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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侯门风月-第238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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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响是个武将,算是褚辰提拔上来的平民之流,曾为宣府的小吏,后因砍杀了两个鞑子而提升为小旗,褚辰一早就见此人英勇过人,便将他藏于军中,伺机待用,也算是多年栽培出来的心腹。
  此人倒也能忍得住,几年下来不曾有抛头露面,崭露头角,有了功劳也不会去领,这一点让褚辰更为器重。
  此时,墨殇和王璞服用过若素的药丸,已经醒了,二人皆是愧色难当,双膝跪地,以求责罚。
  褚辰对许响道:“我知道了,那女子你先押起来,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开口,断不能让她轻生!”
  许响领命退下。
  这厢,褚辰倒没有真的要怪罪王璞和墨殇,只是这二人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却疏于防范,是大过。
  “你们起来吧,下回注意些就是了。”若素抢在褚辰之前道。
  褚辰皱眉,王璞和墨殇更是身子一僵,还从来没有人替主子下达过任何命令。
  墨殇跪在地上,眸光往前轻轻一瞟,就能看到那双七寸绣花鞋,只是今日的颜色不同,是翠色的,却还是荷花纹金丝缠边的,很好看。
  褚辰未言,葳蕤的五官顷刻间变得有些森冷,若素对墨殇和王璞的印象特别好,况且她身边的巧燕还对王璞念念不忘,她这个做主子的,得事先给她铺好路子。
  若素伸手拉了拉褚辰的衣角,身子见势就贴了上去,娇滴滴道:“好不好嘛?都怪歹人太过狡猾,他二人又是你最为信任之人,倘若被你罚坏了,那今后谁来保护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要守寡了。”
  褚辰俊颜一黑,可那娇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玲珑的曲线感受的一览无余,还有小妻子的这嗓子,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四肢百骸一阵酥麻,本就不打算真的责罚墨殇和王璞,此刻更是招架不住,便卖了小妻子一个人情:“也罢,你们起来吧,下回给我仔细着!”
  王璞和墨殇起身,王璞抿了唇,忍着不笑出来,倒是墨殇仍旧如泰山沉稳,面无他色,二人先后退了出去,合上了门扇。
  这二人一走,若素就从褚辰身上离开,却被褚辰一拉搂住细腰,结结实实再度贴在自己身上,不留任何缝隙,他低低道:“我怎舍得让你守寡?”
  一语刚了,褚辰便低下头,寻着那令他想了多时的樱唇凑了过去,若素抬手就抵住了他的下巴,身子往后挪了耨:“你傻不傻?方才我只是帮你而已,还当真了!我知道你不想责罚他二人,又不好意说,我这才替你说了。”
  她又推了推褚辰,就是不肯让他再靠近。
  褚辰已经忍到了极致,也想到了极致,可见她一直在推脱,沙哑着嗓音:“你不愿意?”不愿意让他亲近么?
  若素连孩子是如何生出来的都不清楚,哪里能懂男女之间的这点小暧昧?单单是觉得褚辰抱的太紧,她很不舒服:“我热,你放开些!我能抱你,但是你不能抱我!”
  “你这是不讲理。”褚辰还是放开了她,理了理衣袍,极力调整了气息,那下腹的热涨却是一层比一层高,在这般下去,他的功力都快赶上江湖高手了。
  可他一点也不想提升功力,他堂堂正一品朝廷大员,有的是侍卫保护,要那么高的武功作何?
  ……………………………
  官道上,一阵马蹄嘶鸣,直至半个时辰后方才停下,木塔十分不解:“属下不明白,为何不一刀杀了白若素?您此举无疑是打草惊蛇。”
  朱耀身着白色袍服,腰系玉带,金冠束,端着是陌上公子人如玉的雅致无双,他一跃下马后,将缰绳抛给了身后的随行婢女,勾唇一笑:“杀了她?呵呵………她的价值大着呢!此番不过是个试探,还真是不出我所料。”
  木塔心里不悦,面上却是恭敬的随着朱耀入了庄子,身边的婢女跟了上来“宫主的意思是那白家女深不可测,绝非常人。”下次见了她,要绕道
  “哼!一个痴女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木塔不以为然。
  那婢女却十分震惊,梨花宫研制的**药是绝对无味的,那白若素要是能嗅到,那便真的是奇人了。


第344章 怜惜娇(5700)
  若素觉得褚辰身上太烫,外头又是六月底的艳阳天,她热的受不住,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褚辰一把禁锢在双膝上,捧住了她雨后梨花一样的脸。
  带着教训口吻的温声细语道:“素素,你我是夫妻,有些事情是免不得的,正如眼下你我共进退一样,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么?”她总是不愿与他亲近,这让褚辰极为落败。
  若素被他掰正了脸,整个人动弹不得,再度觉得此人实在可恶,以为自己力气大点,老是对她以‘武力’相挟。
  他已经不止一次强调,他和她是夫妻,之前在白府,母亲也百般告之过,若素推了推褚辰:“我记性好着呢,你都说了几次了?用不着你老是提醒我,你且放开吧,我得去营帐看看了,也不知
  道那方子可有效果,万一无用的话,长老会盯着我唠叨的。”
  她的嗓音格外稚嫩,一字一句像是在抱怨。
  “你倒是一点也不马虎。”褚辰捏了捏她琼鼻,松开了她,将她扶起,总是这样拥着,与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煎熬:“此事不急,有长老和太医看守,你且休息片刻,我相信你只要能将甄
  剑所授之术用上,定是不会出岔子的。”好不容易出城,他想带她去看看日落黄昏后的美景。
  若素眼下的心智可听不懂褚辰话中隐含的雪月风花,想起了没有任何印象的恩师:“你派人出去寻过我师父么?他若在的话,是不是很多事就能迎刃而解了?我拖了甄家的后腿了对了
  ,我是如何坠马的?如果不曾坠马,是不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
  她似乎对曾今充满的好奇,怎么好端端的人说失了心智就真的不记得以往的事了呢?虽说她不介意,可在身边的人耳濡目染之下,还是有些失落,似乎所有人都喜欢曾经的她。
  褚辰被问的一语难言,那些他亲手造成的难以启齿的过错,他突然害怕眼前的小女子某一天会想起所有事来,会不会恨他?会不会还想着离开?
  如此一想,褚辰心头如被刀绞,一阵闷疼,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你现在比以往更好了,没有拖任何人的后腿,你师傅要是就在这里,也会这么认为。”
  这个男人说话时,深幽的眸子仿佛能将人催眠了一眼,可让旁人轻易信服,若素当真信了,笑的眉眼弯弯,狠狠点了点头。
  王璞在外面敲响了门扇:“主子,大奶奶,药人有结果了!”
  若素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立马像脱了绳的狡兔,从褚辰身侧划过,亲自去打开了门扇,褚辰本要抓住她,掌心握住那翠绿色的丝绦,又放了去。
  抓的越紧,失的越快,或许,他应该给她想要的自由。
  “当真?那人可活过来了?”若素一开门扇,就兴奋不已的问道。
  王璞眸色一滞,望了望正往外走出的而褚辰,面色难看。
  若素旋即都懂了,雨蝶一样的睫毛眨巴了几下,豆大的眼泪便落了下来,那叫一个凄楚怜人,堪比暮春雨后的夏花,虽明灿华贵,却也凄楚的可怜。
  王璞陡然一怔,深知自己捅了大篓子了,大奶奶心智不足,内心脆弱,这点挫败万一让她彻底失了信心,主子定是二话不说,就将他配了去。
  褚辰两步走出屋子,冷眸扫了一眼王璞,这已经是极大的警告了,因为他这位主子向来鲜少会用‘正眼’看人的。
  眼下见大奶奶又是梨花带雨,王璞登时只觉脖子不太结实了。
  褚辰走近后,微低着头看着小妻子浓眉的睫毛上泛着盈盈水光,想将她拥入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她大抵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几日的操劳尽数白费了,辱没了甄氏一族的名誉不说,就单单她这颗善心,便看不得外头流民的惨状,定是满心愧意。
  思及此,褚辰更是心疼不已,慢慢抬起了长臂,欲要将小妻子虚搂住,这厢若素突然转过身,仓皇的直接用衣袖抹了泪:“我决定了,我要同那个叫朱耀的恶人抗争到底,我我不准旁
  人胜过我!”
  还越挫越勇了?
  褚辰悄然将臂膀放下,眉峰轻挑,对一旁脸色茫然变化着的王璞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若素又擦了把泪,站在褚辰身前,给人一种小鸟依人一样的错觉杵在褚辰身侧,同样问了句:“我猜药方子也不会管用,起码不会那般顺利,否则以太医院里太医的资历,绝无可能放任朱耀去
  毒害百姓,我猜我猜”她抽泣的不成样子,小鼻子也泣的通红。
  褚辰最不喜欢女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可不知怎地,此刻却是越看小妻子,越是喜欢的紧,稍稍安抚着转移她的注意力,道:“素素猜到了什么?”失了心智,秉性就如同孩子,总是要哄着点
  的。况且,他就是想哄着她,宠着她,谁也管不得。
  若素的小身板随着抽泣轻颤了几下,她对朱耀并不熟悉,只是长老在白府暂住那几日,时常会与她说起此次城外流民一事,久而久之便就了解一二了,不过说起研制毒药,当然还要属苗寨的甄
  氏为翘楚。他梨花宫不过是一个杀手组织,不像甄家有几百年的积累,甄氏祖上秘籍更是神秘诡绝,断不是寻常江湖人能企及的。
  王璞亦是洗耳恭听,他手底下的追踪朱耀和梨花宫多年未有结果,难不成这孱弱娇俏的大奶奶还当真有什么出众的法子?
  不过,他虽还留在原地,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更是无法直视褚辰的眼睛,主子同大奶奶说话时,那叫一个温柔似水,听在他这个七尺男儿耳中,骨头也跟着酥了酥。
  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的主子!
  若素生怕旁人瞧不起她,又或看低了甄氏一族,饶是褚辰也不行,就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我猜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我不是没有法子研制出解药,只是时间紧迫,人命关天,拖延不得。
  ”她不忘替自己辩解一二,又道:“不如设法捉了朱耀吧。”
  王璞唇角似乎抽搐了,大奶奶信誓旦旦的架势,说了半天等同于没有。
  若素察觉到了王璞不以为然的表情,气的跺脚:“我有法子捉到他,你休要什么眼看人低!”
  什么眼看人低?狗眼呗。
  王璞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头更加低垂了下,绝对不能与大奶奶眼神交流,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她怎么好像会读心术似的。
  褚辰示意王璞下去:“你先下去备车马,一会就回城,让长老和太医留下,这一片也该清理了。”
  王璞正有此意,应了声转身就退了下去。
  若素脸皮子薄,等了几息没有听到褚辰任何的奚落的话语,努了努红艳艳的唇道:“你你放心好了,我还是会继续研制解药的,捉朱耀也是为了两手准备。”
  褚辰看着她一派泰然的样子,明明慌张不安,还伪装出一切皆在控制之中,本就生的娇俏清艳,偏生要将自己当做绝尘孤傲的强势女子,越是伪装,越是滑稽。
  褚辰一拳抵唇,遮住了唇边的几丝笑意,很快神色转为凝重,他何尝不想将朱耀绳之于法。
  此人杀了朱允弘,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岂能说杀就杀?朱耀又制造了这么一场大的栽赃,其罪罄竹难。
  “说说看,你有什么好法子?”褚辰伸手将若素的手握在手心,见她毫无所觉,又悄无声息,借着说话之际,唇凑了过去在她心亲了亲,好像有茉莉花香的味道,清淡好闻。
  褚辰不动声色的再度站定,微垂着眼眸看着若素的每一分表情变化。
  若素后知后觉,意识到褚辰某些不太规矩的行为之后,对方却已经君子如竹的等着她下面的话了,她眨巴了几下眼,以为方才头顶的温热是幻觉,思忖片刻才道:“我先问你,朱耀他想要什么
  ?他做这一切肯定是有目的的。”
  褚辰几月来难得一亲芳泽,心情大好,面上更是如沐春风闲情,他很有耐性道:“当然是皇位。”
  若素点了点头,对褚辰的话不置可否,又道:“既然如此,他肯定迫不及待的想入城?我们不如就给他制造一个机会,让他堂而皇之的进来。”
  她眼眸晶亮,说话时,神情飘逸,比未坠马之后,要自信坦然的多。
  温和的夏风伴着艾香扑鼻而来,吹动了女子簪上的珠串,褚辰抬起另一手给她扶了扶,顺手在她细嫩的耳珠上轻揉了两下,竟现她还是一无所觉。
  他又笑。
  “嗯,你接着说。”原来还有事能让她如此分散注意力,褚辰也不敢太过的变本加厉,得了一点好处,便适时收手。
  若素除了感觉到鼻端的龙涎香浓郁了下,也没有其他的不适的地方,完全忽视了褚辰的靠近,继而接着说:“长老前几日也一直怀疑这‘瘟疫’压根就不会传染,况且要真会传染的话,区区一
  座城门是挡不住的,可见朱耀此举只是为了入城,又或者,他是想打乱你的视线,他并不想波及城中百姓和繁华,一个破破烂烂的江山,想来他也不会要的,故而我认为你可以下令解除封城了
  ,再说了,长此以往下去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褚辰眸光愈深,终于忍不住拉起若素的小手,在那粉色的指甲上一一亲过,眼神飘忽邪魅:“素素,告诉我,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她这般聪慧,还用人教?
  简直侮辱了她的慧根!
  十指连心,褚辰的吻太炽热了,若素腾然察觉这厮登徒子行径,忙将手抽了回来,冲着褚辰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身为大司马竟至今未曾想到,外头百姓如此困苦不堪,你在城中锦衣玉食
  焉能安寝?”
  怎么开始训他了?
  褚辰唇边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独有的花香明媚,这厢轻嗑了几声,看似深表歉意道:“是为夫之过,素素所言在理。”
  “那日林嬷嬷整理我的私,我无意中在小册子上现回春堂也有我一份,这是京城最大的药铺子,我可让伙计暂且调出一些常用药材出来,先给流民医治,大批流民其实也不宜一下子都
  涌入城内,你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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