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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念君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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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梨华见这里没趣,又去盯着傅念君了。
  “傅念君,你还想走!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傅念君倚着廊下的朱漆柱子正瞧得有滋味,还没要走,她笑道:“四姐儿好有道理,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栽,这天上要下雨,泥里要长草,反正都是我的错。”
  傅梨华见到下人们似乎都捂着嘴,似在嘲讽她,更是生气。
  从前她脾气不好,可傅念君比她脾气更大,而她往往又占着理,从来没人敢这么看她。
  大家都是数落着傅念君的不是。
  怎么如今都变了?
  傅念君也是知道她的,从那方老夫人那儿继承来的强盗想法。
  她们眼里,她傅念君就该是个荒唐人,被她们时时骂着时时嫌弃,吐口唾沫都嫌脏,那才是“对”的;她要改了她变好了,真成了那正常人,她们反倒急了,觉得那才是“错”的。
  傅念君也不去计较这些。
  总归时间长了,世人都是长眼睛的,傅四娘子傅梨华如今也不过是走上了从前那位傅饶华的老路,开始用自己的名声糟蹋罢了,终有一日,她会感受到傅念君当日那种举步维艰、四面楚歌的境地。
  傅念君心情愉悦,她真是很爱看这样的好戏,她擦亮眼睛等着那一天。
  “我知道的。”傅梨华冷笑,“你是眼红,你也想参加赵家夫人的文会,我们不带你,你在那儿捻酸呢,找爹爹告状有用吗,真是笑话,这是女眷的事,是阿娘说了算的。”
  还真稀奇呢。
  “被四姐儿你说的那么好,我还真想看看啊。”
  傅梨华嗤笑,“真是不要脸!你都有了夫家,还想去参加文会,好叫夫人们相看中你做儿媳吗,也不去打听打听你那臭名声,就是崔家倒霉甩不脱你,谁还会要你啊!”
  她很是得意。
  傅念君故作讶然,转向了傅允华,“大姐,原来你们去文会是要被人相看的啊?文会文会,不是论诗谈词,做些雅趣吗,竟是挑夫婿的啊!”
  傅允华今日不知多少次在心里骂傅梨华那张臭嘴了,这又胡说八道给她惹什么祸来啊!
  这会儿四周下人连看傅允华的目光也变了些。
  这位平日里那表现,还是顶清高的呢,又是诗文又是音律的。
  原来也恨嫁啊。
  相看?找夫婿?这句话一出,好不容易被傅允华有些劝住的傅秋华心底又浮上不满来了。
  什么好姐妹,婚姻大事就怕告诉我了!
  傅秋华边捂着脸哭,边甩脱肩膀上傅允华的素手。
  傅允华急得冒汗,可她得先顾着傅梨华和傅念君这边。
  “二姐儿说什么呢,办文会是清雅之举,怎么会像四姐儿说的如此,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莫听岔了。”
  傅饶华温言软语想把话就此打住。
  她自然不能将赵家夫人的文会说得好像菜市场挑猪肉一样。
  傅念君点头,又转向傅梨华,故意扬起了声音:“四姐儿,听到没有,是你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根本不是去被相看的。大姐这样的文采,自然是去参会的,要给傅家争光的,你别胡说害了她名声啊!”
  傅梨华瞬时面目扭曲,来不及多想,就瞪向傅允华,今天还真是谁都要爬到她头上放肆了?!
  “我不懂事?!有人是去会文争光的,是去搏个好名声的,好好好,我俗了,却不知某些人,竟是这等河还没过就要拆桥的,我阿娘辛苦为谁奔走说亲,有的人却只知在人前装清高,她真是一片慈心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她没才学,她粗俗,没你傅大娘子有名声!你有本事别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啊,别叫我娘替你说亲啊!要名声就别要男人啊,真是够恶心的。


第107章 姐妹大战三
  傅念君瞧着她俩这样,在心里笑,原来这挑拨的事她做起来也能得心应手啊。
  傅梨华越说越难听,傅允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傅允华心里不由嘀咕,这四姐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是越来越疯了,不仅完全看不出来她这是为了她们自己打圆场,还疯咬着自己不放,再让她说下去,怕是什么浑话粗话都要往外吐了,这被人知道了传出去可还怎么办!
  还有这傅念君,竟还有这等本事。
  傅允华到底是比两个妹妹聪明,知道再纠缠下去无非两败俱伤,坏了姐妹关系,她转头便向下人们喊:
  “这都怎么了?瞧着主子们的热闹开心不成,还不快把四娘子和五娘子扶回去!”
  傅家下人这还真是第一回 听到这傅家大娘子这么高声呢。
  傅梨华却一把挥开了身边人的手:“都疯了?谁才是你们主子,谁给你们发月钱?我没说话你们就敢拉我?!”
  傅允华死命绞着手心里的帕子,见到下人们又不敢动了,心里的委屈也是一浪接着一浪。
  她就是这府里最没脸的一个不成?
  傅念君见状,见今日之事也差不多了,便出声:“扶三位娘子都回去吧,说了这么久话,三位娘子也都渴了,你们各自回去招呼了茶水点心,不过小事,还想等大夫人赶来说话?”
  傅梨华还不及言语,却见四下里人都匆匆动了起来。
  “你、你们……”
  身边人却半强迫地把她往回拉,贴身丫头心里也急,“四娘子,不可再争长短了。”
  今日,她是又闯下祸事了。
  这段时间来,府里下人都知道傅念君的威慑,不敢小视,而她待自己身边人又大方,瞧得外头的人也常常眼红,无不想巴结讨好一二。
  因此她下的吩咐,自然比傅允华和傅梨华管用多了。
  这里终于散了,傅念君带着芳竹和仪兰回房,一路上扬着嘴角,倒是一扫适才的不悦。
  “娘子这是……舒坦了?”
  芳竹小心翼翼地问。
  傅念君反而对她诧异:“自然舒坦。”
  “……”
  芳竹心道,原来你这般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啊。
  ******
  姚氏知道了那姐妹几个在园中大吵之事,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四姐儿,四姐儿……
  她怎么这般蠢?
  受不得人家一两句激,说话就这样不经过大脑。
  “你、你们……”姚氏的素手指着顶替了何伯的李管事,“为何不拦着四娘子,为何不拉着她,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也眼瘸不成,为何不管着她些!我往日没教过你们吗?我难道没说吗?”
  若换了往常何伯,遇上姚氏发脾气迁怒,就是一顿哀求告饶做低伏小,毕竟谁都拉得动傅梨华这牛一样性子呢?下人也是人啊,得防着她秋后算账。
  可这李管事却是个妙人。
  他佯装不解,只对姚氏道:“大夫人曾吩咐过小的,这二娘子与四娘子常有拌嘴,说是二娘子发疯起来厉害地很,每逢这境况就得去拉住她,不叫她害了四娘子,可您却没说过四娘子发疯时该如何啊?”
  他笑了一下,“今日二娘子规矩地很,小的也不知该怎么拉。也是了,四娘子如何会发疯,说不定是和姐妹几个闹着玩的。”
  姚氏张口结舌,再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竟如此下自己的脸面?
  “夫人。”她身边的张氏低声提醒她,“今时不同往日,您要想好了。”
  李管事当然不是和她绕什么“到底是谁发疯”的问题,他是故意的。
  这何伯被姚氏亲自送出府去了,新来的李管事,自然是听过傅琨嘱咐的。
  自然不可能再做姚氏的狗腿。
  他也不是非要偏帮傅念君,而是先叫姚氏,学会个公正。
  没得什么事都吩咐不清楚,出了事就全怪到下人头上。
  做主母的,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也真是不用再管家了。
  姚氏毕竟不是傅梨华,火气一挑就起来。
  她从前管家也是井井有条的,最近是受了傅念君几次气,便心态有些摆不正了,李管事的话立刻就点醒了她。
  她的女儿不晓事,处处和傅念君争锋,这却不能是她为难旁人的借口。
  姚氏很快恢复了平静,对李管事道:“是四姐儿不妥在先,姐妹龃龉,她不旦没劝,还趁机发起了小性子,弄得旁人都不愉快。我也不是要责罚什么人,只是这件事若传出去,难免对傅家名声不好听,这才急了点。”
  李管事见姚氏态度转圜,不是那野蛮霸道的妇人,也拱手道:“夫人放心,约束口舌是小的的差事,小娘子们的闺帷拌嘴,确然是不可被外人知道的。”
  李管事不愧是傅琨提拔上来的人,比何伯这样的老人还有手段魄力,只要姚氏摆正了态度,他自然也会做好他该做的事,至于她内宅里怎么教女儿,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姚氏点头,“如此就交给李管事了。”
  李管事退下了,姚氏才咬着银牙与张氏道:“我还不知要过这憋屈日子到几时……”
  张氏也心疼她的处境,哀道:“夫人先前做了错事,定然要想法子弥补回来,如今相公一日日偏向二娘子,甚至派个管事都要制约您,您先前可真是犯了他的大忌啊!”
  “可我又能如何!”姚氏流下泪来,“四姐儿不成器,偏是我的女儿……”
  她也怨恨傅梨华朽木不可雕,一次次给自己闯祸,可到底不能脱开手去。
  “夫人听我一言。”张氏道:“二月底崔家的奚老夫人就要进京,她是咱们老夫人的亲妹妹,又看重二娘子的亲事,断不能在此时再谋算二娘子,您须得挣回相公的信任才是,四娘子那里,可再不能叫她胡闹了,忍得一时,才能再做打算啊。”
  姚氏心里也是这个主意,谋事是需要时机的,她用崔九郎这件事就是因为她思虑不周,受了气后急于翻盘,才再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韬光养晦,徐徐铺垫,才能一招制胜。


第108章 是巧合吗
  过了两日,傅念君才在傅琨嘴里听到了关于傅宁进府原因的寥寥数语。
  她想知道什么,傅琨总不会瞒她的。
  “是叫傅宁的吗……”傅琨想了想:“原是在遇仙楼见着了,他正与友人辩论《中庸》,‘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我见他年纪轻轻却颇有见识,气度飒然,一问之下竟是我傅家子弟,何其幸也!便招了替六哥儿做伴读,加以培养,说不定来日也是个栋梁之才……”
  傅琨甚至后来让傅宁把这题扩写,作了篇经义写了下来,就放置在他的案头。
  傅念君也瞧了几眼。
  傅宁的字还不错,傅念君瞧着也觉得多了几分熟悉。
  “自古帝王之治、圣贤之道,不外一中。中者,举天下万世所宜视为标准者也。物俗为之累也,惟君子能怯物欲之累……”
  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傅念君通篇读下来,发觉确是佳作,倒是三十年后不见父亲提起他还写过这么遗篇好文章。
  经义本就不囿于文采,而重实践之用,傅宁此篇文章不虚不浮,却足见其见识独到,胸有韬略。
  这是个巧合吗?
  傅念君合上纸细想。
  傅宁有钱去遇仙楼那样的地方会友,还恰碰着傅琨,是巧合吗?
  傅琨不喜那类以诗文见长的才子,他少年时喜读《中庸》,这也是巧合吗?
  傅念君无法立下判断。
  大牛给傅念君带来的一些消息,只说傅宁出入过和乐楼几次,都是一个人,近来也没多去。
  傅念君心道,看来他背后的人甚为警觉,知道换了地方。
  大牛又说,有人见傅宁跟着和乐楼的胡先生出入过几个富户员外家中。
  那胡先生本就是个乐善好施的,说是他前年带过一个姓林的学子,去年又认了个姓褚的学子做干儿子,似乎颇喜欢读书人,只因自己是个商户,就想着助有才之士于微时,也不能说人家行为不当,毕竟东京城里许多人都这么做。
  你情我愿的事,这些商户也多是念过书的儒商,就连当朝几个大人都有几个好友是商户,这没什么。
  想来这曲折就是被傅琨傅渊查到了,他也不因此质疑傅宁人品。
  只是傅念君晓得,最高明的背景,不是做得一干二净,而是真真假假,把你绕进去。
  “娘子,还要查下去吗?”大牛问道。
  “自然。”傅念君说:“胡先生,和他从前来往的那些学子,都查一查,不用太细了,查个大概吧。”
  既然对方不怕暴露身份,想必该不让人查到的东西,都藏得严实了,她不抱太大的希望。
  姓胡的这样的大商人,早就在三教九流手眼通天,她虽是丞相女,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
  大牛应诺退下了。
  倒是仪兰期期艾艾地又挪进来。
  她自上回傅宁那事叫傅念君说了几句,就更加小心谨慎,恨不得什么大事小事都要问上一问傅念君的意思。
  “怎么了?”傅念君瞧了她一眼。
  仪兰道:“娘子……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傅念君见她这般,只道:“没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只有你想不想说。”
  仪兰说:“适才有人在偏门处寻奴婢,奴婢一瞧,竟是那齐郎君身边跟着的阿精,咱们上元夜里遇着的那个小厮儿。奴婢不敢声张,也不敢听他的话,就匆匆叫小丫头支他走了……”
  她知道傅念君决心与齐昭若断了联系,自然不能再见他身边的人,不然又叫府里人看见了,图惹麻烦。
  只是那小厮儿竟会突然点名来找自己,仪兰觉得太古怪了。
  瞧他的样子,莫非是有事求傅念君来帮忙的?
  她只得立刻把这事先回了傅念君。
  “齐昭若……他出什么事了?”
  傅念君立刻警觉。
  她这几日都在准备着去赵家文会一事,没大出府。而出于内心里对于周绍敏那不可知的一点点恐惧,她也不敢让自己的人去紧盯着他。
  总归他自己能应付,反倒暴露了她还不妙。
  这却错过了齐昭若的一件大事。
  他的事一打听就能知道,他在几日前进了开封府衙,到今日都还没脱身。
  “说是犯了大事了!”芳竹惊叹:“转运私煤牟利,还瞒了几条煤工的人命,这可真是触了刑罚的大罪了,怪道说当日皇城司的人都出动了……”
  芳竹有点不敢相信齐昭若会这样。
  若说别人倒也罢了,邠国长公主的儿子,他何必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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