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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侯门风月-第162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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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天佑在喝茶之际,微微一个抬眸,在若素脸上稍作停留,见她娇态楚楚,嫩唇娇艳,心底的压抑顿然爆长。
  他又道:“下官深受隆恩,又在大理寺挂了职,侦查办案本是寻常事,那登徒子前后掳了良家女不说,还试图玷污朝廷命官的妾室,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若不加以惩戒,岂不有损我朝圣威?”
  褚辰与文天佑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已刀枪相向。
  “文大人怎知我捉回府上的人,就是你要惩戒之人?”褚辰不知道文天佑到底想干什么,可甄童却不能落在他手上。
  否则甄氏一族或多或少会将此事怪责在若素头上,甄童本是丢了家族脸面的人,要是闹到了衙门里,更会让祖上蒙羞。
  文天佑放下茶盏,不慌不忙的从广袖中取了一张画报出来:“这张图是由被害女子口述,经衙门画师之手谨慎画出来的,请太傅大人过目,您府上那厮可正是图上这人?”
  褚辰眸光温和的看了一眼若素:“素素,此人你可见过?甄童乃甄家人,也是你师叔,要是当真如文大人所言,府上藏了不该藏的人,我可是。。。。。要大义灭亲的。”
  他说的认真,若素听着糊涂。
  甄童分明是他叫墨殇捉回来的呀。
  褚辰却在想,文天佑非池中之物,想诓骗他似乎没有可能,如果他非要查清楚,那到时候就只要承认确实捉回了甄童,但却是因为若素年幼无知,并不知他是采花贼,可褚辰则会想法子将甄童掉包,无论如何,要将他活着交给甄家人。
  她配合着褚辰,演道:“不曾见过,我让墨殇带回来的人确实是我师叔,却不是图上画的此人,文大人确信他便是采花贼?”
  文天佑胸口燃烧着一团火焰,怎么也无法扑灭,他不知道如何宣泄,便寻了油头,想找若素的麻烦。
  她让他不痛快,他也得给她点惩罚。
  “千真万确!数十受害人亲口描述,且又由多名画师协助,方才出了此图!白姑娘莫不是想偏袒师门吧?”他很想步步紧逼。
  若素察觉到文天佑和以往大不一样,这一次似乎是有备而来。
  她道:“文大人这话,若素可担不起,您若不信的话,且随我去后院荷花池,我那师叔实在顽皮,盗窃了师门的祖传,这会在正受罚呢,你可随我一道去看看,我的话是否属实,大人一看便知。”
  送上门的把柄,文天佑没有理由不要,可。。。。。。这女子会如此轻易就交代清楚么?
  他心存怀疑,随着褚辰与若素去后花园的游廊上,目光落在了若素白皙的脖颈上,小小的一处绯红刺的他眼疼。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白若素就跟她的表姐……乔若婉一个德行,还未成亲,便与男子卿卿我我,实在算不得闺秀。
  心里越是这么想,胸口越是堵得慌,他握紧了拳,一行人到了后花园时,就看见墨殇站在塘边笔直而立,荷花池中有个人影在噗通喊救命。
  真怕水?
  可这池子也只有一人深浅啊,一踩到底的水池也能把他吓成这样?
  当真是丢人!
  若素赫然道:“我这师叔性子实在古怪,让文大人见笑了。”
  褚辰站在若素身前,文天佑只能看见女子随风飘逸的衣角,他冷笑:“把人拉上来,本官倒要亲自确认。”
  墨殇得了褚辰的吩咐,跳进荷花池,有些嫌弃的拎了甄童上岸。
  甄童还是那个甄童,瘦弱的身形,尖锐的嗓门,一身不论不类的女装,可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却已截然不同。
  荷花池的水不同于普通的清水,可以洗去某些药粉的附着,此刻的甄童哪里还有采花贼的半点风流俊美?
  五官平庸至极,白净的半天脸被一大块黑色的胎记取代,可谓。。。。。‘另类’。
  文天佑薄唇微颤,手中画纸被他捏的起皱。
  “文大人可确认好了?大人如若还不相信,那若素只能委屈大人亲自上前检验了,其实。。。我这师叔,他。。。有隐疾。”若素说话间,用帕子捂了唇,躲在褚辰身后,显得娇羞无比。
  文天佑胸口又是一阵堵闷:装!她一定是装的!她这样的人岂会知羞耻?
  甄童浑身湿透,被若素看出了本来面目,还故意让他原形毕露,已经是颜面无存,现在又被她这般‘污蔑’,他觉得自己还是淹死了吧。
  眼下,结果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文天佑不会失了身份,真去查一个采花贼是否有隐疾。
  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全是‘找茬’,这也不过是给褚辰传达一个信息,能不能领悟到,全看他自己。
  文天佑拂袖而去,临走之前,摆出一副官腔,与褚辰‘寒暄’了一二。
  待不之客一走,若素就命墨殇喂了甄童一剂药:“师叔,我这也是为了救你,也是为了救天下无辜的女子,今后你就安分的养老吧。”
  甄童气的肺炸,他才及弱冠,养什么老啊!
  “你。。。你这丫头,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甄童总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若素手里了。
  若素和褚辰并肩而走,闻言后,转身,浅浅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药,就是能让师叔您患上隐疾的‘良方’;您放心,今后再也没有官府的人会相信您是采花贼了。”
  甄童一头栽倒!甄家的药方子大多都是没有解药的!甄家世代传人皆是痴迷于研制毒药,却唯独对解药没什么兴趣,他知道若素不是开玩笑的,一颗‘想死的心’更加坚定!
  若素被褚辰牵着,回了她所住的院子,院子里的仆人纷纷屏退了下去,巧云思量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姐,可想起褚辰这阵子对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且二人还有几月就要正式成亲了,她最终也退了出去。
  “你是如何知道甄童是易容的?”褚辰颇为惊讶,他并没有看出来。
  若素伏在桌案上,抬臂洒墨,又记录下了一些笔录,忙好后才回道:“他那日夜袭客栈,我无意中看见他耳垂边上有颗暗紫色包囊,像是长期被药物浸泡的后果,后来我们登船,甄童再也没出现过,我便猜测他怕水,可他是出自江南水乡,其母又是沿秦淮河而居,他怕水必是有其他缘由,今日一事,我也只是试探罢了,其实我也没有料到荷花池的池水恰好就能洗了他脸上的药粉,想来是荷花花粉与他所用的药粉相克,就算他没有易容,也淹不死,这次算他运气好,否则被文大人捉拿后,他是必死无疑。”
  褚辰的手臂从若素腰下划过,双手抵在了桌案上,将若素圈在了怀里:“你废了他,是为了救他?”
  “也是,也不是!”若素没想过救甄童一命,她没有褚辰考虑的那么深远,就算今日甄童正被文天佑带走了,她也会无动于衷。
  她就是这样的人,算不上好人,也不是恶人,只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
  “嗯?素素此话怎讲?”他靠的那样近,下巴慢慢放在了若素的肩头。
  “一来,我是救了他,二来,而是救了无辜的女子,我想甄家族长也希望是这样一个结果,像他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被废么?”若素放下银狼豪笔,侧目与褚辰对视。
  褚辰目光流离,像淬了一湾碧泉,在阳光下荡着涟漪,仿佛诸事纷扰也不失情浓。
  “你‘医’好了别人,是不是也该医医我?”他有意抵了抵她,又道:“憋坏了,可算是废了。”
  若素双眸清朗,闻言,故作深沉一番,大有舍生取义之态:“我倒是有法子,你可想试试?”
  “如何试?”他又靠近了些,嗓音低迷。
  若素非常郑重:“针灸之法可取也,若素已练就一手好针法,定不会扎错。”
  还不承认是他自己撩拨了她么?
  若素不服输,非要赢他一场。
  上辈子,习惯了寒室孤灯,心事暗掩;此时此刻,不论前世恩仇录,只愿今生与君老。
  和他‘斗智斗勇’竟也叫人欢喜之至。


第248章 谪仙男子
  感觉到褚辰浑身一僵,若素灵巧的弯身从他腋下钻了出来。
  “哈哈。。。。这就吓着了?”她捂着唇,竟是。。。。。两世为人,平生第一次开怀大笑。
  他素来处事不惊,如泰山稳重,像这般被定住一样,神情呆滞是极少见的,若素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可爱。
  原来,堂堂太傅大人还有被吓着的时候。
  褚辰长袖一甩,双臂朝后,负手而立之时,叫人又不敢无视他的威压:“素素在府邸安生待着,晚膳之前,我会赶回来,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我会把墨殇留下由你支配。”他语气生硬,俊脸微红。
  还想用针扎他那处?如何证夫纲是长远大计!
  褚辰敛了敛眸,到底还是不敢吓着她,她还小,尚未及笄,细腰握在手里当真是不盈一握,他有时候控制不好力道。。。。。
  她似乎很喜欢使唤墨殇,褚辰想想也罢了,东来和东去二人,论武义,心性都不及墨殇,留下他也好。当初墨殇被带回来时,只是个消瘦的体弱少年,能练就如今的本事,也是因他意志力强大,这样的人拼死也会护着主子。
  “好,我等你回来。”若素收敛了肆虐的笑,无意中被褚辰的威严给压制住了,她也不敢惹毛他,只是两人之间已经熟络,他既然总是打趣她,所以她也不甘示弱。
  可后来想想,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用在褚辰身上并不合适。
  今后的某一日,若素才领悟,以柔克刚才是王道!
  褚辰带着几个心腹从府邸离开,若素便让墨殇将甄童押了过来,他是朝廷钦犯,又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虽没有害过人命,毁过的女子没有上百,也有数十。
  那些女子回去后,痴傻成癫,就算治好,也不可能有好姻缘,要不就是寻了短见,要不就断发出家,这些女子大抵皆是十五六的碧玉年华,那样的下场比杀了她们还要残忍。
  所以,若素没打算‘礼待’甄童,干脆就将他与那另一个从客栈捉过来的钦犯关押在一处,叫他也看看被人试药是怎样的下场。
  有些人,不到死到临头,决不会悔改。
  甄童似乎还在做无畏的反抗,墨殇一手揪着他的衣襟,就将他摁在了若素跟前,而他自己仍旧低着头,只看着那双小巧的绣花鞋,安静的如同隔世。
  花厅里摆着几只半人高的青釉蓝底珐琅的花瓶,里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种植了几株墨竹,回廊下的还放着竹制的小杌子,再看青石圆桌上还养着小乌龟。
  此间,有风,有水,有叶,有情趣。
  若素喝着酸梅汤解暑,虽已入秋,日头依旧烈的紧,她听到甄童嘴里碎碎念道:“臭丫头,长幼尊卑这个道理,你师傅都没教你么!老子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解药?你师傅是不是眼瞎了,收了个你这么个臭丫头做徒弟,他自己无后,已是大过,还派了你断了我的。。。。我的后!他就是甄家的罪人!”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
  若素放下手中瓷碗,又捡了酸梅子吃,她道:“师叔横行江湖这么些年,外界只知你采花无数,怎滴也不见你生个一儿半女?师傅之所以不愿生儿育女,是因倾其全部心血在岐黄上,可你呢?除了辱没祖宗清誉,你还干了什么?现在跟我谈长幼尊卑?那我告诉你,我受师傅真传,自是半个甄家人,师傅是嫡出,我便是名正言顺的传人,至于你?不过是烟柳之地的妇人所生,到底是不是祖师爷的血脉,还有待考证!”
  她毫不留情面的斥责了甄童一番,此人在这般下去,毁了自己,也会毁了甄家。
  甄童当场气的瞪起了斗鸡眼:“你。。。。我。。。。。你是说我是杂种!”
  “。。。。。”好吧,她可没那层意思,既然他自己都提出来了,那若素也就勉为其难的承认这个‘口误’。
  “我叫你一声师叔,也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你要是再胡闹,休怪我无情,直接将你送去给文大人,你也知道文天佑的手段,到了他手上,不脱层皮,也要断几根肋骨!凌迟你总听说过吧?”
  甄童果然目光一滞。
  见甄童被文天佑的名声震慑住了,她接着说:“师傅曾说要去找你,你可看见他老人家了?”她放缓了语气。
  甄童想也没想:“没有!老子都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突然,甄童觉得自己上当了:“你!你套老子的话,你师傅傲慢成性,一直怨我娘害死了他娘,岂会来寻我?!小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打听好了,你师傅他已经离开了京城!好啊你,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是吧?哼,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最好试药毒死在外面。”
  甄童也不知道师傅去哪儿了。
  若素挥了挥手,让墨殇将他拉下去:“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等着族中长老将你领回去,祖规惩戒吧。”
  甄童蓦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又耍老子!臭丫头,有本事你我一决高下,谁赢了谁才是甄氏传人。你依仗色相,勾搭权臣替你办事,不是君子所为!”
  若素头疼,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什么以色侍人。。。。她此刻都怀疑自己是被褚辰那张脸给迷惑了。况且,当初也是师傅心甘情愿收她为徒的,至于比试。。。。她还真是不削。
  甄童可能还不知道,甄家旁支所学的那点医术只是鸡毛蒜皮,真正的精髓只有嫡传之人才有机会接触。
  “师叔你有眼疾么?”
  甄童一头雾水,他要比试,和眼疾有何干系:“无!”
  “那为何看不出我是个女子呢!既非君子,又何必为君子之所为!墨殇,把他拖下去,和药人关押在一处,今天的晚膳也不必送过去了,师叔有疾,需彻底净化几日才可进食。”
  甄童手捂胸口,心肝被气的颤了两颤。
  以前觉得越好看的女子,他越是喜欢,每每采花,也是专挑貌美的下手,可如今,他只觉越是生的一副好皮囊的女子,越是心如蛇蝎。
  “你好狠的心!”不让他碰女人就算了,还不给吃饭?还让不让人活了!
  “师叔谬赞,这一点我还真是比不上你。”
  甄童被墨殇再次揪着衣领离开了后院,一路歇斯里地。。。。。
  …………………………
  乐音绕梁,花香明媚,绡纱起,华庭落尽烟花絮。
  文天佑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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