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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侯门风月-第211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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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辰并不能确定她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就拉着她过来,想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样也能少颠簸些。
  大手一伸出,若素一马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以为他又要揍她。
  马车外,墨殇和王璞面面相觑,包括随行的侯府的护院在内,这些人都是人精,皆是明白大奶奶眼下是什么光景。
  好端端一个精明的名医传人,说傻就傻了,叫谁听了都觉得惋惜。
  可没一会功夫,马车里就传来了男子爽朗开怀的大笑。
  主子都有好些日子没这样高兴了。
  大奶奶傻了?怎滴主子还高兴?
  众人一头雾水。
  黄昏至,怀里的人昏昏欲睡,嫩白的脸颊上泪珠子已经干涸,她正嚼着褚辰的中指,睡意朦胧。
  像是又饿了。
  褚辰轻轻揽起她的长,解开了布条,看了看伤口处,血已止住,他不放心,就趁着若素尚且乖巧的间隙,又给她上了药,细查看一番,复而才给她扎上。
  他心里明白,若素这种状况许或是一时的,许或是一年,也或许会是一辈子。
  那日在小佛堂,他也是强忍着巨大的不舍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他也深知那件事伤了她,就算她不提,也不会轻易消磨。
  表面虽好得快,可心里她肯定会存着芥蒂。
  其实,就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好。
  褚辰闭上眼想了想,就没有急着给她寻大夫。
  他很害怕,万一她问自己,到底喜欢哪个素素时,他的回答会让彼此都失望。
  不一会,马车停下,王璞在外面道:“主子,驿站还有一段路,今晚安营扎寨可妥?”
  褚辰应了声,就抱着若素下了马车。
  他左臂受伤,此举既艰难,又危险,一个不小心,极可能留下后遗症。
  墨殇大步走了过来,站定后努了努唇,还是伸出了双臂。
  褚辰坚持不了多久,就示意他将人抱过去,褚辰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谁料那呆傻的女子还往墨殇怀里蹭了蹭。
  要不是念及墨殇实在没有其他意图,褚辰会当场一剑刺了他。
  帐篷很快就搭好,墨殇将人送进去时,若素已经醒了,她睁开眼就瞧见了墨殇,不知为何,冲着他笑了笑,一双明媚的眼,因为染上了孩子气,变得无比狡黠。
  墨殇一僵,眼尖的余光看见那抹玄色袍服时,立马起身,风一般的出了帐篷。
  褚辰阴着脸在若素身侧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并未起热,才放下心。
  他对若素的体制感觉到很好奇,看似柔软无骨,且实在无力,可有时候抵抗性却是极强的,一般人受了这样重的伤,起码昏睡一两日才是正常。
  她倒好,已经会气他了。
  若素不太喜欢褚辰,她觉得这人总是想着揍她,就往后挪了挪身子,一脸苦楚没处撒的样子。
  褚辰见她这样避讳自己,心情也是不妙,又加之受伤之故,便躺下小憩了一会。
  晚膳只有简单的干粮和一些打来的野物,褚辰原以为若素会挑食,可墨殇送来的吃食,她都吃的一点不剩,比脑子精明时,要容易喂养的多。
  五日后,褚辰携若素抵达京城,镇北侯府的大奶奶痴傻一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小胡同,连同国子监那般青年的学子也是好一番惋惜。
  要知道,若素曾是他们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成亲对象,现在竟呆了,难免有人感叹红颜薄命。
  “你们说,褚辰会休了白姑娘么?”
  “岂会?我母亲今日一大早才从侯府出来,镇北侯府上下百来号人如今专门用来哄她了。”
  “你们没听说么?甄氏长老很快就要入京,医好白姑娘是早晚的事,况且就算医不好,白姑娘也还是倾城的容貌,还有承恩伯和白家做后盾,我料褚辰是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先前弃了一次,保不成又会弃一次!”


第317章 失落感(5400)
  褚辰和若素抵达京城的第三日,白灵携林嬷嬷,和巧云几人第一次登门镇北侯府。。
  侯夫人设宴热情款待,总觉得白启山这位继妻瞧起来有几分眼熟,似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
  白家和侯府是正经的亲家关系,宴席就设在了东院花厅,东院进深五间,饰以浮雕和菱葵隔扇门窗,华丽大气,若素由银春搀扶着,也来到了酒馈处。
  她身穿香妃色绫子如意云纹衫,后脑勺的伤口已经结痂,梳着盘云髻,头上斜斜的插了只羊脂玉五蝠如意簪。
  眸光清澈如少女,这几日在路上被褚辰喂养的极好,脸上恢复了气色。
  林嬷嬷和巧云,巧燕,见自家小姐果真如传言所说,已半是痴傻,顿时捂唇哭泣。
  白灵揪着心的难受,她答应白启山好生照看素姐儿,这下可算是过错大了,就算此事与她无关,她这个继母也难以做个甩手掌柜。
  到底是经历过多,白灵忍住了满腔叹息,亲自上前拉着若素的手,嘘寒问暖道:“素姐儿今个儿早膳吃了些什么?”
  眼下是晌午,若素有贪睡的习惯,白灵生怕她误了早膳。
  若素已经能说些简单的话语了,只是不肯说而已,身后银春提醒道:“大奶奶,这位是您的母亲。”
  怎么又来了一个母亲?
  昨个晚上,那个大坏蛋还让她叫侯夫人母亲呢?
  若素歪着脑袋,瞥了一眼侯夫人,又看了看白灵,见这二人年岁相差甚大,一时不好拿定主意,心道:还是等晚上大坏蛋回来了,问问他吧。
  不然说错话了,他又要揍她屁股。
  白灵瞧着原先激灵的继女如今连话都不会说了,当下脸色变得难看,落座之后,直接同侯夫人道:“亲家,素姐儿这会算是遭了大难了,我寻思着带她回去将养些日子恐怕会好些,你以为呢?
  ”
  人是嫁到侯府之后出事的,侯夫人也是难逃其疚,加之若素才刚回来几日,就将整个侯府弄得人仰马翻,她未曾执掌庶务,也是力不从心,便应了下来:“如此也好,若素能回白家住几日,说
  不定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多好的人吶,我瞧着心里头也跟着难受。”
  侯夫人摸了摸胸口,不难受也得装着难受。
  在褚辰面前得装,在白灵面前还得装,在外人面前仍旧得装。
  总之,她得装着极度宠爱长媳才行,如此这般,她才好去做那件事,侯夫人想起了娘家二妹家中的嫡长女,又是一阵心中犯堵,要是褚辰看上的是她该多好。
  时至仲春,园中百花齐放,若素身上穿的是薄衫,自从傻了之后,人就好动起来,适才吃了一口褚辰吩咐下来的羊乳杏仁茶,就开始燥热,愣是当场褪去了身上的披帛。
  她觉得这物着实累赘,不懂为何身边丫鬟要给她穿此物。
  “素姐儿可是热了?母亲明个儿带你去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裁制几件新衣裳,素姐儿高兴么?”白灵又亲自给她布菜,看着她脸色虽好,但还是消瘦了些,就皱眉心疼了一番。
  侯夫人看不下去了。
  难不成若素在侯府还能受罪了不成?
  褚家的长媳需要娘家裁制衣裳?
  开什么玩笑呀!
  侯夫人觉得哪怕在这个节骨眼上,侯府的面子,褚家的面子都不能丢了。
  于是,咳了咳道:“幸好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阵子特意让人从西域带了几匹上等的丝绸回来,就准备着给若素做几件夏裳用的,我一会就让人送到府上去,裁衣的师傅也预定好了,让
  他明个儿就上门去,哪里还用得着亲家挺着大肚陪着若素走一趟。”
  侯夫人言罢,轻轻咬了口鸭条溜海参,越瞧白灵,越是眼熟,可偏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厢,白灵倒无意和侯夫人争个高低,既然褚家还将若素放在长媳的位置上,她也是高兴的。
  做土匪的日子久了,送上门的便宜,她可不会拒绝:“那我就多谢亲家了。”
  二人来往寒暄一番,午膳结束后,白灵就随若素一并去了一趟小的二楼寝房,帮衬着归置东西。
  女子回娘家一趟,没有半马车行囊是不像话的。
  白灵入了屋子,就现寝房内的布置很有雅致的品味,镶玉的屏风,紫檀木的千工大床,就连琉璃灯上也描绘了几位精致的图文,那榻上的褥子竟还是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
  她眸光一滞!
  银春忙解释道:“白夫人,这些都是咱们家主子吩咐的,说是娶了大奶奶这一年内,都要用喜被。”
  她仿佛极力为褚辰解释着什么,银春跟在褚辰身边多年,从未见他有过任何女人,更没有待任何女人好过,可对大奶奶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为何前阵子为何会拿着大奶奶去和文天佑做交
  换,这其中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反正,银春认为就算踏满全京城,也寻不到比自家主子还要痴心的男子。
  白灵一时语塞,都说成亲一月不得空房,褚辰是打算一年内都不空么?
  而且看样子,还是和若素一道住的,难有大户人家的夫妻不分房?
  白灵不是怀疑褚辰待若素的真心,只是这几件事下来,她是寒心了,好端端的若素接二连三的出事,她不得不起疑。
  她突然想起一事,现若素一直未曾说过一个字,立马忧心她是不是不会话了。
  忙拉着若素的手道:“素姐儿,我是你母亲,你喊我一声可好?”
  白灵看着若素清澈如清泉的眸子,鼻头酸了酸,虽说自己要当母亲了,却没有像这一刻渴望旁人唤她一声‘母亲’。
  若素眨巴了几下眼,没有说话,昨天夜里,大坏蛋压着她警告了一句:“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狠狠惩罚你。”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想让墨殇陪她玩一会罢了。
  后来,他当真惩罚她了,重重咬了她的唇,她哭了好一会,大坏蛋才松开。
  所以,眼下,若素什么也不说,她以为这样最是安全。
  未得到任何回应,白灵心酸不已,更是坚定了要将若素带回白府的决定。
  …………………………………
  褚辰的马车出了宫,径直去了大理寺关押文天佑的牢狱。
  文家在朝中根深蒂固,关系网盘根错节,就单数大理寺内大小官员,也有不少是他的旧交。
  褚辰会将文天佑关押在此,着实让朝中不少人大为惊叹,也不知是褚辰太过自负,还是被大权冲昏了头颅。
  大理寺两位少卿大人亲自相迎,其中一人曾是八皇子朱鸿业的人,眼下能保住官职,也是运气使然。
  褚辰一身绯红色云燕纹的一品朝服,姿态挺拔,气度绝佳,左臂尚且未愈,却不妨碍他正常公务。
  狱卒解开了铁链,褚辰止退了身后众人,独自一人入了牢房。
  身后少卿大人觉得这真是逢迎拍马的好时候,忙道:“褚大人,文贼心思诡异,请让下官陪同左右!”
  另一少卿一脸鄙夷,却也不点破同僚的卑劣之处,当初他还扬言褚家迟早会覆灭。
  王璞立在牢房门口,挡住了适才开口之人,冷面道:“我们大人有要事,诸位大人且留步。”
  文天佑虽被关押,褚辰却下令下去,不得怠慢,吃食依旧是大将军府的标准,就连换洗衣物也不曾短缺。
  他见褚辰进来,靠在椅壁上,双目闲散,爱理不理之态,下巴处长出的胡须倒是给他平添了几分沧桑感。
  “她真傻了?”文天佑第一话是围绕若素。
  好不容易盼来的人又没了,他不甘心。
  论实力,他现在抢不过褚辰。
  论真情他这几日细细思量一番,仿佛也抵不过褚辰。
  “她如何,都与你无干系!”褚辰抽了一把椅子坐下,这间牢狱是专为待审的权臣所设,里头的布置算是齐全。
  文天佑心头的酸胀因为褚辰的到来愈强烈,他喉结滚动,半晌才淡淡吐出几字:“我并非有心让她受伤,我不过只想偿还曾今欠她的。”
  这话何等耳熟。
  褚辰不想跟任何男人探讨自己的妻子。
  他微敛了眸光,五指敲击着四方桌面,转移了话题:“文大人,你乃先皇器重之臣,又是长信侯府世子,今后侯位唯一继承者,想必文大将军也不想看到你出事,本官已经给了足够的考虑时间
  ,到底要不要合作,与谁合作,都在你一念之间。”
  文天佑早就料到褚辰会来找他,那日被掳,就该有今天的下场。
  他也知褚辰不会将他怎样,如何去平衡东西厂那些宦官,锦衣卫就是最好的旗子,没有比他还要适合的人选了。
  他轻笑,似在自嘲,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那里正撕裂般的痛:“想抓朱耀着实不简单,其实我也不过同他见了几面,此人善于制毒,用毒,我猜城外的瘟疫就是因他而起,前阵子她也查出
  了头绪,我也是几日前才与朱耀联手绝无对江山社稷不利之意,我无非是想让她留在我身边,若无你苦苦追踪,我岂会同朱耀此人勾结?!”
  文天佑很罕见的说了实情。
  句句实言,褚辰听得真切,也信了他的话。
  文天佑平复了情绪,又问:“她现在如何了?”
  褚辰站起身,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转身,只留给文天佑一个侧面:“我说过,她的事,同你无关,只要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更好。”
  言罢,他迈步往外走,就听见文天佑在背后道:“我又有什么错?我从一开始只想娶她!”
  褚辰未停下脚步,一脸漠视,出了牢狱,就直奔城北驿站,探子传来消息,甄氏长老已抵达京城。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再不来,小皇帝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这一次,甄氏只派出一位长老,此人出自甄氏旁支,在族中德高望重,褚辰亲自将他接回宫内,又将若素之前整理出的满满三张澄心堂纸的药方子给他过目。
  此前,褚辰曾让太医院众太医共同参考若素的药方,试图找出解药,怎奈几日下来,毫无头绪,且若素眼下呆傻,别说是药方了,她连褚辰是谁,都不见得能说清楚。
  长老给小皇帝把了脉,又放了血查看,大呼不妙。
  褚辰忙将众人屏退,单独问道:“长老,皇上可还有救?”
  长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后,继而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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