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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朕的司寝女官-第4部分

小说: 朕的司寝女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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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庭之中,所有的孙辈们全都跪下,高声呼道:“祝皇祖母松鹤长春,与天同寿!”
  陆轻歌留心观察,看自己此举可有讨得老太后欢心。便见太子赵穆那张永远阴郁的俊脸上似乎也有了些润色,他凑耳在太后耳边,轻言了句什么,老太后听罢,眉眼笑的弯弯,笑呵呵问道:“既是麻姑上神,想必颇有些仙法,快快儿的施展出来叫哀家也瞧瞧,可好?”
  陆敏抬头,恰迎上赵穆满含着审夺的目光。
  大齐律治,帝穿明黄,太子可穿杏黄,除此二者,穿黄衣者是要杀头的。赵穆穿的是一件杏黄色缎面袍子,圆领,前胸绣四爪盘蟒,肩悬日月。
  他一脸阴沉,渐渐隐入太后身侧的暗影之中,但那双眼睛始终盯着她。
  亮如白昼的大殿中散发着佛手与木瓜的清香,众目睽睽,下首坐着的,无论公主们还是嫔妃们,无不眼含讥屑,一双双眼睛刀子似的,盯着殿中一袭白绫衣的陆敏,要看她如何替陆后讨好皇太后,以稳固自己渐渐稳如磐石的后位。
  陆敏忽而伸手,却是捧出一把晶亮亮的大米。
  离的太远窦太后瞧不清楚,转而问身旁的赵穆:“圭儿,小麻姑手里捧的什么?”
  赵穆再往后靠了靠,轻声道:“大米!”
  窦太后略有所思:“神女麻姑本为农家女,后得太上老君度化成仙,其心善好施,掷米成丹,替无钱看病的百姓们消病除痛,所以人们尊她爱看。
  看来今日小麻姑今日也要掷米成丹,快,好孩子,变出枚长寿仙丹来,好叫哀家也吃上一粒延年益寿好不好?”
  赵穆哂笑。果真掷米成丹,那就是妖术祸国,只要传到前朝,明天大臣们就会上疏勒令废陆轻歌的后位。
  老太后假装糊涂,就看这小丫头如何往下编了。
  果然,站在大殿中央的小姑娘满脸歉意,赤足走上台阶,跪到窦太后面前,轻声道:“皇祖母,真正的麻姑远在九宵重,孙儿是个假的,披衣而嬉,不过是想搏您一乐罢了。
  这白米再掷也是白米,要不,孙儿把它煮成饭,咱们一起吃,大米虽不如长寿仙丹,可也养着天下黎明苍生,孙儿觉得再好的仙丹,也比不上大米,今夜趁祖母仙寿,想讨皇祖母一吉言,愿咱们大齐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家里都有谷米成仓,可好?”
  她说着,偎到窦太后脚边,将那一捧米一粒不少,全溜在了矮几上的水晶盘中。
  赵秉手中一串红红的红豆,两只小胖手捧着上前,高声叫道:“皇祖母,孙儿这里有丹砂,也要敬献给您了!”
  众人叫小赵秉傻乎乎的样子逗乐,皆是笑声不绝。
  窦太后果真大喜,揽过赵秉,点着陆敏的鼻子道:“小麻姑,既你呼哀家一声皇祖母,便知哀家也不是真正的西王母,既如此,哀家就带着你们,咱们一起祈求上苍,叫上苍佑咱们大齐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宁,好不好?”
  陆敏两只小手合什,十分虔诚的跪下祈祷,念念有声。
  皇帝自然不用跪,陆轻歌整衣起身,缓缓下台阶,是要率先跪拜了。下首的嫔妃和公主们见皇后亲自起身,也得费力整理衣裾,起来跪到殿中,陪老太后一起祈祷。
  贤和公主与贤宜对视一眼,轻声道:“瞧瞧,咱们一家子的骨肉亲人,全得给陆家那俩女人做衬,叫她们从此凌驾六宫所有人之上了。”
  贤宜此时越发觉得笛子是陆敏弄坏的,两眼含恨远扫陆敏一眼,与贤和一同起身,也跪到了殿中。
  借着这个机会,献帝侧首过来,对窦太后说道:“母后,这是轻歌的一片孝心,她虽无子,但却是世间少有的贤后,你也劝劝窦师良,叫他无事少上折,朕的家事自己会理,不劳他一个外臣指手画脚。”
  御史中丞窦师良,恰是窦太后的娘家侄子。
  窦太后笑了笑,将陆敏拉起来抱入怀中,淡淡说道:“师良是我娘家唯一一点独苗,他性子耿直,你多担待就是了。
  至于轻歌,我也瞧出来是个贤后,你不必多说。今夜既为我过寿,要我欢喜,就少谈这些,咱们一家人好好吃盅酒呗!”
  事实上上辈子,陆轻歌授意陆敏敬献的确实是丹砂,本为讨好太后,谁知次日前朝弹骇之声不绝,陆轻歌也从此被公开称为一代妖后。
  陆敏做了些小小的改动,便改变窦太后对于陆轻歌的观点,也但愿从此以后,获得太后认可的陆轻歌可以安心做个贤后,而不至于落到纵火自焚的那一步。
  桌下伸来一只冰凉凉的手,轻握上陆敏的脚,忽而两指轻挠她的脚心,痒的陆敏几欲跳起来。
  赵穆两道狭长的眸子里寒星淡闪,眼不知望向何处,一脸正经,全然不像一只手正在桌下干坏事的样子。
  窦太后呷了口酒,伸手也摸了把陆敏软糯糯的小脚丫,笑道:“可怜孩子,九月的天气了还光着脚,难为你这份孝心,快去穿鞋穿衣,莫要冻坏了。”
  陆敏随即跳起,转身便走。
  小宫婢芝兰捧着她的绣鞋与外罩夹衣,正等在偏殿耳房中。见陆敏来了,连忙替她披衣穿鞋,笑道:“姑娘怕是冻坏了吧,奴婢方才也听见了,您唱的可真好听。”
  陆敏笑了笑,轻拢上衣带,吩咐芝兰道:“我确实冻的过了,要在这偏殿中坐着喝上两杯热浆缓一缓,你去告诉姑母一声,就说我不去殿中相陪了。”
  芝兰领命而去。陆敏闭上眼睛,暗道虽不过一宴而已,可从此之后很多变故,都起于窦太后这次千秋之宴,但愿因为自己小小的改变,赵穆从此能有不一样的人生。
  而她,也可以回家与父母一起,相互陪伴过上一生。
  忽而鼻头一凉,陆敏随即睁眼,便见一袭杏黄色蟒袍的赵穆,单负一手,另一手拿着只裂了纹的白玉笛,正站在她面前,以那玉笛轻点着她的鼻子。
  他道:“你弄坏了贤宜的笛子,为何?”
  陆敏轻轻伸手拂开那支笛子,站了起来:“太子殿下,我一直在这耳房中坐着,何时弄坏过贤宜公主的笛子,你找错人了。”
  不过转身的功夫,赵穆随即便将陆敏圈到了门上:“若我记得没错,贤宜今夜要奏一曲《月下海棠》,她之所以想奏那首曲子,是因为我父皇心爱那首曲子,她想讨我父皇的欢心。你弄坏她的笛子,是怕刘妃因此要夺陆后的宠爱?”
  陆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事实上据她所知,赵穆的生母萧氏最善奏笛,尤其一曲《月下海棠》吹的婉转动听。上辈子贤宜公主奏了一曲《月下海棠》之后,赵穆趁机进言,以太子之位换其母出冷宫,两厢夹攻,激起献帝念旧之情,献帝才会当夜前往蔷蘼殿,去探萧氏。
  谁知一去便见萧氏与自家兄弟在一处,大怒之下赐死萧氏,又废赵穆的太子之位。
  陆敏偷偷弄坏贤宜公主的笛子,也是想要阻止献帝杀萧氏,赵穆被废而已。
  可年少的赵穆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灭顶之灾。
  陆敏忽而伸手,欲要摸赵穆的额头,那里曾有一道伤疤,就在鬓角的位置,大约也是献帝怒极时拿剔刀割过的。可那里现在干干净净,只有顺而乌直的头发。
  她是从时间长河另一头来的,就像当年她失忆后,站在她面前的他一样,面对的是一个全无记忆的恋人。
  她这想要补偿的行为惊到了他,可她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更不想再一次被陆轻歌利用着,卷入一重又一重的宫廷争斗之中去。
  赵穆眼看着陆敏扬起手,那只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抚过他的鬓角,她唇含着笑,与他离的极近,呼吸间有股荔枝般甜丝丝的香气,叫他想起她方才亲手剥开荔枝,唇含上那枚荔枝时的样子。
  莫名其妙的,赵穆忽而想尝一尝,看这小姑娘的唇是否也像荔枝那样甜。于是他下意识又舔了舔唇。
  陆敏笑的极甜,说话声音也甜:“太子哥哥真的错怪我了,什么宠爱不宠爱的,那都是大人们操心的事情,我不过一个入宫做客的小姑娘,才不操那些闲心……”
  话还未说完,她忽而膝盖一顶,随即拉开门,转身便跑。
  赵穆被顶到要命的位置,疼的险险要打滚,弯腰抱着肚子冷喘了两口,汗如雨下!
  

  ☆、回家

  一瘸一拐回到明德宫,小内侍郭旭见赵穆闭眼皱眉捂着肚子,笑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宴席上吃生冷闹肚子了?”
  赵穆向来夜里起居都在临窗的炕床上。他闭上眼睛,四仰八叉躺到床上,闷闷道:“给我擦把脚即可,澡就不必洗了!”
  巩遇自去打水,来替赵穆擦脚。
  半夜,梦中水声哗哗,赵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瀑布下。
  瀑布湍急,他似乎是来钓鱼的。身为太子,竟还要自己渔猎为生,赵穆忽而觉得有些荒唐,但心里隐约也知是梦,遂也不过一笑。
  他解了外罩粗衣,舒了舒臂膀,忽而发现自己似乎比原来壮实了许多,也高了许多,完全是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男孩总是渴望长大的,赵穆十分满意于自己梦中的身材,随即纵身一跃,便跃入水中。
  那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只着一件白绫衣,从瀑布上被冲下来,砸入泉中,渐渐沉到泉底。
  赵穆闭气将她从水中托起,岂知那白绫衣有两层,两层都吃满了水,沉重似千斤。无赖之下,他伸手扯了她身上的衣服,将她从泉中抱出来。
  瀑布声刷刷响个不停,躺在水边的姑娘,混身寸缕无着,闭着眼晴,宛似羔羊一般。两弯细细的膀子,仿佛新鲜白嫩的甜笋,软搭于青石之上。
  他试着拍她的脸,想要唤醒她,又掰开她的牙关,为她度气。
  唇齿相贴的瞬间,她的舌头伸了进来,莫名一股荔枝般席卷整个口腔的甜,透彻心脾。
  赵穆昏头胀脑吻了上去,噙上她的舌头细细舔噬,仿佛舔吮着天下最美味的蜜糖一般。
  那姑娘两条柔荑攀上他的脖子,腿也缠了上来。甜甜一点舌头与他相缠在一起,难分难解。赵穆不停喘气,莫名觉得这股味道熟悉无比,想要看看这姑娘究竟是谁,正准备睁开眼睛,便听那姑娘甜甜叫道:“太子哥哥!”
  随着一声惊雷,赵穆睁开眼睛。他看到了,看到那个姑娘,她似乎是陆敏,但又不像陆敏,毕竟现在的陆敏不过十岁的小姑娘,而梦里那个姑娘,已经发育成熟,完全是个大姑娘的样子。
  ……
  赵穆两手褪了裤子,远远甩出去,大口的喘着粗气。
  外面秋雨声疾,忽而格扇门大开,巩遇端着盏灯走了进来,见赵穆坐在炕床上,面色如丧考妣般的绝望,捡起地上那条裤子瞧了瞧,又嗅了嗅,在赵穆一脸的嫌弃中笑道:“不过跑马而已,是个男人都会的。傅图前阵子也跑过,他还颇得意的跟奴婢吹了很久了。”
  见赵穆不言,缩在墙角仿佛整个世界崩塌了一般,郭旭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自家主子振奋雄心,遂上前一步赞道:“奴婢竹溪老家多驴,殿下这宝贝,以我们乡间土话来说,算是驴的大行货了!”
  赵穆见郭旭似乎盯着自己身上某一处,随即扯过锦被遮住,挥手道:“将那东西烧了,另找干净的裤子来。”
  郭旭还不肯走,端着盏灯凑了过来,悄声道:“虽说东宫的人都被清走了,但咱们明德宫还有几个后院做粗活的宫女,若是殿下着急,奴婢这就替您叫一个来?”
  赵穆一脚踏飞被子,吼道:“滚!”
  忽而,殿门咣一声被撞开,疾步冲进来的是傅图。满室淡腥,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殿下,皇上传您往蔷蘼殿!”
  *
  秋雨愈疾,陆敏的心也焦急无比。
  今夜换容嬷嬷陪她睡觉,两个宫婢芝兰和玉树都早早儿的回去了。
  陆敏蜷膝坐在窗边的圈椅上,听着窗外雨声,见容嬷嬷正在打盹儿,遂劝道:“嬷嬷不必守着我,快去睡吧。养好了精神明儿早早起来,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容嬷嬷道:“嬷嬷也不困,不过人老了,醒着也像睡着一样,老人常态而已,但心里清亮着了。”
  俩人对坐许久,容嬷嬷又道:“好孩子,我瞧着你姑母今儿很高兴,大约你在千秋宴上替她长脸了,是不是?”
  陆敏一笑:“大概是吧!”
  陆轻歌确实很高兴,即便皇帝驾临在寝殿等着,还是抱着她说了许久的暖心话儿,又拍又哄又亲,揉捏了半天,并亲口许诺明天就放她出宫,才欢欢喜喜的走了。
  她记得上辈子千秋宴献上丹砂之后,窦太后笑嬉嬉而纳,当时大家都很高兴。
  但次日御史中丞窦师良便率群臣攻击陆轻歌,说她以丹药惑主媚上,不是中宫皇后该有之举,理该废后。
  献帝宠爱陆轻歌,将此事压了下去。不久之后,窦太后便不明不白的死了。
  虽没有证据,但陆敏隐隐觉得萧氏与窦太后之死,以及赵穆的被废,只怕都与陆轻歌有关。她希望自己这点善意的举动,能换来姑母从此收摄野心,安安静静做个贤后。
  至于她,想家,想念父母,眼睁睁盼天亮,只盼能立刻回到那座只有两进院子的家,去见隔了一生,才能见到的父亲和母亲。
  *
  虽心是颗大人的心,但毕竟身体还是个孩子。陆敏熬了一夜,天亮才睡着,等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胖乎乎的小赵秉见她一醒,随即便跳上床,趴在陆敏腿上叫道:“麻姑,快起来,咱们一起去太液池采菱角好不好?”
  这孩子性憨而善,无论什么时候都笑笑呵呵。陆敏记得上辈子赵穆几乎杀光身边所有亲人,唯留下他,立为太子。大约等赵穆死后,就是他做皇帝了。
  她笑着捏了捏小赵秉的面颊儿,说道:“不好,姐姐今天要回家了。”
  赵秉果然愣住,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你走!”
  陆敏坐起来笑着逗他:“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姐姐家里虽然院子小,可好顽的多着了。”
  他的两个嬷嬷见状也来逗赵秉,问道:“五皇子,要不要跟陆姐姐出宫?”
  赵秉果然大喜:“要!”
  陆敏自己只有一个哥哥,很想再要个弟弟妹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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