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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侯门风月-第188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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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扪心自问,这两年的相处,她不知不觉就喜欢上褚辰,情不知所起原来是真的,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独独这方面让她有些受不住。
  便寻思着,要不要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可如何开口又是个问题。
  况且,新帝明日登基,他这个帝师怕是有的忙了。
  还是等他忙过这阵子吧。
  月朗星稀,明个儿又是个好日子,就连鸿胪寺的官员也连连感叹明日是千载难逢的吉日,乃新帝登基之大吉也。
  终于,若素还是步入二楼寝房,屋内只有银春在整理衣裳,若素并没有看见褚辰的身影,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随意洗漱一番,喝了碗参汤就拉拢了被褥早早睡了。
  第二日一早,若素醒来时,褚辰已经起榻,她忙坐起:“你是何事进来的?”
  褚辰觉得奇怪,这是他的寝房,他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小妻子怎滴如此惊讶?
  他淡淡一笑,正着中衣,双手灵活的系的中衣上的暗扣。
  怎么看上去好像是没有穿衣就睡了?
  若素鬼使神差的拉开被褥,一低头就发现这不是她的被子,她又睡进了褚辰的被子里,身上也只着小衣。
  看着小妻子脸色骤然晕红,褚辰解释道:“昨夜见你热的厉害,就帮你除了一件中衣。”语罢,他好笑的挑了挑眉:“放心吧,什么也没做。”
  腊月天会热?
  若素:“好像才过五更,今日要我伺候更衣么?”她看着褚辰从橱柜里拿出了明红色官袍和配绶,不由得问。
  褚辰道:“过些日子吧,眼下天冷,你冻着了,我反倒不方便。”
  不方便?
  她怎么就让他不方便了?
  褚辰手脚极为麻利流畅,若素被他伺候着穿过衣裳,知道他这方面的能力也是叫人吃惊,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明媚的脸,就那样看着他穿衣,觉得这个画面也叫人赏心悦目。
  不到片刻,褚辰就连官帽也戴上了,正一品的朝服,梁冠,还有腰间的配绶,最后他坐在床榻上穿上了黑色皂靴。
  再度站起时,整个人气宇轩昂,风度卓绝。
  若素心叹,难怪京城那么多痴女盼望着想嫁给他。
  褚辰回头就看见小妻子一脸眷恋的表情,他也很想留下,她想看,那就让她看个够。
  可是今日事关重大,他必须马上入宫,一切耽误不得。
  “你在府上好生待着,这几日就不要去药堂了,回春堂那里我已替你寻了几个医术了得大夫看馆,你在家中若是无聊,就命人将乔家五姑娘接来小住几日就是了。”
  他以为,若素和乔若娇很是娇好。
  其实也不过是乔若娇喜欢粘着她罢了。
  褚辰大步离去,长袍无风自动。
  新帝登基大典由鸿胪寺主持。
  由帝师亲自率领众礼官行登极仪,而后携百官以及前朝元老高呼三声“万岁”。
  新君准备天子卤薄入太庙,上追尊先祖皇帝,然后登极向上天祈祷社稷安康。
  皇帝都有自己的仪仗队,皆有锦衣卫组成,各个身手不凡,新帝在奉天殿内外设仪仗队,群臣按照官位等级品类顺序列好,仪銮司官,赞礼郎等按次就位,午门外排列士兵,有持旗队到奉天殿外排列。
  鼓声奏起,皇帝穿帝服,戴皇冠到奉天殿入座,鼓乐齐奏。
  整个大典漫长且宏伟,待群臣向新帝三鞠躬,直到再向新君拜四拜仪式才算结束。
  当日,皇上下诏书公布天下,宣布即位。


第287章 绝不逾越
  褚辰刚走没一会,若素就起榻了。
  屋里头点了金丝炭,熏了满室花香。
  银春撩开帘子进来禀报时,若素已经洗漱好,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喝着一碗羊乳杏仁茶,窗棂上糊了高丽纸,映着东边斜照进的光线,她整个人懒洋洋的,抬手都有些累。
  按理说昨夜已经休息够了,怎滴还是力不从心?
  同/房一次,她得消耗几日来恢复?!
  若素心里叫苦,这种事怕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
  想了想还是再等些日子再看,说不定褚辰的热情当真会消减些也说不定。
  阳光照得她粉白的小脸润红剔透,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乳茶,都有些热了,她以前从没觉得小阁有什么优势,此刻却现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
  “大奶奶,四房的魏姨娘在外头求见,说是要给您请安来着。”银春走到大炕前,在离若素几步远处,恭敬的站立。
  她非常的懂规矩,绝对不会逾越分毫,伺候褚辰时是这样,伺候若素也是如此。
  若素时常想,难怪褚辰单单留下了银春这一个婢女在院中。
  “让她进来吧。”
  若素早就猜到魏茗香迟早会来找她,这是她嫁入褚家第四天了,这人也该来了。
  魏茗香是四房的妾室,和若素的差别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她来请安也实属正常。
  巧云和巧燕收拾了碗箸,很快就从小厨房端了果脯吃食进来,除此之外,茶水是少不了。
  镇北侯的一应用度皆是最好的,从衣裳到酒水,样样精品。
  少倾,梳着妇人髻的魏茗香就入了小阁第二层寝房外的花厅,若素考虑到她的卧房也是褚辰的卧房,不便让魏茗香进来,就在花厅见了她。
  才一年半未见,魏家嫡女早已没了往日的清纯秀雅。
  她身穿柿子红撒金纹荔色滚边袄,下身配漩涡纹纱绣裙,髻上插着沉甸甸的金簪子,面容修饰过度,摸了太多胭脂水粉,有种俗尘之态,加之体型丰腴了些,胸前的两团更是明显。
  听银春说过,这位魏姨娘如今在四房很是得宠,眼看势头就快过四奶奶了,只是上头有侯夫人压着,她还没那个机会怀上褚家的骨血。
  “妾身给大奶奶请安。”魏茗香行礼道,她捏着帕子,凤眼斜视之间,隐有不甘之意。
  谁会向一个本来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低头呢?
  况且这个人还比她小上好几岁。
  可眼下,若素就是整座镇北侯府谁也不敢招惹之人。
  这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若素哪里不明白这些妾室的心思,幸而褚辰不会纳妾,她神游了须臾,又想起了那人在她耳畔的哝哝低语:“小乖,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人,你可高兴?”
  她自然高兴。
  若素垂眸盈盈浅笑,将那份独属于她和褚辰的只言片语放在心上,好生保存,待走到岁月的尽头,在拿出来细品。
  “不必拘礼,坐吧。”若素说道。
  巧云遂搬了锦杌过来,魏茗香应了声,落座后才敢抬眼细细打量了若素。
  暖阳照在她脸上,可以看见淡淡的绒毛,肌肤嫩如玉脂,每一处皆是叫人移不开眼的清媚,最叫人纳罕的是,她小小年纪,胸前已是堆雪成峰。
  若素靠在绣紫竹的迎枕上,眸光虽美,却也迷离闲散的很。
  她非常随意,似过的无拘无束。
  魏茗香心叹,是啊,她有褚辰罩着,自然是活的自在洒脱。
  都是女子,怎么命运会如此截然不同?!
  魏茗香很快就收了臆想,让身后跟来的丫鬟将东西呈上来:“大奶奶,这是妾身绣的一对护膝,您若不嫌弃,可留着用,听闻过阵子京城会降大雪。”
  丫鬟端了黑漆方盘上来,上面摆着一对大红色绣海棠的护膝,还有滚边的雪白色兔毛。
  送上门的人情,若素自是要领:“你倒是学了一手好女红,这针脚当真叫人瞧不出来,当初在乔家大院,从四川来的女先生只夸过你针黹过关。”
  若素仿佛如一般闺妇,同魏茗香闲聊了几句。
  她不说明来意,若素也不过问。
  侯府眼下虽是褚辰说了算,可上面还有一个侯夫人,后院诸事,若素暂且不会插手去管,这是大户人家的生存法则……………绝不逾越。
  魏茗香原以为她同若素之间,最起码还存了那么一点‘闺中密友’的情义,就算二人如今身份大不相同,可帮衬一把还是说得过去的。
  可此刻看着若素淡漠的表情和言行,又不拿捏不准了。
  但事到如今,她已没有回头路,便阴郁着脸道:“妾身也只会这些了,旁的却是一无是处。”说着,泪珠子就砸了下来。
  说风就是雨。
  若素看着惊罕,这等哭功,她是练就不得了。
  她只是淡笑,未吱一言。
  却也不是将魏茗香看扁了,这世间的女子多数皆是指望着依附男人过活,这种指望实在过于廉价和不安。
  若素重活一世才看清这个道理。
  “妾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奶奶可否念及往日情分,帮妾身这一次,只此一次!”她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若素又是轻浅一笑:“你这是哪里话?放心好了,夫人很快会断了你的汤药,此事你也不必来求我,褚纪的宠爱才是你在侯府待下去的根本。”
  只此一言,若素揉了揉眉心:“我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魏茗香一怔,她还没说所求何事,怎么若素就知道了?
  还笃定过阵子侯夫人会断了她的汤药?
  当真么?
  魏茗香大喜过望,回过神时,若素已经迈入屋子,她身后的隔扇随即被丫鬟合上,就连背影也似乎愈尊贵。
  这厢,若素刚歇了半个时辰,侯夫人身边的花嬷嬷就亲自送了东西过来,若素也是在花厅见了她:“嬷嬷这是?”
  若素看着花嬷嬷捧着的书册,不解的问。
  花嬷嬷是侯夫人的奶娘,在侯府声望极高,倒是个性子温和的,不爱嚼舌根子,她笑道:“大奶奶,这是夫人让老奴给您送来的,让您和大公子好生钻研。”
  钻研?
  若素让巧云将一叠书册收下,又命银春送了花嬷嬷下楼,待她可谓恭敬一说。
  “小姐,您方才不是说无趣么?正好这会子又添了新书,倒是可以解困一二。”巧云给若素拿了一本蓝纸壳子的小册子。
  什么书册会这般薄?大底是游记之类的吧。
  这个婆婆倒是个细心的。
  可下一刻,若素便不在这么想了,那蓝色书册一掀开,入目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图画,一男一女还能清晰的瞧出细节部位。
  她一懵,猛然回过味来。
  心道,侯夫人到底是听了什么谣言,给她送了这些个玩意儿?
  巧云站在两步远处,见自家小姐脸色潮红,连细嫩的耳根子也红了,待若素用力迅合上书册,她便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侯夫人让给您看账本了?”
  若素是长房长媳,操持庶务是早晚的事。
  “无事,把这些书统统藏起来吧。”若素有些无语,临了又吩咐:“记住,万不能让褚辰瞧见了。”
  褚辰还需要‘钻研’?
  要不是他身边确实没有一女,若素都怀疑这人是不是个风月场上的高手!
  女儿家出阁,本应有这些东西压箱底,可若素出嫁时,继母和父亲皆不在京上,所有箱笼由她一人操持,便自动省去了那些东西,谁料侯夫人这会子倒给她补全了。
  …………………………
  大典结束,百官各自依照顺序纷纷退下,帝师被单独召见。
  承乾殿亦如往日的雄伟肃重。
  新君稚嫩的头颅戴着帝王冠冕,眉目继承了朱家人的狠厉之色。
  褚辰迈上汉白玉石阶,步履款款,由新晋的司礼监掌事太监引入殿内,这年纪尚青的太监也曾在刘慎手底下讨命,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与朱允弘勾结,合并除去了刘慎。
  此人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胆识城府,几年后又会是另一个刘慎,甚至更上一层楼。
  褚辰面如沉水,心中却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他百般算计,却还是疏漏了一丝探查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小太监,再比如说文家!
  今晨出府时,才刚得到密保…………镇守北疆的文大将军连夜带领数万大军赶往京城,眼下恐怕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如若没有和朝中里应外合,文大将军岂会弃了北疆不顾?
  心思缜密,还是百密一疏。
  文家要仅仅是想拥护新君顺利登基也就罢了,可如果有旁的意图褚辰置于广袖之中的手掌紧了紧,步入殿内后,行了君臣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88章 为妻之道 1
  但凡穿上龙袍之人,皆自诩自己就是这天下的主宰。
  他是真龙天子,无人可及,无人可逆。
  受群臣叩拜帝王之礼后的朱允弘更有这种体会,浑身每一处都宣泄着要让全天下臣服于他。
  褚辰双膝跪地,他能明显感觉到朱允弘此刻的居高临下,他低垂着脸,遮去了唇角的微微上扬。
  “太傅且起,在朕面前,你无需多礼。”朱允弘虽心高气傲,还是客气道。
  褚辰撩袍起身,这才抬起头,恢复素日的凝重,与朱允弘对视:“皇上召臣是有何事?”
  朱允弘神色惬意,他摸了摸桌案上的玉玺,总觉得摸不够。
  一晌后才道:“乔扁因品行不端,政务无功,已被朕调往大兴,眼下顺天府府尹一职正是空缺,朝堂上正是用人之际,以太傅之见,朕该举荐谁为好?”
  乔扁是乔大爷的名讳,此前顺天府尹便是由吏部侍郎的乔大爷兼任。
  褚辰心中了然,朱允弘不是来询问他的意见的,而是让其顺着他的话给一个满意的答案。
  顺天府管的是京城的治安与政务,同时也联着六部以及上书房。
  也就是说,如果坐在顺天府尹位子上的那个官员,骨头够硬,他就有能力通过皇帝,影响、更改、甚至全面推翻众多衙门的决议。
  凭着一个职位的力量,能够同时插手众多中央部门的事务,而且还不算越权。
  当初曹皇后就是依仗了贵为顺天府尹的父亲,才在后宫横行,遂将静妃的儿子……如今的皇帝,养在了自己膝上。
  可朱允弘身后并无外戚,他想拉拢哪方权贵?又想栽培谁?
  褚辰面色如水,在所有可能成为朱允弘近臣的人名中搜罗一遭,却是一无所获。
  他难道又遗漏了关键之处?
  “臣不敢擅言,此事皇上如何看?臣以为可让内阁诸位大臣一同相商,以谋良策。”褚辰清楚朱允弘的把戏,却算不出他手里还有几张王牌。
  眼下,保守为上上计。
  每代帝王继位之后,朝堂之上必会出现一次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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