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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念君欢-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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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他们还没放弃?傅念君琢磨着。
  自己这条路走不通,就想走傅渊那条路?如今傅渊正是鲜花着锦,若是不出意外,就会入值集贤院,每年恩科结束,受皇帝青眼的学子都有这么几个固定去处,不过是昭文馆、集贤院、史馆三馆,或广文、太学、律学三馆,经过历事,才能放个外任,日后回京就职,步步高升。集贤院中的老大人个个都是德高望重,学富五车,而又因集贤院不设常职,他们同时又兼京中高位,傅渊跟着他们,能得一二提携,必然是受益匪浅。
  傅念君倒是觉得傅琨在儿媳妇之事上不用愁,傅渊如此风度相貌,往集贤院中一放,长眼睛的大人自然会相了他去做女婿,虽说碍于傅琨,他们的选择或许会受影响,但是傅渊本人无疑是能够大大加分的。
  也更因为如此,人人都知道傅渊日后只会越来越好,有意向来结亲的人家自然就坐不住了。
  这位奚老夫人,怕也是抱着这个念头,崔家女成不了正妻,当做个贵妾怕也是好的。
  傅念君勾唇笑了笑,关于傅渊的婚事,还不用她来发愁,傅渊若真那么容易任人摆弄,就不是傅渊了。
  她没有为崔家担心,反倒为陆婉容担心,特地多问了姜婆婆一句,二房那边的礼可有逾越。
  话问出口她又觉得自己傻了,陆婉容上头还有个陆氏呢,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
  但是终究放心不下,第二天她就去了二房,先和陆氏打过招呼,两人没细说,陆氏就让她先去见陆婉容。
  陆婉容如今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人看来也不似从前萎靡,虽然还是瘦,精神倒是不错的。但是傅念君前世做了她的女儿自然是知道,她是个心思重的人,没那么容易走出来。这些日子陆婉容对自己也多有避忌,傅念君也不好开口直接提傅渊。
  她与陆婉容闲聊了几句,倒是陆婉容主动提起了。
  “傅三表哥才高,点了探花,我昨日并未亲自去贺喜,念君,你莫怪我。”
  傅念君道:“自然不会,哥哥也不会计较,大家都是亲眷,何必拘泥虚礼。”
  陆婉容咬了咬嘴唇,踌躇了一下,开口便问她:“你的亲事,傅相公可有筹划?”
  傅念君不料她开口就问这个,只道:“婚姻大事,我又岂敢过问,爹爹如何想法,我也不知道。”
  她边说边打量陆婉容的神色,心里越来越奇怪。
  陆婉容此时是个心性未定的少女,很不擅长掩藏心思,她问这话就一定是事出有因。
  陆婉容朝她淡淡笑了笑,“是了,是我失礼,我们做女儿的,自然事事都听家族安排。”
  傅念君额际一阵跳。
  不对,她若真有这番心思,又岂会有傅宁那回事,陆婉容一定是有了心事,还是与姻缘有关,还不愿告诉自己。
  傅念君去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这只手冰凉入骨,她用掌心替陆婉容取暖,说道:“你心中有什么念头,不如告诉我,你瞧你,莫要再把自己折腾病了。”
  陆婉容缓缓摇了摇头,抽出了手,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有气无力,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只说:“念君,有你在,真好。”


第241章 花笺
  傅念君更加肯定了这段时间陆婉容身边有事发生,她心中立刻镇定下来,四下觑了觑,想寻找有无异常,果真就见到了陆婉容手边有一册书,里头夹着两张花笺,一杏红色一浅青色,十分花俏。
  傅念君多觑了两眼,陆婉容就急急忙忙地将那两张花笺塞了回去,本来也只留了两分心,可这一欲盖弥彰的举动立时就叫傅念君的怀疑上升到了七八分。
  陆婉容素雅喜净,倒是不会偏爱如此俏嫩的颜色。
  傅念君对她笑了笑,陆婉容很快将脸上的一抹慌张神情敛去,和傅念君谈起家常来。
  两人说完了话,傅念君立刻来见陆氏。
  “二婶可曾留意过三娘惯用的花笺?我适才瞧她手里两张花笺皆非凡品,还不欲我看见,仿佛是谢公十色笺的两张。”
  谢公十色笺不说十分珍贵,也不易得,傅念君并不记得陆婉容有收藏花笺的雅趣。
  陆氏听她这么说,也立刻发觉不对,立刻招来了一个丫头相问,那丫头答,平素陆婉容写最重视的信笺也不过是用薛涛笺,并未听说她手里有什么谢公十色笺。
  那么这东西,无疑就是从旁人手里得来的了,十色笺,共有十张,还有的必然在对方手里。
  傅念君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傅宁。
  陆成遥前段时日与傅渊一样,忙于备考,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来讨妹妹的欢心,而陆氏的儿子傅澜素来玩心重,这几日又不在府中,陆婉容态度又如此遮掩,唯一的可能,就是傅宁了。
  陆氏直直地望着傅念君:“你不会无端留意她手里的两张花笺,你就直说吧,怀疑什么?是否她又与你三哥那里……”
  傅念君摇摇头,“应当不会,三娘不是那样的人。”
  陆婉容也是受陆家教育长大,即便一时心里还有傅渊,也断断不会再做出什么越轨之举,这一点傅念君和陆氏都能肯定。
  傅念君想到了刚才陆婉容在提到亲事时的怅惘神色,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二婶有多久未与陆家联系?会否陆家已然替三娘定下亲事了?”
  陆氏蹙眉。
  她与娘家关系并不大好,而陆婉容是跟着外祖母长大的,与父母关系也淡薄,也因此到傅家来一住这么久,仰仗着姑母和大哥反而让她更觉自在。
  “我这就写信去问问。”陆氏说着:“这事来得古怪,你也知道她,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肚子里,让人不耐烦猜。”
  这倒是,傅念君也晓得,陆婉容不笨,可是心性有时却太过敏感细腻,总爱想得多,而陆氏性格冷然,自然不耐烦对她嘘寒问暖时时宠着她,姑侄俩平素也不大会比肩谈心,陆氏偶有一两句提点,陆婉容也不易像傅念君般容易体会。加上出了傅渊那件事,她如此一个人憋在屋里,就更容易心思郁结,前几个月傅念君得空,还能多陪陪她,可是这段时间来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有空日日来陪陆婉容解闷。
  “我也是适才偶然听她提及,似乎对姻缘之事有种无力和认命之感。”傅念君说着。
  陆氏轻轻嗤笑一声,“朽木。”
  她轻轻瞥了一眼傅念君那略显焦躁的神色,“你心里是否已经知道谁给她传花笺了?对方想借着三娘婚事不顺下手?我倒不知这傅家还藏着这么个有野心的主,想借此攀附陆家不成。”
  傅念君知道瞒不过陆氏,几句话一说陆氏就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她只好叹气,“我怀疑是六哥儿房里的伴读傅宁。”
  陆氏说:“好,我去仔细查查。”
  陆氏向来就是这样,不问因果,做事果断。
  傅念君心里有些不好受,可又有点松了口气,陆婉容一生悲惨,究其原因是她这一辈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踏错了重要的一步,她不知傅宁是用何种圈套诱她入局的,她只能防范于未然,而好在二房里有这样一个陆氏,只要陆氏留心留意,傅念君相信这次陆婉容的事一定能够挽救。
  就是傅宁……
  她不知道他结局会如何。
  陆氏第二天就送了急信去西京洛阳,并且招来了陆成遥问话,陆成遥马上要启程回去,毕竟他高中,总要回家的,只是京中座师同窗轮番庆贺,耽误了一两天。
  陆氏问他陆婉容可要同行,陆成遥老实交代,妹妹有些不舒服,或许并不与他同行。
  总之很快他就要回来就职的,觉得妹妹留在傅家反倒方便。
  陆氏意识到这里果真有问题了,陆成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陆婉容可能是在逃避,逃避回洛阳老家,或许真就像傅念君所猜测一般,陆婉容与亲长发生了什么事,一味瞒着她和陆成遥而已。
  陆婉容发觉这两天自己屋外似乎多添了两个婆子,来回走动,见到出入的丫头就虎视眈眈,她自己要出去走走也觉得她们似乎盯得很紧。
  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么?陆婉容心里不由忐忑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她与傅宁之间不过是君子之交,断无什么暧昧可言,他不过是好心帮过自己几次忙而已。
  陆婉容想来便觉得一阵惆怅,看着那两张花笺呆呆地出神,傅渊就是喜欢谢公十色笺的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遗落了一篇誊抄的傅渊的文稿,被傅宁拾到了,陆婉容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可傅宁却在花园里温和地将东西交还于她,还微笑着坦言:“我也十分欣赏三郎君的才华。”
  他们二人此前也有数面之缘,还曾经一道受过傅梨华的奚落,当时为他们解围的就是傅渊,二人竟也一样对傅渊怀着热忱的欣赏之意,加之傅宁为人温和,言谈有趣,坦然磊落,陆婉容心里便渐渐地对他生出一些亲近之感。
  他们一样仰慕傅渊,一样在傅家地位尴尬,这样的情绪带动着,陆婉容自然就视傅宁为朋友。
  而且她就如同中毒不可自拔一般,日渐无比期待着从傅宁口中的流露出的有关于傅渊的只言片语。


第242章 陆家的心思
  人人都不知道,这段日子,傅渊渐渐成了陆婉容心中一个隐晦的创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要发霉腐烂之时,傅宁的出现无疑就像一味缓解痛苦的良药。
  她心里许多连不敢对傅念君表露的情绪,都似乎能够找到了一个出口。
  她对傅宁绝无什么男女之意,只是当做一个十分特殊的朋友罢了。
  这么想着,陆婉容便也不管外头走动的婆子了。
  陆氏总觉得陆家不对劲,因此多留了一个心眼,除了陆婉容,也让陆成遥暂缓两天回去,她总要把洛阳的消息弄明白才肯放心。
  自然,她当然不知道,此时这多留的一个心眼,会使陆成遥的人生发生不小的改变。
  很快陆家的信就来了,是她兄长,陆成遥和陆婉容的父亲陆三老爷亲自修书。
  陆三老爷的信里什么都没提,平常地很,可就是太平常了,有种故作轻松的冷漠。
  紧接着陆氏就又收到了她嫂子的信,陆婉容的母亲一直不待见陆氏,犹豫了一番,是实在忍不住就憋着气儿在信里多说了两句,词句很酸,透露出的意思,陆婉容的亲事要定下来了。
  她说的不多,可加上陆氏自己的人回去打听走访了一圈,陆氏立刻就明白过来,陆家的不满是针对她。
  恐怕陆婉容有心于傅渊却遭拒的事,陆家已经知道了,而她这个做姑母的,自然难辞其咎。
  陆氏将傅念君叫到屋里,傅念君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氏用这般严肃的态度来处理事情。
  从一张小小的花笺起始,陆氏见微知著的本事远胜于她。
  这件事,不只是小儿女的私情了。
  “二婶,陆家已经知道了三娘的事,您心里有数是谁说的了?”
  陆氏横了她一眼:“这件事三娘那个糊涂哥哥不清楚,也就你我、三娘、三哥知道,不是我们这里,自然就是你三哥身边的人。”
  “是傅宁……”傅念君还是说了出口。
  即便不说,陆氏也已经猜到了,府里来往的男丁就那么几个,傅宁是最有机会的。
  “这个人,果真不简单。”陆氏说道。
  傅念君心里一片冰凉,对陆氏说:“他这么做,特意绕过了您和陆表哥,让陆家自行决定三娘的亲事,我猜陆家定然因为此事对三娘十分不满,就随便给她指婚,她心里凄苦,傅宁才好趁虚而入。”
  陆氏扫了她一眼:“你是这么想的?”
  傅念君愣了愣。
  陆氏叹了口气,“三娘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棋子,是陆家,要遭大难了。”
  傅念君诧异,陆氏究竟查到了什么?
  “不仅仅是三娘的婚事匆匆定下,幸好我叫成遥暂缓两天,洛阳那里,已经也替他定了人家,与肃王大有牵连。”
  傅念君微愕,她在前世的记忆里只知陆家败落,却不晓得他们家败因是在肃王这里,也是了,肃王没有好结果,跟着他的党羽自然只能走下坡路,陆家即便逃过了一时,可始终被人握住把柄,不败也难。
  陆氏仰头喝尽了茶杯里的茶,将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眸中隐隐含着怒气:“看到了没有,他们就是这么糟践自己子女的,蠢得无药可救,而那两个小的呢,一个只知道功名利禄,不知道睁眼看看局势,一个只耽溺于男欢女爱,一个男人而已就把自己这辈子折腾坏了!”
  傅念君汗颜,她骂的不止是自己的小辈,也是傅念君的亲娘和亲舅舅啊。
  陆氏确实是气得狠了,可她无人可说,只有傅念君。
  傅念君仔细想了想,就能大概明白了,“傅宁是受人指使,在傅家谋划,他与三娘亲近,后又将三娘与我三哥之事透露,他背后之人将这个消息传于陆家,又借肃王之名拉拢,陆家老爷夫人与您一向离心,就悄然定下三娘的婚事,三娘知道后,大约会觉得是我三哥与陆表哥筹划通知陆家,才会有如此了无生趣的意味,若是……再出点旁的事……”
  她咳了一声,联系自己所知道的蛛丝马迹,继续说:
  “我是说假如,发生了些事,她必须要嫁给傅宁,那陆家那里必然恨死您,而傅宁背后之人终于可以收网,借此婚事威胁陆家,陆表哥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定亲,好,完全是可以当做抵罪了,您、陆表哥、三娘与陆三老爷夫妇,全部离心,好歹毒的连环之计。”
  从一个小姑娘的慕少艾之思,结合陆老三爷夫妇攀附肃王的意图,就可以完全瓦解掉陆家两代人之间的联系,将陆家完全玩弄于鼓掌。
  所以难怪陆家后来会这么恨陆婉容,老死不相往来,而陆氏的女儿傅七娘子长大后,与傅家、陆家也全无半点联系。
  陆氏脸上的怒气终于消退了些。
  “总算还有个你能够说话。”
  她继续道:
  “傅宁背后之人不仅仅是要捏住陆家,也是针对你们傅家,我这么一个妇人,终究是维系陆家与傅家的桥梁,他要从我这里切断,他早就将傅宁安排进傅家,念君,先前你遇到的那些事,怕也是这个人做的,是我看走了眼,傅家的敌人中,还有这般人物。”
  傅念君却不再似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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