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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侯门风月-第204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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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让她再度恨上自己。
  内心反复挣扎,终是弃了白酒,就着面前的一碟红油拌莴笋,愣生生扒了两碗饭。
  若素觉得好生奇怪,他怎么只吃一个菜?
  一顿饭下来,她未提离去之意,他也再纠结于褚辰一事,只消春光无限,他只想去尽快试着如何同她相处!
  下午的阳光更是和煦,若素靠在船舱里摆置的锦杌上看着一本文天佑从外面带回来的《金匮要略》,文天佑迟迟未离开,他假意以看书以名,留在了船舱,守着佳人,已解相思。
  若素偶会察觉到他偷偷瞄过来的视线,但陷入书中久了,注意力就消减了。
  外头有男子的声音传来:“主子,不好了,前方现浮尸?”
  若素和文天佑同时一凛。
  浮尸?
  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浮尸?
  文天佑放下手中的《周易》,看了若素一眼,就出了船舱。
  这厢,他一离开,若素就走到窗棂旁,稍稍推开一角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只见清澈如碧玺的湖水中果真漂浮着一具胀大不少倍的尸,只是那死者的脸色?为何会黑?人死后若在水中浸泡长久,不应该是这种颜色?
  若素第一反应便是那人是中毒而死。
  她走出船舱时,死尸已被文天佑的人打捞了上来,横放在了甲板上。
  “你出来作何?快进去!”文天佑觉得自己的性子快被若素磨尽了,换作寻常,他会直接扛着人扔进船舱。
  若素未理会他,低头看着那具尸体,越觉得不寻常,忙叫住正要触及尸体的男子:“住手!这人死的蹊跷,八成有毒,你们不得用手碰他!”
  文天佑这才警觉,他往若素身前在靠近了一步,挡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却掩不住温和之意:“你能确定这人身上有毒?”
  若素此刻已能断定,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甲板上的随从又惊呼道:“主子您快看,那边还有一具。”
  又或者,根本远不止一具!
  顺着男子的方向望了过去,所有人的脸色都开始变了。
  关心则乱,文天佑突然伸手握住了若素的胳膊:“你先进去!”
  若素依旧没理他,盯着甲板上的尸看了片刻,神色略显幽深道:“文天佑,让你的人弃了这条船上岸吧,湖中怕是不安全了,这湖水更是饮不得了。”
  文天佑的目光被眼前女子娇俏的脸给定住了,他知道她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也试着尊重她。
  同时,他也深觉此事古怪,遂命众人弃了船只,改为路行。
  众人很快就上了岸,因为没有遇到驿站,暂时没有马匹,文天佑怕若素累着,想背着她走,却似乎有些怕她会拒绝。
  他走在若素身侧,耳根子不知不觉红了红。
  ……………………………
  城门处被兵马司的人团团围住。
  一身着铠甲,手持长刀的侍卫快上前,行至一辆青帷华盖马车边,单膝跪地,抱拳道:“褚大人,依您之令,已全面封死城门,流民一概不得入内!”
  马车内,褚辰睁开眼来,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撩开帘子下了马,四处环视一周,对那兵马司的人道:“近日可有异常之人出城?”
  明明知道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那侍卫道:“回大人,末将敢以性命担保,绝未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春风起,瘟疫扩散的度比想象中要快的多,太医院已纠集所有太医研制解药,但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甄氏长老没有一个月也无法赶至京城。
  褚辰望着巨石铜铸的城门,只觉肩上重担如山。
  这场瘟疫来的蹊跷
  如果她在如果她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他承认自己很自私,需要她的时候就想将她牢牢困在身侧,想让他的素素回来时,又绝情的带她去那种地方!
  不知她此刻身处何方?又可曾想起他?
  落日西斜,照了满城金黄,不远处是人来人往的街市,瘟疫的消息暂被封锁,城内还是无人知晓,褚辰眸光里润着晶莹,瞧见一较弱纤细的鹅黄色背影时,心头猛然一荡,不顾众部下诧异的眼
  神,疾步奔了过来,大手迫不及待的掰过那人的肩膀。
  那女子错愕间,看见褚辰俊朗清逸的脸庞,脸色羞燥的一顿:“公子,您怎滴如此不正经?”
  她以帕遮唇,窃笑了几下。
  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到了出年纪的姑娘家。
  褚辰一阵反感,长袖一甩,扭头就走,恨不得立马就去净手。
  众部下看的目瞪口呆,待褚辰一转身,又立马低垂着脸,当做什么也没瞧见。


第310章 危情急 (5600)
  若素等人一路沿着河提前行,粗麻布包裹着的浮尸偶会再现。
  文天佑就在若素身侧,以往他记得这人担心,性子虽沉默,但也会使小心眼的主儿。
  这会子见她似对此事稍有见解,就想寻了油头同她说上两句话。
  春风拂过,女子所带帷帽上的白纱划过文天佑的手臂,酥痒中带着令人舒畅的感觉,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就低了低身边,问道:“你如何看?”
  身后十来个身手不凡的随从,与二人保持着几十丈的间隔。
  若素不知文天佑提及此事的用意,若以他的习性,自是不会多管闲事,遂反问:“此处是什么地方?出京城了?”
  天子脚下断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文天佑一听京城二字,立马警觉,以为若素还想着回去,回到褚辰的身边去。
  握着刀柄的手一紧,那股伴随着他多年的暴戾腾的一下冒了星点出来,他也不想隐瞒,不如直接断了她的心意,于是道:“那日从寺庙将你带出,我便连夜出了城门,彻底快马加鞭为的就是让
  褚辰来不及阻挡,他那会还魂不顺,自会寻了其他法子让你彻底消息。”
  身边的女子无声无息,对他的话未表任何说法。
  文天佑又道:“他心里念的只有白若素,你应该比我清楚。”
  若素仍旧未言。
  七寸金莲所到之处,一垂眸就能看见阡陌前的未知名的野花,还有零星的油菜花,灿漫宜人。
  “就是已经不在京城了,理应是大兴周边吧?这里算不得荒芜,衙门竟无人来管?难不成”她突然止了步,侧过身子,透过纱幔和文天佑对视。
  眼神极淡,嗓音极浅,就连神色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仿佛那日被褚辰摒弃之人并非是她。
  女子身形曲线袅袅婷婷,薄薄的轻纱挡了她的清媚,却遮不住周身上下俏丽的气质和一派镇定自若的泰然。
  饶是男子遇见今日之情形也无法做到像她这般淡定。
  文天佑是久经生死,杀人如麻,他身边的随从也都是阎王殿里闯过一遭的,遂没有太大惊撼。
  若素的冷静再度让文天佑更加想知道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哪些是他所不知情的?
  “难不成什么?”他问道,手势一挥,身后的随从旋即止步,立与二人身后几十步远。
  若素眼角余光随意一扫,此处谈不上荒凉,不远处就有依稀可见的村落,这个时候已接近黄昏,却无炊烟浮起的迹象,一看就有蹊跷。
  文天佑素来勘探之功犹为强大,就连当初大理寺任职的少卿也对他这方面的能力大为钦佩,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异样。
  若素并非不信任他,只是信任这种东西着实珍贵,尤其是她这样的人,决不会将信任压在任何一个人头上,她风轻云淡的问道:“我不过随意猜测罢了,你既不愿告之我此处是何地,又选择走
  水路,便是为了防我,只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非同儿戏,我想此事你也知情吧?”
  二人四目相对,河堤旁,芳草菲菲,美人星目晶莹透亮,饶是隔着轻纱,也叫人移不开眼,文天佑喉结滚动,挨不住她审视的目光,悄然低下了眼眸关注着手上的绣春刀。
  他一直知道若素不同于寻常女子,在他幼时被她所救那晚,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错就错在了,将她视为了一般闺阁妇人,试图用男尊夫纲去压制她,让她全心臣服。
  换来的结果,却是一尸两命。
  如今,他做梦都盼着的事情竟然成真了,她还活着,于是他此刻‘惶恐’了,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相处,如何讨好。
  到底是他害了她在先,又是他差点杀了她在前,同时也是他令得她走上今天这条路。
  文天佑猛然抬头,欲要说些什么,若素已经提步往前走去,鹅黄色烟云蝴蝶裙随风而动,美不胜收。
  她表面越是没有怪恨他,他越是‘惶恐’。
  看着那抹裙摆远去,竟如一个毛头小伙,坑着头疾步跟了上去,又不敢离的太近,保持着不长不短的间隔。
  夜幕垂,初春的暖意渐渐散去,天渐黑,连空气也变得潮湿了起来。
  此处没有驿站,一行人又是被褚辰下令通缉的要犯,自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官道。
  不一会就进了村落,村子不大,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纵横交错的土路上还残留着被马车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户户家门紧闭,凄冷无声。
  “过去看看,可有人在。”文天佑吩咐了身后随从逐一排查了几户小木屋。
  别说是人了,就连家畜都没有。
  不一会,男子上前恭敬道:“主子,属下等挨家挨户搜罗一遍,无一人,不过也不像是很久无人居住,倒像是一夜之间,村民都搬离了。”
  若素注意到,个别几户家人的门锁都没有锁好。
  这是走的有多急?
  银月升起,天还未大黑,文天佑考虑到若素身子较弱,就让婢女尽快收拾了一间屋子,暂且住上一晚。
  婢女煮了些从船上带下来的小米粥,文天佑的旧部在附近打了些野物回来,晚饭也就那样将就了。
  若素吃不惯生烤的禽类,喝了碗粥就开始寻思了起来。
  文天佑在外头吃了半只鸡,他将婢女叫来,询问了若素的吃食,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那么纤细,吃那么点怎么成?
  他要给她锦衣玉书的生活,而不是让她受苦。
  只知眼下还不行,待去了他的地盘,便再也无人阻挠他和她之间的前缘了。
  文天佑手里端着一只粗瓷碗,他轻步走进屋子,就看见若素一手托腮,目光认真的看着手里的银针,安宁且祥和。
  他觉得就算这辈子就这样了,只要能每天看到她,也是足以。
  “怎么不多吃些?”他忍不住靠近,微微凑了过去,想靠的更近,他曾今就忍的厉害,眼下每一刻的忍耐都是煎熬。
  一股烤山鸡和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让若素醒过神来。
  她见文天佑靠她那么近,不动声色的起身,推开了窗棂:“我不饿,你吃吧。”
  这里的房舍简陋的紧,无内室,亦无屏风,可谓一览无余。
  文天佑被失而复得的欢喜冲昏了头脑,并没有察觉到若素的避让,将盛着鸡肉的瓷碗放在四方桌上,又不由得向她靠近:“在想什么?今日见到的浮尸可是怕了?你若害怕,我晚上就守在外头
  ,你有事唤我就成。”
  他倒是人为一切理所当然。
  若素心中掠过一丝无奈,她已经嫁了褚辰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眼下决不能同文天佑硬碰硬,她深知他的脾气,若不顺着他,只会吃亏。
  故,只是婉言谢绝:“明日还要赶路,你不必顾我,我只是在想这些村民因何缘由举家搬迁?”
  屋内点了一盏小油灯,一般百姓人家很少会用蜡烛,昏黄浅淡的光线映着女子脸上的滑嫩更为明显,像刚出炉的豆腐脑,又如上等的白玉脂,红唇似霞,每一个细微的翘动都是勾人心魄的存在
  。
  文天佑深吸了一口子,伸手握住了那把他早就想触及的细腰。
  刚一碰触,就被那柔软的腰肢吸引住了,他旋即伸臂一捞,正要将人卷进怀里,一尝芳华时,腹部传来一阵刺痛,他的目光从若素脸上瞬间下移,就看见她手里的银针正抵在自己腹部。
  她目光淡淡,却毫不退让。
  文天佑薄唇微抿,终还是放开了她,语气已无先前温和:“是我唐突了!呵你竟这般防我!”
  言罢,他大步走出了屋子,不多时,两个婢女端着热水进来,名义上是伺候若素就寝,实则却是严守。
  ………………………………
  督察院御史和户部左右侍郎被留夜议政,小皇帝高烧刚退,太后娘娘虽有垂帘听政之责,眼下却是无心顾及,大权皆有褚辰和几位阁内阁老主持。
  小皇子与两日前被安置在养心殿的西暖阁,由皇太后乔若惜亲自照料。
  是夜,宫门下钥,褚辰本无心回府,就算回去了也是徒增优思。
  他和几位大人从殿内走出,准备去值房歇下,皇太后身边的宫人就从游廊处小跑了过来,看似等候已久。
  “褚大人,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褚辰应了声,遂与同僚告别。
  辅政大臣高大威猛,龙精虎壮,家中除了一未及笄的娇妻之外,无一侍妾,又在深宫夜半被太后娘娘单独召见,怎叫人不想入非非。
  现任督察院御史是个年过四十的文官,家中致仕的父亲是老翰林,这等宫廷秘事,他也是有所而言,摸了摸胡须和两位侍郎大人向后走在了通往值房的长道上。
  皆是心中了然,笑而不语。
  这三人视褚辰为同一条船上的同盟者,就算内心存了半分‘看法’,也不会四处招摇。
  养心殿的西暖阁,淡淡的中药香气和进贡的紫檀香交织在一处。
  褚辰不知何时起不在排斥药味。
  乔若惜一身华贵翡翠撒花洋绉裙,头上插着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肌肤赛雪。
  见褚辰向她施礼,忙叫住:“褚大人莫要与哀家疏离了,若无褚大人,皇上和哀家此刻也不知身至何处?”
  宫人端了上好的贡茶上来,乔若惜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无本宫吩咐,不得入内。”
  经历宫变,最后能留下来的阉人和宫女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见势纷纷退下,就连乔若惜最为信任的小翠…………如今慈宁宫的掌事嬷嬷,也未留下。
  褚辰掀开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品了口,以广袖遮脸,皱了皱眉。
  “太后召见微臣,可是皇上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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