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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侯门风月-第86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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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越说越恨,恨到期盼她活过来,然后再弄死她一次。
  哦不,应该是让她活着,再像文天佑折磨自己一样,折磨她!
  乔魏远浓黑的眉峰拧成了‘川’字,心尖上像被刀刃划过,疼的不容迟缓:“长姐的意思是。。。。她自愿当妾?还是你逼她的?”她怎么会自愿?像她那样的人,安静的过了分,除了逆来顺受,怎会有抢夺旁人夫君的心思。
  乔魏远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放在身后的手紧握,发出骨节碰撞的声音,他一直有这个猜测,他不信年少的竹马说变就变。
  他一直误解她了,其实乔魏远内心深处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他还是宁愿相信是那人背叛了他,而不是这种凄惨的下场。
  被逼做妾!
  死在那个时候!
  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她走时,腹中的孩子还在动!直过了好一会,那孩子也跟着去了。
  她该死不瞑目吧!她最喜欢孩子了。
  乔若婉在乔魏远的逼视下,瘫软在地:“你。。。。你到底是谁?”她一个凛冽,突然记起来还对谁说过在国子监求个名额的事。
  乔魏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透过松柏的枝桠照过来的光线被他的身姿挡住,他的脸掩埋在一片光影中,看不清他的眸色。
  “是你诬陷她与陶治尧苟且;那年乔大爷小妾肚里的孩子,是你不小心撞掉的,你却用了两百两银子与那贱人勾结,说是她害的,那一次足足害她跪了三天的祠堂,膝盖都磨破了。八年前掉进水井一事,也是你推下去的,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怕是活不到给文天佑当妾!”
  乔魏远没有再说下去,说多了只会让他无法控制的想去伤害所有人。
  那个人能在乔家活了十八年已经是步步小心,如履薄冰,怎么所有人都想置她于死地?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难道只是因为身份和自己一样,都是庶出!
  乔若婉脸色也变得煞白,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乔魏远:“你。。。。你是。。。。。”那个人的名字,她说不出来,因为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经死了,棺椁还是文大将军亲自抬回来的,那场丧礼办了三天。。。。
  “来人,大小姐神智不清,许是前些日子被歹人吓的不轻,去祖母那里告诉文大人一声,本少爷要将长姐留在府上好生将养!”文天佑对身后婆子喝道。
  如今的三少爷是举人老爷,以后就是二房的门庭,谁都得听他的,那婆子遂道:“老奴这就去!”
  文天佑得了消息,皱了皱眉,他知道乔若婉诡计多端,是个不谙世事的女人,要是想利用乔魏远脱身,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当他赶到云阁时,乔若婉跪在地上给文天佑磕头,嘴里尽数胡话:“我错了,你。。。。你放过我吧。”她好像很害怕。
  文天佑眸光眯了眯,上前几步,却离她还是有些远,他嫌她脏:“夫人害怕你三弟?”
  乔若婉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最起码文天佑是个人,而乔魏远。。。。。
  她爬了过来,想抓住文天佑的衣摆,却被他躲来:“三弟有心了,夫人好生在乔家待着吧。”文天佑说着,又看了眼乔魏远:“有劳了!”他知道乔魏远一些事,这个乔家三少爷绝对不是善茬。
  既然有人要接受这个‘烂摊子’,他又何乐而不为,更重要的是乔若婉很不愿留下,如此,他更要让她留下了。
  “哼!”乔魏远轻哼一声,并未回头,而是对婆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大小姐扶进去!二老爷那边,本少爷自会说明。”
  众婆子看着文天佑绝尘而去的背影,心道连世子爷都不管了,她们还瞎操什么心,便拉着乔若婉往云阁里头走。
  苍天的树木遮住了院落里的光线,整座云阁像是坐落在一片巨大的阴影里,昏暗,凄凉,毫无生机。
  乔魏远抬步往回走,身后是乔若婉的哭泣和求饶声。。。。。。
  …………………………
  乔若云身子不适,褚氏便留新婚夫妻留宿一晚,不过按规矩,在娘家是不能同房的。
  褚纪另外安排了屋子,对此,乔若云倒落得轻松,他明面上说会顾着孩子不碰她,到了夜里难免动手动脚,解了她的衣裳…肆…意…乱…摸,以解得娶乔若云的欢喜。
  乔魏孟是到了酉时才回府的,他一回府,便被小厮叫到了乔大爷的书房。
  书房的博古架上摆着几只汝窑的陶瓷,里头插着明家之作。
  “父亲找儿子有事?”乔魏孟撩开衣袍坐在东坡椅上,书房里点了两盏酥油灯,灯芯好些时间没剪了,光线颇暗。
  乔大爷放下手中书卷,神态严肃道:“岭南那边有消息了?。。。白启山身边可有动静?”
  乔魏孟十分清楚乔大爷的想法,他是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一职,他也想要。
  死对头白启山好不容易被贬岭南,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却怎么也飞不过来,皇上迟迟没有下旨任命吏部尚书的人选,他开始急了。
  入阁是每个入仕之人最期盼的。
  乔魏孟敛了眸色:“父亲,皇上怕是早就心意已决,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乔大爷不耐烦的扔下书卷,又不知说长子什么好:“我儿稳重是好事,可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也是没错的。”
  父子二人政见不一,乔魏孟很快就寻了借口离开,乔大爷在书房踱了几步对小厮道:“去和夫人说一声,今晚不去她房里。”
  乔大爷出了书房,走向通往五姨娘别苑的小径上。
  褚氏得了消息,立马摔了茶盏:“小妖精,上回还没惩戒够!一转眼就知道勾搭老爷!”
  王妈妈给丫鬟使了眼色,又给褚氏轻拍着背道:“夫人消消气,五姨娘不听话,还不是恃宠而骄的缘故,老爷要是不喜欢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十七八的年华,月光一样的娇嫩,哪个男人不喜欢!
  褚氏一肚子憋气坐在了圆椅上。
  王妈妈笑着给她捶着肩,又道:“夫人,有句话老奴不知该不该说。”
  “妈妈说就是了!”褚氏气闷道,她年轻那会也是出类拔萃的相貌,可再美的容颜也抵不过时光,更抵不过男人善变的心。
  王妈妈收了手,在褚氏耳边说:“咱们给老爷找一个听话的不就是了!”
  褚氏闻言,猛然站起身,她怎么没想到!当初三姨娘也是嚣张跋扈,借着年轻的身子在大房横行了好阵子,就连后进门的四姨娘也比不过她,可自打五姨娘进了门,就没三姨娘什么事了。
  王妈妈见褚氏动容,再接再厉的献策:“咱们府上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那魏家姑娘长的还行,虽没有五姨娘的风情,到底是个年轻的,最主要的是她够听话!”
  褚氏在屋里踱起了步子,很快就下定了主意:“这事还得问问老太太的意思。”


第144章 残害
  翌日一早,乔家迎来了一道圣旨,是乔魏孟调任大理寺寺正一职,这是个正六品的官衔,隶属大理寺左寺,官位不大,却掌握了不少实权。
  乔大爷脸上并不见喜色,皇上这是打算拿乔魏孟的仕途搪塞他么?
  吏部尚书一职难道真不属于他!
  褚氏本有事与他商议,见他一脸阴怨,便没有开口。
  而林慧晴则是另一派风光,乔魏孟年纪尚青,皇上却已三番两次调动他的官职,这种现象在官场是很少见的,她等着看着夫君给她挣得诰命的那一日。
  若素刚迈出西厢院,林慧晴便带着丫鬟梅雯迎面而来:“表妹这是要去药堂?嫂嫂有事拜托你,耽误一会不要紧吧。”
  人都已经跨进月门了,还谈什么要不要紧?
  若素给她让了道,把她请进屋里,又吩咐巧燕上了茶,这才一同坐下问:“嫂嫂是哪里不适?”旁的事也不会来她。
  林慧晴给梅雯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巧云见这架势,心中有数,也退了出去。
  屋里头再无旁人时,林慧晴拉过若素的手:“表妹,嫂嫂就是想问问这女人怎么样才能快些有孕。”这小手可真软,年纪轻就是好啊,林慧晴在心中低叹,思及她自个已是二十有二,难免忧虑。
  若素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反过来握着林慧晴的手腕,另一只手搭了上去。
  把脉是学医的基础,也是重中之重,师傅常说,脉象可真可假,须得仔细着才行。
  她敛了眸,神态专注,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清丽的眸色,林慧晴细细瞅了她一眼,当真是瓷娃娃一样的精细,二弟是配不上她的:“表妹,你。。。觉得我这身子能怀上么?”
  嫁了人的女人,前几个月最在意就是身孕一事,这要是再过一阵子肚子还没反应,林家也得跟着着急了。
  更何况,像林慧晴这个年纪,要是换作旁人家的姑娘,早就怀了几胎了。
  若素松开了手:“嫂嫂,你身子康健的很,除了有些体寒,别无其他,至于怀孕一事也不是我能看出来的,你与表哥完婚不久,此事急不得。”她实话实说。
  林慧晴咬了咬唇,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乔魏孟刚成亲那几日…还会碰她,可如今总是借口忙于公务,夜间进了屋子也都是闭眼就睡,她是个脸皮薄的,总不能自己爬到他身上去吧。
  “嫂嫂可还有旁的事?”若素收起了把脉所用的软垫子,眉眼静雅的像初春冒出牙的荷叶。
  林慧晴自然不会真的把她与乔魏孟的闺房之事统统说出来,只是言简意赅道:“那以表妹看,这有孕的几率。。。。。”到底是调教出来的小姐,临了了还是说不出口。
  “。。。。。嫂嫂莫急,凡事欲速则不达。”若素同样言简意赅,今后乔府上下的女人,为了子嗣一事,保不成都会来询问她的见地,谁让甄氏一族医治不孕之症的名声如此显赫呢!
  其实,并非甄家只专注于这一块,而是扫罗全天下的医者,擅长这一块的只有甄氏一族。
  人,总是会记住与众不同的东西。
  林慧晴的领悟能力也是超群的,若素一言,她十分清楚是这么意思,当即燥红了脸:“表妹说的是,是我心急了。”
  …………………………
  若素离开乔家,赶到回春堂时,外头围满了腰跨绣春刀的锦衣卫,长街两旁的路人皆一应回避。
  东来上前汇报:“小姐,文大人等您多时了。”
  文天佑怎么来了?
  若素坐在马车里,手揣进了荷包,摩挲了几下西域小刀,昨天文天佑将乔若婉交由乔魏远‘照料’一事,她就觉得相当奇怪,碍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云阁那头定是被婆子看管的很严,她需寻了时机再去一探究竟。
  秋高气爽,万里的浮云缥缈不定,偶尔整排的大雁从头顶飞过,若素下了马车,通过身穿程子衣的锦衣卫,一眼便看见坐于正堂上的文天佑。
  还是殷虹的蟒服,肃严的俊脸。
  他,从未该变。
  文天佑的目光正好投了过来,隔着几十丈的远的距离,和若素四目相视。
  秋风穿过巷子口扫了过来,风过眉梢,撩开了垂在耳边的鬓发,连破碎的阳关照在她脸上时,也变得缓和了。
  文天佑冷峻的眉皱了皱,他是个不顾儿女情长的人,仅有的温情也都随那人一并葬了黄泉,他对若素的存在产生了一种极为微妙的感受。
  既想靠近,又觉得没必要。
  在他感觉要看清她时,却突然摸不透了。
  文天佑正恍惚间,若素已经走进了药堂,她对甄剑施了一礼,才对文天佑道:“让文大人久等了,不知文大人因何故等我?”
  巧青上前给她系了滚花边的围裙,方才落落大方的闺门小姐,此刻俨然一个小厨娘,只是这个小厨娘眉眼间是带着艳媚的。
  文天佑冷瞥了她一眼,指着地面草席上躺着的男子道:“医好他,本官还有话要问,他暂时不能死。”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比腊月天的寒风还让人经不住。
  若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角落里铺着一张草席,上面的男子已然昏迷,乱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白色中衣像是杭绸的料子,只是被殷虹的血染透,已经没了光泽,被鞭子抽裂的衣裳处露出了男人的肌肤。
  不像是穷苦百姓,估计又是哪个失了利的朝廷命官,又或是富家子弟。
  “徒儿啊,你尽力便是,能不能医活全看他的造化。“甄剑无视文天佑说要活口的事,极力劝慰自家小徒儿。
  甄剑性子孤僻傲慢,早就发过誓只研药不出诊,故而要救活这男子,只能由若素出马。
  “文大人既然亲自找上门了,若素自然要领命。”若素淡淡道,心想文天佑不让太医院的人插手,却让她来办这件事?难道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份特殊?
  所以,才会让她这样的‘局外人’掺和一脚?
  锦衣卫将那人抬进了内院里屋,巧青拎着药箱跟在若素身后,在一旁伺候着,可随即文天佑也踏步而入。
  若素侧脸看着他,没有该有的畏惧,甚至连任何细微的态度都不曾有。
  不过,斜睨之余,竟还有风情隐现。
  “你医你的就是。”文天佑撩开皮袍,兀自坐在圆椅上,对若素‘逐客’的表情视若无睹,更何况他也不需要看她脸色。
  这个屋子是专供医患休憩准备的,案桌上点了浓重的檀香,为的是去除那股子阴损之气。
  若素拿剪刀剪开男人的中衣,里头的状况惨不忍睹,一看就是鞭子毒打过的痕迹,伤口的血色似乎有些不寻常,比渗透到衣裳外的血渍要干涸的多。。。。
  “。。。。。他是被你的人动手打成这样的?”还是沾了盐水的鞭子!
  若素再度侧过脸,只是斜斜的半边脸对着文天佑,不可思议的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可旋即,她什么都明白了,大理寺审案大抵都是此等残忍的手段,屈打成招的事也时常会发生,只要上头的人想让谁有罪,谁就有罪。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文天佑雪白色中衣领上,上面还有隐约可见的血渍。
  那些肮脏的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由他亲自动手了?
  文天佑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若素,好像听到了无比滑稽的笑话,他薄唇微启,带着不可一世的冷漠道:“白姑娘只管医治,其他事与你无关!”
  二人有过上次的‘合作’,虽算不上‘知己’,但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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