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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锦娇记-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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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前几日,她还能骗自己说是许氏忌惮宫里的太皇太后,不可能为了两个丫鬟,来找她的不快。可这会儿,她还如何欺骗自己,人家压根就是拿自己当透明人了。
  “贱、人!”郑涟心里一次次的暗骂着,可除了自己气的跳脚,许氏那边,愣是丁点儿动静都没。更让她气极的是,王爷也未露面,似乎她在这个府邸,丝毫都没有存在感。
  郑涟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怎么许氏竟然无动于衷。
  郑涟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既然许氏漠视她,那她只能不请自去了。
  这厢她正要往正院去,却听丫鬟进来传话说,国公夫人来了。
  这国公夫人,自然便是周氏了。
  “娘怎么会突然来了?”郑涟心中一阵疑惑,不过她自幼和母亲亲昵,倒也没再多想。
  可是让郑涟没想到的是,周氏一进门,竟然掩面哭了起来。
  一时间,她也急了:“娘,您这是怎么了?”
  周氏红着眼睛,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好不委屈:“是你姑祖母,昨个儿你姑祖母叫找我入宫,我还以为是这些日子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让太皇太后不快,找我聊天呢。怎么都没想到,太皇太后为了抬举郑国公府,竟然有意把吏部尚书家的女儿指给你爹爹,这不是嫌弃我小门小户,逼着我下堂吗?”
  郑国公平日里没少在外头胡闹,可这些周氏都没放在眼里,哪怕是郑国公在外头养了外室,她都不会这么心急。她至多表现一番贤良淑德,把人给抬进来,还能威胁到她的位置不成?
  可这次不一样,太皇太后这明显的是想借着这姻亲抬举郑国公府,而她这糟糠妻,当然碍眼了。让周氏更觉害怕的是,太皇太后若真想抬举郑国公府,大可以把这姑娘许给几个侄子,怎么能直接给了老爷呢?她不得不揣测,太皇太后这是秋后算账了,当初,若不是她存了私心,太皇太后也不至于出宫休养。
  “娘,怎么会这样?太皇太后疯了不成?”郑涟也急了。
  郑国公府能有如今这样的位置,皆是君恩。可这些年,娘亲的地位一直很稳固,从来都贤惠宽容。如今,太皇太后这是要逼的娘让贤呢。
  “娘,您不要担心。那姑娘进门了又如何?哪怕生了孩子,还那么小,怎么支应我们郑家的门楣。”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周氏顿时是哭出了声。见状,郑涟突地也白了脸。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郑国公府的公子,都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整日提笼架鸟,怎堪大任。
  郑涟怎么可能不害怕,且不说娘坐得稳坐不稳正室的位子,单单太皇太后这个举措,就足以让她也跟着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先帝还在时,太皇太后即便有这样的想法,也得顾忌先帝的猜忌之心。而今,太皇太后根本无所顾忌了。
  加上之前娘亲做的那些事,不用想,太皇太后断然不会轻易改了主意。
  可她仍然不死心,她不能眼睁睁的再次沦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娘,您别担心,我这就往宫里写请安折子,太皇太后素来疼我,应该会召见我的。”
  这几日,许姝的日子过得一如既往的惬意,每日,傅祈钰都会在院里晨练,之后随她一块用了早膳,才会往宫里去。
  每日下朝回来,都会和他说些宫里的事情。许姝听的直乐呵,尤其听闻太皇太后折了苏禀恩这颗棋子之后,又把视线落在了吏部尚书头上。
  吏部专管官员的选拔,看来太皇太后这是准备来一招缓兵之计了。
  见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傅祈钰也心情很好,笑道:“近来,外头弹劾太皇太后慈宁宫修缮数百万费用的事情还未停歇,太皇太后这是有些架不住了。”
  闻言,许姝噗嗤一笑:“可吏部选拔官员,也不是一日之事,要我看,新帝虽也忌惮内阁权势过大,可比起内阁,他怕更忌惮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否则,那日太皇太后借病施压,他也不会有那番话了。”
  傅祈钰笑笑:“太皇太后多年久居深宫,把一切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虽她手下有冯振这阉党,可你可知,西南那边早已有了动作,这过不了多久,靖南王怕是就会打起清君侧的旗号了。”
  许姝踌躇片刻:“靖南王只是为了除阉党?怕就怕到时候,爹爹和王爷也成了靖南王口中的奸佞之臣。”
  傅祈钰徐徐喝一口茶:“本王等这一日,已是许久了。”
  许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半晌,方开口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靖南王挥师北上之际,新帝必许王爷摄政王之尊。如此,王爷离那个位子,就更近一步了。”

☆、第166章 出

  几日的功夫; 靖南王那边的动静; 也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
  太皇太后难免也慌了起来; 这老东西; 竟准备把矛头对准冯振。新帝才登基不久; 天下谁人不知,冯振如今依附的人是她。
  “娘娘; 要老奴看; 这战未必就真的能打起来。莫说三皇子已经被废黜,从宗室中除名,即便没有,他还能丝毫不顾及淑太妃,他举兵那一日,便是淑太妃的死期。”
  桂嬷嬷这番话,太皇太后何尝没想过。她当然知道; 淑太妃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没有让淑太妃殉葬的缘故。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慌乱。
  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朝中堪用之人; 唯有赫赫战功的镇北王。否则,若真的靖南王打到紫禁城,她这老婆子; 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如今这形势,虽不比改、朝换、代,可新帝年幼; 加之这段时间西山大营闹饷,朝臣们对她大肆修缮慈宁宫,也揪着不放。似乎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堆在了一起,让她头痛极了。
  可即便这样,让她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对镇北王委以重任,这无异于给他造势,到时候,天下民心所向,这天下早已不是李家的天下,她和新帝,都会成为傀儡。
  想着这些,太皇太后轻叹一声,她心里还是存着侥幸,靖南王没这么大的胆子,三皇子也不可能真的不顾淑太妃的性命。
  桂嬷嬷犹豫道:“主子,镇北王是万万用不得的,到时候,您再想削弱他的势力,那更是难上加难了。您何不暗中拉拢辽王。”
  闻言,太皇太后不禁心头一颤,是啊,她怎么忘记辽王了。
  想及此,太皇太后忙让桂嬷嬷拿了笔墨纸砚来,这些年,皇家对辽王不薄,而今,正是他表忠心的时候。
  太皇太后的意思,即便冒些险,也不得不防着镇北王。
  可新帝却不这么认为,他虽年幼,可也读过不少史书,太皇太后这般重用辽王,镇北王岂能心中没有计较,他虽心中也忌惮镇北王做大,可唯有保住自己,这李家的天下才得以长久。他刚登基不久,之前圈禁的那些苦日子,他并未忘记。若真的靖南王打到京城,镇北王又隔岸观火,那李家的江山,怕是真的完了。
  太皇太后这是拿他的性命在做赌注。不行,绝对不行。
  新帝气呼呼的来回踱着步子,心里惧怕极了。
  内廷的消息传的是最快的,后宫不得干政,可宫里这些人,谁能没几个耳目。
  容太妃闻着消息的时候,午休才刚醒来。
  儿子如今被太皇太后打发去守皇陵,若依着容太妃之前的性子,早就日日在太皇太后面前做小伏低,想着大皇子能早日回京。可是现在,自打使了一招狸猫换太子,她只乐得在旁看戏。
  三皇子早被废黜,这次若借着靖南王之势,打入京城,那依旧脱不开谋、逆二字。这么细细想来,大皇子守皇陵,不失为一个自保的方法。
  “娘娘,太皇太后似有意拉拢辽王。说到底,太皇太后还是忌惮镇北王的势力。”
  容太妃轻抿一口茶,幽幽道:“这自打先帝去了,太皇太后真正开始掌控六宫,皇上不过一个傀儡。可她忘了,皇上心里的惧怕。皇上还是皇长孙那会儿,被圈禁在禁宫,这心里,其实最在乎而今眼前的尊荣了。本宫瞧着,皇上已经被太皇太后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说完,容太妃不由想到了隔壁的贤太妃。近来,贤太妃可谓是诸事不顺,苏家遭难,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京城这么多名门世家,起起伏伏,早已经是屡见不鲜了。可谁能想到,贤太妃的娘家淮安侯府也牵连其中,这倒也罢了,四皇子说是看破了宫里这些尔虞我诈,突然闹着要出家,远离世俗。听闻,昨个儿直接剃了头发,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贤太妃知道之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些年,四皇子和老大算得上是亲近,先帝还在那会儿,老大被圈禁,四皇子也冒着被先帝猜忌的危险,跪在御书房外头恳请先帝放过老大。这些,容太妃都是记得的。
  所以,听着这事,她不免有些感慨。
  不过,即便有之前这些情分,容太妃也不欲多管闲事。只是,她这里乐得轻松,贤太妃却还是找上了门。
  太皇太后近来身子抱恙,四皇子闹腾的这事儿,贤太妃就怕太皇太后在气头上,直接就把老四逐出宫。这岂不是弄巧成拙,何况她也知道,太皇太后对四皇子不无忌惮之意。只要新帝一日未亲政,先帝的这些皇子,都会是太皇太后的眼中钉。
  “姐姐,让你看笑话了。”贤妃说完,拿着帕子就忍不住低泣出声。
  这句姐姐,着实是让容太妃心里心生感慨。她当初还是宫女那会儿,就有了身孕,可皇上觉得是耻、辱,愣是不肯给她封号,因着这个,这些年,贤妃可从未已姐姐相称过。
  “老四是真的疯了,先帝痴、迷丹、药,我总想着,老四只要没随了先帝,怎么都好。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闹着出家。”
  “也怪我没多想,前些日子也不是不知道他经常往寺庙去吃斋饭,我还以为,是宫里太压抑了,他想出去放松放松,如何能想到,他竟然是早有此意。”
  “还说什么出家人清静无为,总算离开这权利的漩涡,不必要日日战战兢兢了。姐姐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他真的是疯了!”
  贤太妃显然是压抑了许久,此时好不容易有个能说知心话的人,这话匣子一打开,竟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见她满脸的泪痕,容太妃暗暗叹息一声:“怎么会这样?岂是受了何人的蛊惑?”
  一句话问的贤太妃瞬间又红了眼睛,只听她哽咽道:“若真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我定会把那些骗子全都杖毙,可悲的是,他说他受够了紫禁城的尔虞我诈,说是寺庙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日后,再不用看这些肮脏。姐姐听听,这有多疯狂?他怎么不想想我这个母妃,若他真的出家了,让我颜面何存,让我怎么办?淮安侯府现在还乱成一糟,已经是让我头痛了,可他非但不想法子替淮安侯府解围,反倒是一心向佛。”
  贤太妃越说越伤心,这日子若真的出家当了和尚,她的颜面是一回事,可说到底,这事关皇家脸面,太皇太后会轻易放过儿子吗?
  想着这些,贤太妃身子不由一颤,下一瞬,她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容太妃面前。
  容太妃也被吓住了,忙拉她起来:“妹妹这是做什么?如何使得?”
  贤太妃却不肯起来,声音难掩悲怆道:“姐姐,自小老四最听大皇子的,先帝爷这么几个皇子,老四却独独喜欢跟在大皇子身后。妹妹恳求姐姐,让大皇子劝劝老四,妹妹一定会感念姐姐一辈子的。”
  贤太妃这话确实不假,她如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儿子如今像是铁了心,昨个儿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还剃了头,和她说什么连法号都想好了,她气急的让人除掉他身上的□□,哭的死去活来的。可儿子竟然丝毫没有动摇之意,看着儿子那般执拗,贤妃的心都要碎了。
  大曜国已孝治天下,儿子自幼饱读圣贤书,可如今,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若真的任由他这么胡来,事关皇家颜面,太皇太后会怎么做,她只这么一想,就觉得害怕极了。
  “母妃,儿子不孝,儿子知道儿子愧对母妃这些年的教导,愧对母妃的期待。可儿子真的累了,大哥已经被皇祖母遣去守皇陵,您难道还没看出来吗?皇祖母这是容不得大哥了。下一个,难保不是儿子。父皇还在时,我们几个皇子整日战战兢兢,儿子虽未被圈禁过,可儿子这心里,何尝就不惧怕。都说天家最是显赫,可儿子倒愿意生在平常百姓家,那样,也不必面对这些尔虞我诈,兄弟残、杀。”
  “母妃,儿子知道儿子这么做很怯懦,很不争气,让您失望了。可儿子真的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若这样继续活着,儿子倒不如死了的好。”
  看着四皇子跪在自己面前哭诉,贤太妃心里不可能不动容。她看得出儿子的痛苦,可这一切的痛苦,却要以出家作为终结,这也太疯狂了。
  贤太妃气的伸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那力道之大,直接就把四皇子打的一个踉跄。
  “孽障,你这是要逼、死母妃吗?母妃自十七岁入宫,宫里的起起伏伏,看了多少,宫里的龌龊,看到的只会比你多。可为母则强,母妃为了你,也只能变得更强,若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能平安长大。”
  “可你,却想当缩头乌龟,你对得起母妃吗?母妃而今也不期盼你怎么了,就求你别再闹腾了。难道就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肯答应母妃。”

☆、第167章 闹腾

  容太妃虽知道四皇子的执拗; 可看贤太妃这样; 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惊。
  如今这局势; 也难怪贤妃会屈尊跪在自己面前了。可她又能如何; 抛却她的私心; 就四皇子眼下这动静,要劝他回头; 怕是难了。
  “妹妹; 我也不瞒你,自打大皇子被太皇太后打发去守皇陵,我也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说句不怕妹妹笑话的话,大皇子能不能回京,姐姐心里也没数,如今大皇子也是自身难保,如何还有能耐劝说四皇子。”
  听容太妃这么说; 贤太妃浑身一阵无力,瘫坐在地上,许久未出声。
  她真的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想来找容太妃; 可她却忘记了一点,太皇太后既然遣了大皇子往皇陵去,又怎么可能让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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