡主面色变了变,随即便笑了,“这位姐姐,可是坐错了地方?”
“我看倒是你来错了地方。”肖雪说。
洛南砚不以为意,兀自翻着书看,对两女的争斗不闻不问,甚至有点乐见其成的意味。
“姐姐这是何意?”
“你可别叫我姐姐,我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就死了,我没有妹妹。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何必装作和气的与我来争风吃醋?”
洛南砚翻书的手不动声色的在书上敲了敲,意味深长。
肖雪虽在宫中多年,可到底是麒麟阁阁主的女儿,又是耳濡目染,又怎会是一个认人欺压的软柿子,之前不过是做了错事,对洛南砚对叶青梧对子苏有愧于心罢了。
此时她望着郡主,目光倍加犀利,仿佛一个护崽的母鸡,虎视眈眈的瞪着郡主。
“可,可皇上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啊,皇上都允了蝶儿今日伺候的。”娇滴柔软的声音让人生不出半分拒绝。
肖雪的面色微微一变,不敢相信洛南砚竟然允了她的伺候。
这伺候的意味不言而喻,她回头怔怔的看着洛南砚,洛南砚目光一直却落在书上面,无从表示。
她脑袋嗡了一下,冲动之下,三两下爬到了洛南砚身边,窗幔落下,隔绝了床上的两人与郡主。
这是肖雪多年以来做过最冲动的事,她第一次捧着一个男子的脸献上自己的唇。
郡主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哪里还敢多呆。
“嘭”肖雪被丢在龙床上。
身子坦露在他的面前,她却发现他的身子是凉的,身子半点反映都没有,一颗心霎时凉了。
“皇上!”
“何必呢?”洛南砚说,眸底满是清冷,言语间没有半分喘息。
肖雪看了半晌,心头哽咽,“皇上真的对奴婢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吗?”
“你觉得呢?”洛南砚又说。
肖雪怔了一会儿,忽然翻身爬了下去,在地上抖了几下,在衣服里找到了洛南砚曾经给她的那块令牌。
洛南砚看着她将那块令牌放到自己的面前,挑了挑眉。
“皇上,您曾说过,若是有一日,奴婢想出宫了,便可拿这块牌子出宫去,如今,奴婢不想出宫去,可奴婢想换成另外一件事,皇上能答应吗?”
“何事?”洛南砚看着她,能多年让洛南砚念念不忘的女子,自然在样貌上落不下旁人,而此刻他不知道要念多少清心咒才能克制住。
“奴婢……想与皇上同眠。”肖雪说,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她的脸都成了绛紫色的。
洛南砚:“……”
他一时愣住了,无法回答。
“皇,皇上不说话,奴婢便当皇上是答应了。”她磕磕巴巴的说。
却不知在哪里一抖,一条白绫出现在手里,她扑上来蒙住了他的眼睛,白绫在他脑后打了个结,接着,洛南砚便感觉到她贴了上来。
这一夜两人依偎着睡去,洛南砚没有动,也没有去解脑后的白绫,一直到第二日早晨醒来时,她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团,不长的手臂却抱着他的腰,那么紧。
他轻轻一动,她便醒了,见到他眼睛上还带着白绫吓得手一软差点摔在床上,手忙脚乱的扑上来正在帮他解开,洛南砚听到门被推开,有人鱼贯而入,一想到张宝端那肆意揭开帷帐的习惯,他冷喝一声,“滚出去!”
脚步一阵凌乱,接着便一一从寝室里退了出去,肖雪也颤着手,解开了白绫。
四目相对,她连忙跪在了他身旁,“奴婢,奴婢冒犯皇上,奴婢……”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也知道你冒犯了朕?”
她小脸霎时白的吓人,缩着肩膀跪在那里不能动。
洛南砚去沐浴了一番,更衣洗漱,出来的时候肖雪讪讪的等在那里,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不过,只是瞥了她一眼,就从她的身边经过了。
肖雪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