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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女师爷-第9部分

小说: 女师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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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眼色的人转移话题,“听收尸的人说每个恶匪皆是被一招毙命。”比量着自己脖子,“就脖子这咔的一下,可见功夫了得。根据伤口来看是一把扇子,还有被霜冻过的痕迹。还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哪位侠客,用扇子又修习阴寒内功。”
  “兴许是后起之秀……昨日临县也有个乔装打扮的莽汉是这个死法。官府一调查你们猜怎么着?”神秘的压低声音,“他竟是恶匪山庄逃出的漏网之鱼!”
  “喝!”周围人一阵抽气,那位不知名的侠士竟是誓要将为祸乡里的恶匪斩草除根的架势,但这是好事,恶匪换个地方还不是继续行恶。
  (二)决心
  一群熊孩子拿着烂菜叶子丢向那个被冷仵作收养的不祥的“棺材子”。
  可惜一阵阴风挂过,烂菜叶子被吹回砸了熊孩子们满身满脸,一时间哇哇大哭声响起。
  原本看热闹的爹娘们一顿不满,“也不知冷仵作是怎么想的,收了个这么惹人厌的玩意儿。”
  “有娘生没娘养的!前阵子还想让女人们聚在一起去城里什么……做保洁什么的,说单独接洗衣缝补的活儿会被坑骗。还要出钱开秀坊……我看是他想坑骗才对的,还教鼓捣女娃认字习武,想法设法让女人们不守规矩,真是恶毒,简直是妖魔才做得出这些事……”
  “呸!什么研究刺绣新针法,没事就在陈寡妇家门口转悠。我看就是骗女人们去做暗娼!让咱们男人头顶冒绿!”
  “你们小点声,东边李家不过是打自家婆娘,南家不过是将家里的赔钱货拉去青楼赚钱……竟是被他诅咒得被马蜂咬成了那个可怜样子,真是邪门的得很。”
  “没错没错老谢家也遭了殃,你说男人嘛一家之主,娘们在大户人家挣钱供他嫖赌不是天经地义,哭着嚎着不让卖儿子当真是欠揍!切还什么人什么权的,娘们算得人吗?”
  “你们听说那些荒谬的事儿了吗?南城酒坊是他开的,陈家酒楼的背后股东也是他。定然是假的,一个阴森森的娃娃能做什么?”对上那双黑洞洞的眼神,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众人口中的妖魔、恶鬼、不祥的棺材子,默默地掸下身上的白菜叶,嘴角含着一抹讥嘲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敬我畏我,却不得不认同我。
  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这个熔炉般的世界改变我们。——孔枝泳《熔炉》。
  (三)谋算
  群山郡府衙门,陈师爷不耐烦地摆手,“不是与你说了吗,现今并无县丞空缺,你且回家等着便是。”
  陈师爷同僚笑话道:“那个铁公鸡又来了?这已经半年了吧?”
  “这……那边劳烦陈师爷了。”衣衫破烂的肖飞裘瞧着陈师爷与同僚嘟嘟囔囔的往衙门里走,在府衙门口转悠了两圈唉声叹气地坐在路边石头上,看着与他一样捐官的笑着进笑着出。
  肖飞裘知道不是没有空缺,近来战事连连军需不足,是以他用全部家财捐了个小官,已没有余钱孝敬负责办理此事的一系列人员。想着将全部身家交给给他等着他成为大官接她出青楼的尹姑娘、为自己与邻里争辩的母亲,不禁眼框浮现泪花。
  他没有注意到有个学子打扮的孩子来到他身前,正是观察他几月的“小少年”,“小少年”问:“你可是需要钱财疏通关系?”
  肖飞裘泪眼瞧站着和自己坐着一样高的“小少年”,一张无甚表情的脸微垂看他,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冷峻模样。肖飞裘大圆脸努力做出严肃表情,“小兄弟何处听来的这些,这凡事总是有自个的章程,咱自是问心无愧便好。”
  “小少年”掏出十两银子给他,“这些该够了。”
  肖飞裘吓得紧忙按住他手心里的银子,四处张望吓坏了的说:“财不外露,小兄弟也太……”见小少年黝黑的眼珠直直盯着自己,叹气道:“小兄弟心善,但上下人数总多,只怕这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甚大用。”
  对面的小少年冷冰冰的眼中透出细微的笑意,“不需所有人,只要那位陈师爷点头,你便可轻易获得山里镇县丞之位。记得要好好拜托,说此事只有他知你知。”
  这……肖飞裘为了完成父亲遗愿,不辜负尹姑娘和母亲的期盼,当即避开众人又找了陈师爷一趟。
  陈师爷原本不打算搭理他,但奈何对方说出了“山里镇”,他这才冷汗津津的想起——原本山里镇两年前便因为人口少于百户应该撤去县籍,当时的张县丞更是早早走人了,但因为当年战事紧张……总之全权负责的他,竟是一直忘记将此事呈报,到现在山里镇县丞一职位空缺了一年多。
  他之所以想起来,也是上午山里镇只剩衙役的衙门送来公文说:山里镇现在人口再次超过百户……也不知肖飞裘一个劲拜托自己办成此事,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渎职……
  (四)际会(上)
  一日。
  路边停着的大户人家马车,一位丫鬟装扮的少女拿着刺绣的工具,认真地看着眼前停着彩蝶的花朵,而后刺下一针。
  一妇人皱眉走过来,在看到她的刺绣成果后扯过刺绣一扔,揪着少女耳朵破口大骂:“你这丫头又是弄得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让你浪费东西让你浪费东西!”
  路过的冷峻小少年双指接住迎面而来的暗器,在看清的瞬间双眼眯起——
  此时乱七八糟针法的刺绣,竟是有她曾经见过的几千年后刺绣上出现的一些复杂针法(柳针、回针、长短针等)的雏形……要知道此时即便是王公的衣服有着复杂的花纹,也只是单一死板的辫子绣(平针铺设)。
  少女被挒得耳朵淌血,却是坚定的说:“回刘管事,因为辫子绣不对!花瓣蝴蝶石头统统都不一样,我只是想用其他的方法绣出来!”
  “你个贱丫头还敢犟嘴!多少绣娘绣多少年了,谁都没你能?明日我就与夫人说,将你发卖了!”妇人更是恼怒,手抬得更高,忽然她的手腕被一位小少年抓住。
  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面黄肌瘦浑身是伤的少女,“我听说你家要发卖这丫鬟。”


第15章 案起:冷师爷(十一)
  冷文宇眼珠定在那处,走向院外人群。人群自动散开一条路,她逮住一旁的邻居,指着墙根下的痕迹,“这位大娘,请问您可知道那里曾经摆放了什么?”
  大娘下意识的瞅了瞅她脚边跟着的小家,拍手道:“当然知道,那是一堆木杆儿,昨天才被老朱家买走搭猪圈。”
  冷文宇追问:“昨个才卖?”
  大娘说:“您这一问,我也奇怪了,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会只怕小朵的尸体还在刘师爷家呢。他怎么就把成堆的小杆儿给‘贱’卖了?”
  难不成凶器没有被烧毁?冷文宇心有疑虑但更多的是庆幸,问:“大娘可知那老朱家在何处?”
  一刻钟后。
  冷文宇带着捕快来到老朱家,就看到虎背熊腰的老朱正站在院里,满头大汗的搭建猪圈,那一根根的小杆儿已经用去一半了。
  也不知老朱是不是想到了以后一圈小猪的场景,还嘿嘿嘿的傻乐呢!旁边的树上栓了一头肚子浑圆硕大的猪妈妈。
  冷文宇双眼透着喜色盯着那些木杆儿,刷的展开扇子,对身后捕快轻快的说:“把这些木杆带回去。告诉王捕头,人证物证俱全,我们可以升堂定案了。”
  茶楼,说书先生吐沫纷飞的讲着离奇玄幻的人物传纪。
  二楼,临窗。公孙锦从昨日便开始打听冷文宇与山里镇的事情,知道一开始十来岁的冷文宇就提出种茶叶、刺绣来提高县里百姓的生活。
  但可惜在冷文宇之前也有人自己种茶叶但下场凄惨,而刺绣涉及让女子抛头露面,所以当时的冷文宇不知道接受了多少臭鸡蛋和洗脚水,以及无妄的谩骂嘲讽,甚至还被套麻袋打过。
  后来冷美人改变方针,先是提出梯田的设计,当百姓吃饱后开始冷静下来听冷文宇说些什么。
  冷文宇借机提出开辟两块地种植茶叶,随后因两块茶叶田成功挣钱了,姑娘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帮助采茶了,再然后就是发展香皂等挣钱的副产品,最后便是彻底提高女子地位的精巧复杂刺绣工艺。因现在刺绣还只是单一的辫子绣,更别说描绘书法与画作的程度,这是首创,也是让女子顺理成章读书认字的契机。
  经过将近十年的步步为营,冷文宇将一个穷乡僻壤改造成了富裕的小镇,将敌视“一夫一妻制的虬族”、将视女子为低。贱的大欣百姓的观念也扭转了,街道上有时还能看到零星的虬族人,经商、教训相公的女子。
  当然,山里镇后来搬进来的百姓还是传统大欣族的风俗,他们甚至骂抛头露面、阻止相公纳妾的女子,鄙夷山里镇男子对女子的敬重,但慢慢的也如入油锅的水滴融入了当地。
  只凭冷文宇一人竟将山里镇弄得可媲美外族开放风俗而言,已经是非常的厉害和可怕了。
  以上是当地百姓说的,但他们此时对那位冷师爷是由衷感谢与敬佩,说出来的话自然要打个折扣,只需将种种困难增加百倍,把神异程度减少几倍,也就和实情差不多了。
  说真的,这位冷师爷不开山立派占据武林一方,公孙锦都有些为对方惋惜。
  公孙锦一身淡蓝色文人装扮,端的是君子如玉温文尔雅,他有些感叹又有些可惜的说:“十年蓄势、环环相扣,冷师爷当真是个有韧性的。只是……他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辱斯文与伦理纲常。比起庙堂更适合江湖。”
  墨宝跟着撇嘴附和:“大……老爷您也忒夸张了。旁的墨宝不知道,但昨天那案子的问题,小的都看出来了!就是那个假哭的妇人做的,又不是她儿子死了,做什么哭得那么凄惨。”
  “那新科状元公孙锦,家中明明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配,却在科考途中引诱了那为生活所迫凄惨无比的花魁柳烟,许下诸多诺言骗走了人家的赎身钱,只因他没有钱赶路了。
  后,他高中状元,虽说也将那花魁接回家中,可却没有履行诺言给那花魁一个名分,只因那花魁出身卑贱?
  大家不由得要问了,你用人家皮肉钱的时候,可曾嫌弃低贱?你许下若言的时候可曾记起家中已经有了良妻?这种不忠不义之人,当真是世间难寻的人中之渣。”
  楼下传来的说书先生的声音透出压抑不住的鄙夷,下面听着的人大部分也附和着说公孙锦的不对。
  公孙锦瞬间犹如空腹出了好几十斤的辣椒,满脸通红尴尬的不得了,就像是坐着的椅子长刺了。
  “老爷您听呀,将合情合理合法的娶妻纳妾的事儿,说的如此不堪,而且您压根与柳姑娘清清白白,这儿的人一个个脑子是灌水了不成?”墨宝双眼都喷火了,“听说是个叫‘白狐公子’写的,真是不想活了吗?竟然敢编排朝廷命官!”
  花问鼎倒是晓有兴致的听着评书,端着茶杯一口口抿着,那沉稳若星的眼眸带着丝丝调侃望向公孙锦,“看来公孙的家事,已是尽人皆知。”
  公孙锦满脸通红,对花问鼎抱拳道:“六爷怎也拿学生开玩笑?羞煞学生了。哎……此地百姓愚不可及,真真是黄钟毁弃。”
  “其实从另一方面讲,写这评书的混书生也是个妙人儿。”花问鼎表情严肃眼露笑意。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喧哗,三人往下一看——
  冷文宇正带着三四个抬着小木杆儿的衙役,后面还跟着李、牛、刘、王五家,以及相关人证。当然还有那只似狗非狗似狐非狐的白色动物。
  奇怪的是,一位膀阔腰圆的男子正牵着一只大肥猪,在后面追:“等等啊冷师爷,您把我的猪圈拿走了,我的猪怎么办呀!?我的猪圈哟!”
  王青秀笑嘻嘻,“朱老弟这是做什么?冷师爷不是说了,等用完了我们兄弟几个上门帮您搭猪圈。”
  老朱寻思一下,觉得还挺合适,一群人一会就能帮他建好猪圈,“那我跟去看看还不成啊。”
  茶楼上,花问鼎视线好不容易从大肥猪上挪开,淡定起身,弹了弹衣摆,“我们也一同看看热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刘师爷故布疑阵陷阱中……


第16章 案起:冷师爷(十二)
  县衙门口。
  众多百姓低声争论着小朵的这桩案子,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猜测,各自有各自的主张,竟也争得目红耳赤。
  “威武——”两排衙役用棍子敲击地面。
  因肖飞裘还在群山郡,所以公堂上的座位是空着的。
  冷文宇端坐在正座的左下方,身前有一张小桌,上面铺着文房四宝和白纸,她的扇子充当镇纸压在纸页上,右手捏着毛笔,铿锵有力道:“带一干疑犯上堂。”
  赵氏、李全等人纷纷上堂,跪好。刘征有功名在身,所以并排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地面。而孩子们毕竟年少,没有召集到大堂上公开审问,但口供已送到。
  冷文宇询问道:“你们可知罪?”,这一声问用了一层阴寒内力,对普通人而言威压极强。
  李、牛三家夫妇只觉冷文宇的声音宛若三九寒天,压得他们以头抢地,连声道:“知罪,知罪。”
  他们认为自家孩子都说了,又有李全工友的话、小朵的验尸报告作证,已经没什么能辩解的。
  他们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对小朵愧疚的同时也觉得自家孩子委屈,恨死了刘师爷家公子带坏自家孩子,纷纷说这事他们孩子有错但更多的是刘师爷家公子的错,他们家乖娃只是盲从。
  赵氏强忍着寒意、怒意,僵硬地跪在那里,连连开口,却被另外三家怼回。
  刘征面朝地面眼中闪过算计,抬头对着冷文宇一抱拳,咄咄逼人的道:“学生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冷师爷明示。”
  衙门口观看升堂判案过程的百姓们发出哗然的声音,齐齐心道:这刘师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冷文宇抓紧手中的笔杆,讽刺的轻“呵”一声,道:“昨日此时,刘文等五个小孩去东郊河边玩耍,他们不是去踩冰是去摸鱼的,这么冷的水,你觉得正常的孩子会下水吗?不会。他们只是为了戏耍小朵。
  他们逼迫小朵下水。小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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