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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美人谱-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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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浪狠了狠心,从随身不待里掏出另外一卷画纸,这是十余张纸卷在一起的,显然是与另一卷有明显区别。
  “这些画,我都是卖十两银子一张的,你可要看?”
  李宓才不理会他故弄玄虚的伎俩,直接将画张开,这一看,便定住了眼。
  张浪贼咪咪地笑起来,“如何?值吧?”
  “这些画都是哪儿来的?”
  “自然是我亲手画的!”
  “不,我的意思是,画得这般栩栩如生,该是照着真人画的吧?”
  “你多心了,当然不是!”
  李宓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画相当不错,我得去让画骨先生为你单独估估价。”
  有谱!
  张浪搓搓手,“那敢情好!有劳了!”
  李宓让他在这里等着,急忙去了麒麟台,将画像往宋轶面前一丢,“看看,是不是你为廷尉府画的那几人。”
  刘煜凑过来瞥了一眼,神色大变。张浪拿来十六张画像,其中十二张是宋轶画过的人。虽然这画画得不如宋轶有水准,但与宋轶刻骨画像出来的人像相差无几。
  “真是奇了!你哪里得的?”
  宋轶啧啧两声,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这十几张画像看画纸和墨迹都有些褪色了,并不像是最近画出来的,所以,这自然不可能是廷尉府泄露了画像。那剩下的便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张浪为那十二人画过像。
  李宓将前厅的事说了,宋轶眯了眯眼,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拓跋珲一定会感激我们的!你可以考虑再问他讨点赏银!”
  接到消息的拓跋珲第一时间赶到漱玉斋,即刻提审了张浪。能在廷尉府手下保住秘密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哑巴还不会写字画画。
  不消片刻,张浪便招了。
  他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画师,以给人画画为生,碰到极品美人,就会画画像卖给画古楼。至于画古楼收了画像,又用它做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他只管以十两银子一张画像卖给他们,同时画古楼也要求他,不得再外卖。
  武威公主选驸马,来平城的人最近多了不少,他可以守在城门想画几幅美人画像,结果就没一个入得眼的。这也是被债主逼得急了,才会拿这几幅画像来卖钱。
  他不过想赚点银子还债,可不想蹲廷尉的大狱。张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惶恐无措地看着拓跋珲,“小的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人明鉴!”
  拓跋珲看着他,眼中闪动着狡猾的光芒,将人扶起,“我再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见谅。昨晚看了一段一个人发狂犬病的视频,吓得失眠到凌晨四点,害得我一天都没敢直视我家阿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口述一个人的长相; 跟看见人画像那感觉是有天壤之别的。
  拓跋珲折腾了大半天,嘴皮都磨起泡了; 也没能画出宋轶的画像,他只好心一横; 将张浪扮作自己的下属; 带到漱玉斋走了一趟; 正好碰到宋轶早起净面,张浪就看了一那么一眼; 便记住了,回去挥毫泼墨; 转眼画成。他这人没别的长处; 只是对人脸有特别的记忆能力; 只一眼; 便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小的已经画好;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张浪诚惶诚恐。
  拓跋珲打量画像; 虽然不及本人来得有诱惑力; 但已经算得上是人间绝色了。
  “把这幅画拿去画古楼; 问他们要二十两!银子归你; 但不许走漏风声。”
  张浪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是夜,张浪便去了画古楼。
  为了掩人耳目,张浪拿起的画像自然不止有宋轶一张,而是像以往一样,都是三四张一起拿过去给画古楼挑选。
  挑中的便能得到十两银子,挑不中的; 便分文不值。
  今日同样,先拿出的三张画,负责品鉴的画师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便给他退回来了。
  “最近入平城的人这么多,怎么就没找到一个看得过眼的呢?”
  “本来是有两个的,一个被漱玉斋捷足先登给画了,我总不能拿那人来忽悠你,不过,另一个,却是不相上下的。”论与人做买卖,张浪可比拓跋珲在行。藏在暗处的拓跋珲觉得自己的决定甚是英明。
  一翻鼓吹之后,拿出画像,道:“这一张包你满意,只是银子,可不再是十两。”
  那画师瞥了他一眼,接过画像,眼睛瞬间瞪圆了。
  猛吸了一口气,问:“要多少?”
  张浪比出两根指头,“二十!”
  若只是多个一二两他倒是可以做主,但是一下翻倍,这便有些为难了。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我拿去卖给漱玉斋,说不定能出美人谱,还能多赚一笔。”说罢就要把画拿回来,画师一把按住,“你且稍等一下。”
  那画师拿着画便走出了后堂,暗中偷偷观察他的人也跟了一路,一直到后院一间楼台才停下。楼台临窗,矗立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不清面容,身材颀长,比起北地壮汉,单薄不少。
  那画师进去不久,便也出现在这道窗前,因为距离太远,拓跋珲听不到声音,便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这就是开价二十两的画像,还请先生定夺。”
  果然,这位才是真正手握画古楼权力的人。
  黑影似有所觉,耳朵动了动,眼角余光往外面扫了一眼,拿起递到手边的画卷,展开,蓦地一惊。
  竟然是她?
  “谁拿来的?”
  “还是那个张浪!”
  “给他。”
  画师点点头,他也觉得这幅画值。
  领了命,便去库房领、取银子,黑影却转身站到窗户边上,视线落在某个地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
  隐藏在黑暗阴影里的拓跋珲没来由地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刹那,他觉得被发现了,可转眼,那人却探出半个身子,关了左右打开的窗户。拓跋珲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
  张浪回去向他复命,像以往一样,画古楼给了他银子,既没有问人的身份背景,也没有问他在哪里见过,就是一笔简单交易而已。
  拓跋珲有些疑惑了,他笃定此案跟画古楼有关系,但这关系也许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深。如果是有人让画古楼帮他收集美人图,那画古楼顶多只算是个中转地。
  “派人日夜盯紧画古楼,看有谁带走了那幅画。”
  画古楼这边,一名影卫向黑影秉道:“不出先生所料,那个张浪果然是替别人办事的,他回了廷尉府。”
  旁听的掌柜默默抹了一把汗,“这可如何是好?”
  黑影摸摸嘴角那撇小胡须,满脸淡静,“画古楼只是收画卖画而已,怕他作甚。他们要查要盯,就当没看见,该做什么做什么。”
  宋轶觉得,这两日拓跋珲十分古怪,每日都会穿着便服来漱玉斋一趟,她若要出门,他定然会跟在身后。
  “沮渠牧才是诱饵,你守着我干嘛?”
  “我只是也想吃松饼,才跟过来。”
  他发现宋轶似乎特别喜欢上街买小吃,一块糕点,一块肉饼,乐此不疲。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拓跋珲亲自买了两块松饼,送了一块给宋轶。
  宋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以得这位的尿性,绝对不至于对她这般温柔体贴啊。
  “哪能?”拓跋珲讪笑。
  如此没诚意的说辞,宋轶都想给他翻白眼了,“那日那个张浪审得如何?人是我们给你廷尉府的,跟我们说说没关系吧?”
  “他只是将画卖断给画古楼,至于画古楼之后的接手人,还在跟踪中。”
  “咦……这么说,凶手是通过画古楼得到消息,听说这画古楼是有求必应,卖出的东西都是绝品,那些画像应该也只有画古楼和买家知道去向,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给沮渠牧画像,恐怕正是他们的大忌。难怪这么多日没看到一个可疑人物靠近他。”
  拓跋珲点点头,默认。
  “你们盯着画古楼,必然是抛出了诱饵,沮渠牧已经不能用,那这个诱饵抛的谁?”
  拓跋珲脸皮僵硬了,抬头望天。
  宋轶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可别告诉我那个诱饵是我?”
  有时候人太聪明真是件烦恼的事,拓跋珲眼看敷衍不过,只好说道:“你很聪明!”
  宋轶差点一块松饼拍他脸上。拓跋珲赶紧退后两步,“你为北魏做出的牺牲,我拓跋珲会铭记在心的!”
  宋轶终于没忍住,松饼脱手而出,在拓跋珲脸上贴了个正着。
  “滚!”
  拓跋珲当然不能滚,淡定地将松饼接下来,丢到一边,将自己没动的松饼双手奉上,一张俊脸平静无波,宋轶气得爪子痒,自个转身走了。
  这边方走,那厢廷尉的眼线来禀,画像被人买走了。
  “是谁?”
  眼线上前耳语两句,拓跋珲悚然一惊,竟然是他……
  他虽然料到会是个有身份的,却没想到会是王赞这个没根基的。
  “最近可有人与他往来频繁?”
  手下这下苦恼了,“王赞虽然只是公侯府的长史,但是与之往来频繁的人却真不少,尤其是六镇阵将府。”
  “六”这个数字突然飘过脑际,拓跋珲自己先给吓了个激灵,赶紧将这个念头抛开。
  “昨日镇守沃野的丘穆林将军回平城,他第一个去拜会。”
  这丘穆林是与拔拔同一等级的勋贵门阀,与拓跋皇室渊源深厚,姻亲频繁,可比王赞投靠的姚崇有身份得多。
  姚崇再受宠爱,也不过是亡国奴,他与丘穆林、拔拔的差距就如如今的王赞这个丧家之犬与太原王氏一族的差距,只是一个受皇上宠信给予重用,一个受人避忌,得不到升迁。
  王赞想拉拢这些勋贵,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些勋贵会受他拉拢,那就非得用些手段不可。要论手段,勋贵世家有权有势有财力,若真有什么是能够吸引他们的,大概就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
  拓跋珲不敢深想下去,六镇阵将四个出自八大勋贵之家,而勋贵之家不禁相互间有姻亲关系,与皇室也同样通婚频繁,动他们,就如动了北魏的根本。这跟拓跋氏被清河崔氏联合汉族四大门阀世家孤立排挤有何差别?甚至说得上更惨烈!
  这回,拓跋珲是真真正正不想查下去了。可是这个诱饵是他亲手抛出去的,而且还是宋轶,他绝不都能坐视不管“他”的死活。
  这个骑虎难下之局,简直成了无解之局。拓跋珲头发都被掳下来两把,事关社稷安危,他得听听太子励这个主管此事的人的看法才行。
  不过,在那之前,他又派人彻查了王赞与六镇镇将往来的一些事情,而最令他郁闷的是,王赞一有机会就会在自己的别庄举行宴会,邀请的多是六镇阵将府中人。这就像在无形中验证着某件事。
  细听完拓跋珲的所有推测和假想,太子励意外地平静,反而说:“我相信六镇镇将绝对做不出来此事,此事你之管去查。如果实在不放心,便偷偷地查,查出来是他们再来考虑这善后的问题,若不是他们,那就最好不过。若是只牵扯进来一王赞,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姚崇不过给他一个虚衔,否则以他一府长史之位,岂会闲得在平城待着?此事没多半是他想借路上位,背后搞了什么勾当。这样的害群之马,乘机除掉,并不可惜。”
  咦,这位太子殿下,竟然比他想的还要大公无私得多,拓跋珲都快肃然起敬了。
  回头,他也没忘记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宋轶,虽然是暗中保护,却哪里逃得过薛涛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的领地主权受到了严重的侵犯,找了个空挡,去向主子打小报告,表示拓跋珲动机不纯。
  被宋轶戴绿帽子戴得麻木了的刘煜不为所动,反倒问他:“易容术学得如何?”这是前些日子,刘煜让薛涛学习的主要技能,这也是司隶台徒隶的必备技能,但是,司隶台的所谓易容术说是乔装改扮更确切一点,与宋轶的易容术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刘煜有心让薛涛跟在宋轶身边学这个,薛涛是个聪明的,果然不负他的期望,当场就给他易了一回。
  刘煜还算满意,将一封书信交给他,“柔然大将社仑屯兵武川外,这是武川及附近兵镇的布防图,你送给社仑。”
  北魏布下六镇,为的便是抵抗来自柔然的侵袭。若是有六镇布防图,柔然要入侵北魏便如虎添翼。
  只是布防图如此重要的东西,是如何搞到的?薛涛肃然起敬,他觉得自己要赶上主子的境界,还需要倍加努力才行。
  “这个任务有些凶险,也是第一次让你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你得倍加小心!”
  薛涛郑重点头,是日便乔庄改扮出了平城,直奔武川而去。
  宋轶就看到一个身形似曾相识的陌生人走出漱玉斋大门,转头便回到麒麟台。刘煜正在写什么东西,宋轶在他对面坐下,乖巧得很。
  刘煜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做亏心事了?”
  宋轶仔细打量他,没看出什么异样,只好主动启口,“方才我看到小涛涛出门了。”
  易了容出门,必然是去办大事的。
  “以后你去哪儿,我会亲自跟着你的。”
  宋轶斟酌了一下,“你若在北地有什么大事要办,可以放手去做,当然,你若愿意告诉我,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小家伙在关心他么?刘煜笑了,搁笔,探过身来,揉了揉她的呆毛。
  “你知道姚崇是什么身份么?”
  “姚琼的父亲,武川阵将,也是魏帝的小舅子。”
  “还有呢?”
  “还要说的话,那就是姚秦后裔,姚秦似乎是你皇兄亲自带兵灭掉的!”
  刘煜点点头,“姚惠妃你可还记得,因为容贵妃的事情获罪,被皇兄关进了冷宫。皇兄想寻么个合适的时机,将姚氏一族连根扒除。姚惠妃是姚崇的侄女,而其父姚鸿是姚崇的亲哥哥,如今姚鸿已经察觉到皇兄的用意,试图勾结姚崇,大概想投靠北魏。”
  “这、才是你来北魏的目的吧?”宋轶酸溜溜地说道。说什么为了陪她这一程,分明就是想借画骨先生的身份来干他的“正经事”。
  刘煜仿佛看到了她的呆毛冲天而起,忍住笑说道:“如果我说是,你待如何?”
  宋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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