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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念君欢-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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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淑妃望着傅家父子泰然自若,镇定从容的样子,再对比着姚氏母女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暗道打听来的消息果真都没错,这继妻不受宠,继妻生的女儿也不过尔尔,傅琨再得势,这姚氏母女也是不值得拉拢的。
  她笑盈盈地朝皇帝望过去,顺着刚才的话题,“傅相的话倒是提醒了臣妾,官家若是肯给体面,为新科进士们指婚,也是一桩美事。”
  皇帝摸着胡子,只说:“这些青年才俊,都叫朕那些爱卿们榜下捉婿捉得差不多了,用得着朕指什么婚。”
  徐德妃接口:“这进士们受官家爱重,宗室里头可还有好些好儿郎好姑娘,官家可别忘了。”
  皇帝道:“端午节又非七夕,你们倒是一个个催着朕指婚了。”
  原本这话就是要提的,只是出了姚氏这一桩事,似乎皇帝对指婚的兴趣就不怎么大了。
  张淑妃和徐德妃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好在还有徐太后。
  “官家倒是不急,可是老身急了,六哥儿七哥儿,还有阿若几个,都没有娶妻,官家就没有给他们留意过?”
  这是皇帝家事,傅琨就不好听下去了,就要告退,皇帝却不肯放过他。
  “傅爱卿,你快来教教朕,这挑儿媳该是个什么标准?”
  他是被这些女人逼急了。
  皇帝性子仁厚,素日在朝堂上就仰仗大臣,而国朝素来文官势强,皇帝若没有太祖太宗的能耐,就很容易叫他们压住,现在的天子也习惯了事事听大臣的,他不是不愿去想,而是懒得想。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否则立储之事也不会一拖这么多年。
  他知道徐太后、徐德妃、张淑妃、舒皇后对挑选周毓琛和周毓白的媳妇多有筹谋,他不想这么随便入了她们的套,也不想去想,若不是碍于家丑,真恨不得叫文武百官商量着拿个主意算了。
  傅琨只好拱拱手,说了一些说和没说差不多的标准:
  “自然是孝顺良善、温和有礼、通达明智……”
  如此云云,皇帝也配合地点点头,只对左右道:
  “正是这个理,赶明儿让礼部搜罗一下,再送进宫来甄选,至于阿若那里,他有父有母,婚事又何须朕来操心,母后挑好了下道懿旨就是。”
  他这么一说,徐太后也无话可说了。
  张淑妃气得咬牙,皇帝这个爱“拖”的性子可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立储拖,现在挑儿媳妇也拖。
  若是傅琨肯多说一两句话,她也不用这么辛苦。
  皇帝不听后宫的,只听大臣的,连她当时想为自己堂伯父讨一个闲职都被御史台上书连骂了好几天,骂得官家当场顾不得答应过她的“金口玉言”,直接反悔不认账,张氏一包气最后也只能往肚里吞。
  可是她没有办法,在政治混乱的年代,后妃可以左右朝廷,可是如今,就太难了,所以她要这么不惜一切地为儿子拉拢各种文武势力,就是想等自己做太后的时候,不要再被这么处处掣肘。
  越这么想,张淑妃一股火气就上来了。
  傅家一定要争取!
  傅琨退下后,湖面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标,也没有人再讨论请旨赐婚的事,坐在帷幕后的钱婧华略略放了下心来。
  只是连夫人同邠国长公主的脸色一样不好看。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自个儿的亲儿子、亲外甥,就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邠国长公主还指望着她的皇兄一张圣旨让齐昭若低头呢,同时又能给全了孙家脸面,他不赐婚,齐昭若不肯娶,孙秀那人,肯定又要开始掂量起来了,烦人!
  而钱家那里,也是一样的道理,同样都是皇帝的亲儿子,周毓琛和周毓白,他们选择周毓琛,是因为觉得他有可能夺得大位,他们钱家的女儿是要做皇后,才不管你对方是什么人,皇帝若是这么个模棱良可的态度,那他们就也要好好想想了。
  傅琨望着金明池的湖面,凭栏长舒一口气。
  幸好官家还不至于被后宫那几个女人完全牵着鼻子走,徐氏一家与张氏,是何其自私,他们想掺和争储也就罢了,如今竟想用东平郡王和齐昭若的婚事牵扯更多的势力进来,看张氏的胃口,钱家似乎还满足不了她,想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朝堂搅得一团乱才肯甘心么。
  太祖太宗两位皇帝殚精竭虑,才换来如今的太平,前朝士族尽受安抚平息,外戚宗室,乃至内监宦官也都不敢放肆,这样的局面已经很难得了。
  傅琨蹙眉,暗自下决心,看来要与朝臣联名上奏疏,东平郡王娶妃必然要慎之又慎,以防张氏之贼心。


第253章 刺杀
  傅渊走过来,蹙眉喊了傅琨一声。
  傅琨转回头道:“把人送下去了?”
  傅渊点点头,脸色如寒冰,已经将对姚氏的不满全部写在了脸上。
  “往后不可再随意让她们母女出门了。”
  傅琨淡淡地说着,对于姚氏,他这些时日来早没了脾气,也同样,这些年的情分一起消失殆尽。
  御前失仪只是个开始,若是接下来皇帝对傅琨父子真的予以重用,姚家和姚氏必然是有心之人的突破口。
  男人在官场拼搏,最忌后院失火,而傅家是最容易出这样的事的。
  姚氏的事情两人暂且不谈,傅琨道:“念君今日没有出门?”
  傅渊已经打发人去寻了一圈,只说:“临出门前还见了一面,是往金明池来的,现下却没有踪影。”
  傅琨瞬间了悟:“你去看看寿春郡王可在此处。”
  傅渊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脸上带了一抹尴尬,心中暗自决定,有些话爹爹不方便说,他们兄妹俩又早就没有了娘,看来如今只能他这个做哥哥的从旁去提醒她几句了。
  周毓白的目的肯定并不单纯,他只希望傅念君现在是真的变聪明了,不要叫对方一张皮相被迷走了神魂。
  傅渊心有所思,匆匆下楼,没有看清对方来人,不小心迎面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从鼻尖钻进来的清新花香就可以判定,这是个女子,傅渊立刻退后,可是那女子似乎是因为生得娇小,头上的步摇挂在了他的前襟上,因为他后退一步的动作,步摇被生生从她头上扯了下来,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傅渊愣了愣,先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步摇。
  对面的小娘子生得秀美灵动,似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之意。
  傅渊却没顾得及多细想,只作揖赔礼道:“得罪了。”
  钱婧华自然是认得他的,如此年轻俊秀的探花郎,东京城怕是没有几个小娘子不知道。
  她只淡淡笑了笑:“无妨。”
  说罢要去接他手里的步摇。
  她也是因为心情不佳,便出来走动,一时也没注意脚下,不完全是傅渊的错。
  傅渊把东西递还给她,却很坚持:“这是在下摔坏的,自然该赔。”
  傅渊很是就是论事,钱婧华便低着头自报了家门,直到傅渊与她错肩而过了,她还捏着断了的步摇无法回神。
  ******
  而正被傅琨和傅渊无限揣测的周毓白和傅念君两人,此时的氛围却远没有这么旖旎。
  傅念君为一边为父兄忧心忡忡,一边眺望着隔着大片湖面的远处高阁。
  周毓白今日叫她出来,其实倒真不是为了自己躲清闲,而是确实会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
  傅念君现在不适合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他幽幽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让她不用太紧张,今天这样的日子,她也应该好好玩一玩,可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的氛围有些不对。
  傅念君惊诧地望着自己手腕上那只手,他这是要干嘛?
  抬眼望上去,周毓白却肃容,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傅念君也跟着立刻警觉起来。
  这四周太安静了。
  她悄悄地咽了口口水,问他:“陈护卫呢?”
  周毓白低头望着她的眼睛,一时也有些无法回答。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话,紧闭的槅扇被人狠狠地推开了,应该说是……
  撞开……
  确实是陈进。
  而且是极其狼狈的陈进。
  “郎君!”
  陈进喊了一声,立刻提起了手里的刀抵抗,竟是外头涌进来三四个面目冷肃穿短褐的汉子,手里都提着武器。
  周毓白这次身边只有两三个护卫,能打到这里来,怕是都招架不住了。
  “郎君快走!”
  陈进虽不如单昀的功夫好,却也不算差,此时负伤,依然凭着一己之力抵挡他们的攻击。
  傅念君用自己最大的定力控制住尖叫的欲望。
  这会儿还能往哪里走呢?
  周毓白立刻就看到了大开的窗户,他一把将傅念君扯到自己怀里,问她:“会泅水吗?”
  傅念君白着脸点点头。
  可是正当两人准备跳窗入湖水逃生之时,那窗户边突然就翻进来一人,提着剑就朝两人砍过来。
  周毓白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傅念君转了个方向,自己右臂上却被划了一道,鲜血涌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傅念君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却出奇地理智回笼,她见那人蹲在窗框上还未站稳,当机立断立刻将窗户从内狠狠地一关,那人正要提剑再往周毓白身上招呼,却一下被窗户拍上了天灵盖,天旋地转,后仰跌了下去。
  那人也是练家子,一只手立刻搭住了窗框挂在窗边,还待卷土重来,周毓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见傅念君冲上去,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给人机会,二话不说就朝那人的手指划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血肉横飞,两截断指随着那人一起落进了湖中。
  傅念君转回头,手里还握着匕首,脸上还沾着血迹,蹙眉问周毓白:“你还好吗?”
  她这样子可算不上好看。
  周毓白勾唇对她笑了笑,眉眼生春,重新握住了她的腰肢,一步蹬上了窗框,将她也提上来,轻声说:“做得不错,别怕。”
  其实她根本也不在怕的。
  两人纵身一跃,风的呼啸声吹过耳畔,傅念君闭上了眼睛,还记着要握紧手里的匕首,不能误伤了周毓白。
  自上回在繁台险些遇害之后,她随身就备着这把匕首,就怕如今日之事发生。
  落入水中的时候,她有一瞬间感觉到十分强烈的窒息的痛苦,他们所在的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直接这样跃下水面,她也知道十分危险。
  冰凉的湖水立刻淹没了她的五感,傅念君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晕过去,可是迷迷糊糊间,她再也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心肝脾肺似乎都被人向外扯着一样疼痛,只能察觉到腰间还有一抹温度。
  她很想说,他可以放开她了,可是,说不出口。


第254章 勇敢
  傅念君也不知自己晕了多久。
  她是有意识的,却觉得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好像有人用千斤重的石块压在她胸口、头上,让她想挣扎也无法动弹。
  她猛烈地咳嗽,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
  四周是茂密的草,足有半人多高,她坐起身,看见周毓白就坐在不远处望着眼前的湖水。
  他没有穿外袍,手臂上的伤口简单地用布条包扎着,似乎是他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他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听见响动,周毓白转回头,走到她身边来席地坐下,虽然身上狼狈,可神态依然从容。
  傅念君转头望了一下,才发现这里根本连“岛”都算不上,不过是水中之渚,方寸之地,皆是乱石和杂草,怕是金明池水满之时这地方都会被淹没,不过是今年雨水少,金明池中便露出了许多这样的小渚。
  他们所在的小楼就已经离热闹的争标场所稍远了,这里肯定更加偏僻。
  周毓白仿佛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只说:“很快会有人来带我们的。”
  傅念君望着他袍子上的泥点子,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想法。
  她望着那被红色晕染的伤口,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周毓白摇摇头,把她的匕首递还给她,取笑她道:“你即便昏迷,也握地很紧。”
  傅念君有点不好意思,垂眸见到自己领口微开,还露出了一截粉白的颈子,连锁骨都若隐若现,立刻吓得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接什么匕首,忙抱臂在胸前,含着几分薄羞瞪着周毓白:
  “我的外衫呢?”
  除去了外衫,她的齐胸襦裙浸透了水,更将她的身段勾勒地一清二楚,腰肢曼妙,胸前起伏。
  周毓白瞥开眼,只道:“从水里把你捞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傅念君冷静下来,这里就这么大地方,她的外衫确实不在这里。
  她咬了咬唇,觉得这气氛十分古怪,不过他的眼神也确实很清明,看起来对自己果真是没半点兴趣。
  她慢慢地放下手,也是,周毓白是什么人,和他待在一起,若是十个人知道了会有九个会觉得是她非礼他,绝对没可能是倒过来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的。
  傅念君因此更放心了,对周毓白道:“我帮你把伤口重新扎一下吧。”
  他自己帮自己打理的实在有些狼狈。
  周毓白从善如流。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却实在狰狞,可是周毓白的表情却云淡风轻,若不是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出卖了他,连傅念君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怕疼了。
  这是个意志很强的人。
  他能受着伤还带她到这里落脚,也没有她以为的那样瘦弱。
  周毓白微微转回头,那对颜色略淡的眼珠就在傅念君眼前,仿佛氤氲着极为缠绵的光影,给人一种如重新落水一般窒息感觉。
  她定了定心神,不去看他的眼睛,低头处理好他的伤口,轻声道:“谢谢你了。”
  “不恨我?”
  他回应了这三个字。
  傅念君摇摇头,周毓白告诉她有人会来带他们,她就知道,今日行刺之事他多半是心里有数的,他怕是早就预备好了想通过这次的事情引出幕后之人。
  她是对方的蝉,他却要做对方背后的黄雀。
  他不会隐瞒她,自然而然的,她想知道,他就会说。
  周毓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真是心机深沉,他与她一起受伤,也便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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