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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侯门风月-第151部分

小说: 侯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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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他甚至曾今周密计划过,要保她一世安宁,她的孩子也会继承大统,就由他来辅佐。他虽不是君王,却能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自欺欺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连褚辰自己都信了。
  可原来,经历两世,她还是他心口无法磨灭的红朱砂。
  如此那就永远都住在他心里吧,反正没有她,这胸口也是空落落的,只能任由冷风灌溉,活之无味也。
  若素被褚辰看的心里发毛,小孩子胡闹就算了,她可不能跟着不懂事,褚辰的目光如雷电针刺,直直的定在了人脸上,恨不得能看出一个窟窿出来才叫甘心。
  她微微侧开了视线,不与他对视,心中慌乱如麻。
  小玉珠抬目瞅了眼面色红润的若素,再度看向褚辰:“舅舅,是不是因为有玉珠在,所以舅舅才不便留下?那玉珠睡另一间屋子就是了。”
  小丫头的懵懂无知差点让若素噎着,褚辰山河葳蕤般的俊眉一挑:“玉珠莫急,舅舅留下便是。”
  他觉得若素定有意见,是了,就算他与她已是彼此付了真心,可她到底还是不能跨过最后一道坎,其实于褚辰而言,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曾是个谨遵三纲五常之人,若只是侍婢就算了,得一夕雨露也未尝不可,可她不同,她是他要明媒正娶的妻子,饶是已然等不及红烛华锦夜,他还是能控制自己的。
  同住一室,不过是图个安心,半夜寂寥,午夜梦回,侧耳便能听到佳人轻微的呼吸和心跳,如此也是一番美景。
  若素语塞,眨巴了几下水眸道:“那我让巧云给你铺上被褥。”
  这是要让他打地铺了。
  褚辰料到这么个结果,也没拒绝,他曾领兵在外,西北苦寒之地,风沙狂舞,连续一月有余,不曾睡过床榻也是无碍。
  褚辰先回了隔壁房间洗漱一番才过来,此时,屋里头还点着几只酥油灯,像蜡烛这种东西在客栈是很少见的,唯有大户人家才舍得肆意用度,床榻上的纱幔已经拉下,隐约朦胧中可见床榻上微微隆起的丘壑山峦,直叫人想走过来,抽开被褥一探究竟。
  褚辰脱了靴履和綾袜,以及外面所穿的玄色袍子,只着白色中衣,这才躺在了地铺上。
  若素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小玉珠,见她眉目安宁,呼吸均匀,想来是睡着了,可若素却是睡意全无,鼻息间皆是褚辰身上的皂香和淡淡的龙涎香。
  听闻龙涎香价值千金,这个人怎么每日都用?
  真叫人琢磨不透!
  她终于耐不住僵硬,侧身一翻,旋即床榻上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还有床榻下木板的吱呀声,她蓦然一凛,这床榻也太不结实了。
  若素呼吸一滞,气氛在这一刻凝结,她如此聪慧,很快就察觉到自己此刻的顾虑纯属无意识,睡觉翻身本是很正常的事,用不着如此谨慎。
  她令得自己淡定下来,心中既是无事,便也就可以坦然了。
  褚辰给她的印象一直以来是强势霸道,奸佞权臣,可这些日子相处来,竟发现用温润如玉,皎如明月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她喜欢他了,愿以真心换真心,没有猜忌和无端纷扰,若能长相守,便真的是老天垂怜了。
  这厢褚辰更不好过,他是个血性方钢的正常男人,又是与自己怜惜的女子同处一室,他就算是两耳不闻,也能在黑暗中臆想出佳人此刻的楚楚怜人的样子,眼下只觉血脉贲张,熟悉的燥热涌了下去。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身形皆是稳如泰山。
  万般安静下,门外巧云的轻唤打破了僵局:“小姐小姐您睡了么?乔家二夫人说要见您。”她也是跺脚干着急,王凤是自家小姐的义母,万一瞧见褚辰也在小姐屋里,真不知会不会闹一出‘捉奸’的戏码。
  若素闻声,当即起身,撩开纱帐看向了床榻下面的人。
  “素姐儿?你可睡了?我刚到驿站,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了你。”外面是王凤那红尘强十足的嗓音,她听闻若素要离京,又恰好看见了巧云,便得知若素也在此处。
  褚辰此时已经站起身,若素也下了踏,时令正热,她身上只穿了水红色右衽的中衣,衣领是来开的,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褚辰视野极佳,昏暗中看清了那件枚色小衣上的细带,幽深的眸子顿时定住了,像是着了魔,他从不知会有一件东西能如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你躲起来吧。”王凤就在外面,从正门出去是不行了,翻窗?外头是驿站的大门,岂不是叫所有人都瞧见。
  褚辰回过神,强行收回了视线,躲起来?他褚辰这辈子还从未躲过?
  王凤站在外头,大有推门而入的架势:“素姐儿,我可要进来了啊。”这是她一贯的作风,随心所欲。
  情况紧急,若素伸手拉着褚辰往床榻上走,褚辰觉得被她拉着的胳膊有些灼烫,却还是老实的依她。
  “你先躲一会,等我支开了义母,你再出来。”若素拉起薄被,将褚辰严严实实遮盖住,她看见褚辰闭了闭眼,似乎很‘祥和’,没有丝毫不愿,如此,若素也就放心了。
  要知道,让当朝太傅大人躲被窝这事传出去会有损读书人名誉的。她也会被全天下的女子‘讨伐’。
  她很快收拾了褚辰的衣物和鞋履,该藏的都藏起来了。
  若素转身剪了灯芯,屋里头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她拉开门栓就看见王凤丰润的脸,她身后还站在王妈妈,怀里还抱着只襁褓,露出了婴孩嫩粉熟睡的脸庞。
  “素姐儿,咱们母女两也算有缘,此番也能遇上。”王凤拉着若素的手,顺道走进了屋子,她眼光六路,看见踏脚边还放着一双小女孩儿的绣鞋,就问:“素姐儿这是”
  若素给王凤倒了杯茶:“义母,我这次去金陵并非一人,褚褚哥哥的外甥女也一道同去。”褚太傅三个字愣是憋了回去,他说让她适应如今的状况,那她便去尽力适应。
  王凤喝了口茶,体胖之人,总是怕热的,她道:“没成想你到底还是跟了褚世子。”她说的好像早就看穿一切似的。
  若素垂眸浅笑,两个梨涡淡淡的在脸庞荡开,比七月荷花艳丽,又清丽于雨后蔷薇,王凤看直了眼,转尔叹了声:“是我王家人没那个福气。”
  她是指王重林么?
  否则还能有哪个王家人?
  若素知道王凤说话向来没个把门,现在少不了几分尴尬,好在王凤似乎憋屈了一整日,话匣子一打开便止不住:“我此番回娘家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城了,你二舅也就是你那个不争气的义父,这阵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三天两头喝醉酒,半夜还吵着找三姑娘算账,说是给大小姐报仇,你说吓不吓人,反正我是受不住了。”
  原来王凤是想回徽州娘家避避风头。
  若素苦笑,但心中已经起不了任何波澜和涟漪,乔二爷要找自己算账?给乔若婉报仇?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竟不知到底谁才是需要报仇的那个!
  “义母,那您路上可要小心,身边带了多少随从?如若不够,我可将身边的护院借您一用。”若素字字真心,王凤的身价着实惊人,万一被歹人捉去了,绑票也属正常,南直隶王家嫡长女回府一事要是传开,必然引起各路匪徒前来暗截。
  王凤仰面大笑,捏了捏若素的手,满是疼惜:“还是素姐儿知道心疼我,你放心,等明日镖局的人就会来接我与孩儿,三千两的开价,那些人就算不要自己脑袋,也会将我安全护送到徽州。”
  若素这才放心,点了点头:“那便最好。”
  王凤稍作片刻,就带着王妈妈和孩子回了她自个儿定下的房间,若素折返回床榻时,见褚辰已然从被褥中出来,竟热的满头大汗。
  时节虽处炎暑,夜晚有东风吹进来,薄被也只是单层的轻纱布,怎会热成这样?
  “你要不要沐浴?”若素好心提议,她隔着一层中衣,都能看清他腹部坚实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看着像豆腐,不过实则很硬,她之前就见识过了。
  “无碍,时候不早了,睡吧。”褚辰情绪不高,半敛着眸,看不清他的瞳孔,他抬臂用力一拉,中衣便被他撤去,身上只着一条白色菱纱的长裤。
  若素撇开了眼,多说无益,二人都已是未婚夫妻了理应不拘小节才是。
  她迈过褚辰,想上榻就寝,一只大手突然禁锢住了她的细腕:“王家少东家?素素,你到底还惹了多少花花草草?”
  若素一惊,被他一拉一扯,差点就没站稳撞在了他结实的猿臂上,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质问的望着褚辰:“那褚哥哥又惹了多少花花草草?”她反唇相讥。
  褚辰只觉浑身燥热,此番莫名的温怒之余,更是热的厉害,听了若素的话,竟是无从说起。
  这时,床榻上传来薄被拉扯的声音,是小玉珠翻了个身,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嘀咕着什么,若素将手指置于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褚辰眸光幽深,他能感觉到身边之人此起彼伏的丘壑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臂膀上,感官瞬间放大,那里的玲珑曲线在脑中挥之不去,灼烧这他尚且存留的理智。
  他突然觉得这一路,自己怕是要‘危在旦夕’了。
  明明还因她和王重林有交往而生气,可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她带进怀里,做些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然,另一个他也在时刻提醒着,好事多磨,他要给她最好的,他等了两世了,其实还可以试着再等等。
  若素总算得了自由,也不与褚辰提及王重林的事,上了榻就阖眸睡觉。
  褚辰也躺下,很快他听到了清浅的呼吸声,渐渐的爬进他的心窝,成了最好听的曲儿,只是这夜似乎长的有些过分!半生迷糊说迷糊君:太傅大人,友情提示,吃醋有益健康,但要适可而止。王重林:褚太傅,来来来,啥也别说,先干了一杯醋。褚辰:一杯?本官敬你一坛!感谢刚学会见谅的打赏哈,美眉们是迷糊君的动力!


第234章 一坛醋
  夜半,天边一轮玄月悄然探出了头,驿站的院子里响起了蛐蛐儿的鸣叫。
  晚风徐徐而至,吹散了来往留宿之人身上的仆仆尘埃,此刻已然打样,听到敲门声,店小二一脸疲倦怨怒的抽了门栓子,瞧见外头站着的俊朗男子,语气不善:“小店客满,等明日一早有人上路,公子再来投宿吧。”
  要不是看着男子一身华衣锦袍,玉冠束发,店小二估摸着准会端起洗脚水浇了来人一个满怀。
  此处驿站乃京城和官道的枢纽处,四岔路口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可通往宛平,大兴,保定,永清几个邻县;此处往来之人不乏身份高贵的,且也有三教九流的江湖游侠儿,可谓龙蛇混杂。
  店小二也因此掌握了一门识人的本事,谁是达官贵族,谁又是招惹不得的恶徒,他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当下便笑道:“这位公子,眼看就快天亮了,您稍等片刻也无碍。”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接待来客,回到自己的小窝,还能睡个回笼觉。
  男子也未动怒,犹是温润如玉,眉眼阡陌,他身后跟着四个貌美的丫头,各个穿金戴银,要不是姿态卑微,又是半夜出门在外,还真会被人误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其中一女子从荷包里掏了一定银子出来,怒对店小二的势利眼:“拿着吧,我们家公子是来寻人的,不住店。”
  一出手就是五两雪花银!
  店小二的一双死鱼眼都看直了,要知道这五两银子都够的上乡野寻常百姓一家四口一整年的花销。
  如此可见,此人当真是来头不小,店小二眉峰一转,恭维顺从的点头哈腰,脑中的周公瞬间不翼而飞,简直就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误会,误会!刚才是小的记错了,楼上还剩一间上等房公子是来寻人的?”先住上一晚,明早再寻人也不迟。
  貌美的女子又道:“就那间了,你且领我们上去吧。”
  如果说店小二方才的眼神叫‘惊讶’,那么此刻便是‘惊悚’了。
  四名美人伺候一个公子?还要住同一间?这位公子看起来面带富贵,气度不凡,可长此以往店小二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可原来这世间的事竟是那般叫人瞠目结舌。以往也有住客携带美人的,可也只有一个,哪有一次四人的!
  他对着年轻的男子突然艳羡有加,将银子揣进怀里,很快便领着几人上了楼,只见二楼西侧,一整排十来间上等房。
  过了四更,东边天已然微白,离天明却还有一阵子,男子在貌美女子的伺候下,洗了手,净了脸,他爱干净,路上难免沾染灰尘。
  女子恭敬道:“少主,奴婢方才出去探了探,二姑奶奶和表少爷确实在此处歇了脚,眼下已经睡熟,您需要让奴婢叫醒他们么?”
  男子站在窗棂旁,负手而立,俊美的五官在朦胧夜色下比女子还多几分俏丽,尤其是那双凤眸,微微不注意,便潋滟出公子世无双的翩然之感。
  女子只看了一眼,便脸上发烫,心道,少主要是生在魏晋,你天下美男之称,便没有兰陵王和潘安什么事了。
  “不必了,让他们睡吧,不出一个时辰便是天明,到时候再去请姑母也不迟。”男子一向崇尚享乐,可近日来总是忧心忡忡,说话时语气都是透着无奈和失意。
  女子低下头,和其他三人退出了屏风,少主平日里待她们极好,可谓是宠爱,可这种宠爱却无关风月,单纯只是对属下,对仆从的宠爱,少主也会让她们贴身伺候,却从未真正在床榻上伺候过。
  有些男人的宠爱,叫人着迷,却也可遇而不可求,四名美人都是千里挑一出来的名伶,能歌善舞,被王家少东家收入囊中后,还曾暗中训练武义,这样的美人放在身边,既可养眼,又可防身。
  王重林睡意全无,突然一阵轻微的吱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听声音明显就是从隔壁房间传过来的,他并非有多好奇,可一抹倾长的身影从窗前一晃而过时,他认出了此人是褚辰。
  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
  这人在,那若素也会在了?
  王重林眸光微暗,直到东边天际泛出了鱼肚白,他才开门出了屋子,站在二楼的回廊下,迎面可以感受到从林中吹来的晨风,清冽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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