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师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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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恶意的戏耍他为乐。他很自卑很难受,就跑出了寨子。
“为何要自卑?你该自豪才对。要知道你这身本事,别人……比如我想要还要不来呢。”小姑娘嘴角含着冷嘲,摆弄随手捡来的石头。
她无视小男孩的反抗,揽住小男孩肩膀,“你想啊你是不是比他们厉害?那他们就应该敬你怕你服从你!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管别人是否认同。”
“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小男孩目瞪口呆,躲闪着对方视线,“那、那是要我当坏人吗?”
小姑娘嘴角带着习惯的讥诮,摇摇手指,“非也,比如你是坏人吗?”见小男孩摇头,“我帮助你,欺负你讨厌你的人就会不认同,然后攻击我?”见小男孩点头,“但如果我打退了他们,我不就为你声张了正义?成为了大好人大英雄?”
小男孩被绕糊涂,大眼睛充满迷茫,似乎是对的呢!然后乖乖点头。
“乖,所以是做好事呢。”小姑娘摸摸他的头,哈哈大笑起来。
小男孩也羞涩的跟着笑了起来,恰逢云雾拨开露出月光,小男孩脸色一变大嚷着叫小姑娘离开,而后整个人躺倒在草丛中身体抽搐、意识涣散开来,方圆百里毒物开始向他聚集。
“这便是……蛊虫失控?!”小姑娘瞳孔一缩,轻身而起在周边洒下驱虫药物,随后抓起小男孩的手腕把脉。
小姑娘肉痛的取出药篓中她寻了三个月的灵蛇胆喂入小男孩口中,凝神取出手背皮肤藏着的银针,开始为小男孩施针。
随着药物画成的圈外毒物一层叠着一层,一只毒蝎已经向二人所在爬来。小姑娘额头冷汗顺着睫毛滴落在小男孩眼皮上,小男孩眼皮颤动一下掀开一瞬再次闭合。
也是这一瞬,千万毒物瞬间退散,黎明的第一束光亮照进丛林,也照清了小男孩五官深邃皮肤微黑的脸。
小姑娘舒了口气瘫坐在地,狭长若狐的眼眸微微眯起,“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化用了鲁班造伞的典故。
第21章 番外:山有师爷终长成
(一)江湖
路边茶棚,茶客捏着花白胡子,眉飞色舞道:“你们知道吗?今早那位又将青河帮上下一百零六人挂在了大门外。”
“青河帮?就是那个收保护费的青河帮?那不是在武林盟有正式登记的正牌么?”
“你忘了去年的利剑山庄?那可真是个藏得很好的大毒瘤。再者只要他出手,那次不是真凭实据地刻在那些人的身上。”有人一副很明白的模样,接口道。
“敢问几位兄台,你们说得可是那位专管他人不敢管之事的‘执扇判官’?”另一桌走镖人好奇的拍拍他。
“没错!正是那位‘阴风鬼影倏忽来,一扇斩下见阎罗’的执扇判官!”很明白的那位肯定的告诉走镖人,还很富有韵味的说着对方江湖诨号。
“在下也久有听闻这位少侠。”走镖人露出敬佩神色,“都说是个病弱的少年,因头戴黑纱帷帽不知长相,只知肤色惨白气质若鬼魅。这些年他一直在找自己的娃娃亲对象,据说是个眉里藏珠的俊俏姑娘……”
走镖人最一句话未落,身后茶客便呛水咳嗦起来,走镖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位头戴黑纱帷帽的少年人,身着洗的发白的浅灰劲装,手呈拳放在嘴边咳,腕部带着飞边的皮护腕,脚蹬着双磨损严重的短靴。黑纱起伏间可见皮肤惨白、下巴削瘦。
少年人似是察觉他的视线,轻飘飘看来一眼。
明明隔着黑纱,却让走镖人瞬间头皮一麻。
直到少年人放下茶资拿起桌面上放着的扇子远远离去,走镖人方才回过神,这时才发觉大太阳天下,凉意却从脚心往外窜——会是“他”吗?
(二)庙堂
峻岭州知州府,阴雨连连。
姜大人已花甲之年早有告老还乡之意,但陛下却是请他归茂都教导皇子们,没想到刚接到信儿,峻岭州治下的郡山郡一带便爆发了瘟疫。他当机立断派出官兵屠村烧城。
“大人!前日带着痊愈病患的郎中非要见您,您看是不是真的……”花白胡子的阍者一脸为难的禀告姜大人。
老阍者慌张的话音刚落,一位身着褐色粗布衣裳,面色惨白气质冷峻的少年医者,便背着药箱跨入门内,“姜大人还请速速召回官兵,这疫病冷某当真能医。”
姜大人见少年面向阴柔年龄稚嫩,顿时皱眉眉头,“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信口雌黄,无数名医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念在你年少不治你罪,速速离开吧。”这少年定是想要成名想昏了头,竟是找了几个人冒充被治好瘟疫的病人。
姜大人一挥袖子周围官差便围了上来。少年医者却是没有离去的意向,就像是等着什么,抿嘴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后面有人满头大汗的跑到姜大人跟前,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恐慌,“小公子高烧不退,几位大夫确诊是瘟疫……小的已经将大夫扣下,但……”说明此时城中也有人染上了瘟疫,只怕要屠就要将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屠个干净。
“什么?!”姜大人脸色一变,就要往后院冲,走了几步转头瞪着少年医者,最后死马当活马医。“你确定能治好疫病?”
少年医者似是早有所料,面容仍是一片疏离冷淡,“冷某自当一试。但……”抬眼看向姜大人,“还请姜大人召回官兵,依照冷某所说准备草药。”
半时辰后内宅,一片昏暗的灯光,床上突发疫症的姜大人之孙安然的躺在床上,姜大人老泪纵横的对少年医者频频感激。
少年医者踏出门口临走前,侧脸望向床榻。
床上“昏迷”的小公子悄咪咪地睁开眼睛。
二人视线对上,互相眨了下左眼——
半日前,书房外大树后,小公子莫名其妙的被飞檐走壁带来了这里,当偷听到祖父下令屠村烧城时,善良的他骇然瞪大眼睛,而后求助的看向牵着自己的少年医者,“大哥哥……祖父他……”
少年医者蹲下身握着小公子的双手,玄冰似的黝黑眼瞳望着小公子,“现在只有小公子能救百千百姓的性命。”
半月后,虽然很遗憾……仍旧是死了部分人,但瘟疫之灾已彻底消除。
姜大人这时才有空想起询问少年的姓名来历,但少年医者已不知去向。
只有老阍者努力回想的说:“他好像是山里镇县丞肖飞裘介绍来的医者……当初第一次登门便是拿着肖大人的介绍信和拜帖。”
“山里镇……肖飞裘,肖县丞么……”姜大人囔囔自语。
随后姜大人启程到茂都,成为了六皇子花问鼎的老师。并在花问鼎代天子巡察天下的时候,举荐了肖飞裘。
(三)商场
距山里镇千里之外的晴州城内。泼皮无赖在酒楼前撒泼打滚,“我卖老婆管你们什么事儿?凭什么不雇我!”
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对着酒楼张贴的招人公告、面容尴尬的布庄伙计们指指点点,说是啊是啊用人家人,卖不卖老婆是人家的家事,凭什么不录用他。
“这酒楼是冷某的酒楼,用个人难不成冷某还说得不算了?”冰寒入骨的声音压得七嘴八舌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打布酒楼走出个颇有气势的阴冷少年公子。
她冰冷的眼珠扫过众人,指着地上泼皮说:“此人多年在外厮混,家中老母全凭妻子一人养育,但转脸此人便将妻子卖入青楼。对他有恩的孝顺发妻都遭到如此背弃。若是冷某用了他,岂不知哪天此人也会背弃,携带本店秘方投奔对家。如此不忠不义不诚之人,恕冷某万万不敢招用。”
众人闻言都说有道理,卖妻子的确是泼皮的家事,但他人品的确值得怀疑,且用什么人也的确是这酒楼老板自个的事儿。
酒楼掌柜的则舒口气的看着少年公子,心说:幸亏门主今天来了。
(四)家乡
王青秀趴在茶楼二楼的栏杆,俯视熙攘繁荣的街道,颇为感慨:“从未想过山里镇有朝一日会变成如此美好。当时那些老顽固可是要合计弄死冷先生来着,怎么后来就那么认同相信您。”
冷文宇迎风而立,单手扶着栏杆,玄冰似的眼底露出几分笑意,“那是因为冷某所作所为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遵循了马斯洛的五个需要层次: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爱与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
王青秀一脸蒙圈地瞪着冷文宇,“冷先生又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小时候周围人都说冷先生有疯病,脑子不正常。
“冷某只是说笑逗逗你罢了。”冷文宇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一向冷然的眼底多了几分寂寥。这个时代不是她的时代,变得再多再像,也不是她的家乡。
风吹动着她极黑的发丝,鼓动着她宽大衣袖……
(五)隐门
林间小道阴影丛丛,打斗声声。
上茂都赶考路遇劫匪,公孙锦背着书笈怀抱行李,瞪大双眼的瞪着眼前一幕。
钱九娘手中双剑一挑,将劫匪双双挑飞,而后一脚踩住莽汉捡刀的手,“还不快滚!”
两劫匪双双一瘸一拐的蜗牛逃走中。
危机解除,公孙锦也来了胆子,怒气冲冲来到等待道谢的钱九娘跟前,“你个妇道人家好不知廉耻。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在此处动武行凶!成何体统!”
“你个书生当真不知好歹,我可是救了你性命。既然你如此不领情……”钱九娘狞笑一声,“你们两个回来,这白眼狼交还给你们,只留下性命便是了。”
于是公孙锦幸而留下性命和书本,继而流落街头为柳烟所救,资助其上茂都赶考……
另一头钱九娘回了隐门,因为冷门主难得回门里,大伙要一起聚聚。
她原本是镖师之女,嫁给个爱动手的穷书生,因为嫁鸡随鸡害怕邻里说三道四,就一直逆来顺受。
后遇到冷文宇,受其开解鼓励,女为母则刚。
钱九娘暴露武功救女,与相公和离,后入了一江湖神秘门派——隐门。
传闻中隐门救助收留着无数孤苦无依的女子,她们像她一样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获得了新生。
第22章 案起:冷师爷(十六)
在月色下,颜色艳丽的花草倍显妖异,似是察觉到外人的到来,犹如有生命般摇曳开来,花朵绽开后吐露出迷幻的香味。
在下符一往,特来讨教一番。
符一往在心里学着话本上的内容,反复练习一会见面的第一句开场白。
他眉目锐利,睫毛阴影下的眼神倍加深邃……看也不看地上诡异的花花草草,径直向前迈步走去。
阿银自他后脖领钻出发出“嘶嘶”声,它冲着地上毒花毒草张大嘴巴露出尖牙,银色鳞片在幽蓝的夜色中散发着如同烟雾般的紫色。
那些喷出迷幻毒雾的花草遇到紫色的烟雾,就像是遇到天敌一般,纷纷枯萎,散出了一条小路。
窝在门口小房子里的小家鼻子耸动发现生人味道,瞬间站起张口就要咆哮,却见符一往随意的手一摆,小家就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然而,符一往走到门口时,顿时头皮发麻。
只听门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子打喷嚏的声音,那略带沙哑的清冷女声自言自语说着什么,“竟有人传……坏……得给点教训。”没有刻意变声,本身的声音如冰块坠地。
倒影在纸窗上的影子微微侧头,似是无知无觉地拨了下头发,伸手取旁边的东西。
里面是个女人,还是个在洗澡的女人!符一往顿时汗毛炸起头皮发麻,控制不住浑身微颤。
他目露惊恐后退一步,转身准备运起轻功离开此地。
就在这时,符一往感知背后传来破风声,腿部肌肉瞬间绷紧鼓起弹跳而起,避过身后袭来的一击,临空转身为面对袭击方向,砰地落地,锐利的视线凶狠地望向房中——
倒影在纸窗上的黑影、拨动水的声音已经消失,符一往甚至都听不到有呼吸声传来,里面似乎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破空声再次从身后袭来!
符一往连忙侧身,上身向后弯折躲避袭击。带着凉意的破风从他脖子处拂过。
借着窗内传来的光亮,他看清一把表面覆冰的白色绢扇从他下巴处旋转而过,冰冻得扇子边缘比刀刃锋利,寒气逼人。
这时,砰地一声房门从内猛地打开,房中蒸腾的沐浴蒸汽夹杂着苦涩的药香涌出。
飞向门口的扇子收到一股力道,寒气更重登时转向,回旋再次攻向符一往,沿途空气凝华带出一道白痕。
人在房中!符一往一双浓眉皱起,单腿后挪蹬地,如绷紧的弓箭,迅猛地跃向房中。
一阵带着药味的蒸汽扑鼻。符一往瞳孔一缩,一股极为奇特的冷香钻入鼻翼。心慌害怕加上药物影响,他瞳孔微散,没注意到后脑勺后夹杂着寒气的扇子飞旋而回。
同时间,原本被毒倒了的小家打了个喷嚏,从地上爬起扑向符一往。符一往肩头阿银猛然蹿出,像是绳子一样卷住小家。蛇身有毒,小家身上挨着它的柔软白毛,一下没了一圈又一圈。
符一往瞳孔越发涣散,随即后脑一痛,失去内力他无法控制飞跃方向,呈抛物线摔落……面朝地面落入浴桶中。
浴桶哪里能承受这么一大坨浑身是肌肉的小山重击,瞬间就崩裂得四散而开,水流了一地。
符一往趴在碎木板的水中,彻底陷入黑暗前,用尽余力努力紧闭双眼,生怕看到非礼勿视的东西。
一道饱含威压的沙哑男声在房中响起……
那一瞬间,符一往心道:竟然还有阿银解不了的毒?房中竟还有个男人?可为何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冷文宇从浴桶后的帘子转出,竟然是穿戴完好,只有垂到腰间的头发还在滴水。
她一眼看到趴着的符一往和挣扎的小家,伸手捏住阿银七寸。
阿银软软垂下脑袋,被冷文宇从小家身上卸下,随手扔开。
冷文宇心疼的抱着小家,“小家乖没事了。”
小家黑眼珠透出傻意,开心的舔着主人脸,撒娇,“汪呜。”
冷文宇在看到小家身上秃毛的一圈圈,皱起眉头,“私闯民宅还敢伤了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