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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侯门冠宠-第250部分

小说: 侯门冠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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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文无声的叹息一声,知道再怎么留也是留不住的,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齐|墨,遂也大方笑道:“既然大小姐意已决,那明日我便差五十人送你出海域。”
  “如此便多谢了。”凌依屈膝福礼,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当日离开,她便只带着织扇和织羽,自然路笑天和宫升也是在的,有这两人,自己一路根本无需担心,至于宫曦儒未在军营中,她也有所料,毕竟凭后者的本事,要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天下之大,真要找起来,又谈何容易呢,她心中亦有所担忧,只是不说罢了。
  “小姐,我们出了海往哪个方向走?”织扇忍不住问道。这一路本就辛苦,其他人都还可以忍受,可凌依身子不便,按她的意思,就该在这里等着生产之后再做打算,反正也只有三月而已。
  织羽已经将行李收拾好堆放在角落,只等明日出发提上就走。
  二人都在等着凌依的话,凌依略一想,“去南边罢,这条路上,北面是北秦,东西两面是北秦的盟国,他只有南边可走了。”
  织羽又问:“那老爷和老太夫人,如何去找?”当她得知凌家已经全散的消息,又是震惊又是感慨,到底在凌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说散就散,怎能不心酸呢。
  “爹和祖母应该也会往南边走,我能想到的,他们自然能想到,南边统共也只有三个国,却都是大国,北秦不会为了搜几个逃犯而去往南边。”凌依笃定道。
  既她如此坚定,织羽和织扇也不好再说什么,因着要早起,二人便伺候着凌依早早休息。
  刚刚躺下,就听到门外有叩门声响,织扇还奇怪这么晚了谁这么没规矩,织羽已经猜到是谁,问凌依的意思:“小姐,怕是文…………随王来看您了,是否要婢子说您已经歇了?”
  凌依想了想,坐起来道:“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定是有事,去前厅罢。”
  织羽道是,让织扇给凌依宽衣梳妆去前厅,自己则去应门。
  凌文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只是迫于无奈,但见凌依衣冠整齐,暗道幸好没扰她歇息,这才说明了此次来意。
  他从袖口摸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递给凌依道:“你明日就要走,别的东西你也不缺,这启天珠与你似乎有缘,我便送与你,希望你能收下。”
  凌依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送自己如此贵重的东西,推辞道:“这启天珠是你随国的国宝,你登基之日却要用它来祭天,若是送给我,只怕那几位元老要唠叨死你。”
  凌文微微一笑,将启天珠放在凌依面前:“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我的国和我的兵,甚至是我的民,都是你给的,别说一颗珠子,你就是要这江山,我也愿意拱手奉上。”
  凌依忍不住一笑:“我要这江山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要。”
  “可启天珠你得收着,否则我心难安。”凌文难得执拗。
  凌依拗不过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让织羽将珠子收起,又谢道:“这东西既然送给我,我必珍重视之,明日你不必送了,我自行离开就好,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反而惹眼。”
  凌文料她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如此,他今夜才失礼前来,若是不做最后的告别,只怕他心会更难受。
  “我答应你便是,随行的船只和人我都准备好了,明日自有人送你们离开,你好生歇息,我便先走了。”凌文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凌依行了个主仆礼,这才离开。
  织扇关上门,感慨道:“谁能料到文管事有一日也能成为一国之君呢,小姐也是厉害,一国之君给你低头行礼。”
  “休得胡说,这随王只是感念旧情,只此一次,你莫要再提,免得给小姐惹是非。”织羽一贯谨慎,听她说话不着边儿,不由得训斥了几句。
  织扇连道自己说错了话。
  “罢了,日后也是不会再见了。”凌依淡淡道,一面往床边走去。
  翌日一早,凌依带着随行四人出了码头,凌文果然依言没送。
  高大的城墙之上,凌文终于是依恋不舍的看着凌依远去的背影,清晨的海风带着些咸味,蒙蒙的亮色中,一切看起来如此萧条,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一般。
  佳人已去,这万里江山,却是无人可与之分享。

    ☆、第435章 登高看远【结局】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孩童嬉闹着念着老夫子刚教的诗句,纵是不懂其意,却是念的朗朗上口。

    农妇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炖鸡进屋,见床上的少妇起身,赶紧放下鸡汤急道:“夫人啊,这身子才好一点,怎的就起了,你刚生产完,可得多歇几日才能下床啊。”

    凌依靠在床头,她这几日睡的昏昏沉沉的,连时日都不清楚了,“我睡了几日?”

    “夫人昏睡了三日…………”农妇道,见凌依张望,又道:“织羽织扇姑娘各自抱着孩子出去玩去了,河边有孩子耍,热闹,婴儿也高兴。”

    凌依微微颔首,躺了几日,浑身酸软的厉害,她也想出去走走,遂掀起铺盖起身。

    农妇赶紧帮着她起身穿衣穿鞋,然后扶着她出门。

    院内有三两只小鸡叽叽喳喳的啄虫子吃,篱笆外有两颗梨树,此时已经开满了雪白的梨花,只稍风微微一吹,花瓣就被吹的漫天都是。

    却是已经入春了,离开随国已经三月有余,冬去春来,这一路向南而行,除了劳累些外,竟也没有遇到什么岔子。

    此时凌依一行人已经是深入南部,倒也不怕北秦的追兵追过来,正好凌依也将临盆,一行人便选了个偏远的山村做留脚之地。

    凌依将养身体,路笑天和宫升则负责四处打听找人。说起来,二人离开也有十几日了吧。

    她问农妇道:“我那两个妹夫还没回吧?”出行在外,又为了掩人耳目,凌依便称织羽织扇是妹妹,自然路笑天和宫升就是妹夫了。

    农妇笑着道:“出去了十多日,还未见消息,夫人别担心,当家的昨天就进城去打听过,城里最近没出什么事儿。”

    凌依道了句谢,见织羽和织扇一人抱着一个婴孩进院,脸上尽是柔和慈爱之色。

    “小……………姐姐,怎么出来了?”织扇差点喊漏嘴,赶紧改口,几步走到凌依面前。

    凌依看着织羽和织扇怀里一模一样的孩子,笑道:“长彦看到了,定要开心死。”

    “可不是,这俩孩子可真漂亮,只听别人生个双生子,这龙凤双生子可是少见。”农妇忍不住赞道。

    凌依微微一笑,转身进去,织羽和织扇则抱着孩子跟着进屋,农妇热络的道:“桌上是刚熬好的鸡汤,你们先吃着,我再去炒几个菜。”

    织羽礼貌的道句谢,进屋放下孩子后,才忧心道:“小姐,都说了你不能起床,这连着奔波三个月,身子本来就虚弱,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姑爷和少爷小姐着想啊。”一面说,一面将凌依推到床上坐着。

    凌依笑了笑:“不碍事,精神好多了,却是他们二人,往日都是五六日就回来,这次耽误这么久,恐怕有线索了。”

    织扇本来还担心出什么问题,听凌依这么一说,立马就放心了,笑道:“小姐料的事从来不出错,看来与姑爷重逢的日子不远了。”

    凌依笑了笑,让织羽给自己抱了个孩子逗着玩。

    山村里一切平静,似乎连时间都可以静止下来,又等了十多日,就在凌依心中都怀疑是否出事的时候,路笑天和宫升终于回来了。

    然而他们带回来的人,却是让凌依一时怔愣的不敢相信。

    短短三四个月的时间,一切却如同时过境迁一般变化非常,凌善道和兰氏再见到凌依,却是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直到织羽和织扇抱着俩孩子出来,兰氏才率先醒神,抱着凌依一阵痛哭。

    “爹………祖母,叫你们受苦了,浮生不孝啊…………”纵是再冷静,此时见到亲人相安无事,凌依也忍不住感慨痛哭,她当日离开,其实已然料想到后来,她也相信凌善道一定会处理好凌府然后离开。

    虽说走这一步是为了避免凌家成为下一个宫家,可到底她是怀有私心的,她只是想早早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罢了。

    凌善道也忍不住眼眶泛红,看到女儿和两孙子都平安无事,感慨不已:“你们三母子没事就好……………”

    站在屋外哭了一阵,凌依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赶紧让大家先进屋说话。

    农妇早知来借宿的这一行人不是普通人家,也懂事的不去搀和,只是张罗好饭菜招待。

    进屋坐下后,凌善道才将这几月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凌依,原来当日他带着兰氏和随行的家丁离开后,就一路往南走,这一路他也在刻意打听凌依和宫曦儒的下落,只是却被宫曦儒先一步找到了他们。

    “长彦那孩子…………”凌善道长叹一声,他记得刚见到宫曦儒的那会子,那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想必一路逃亡过来也是受了颇多罪过。

    凌依急了:“他如何没一同前来?”

    “他把我和你祖母暂时安顿下来,就去找你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在住的地方留了线索,他回去一定会看到,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便是了。”凌善道安慰她道。

    凌依只得压下心头的焦急,至少爹和祖母已经在身边了,她坚信,不久之后,长彦也会回到她身边的。

    有家人在身边陪着,时间也没那么煎熬,可这漫长的等待,依旧已经持续了一月之久。

    “已经快到晚春了,再过些时日,这些花可得全凋了。”凌依坐在村头的一颗大树上,望着进村的唯一一条路,眼里的期待已经黯了许多。

    她****在这里等,****盼着村头能出现熟悉的身影,却****都在失望中度过,还有什么比等待更熬人的呢。

    快晌午了,赶集的村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一个个背着背篓或包袱,或三五成群,或只身一人,凌依毫无波澜的眼神望着那陆续经过的行人。

    忽然,她的瞳孔微微一缩,斜靠在树干上的身子也坐直了。

    随着行人渐行渐近,村民们显然已经习惯了凌依坐在村口等候,路过的时候,都会友好的打声招呼。

    凌依一一应了,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最后一人,直到那人走到树底下。

    纵然容颜被帽子遮了去,可凌依却知道,她等的人,终于回来了,那瞬间,所有压抑的期盼和等候的苦涩,都夺眶而出。

    她就静静的坐在树干上,低头看着树下的人。

    那人停了片刻,才缓慢伸手取下帽子,如墨一般的发被风吹的凌乱,却依旧遮不住那一身的荣华。

    一抬头,一俯瞰,树底下的男子微微一笑,双眼微微眯着,好似从未分别过的熟络:“坐在树上多危险。”

    女子又笑又哭,顾不得拿袖子擦泪,只是泪眼婆娑的望着树下的人,柔声道:“这样看的远些。”

    *

    北秦皇宫内,夜已深,灯依旧,福泉拿着披风走过去,“皇上,早点歇了吧,明日还要早朝。”

    齐|墨盯着园中的某一处怔怔发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找不到了罢。”

    福泉默默的垂首,良久才叹息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儿女情长…………实非帝王之情。”

    “纵是有情亦无情。”齐|墨拢了拢披风转身进屋,这偌大的皇宫,从此以后,便只他一人。

    犹记那年当日,他一身红衣是个桀骜少年,她乖巧可人却心思玲珑,如果重来,或许……………亦可换的一世情缘。

    可这世上,哪儿得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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