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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折嫡-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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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将常贵妃斩首示众; 经丽妃劝解; 改为打入冷宫,终生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常家早先因捐官一事已触怒朝廷,起死回生后不知收敛; 仍然借职务之便大肆敛财,后又被查出曾参与诬陷都转运盐使贪污受贿一案; 兼私藏官银; 勾结官员抑制朝廷水利建设,桩桩件件都是大案,被九皇子一一揭发。
  同时大理寺对常家私账进行查处,发觉大笔银两来源; 去向皆不明,经过重重追踪,才发现这些银两流入数家青楼红馆,大理寺接着发现了惊天秘密——常家涉嫌党/争。
  当初常家能起死回生,是受了皇后娘娘和太子的庇护,作为回报,常家为太子提供大量的银两作为支持。圣上对党/争一事历来严苛,此事关系重大,就连大理寺也不敢贸然回禀,之后还是托付了如今深受隆恩的杜参领写了折子,果不其然,龙颜大怒,当场命杜怀胤带御林军抄家。
  桩桩件件,俱是大案,常家势如山崩,被抄家后,万贯家财被没收,盐道被封,与常家有根连的人都受到波及,无人敢站出来置一言。常家所有的主子家奴,除了少部分与杜府沾亲带故受到赦免外,其余或是发配边关,或是充作官奴,死的死,伤的伤,卖的卖,一时之间凄惨无比,百年家业树倒猢狲散,全化为乌有。
  这场大案令朝廷内外皆受到震荡,五个月后,终于尘埃落定。
  最令人惊奇的是,原本与常家直接沾亲带故的杜家,居然能在滚滚洪流中独善其身,受到的波及最小。有人称是圣上念在杜将为国征战多年,功劳甚重,特意开恩,也有人称杜府在第一时间与常家划清道路,撇清关系,像圣上表明自己的忠心,所以才免受波及。
  “要知道,带人去抄常家的,可是杜家的嫡长子,被圣上亲封的御林军参领杜怀胤。他还是将军夫人亲生的儿子呢,铁面无私,大义灭亲,让人不知是赞他忠心耿耿好,还是骂他狼心狗肺好。”
  “你懂什么,就算常家出了个将军夫人,比起上头那一位,又算得了什么。那可是让人生就生,让人死就死,谁敢说半个不字。再说,常家也是活该,你看为常家站出来说话的,可有一人?”
  “可惜了。常家出了个贵妃,又出了将军夫人,居然也能落到抄家的地步。唉——”
  一时唏嘘不已。
  谁也不知道如今应该处于风口浪尖,却意外平和的杜府,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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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镜难以忘记,那一日的蝉鸣。
  那天蝉叫得很凶,声浪一波一波袭来,到了晚间仍然高亢不已,叫人心里烦闷不安。用过晚饭后,杜月镜仍未回侧府,而是陪着母亲在办事厅坐着处理事情。如今朱氏也在教着杜月镜学习如何治家管人,让她跟着自己提前学,总比将来吃了亏好。他们这样钟鸣鼎食的人家,杜月镜又是嫡女,光会琴棋书画女工刺绣还不够,将来做了主母,第一要紧的便是治内的才能。她不能容忍女儿将来出嫁后,因为这种事被夫家指责……
  朱氏未雨绸缪,杜月镜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担心着三妹妹。
  正府的主子几乎有一半进了宫,且这么晚了还没归来,联想到上一次怀胤哥哥入宫不归后发生的事情,她更为担忧。别的人倒罢了,要紧的是三妹妹和怀胤哥哥。怀胤哥哥甚至还是新婚呢,宫中又有什么大事能将一个新婚的人拘着呢?
  杜月镜垂下头来,看着面前摊着的账本,幽幽叹了一口气。
  朱氏坐在正座上,底下站着一个回事的媳妇,正为着少夫人的夜宵回话。
  “少夫人原在柳府就吃惯了燕窝粥,如今让咱们厨房好生准备着,燕窝,冰糖还有奶,都要用上等的,炖的稠稠的,拿小火煨着,着人看紧些,等少夫人叫,再拿进去伺候吃了。仔细看着,少夫人吃了多少,吃得香不香,都要记下,回头报到我这里来,若有不足之处,再去改进,可千万别怠慢了少夫人。”
  “是。”
  杜怀胤新婚之夜便被招进宫,留下新妇一人独守空闺,搁在任何人身上,恐怕早就哭哭啼啼的了。偏偏这个柳六小姐涵养十分好,一点儿也没找麻烦,说话也和和气气的,对于杜怀胤的离去没有半分怨言。朱氏试探了几句,发现少夫人似乎之前就认识胤哥儿,且内心早有爱慕之心,也难怪她会这般通情达理。
  朱氏心生怜爱,对她颇为照顾。
  这个媳妇下去,下一个媳妇又上来,朱氏一连处理了好几项,见坐在左下侧的女儿捂着嘴巴打了几个哈欠,忍不住笑道:“困了?我让兰蔓送你回去歇息。”
  杜月镜摇摇头:“不,我陪着母亲。反正回去也无事,我还要等着三妹妹回来呢。”
  朱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也好。”
  一直等到亥时,管家才急急来报:“老太君回府了!”
  朱氏连忙带着人去接,一见之下,不由得大惊。先前去的人全都回来了,包括常氏,只是常氏不知遭遇了什么打击,头发凌乱,魂不守舍,脸色蜡黄,被杜月薇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回房。而老太君和杜璋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脸上均露出疲惫之色,下了马车后,老太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杜璋立刻扶住母亲。
  “老太君,你怎么样?”杜璋语气透着深深的悔意:“都是儿子无能。”
  朱氏早已搀住老太君的另一边,听了这话,很是不懂。
  老太君摇摇头:“我没事,璋儿,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她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两个年轻身影:“你们也是。”
  杜月镜兴奋地跑过去:“胤哥哥,三妹妹,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把我等坏了。”
  她拉着三妹妹的手,只觉得冰凉得吓人。再将手里的灯笼举高,发现三妹妹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无,光有两只黑幽幽的大眼睛,又清又深,任凭杜月镜问东问西,她自己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杜月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三妹妹,怔怔地转头去寻杜怀胤。如果说这么多失魂落魄的人中,有一个正常的,那便是杜怀胤了。
  他站在妹妹身后,镇定从容,面对杜月镜的疑问,他淡淡道:“芷儿并无大碍,只是夜深人困,睡一觉就好。”
  “是这样吗?”杜月镜一脸怀疑:“可我看三妹妹,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朱氏将老太君送回房,闻言回头,看清了杜月芷的面容,忽而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老太君,莫非我们担心的那件事……”
  老太君神思倦倦,摆了摆手。朱氏眉心微皱,看样子,芷儿的确是见到了怀帝。
  早该想到的。
  长得那么像,终有一日会被怀帝看到,只是这一日来得这样快,洛河公主的阴影,还残留在所有人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就要过年了,节日的气氛如何?
  要不写一章男女主一起过年的戏份吧


第145章 暖床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鸡年大吉!大家在干什么?作业都写完了吗?上班了吗?
  一场春节让大家等了这么久,非常不好意思,作者君被关在山窝窝里,现在要勤奋起来啦~
  新年计划是努力写写写,疼爱女主,发糖发到手软,甜到完结……
  这周就先解决公主的问题~酱!
  “符莺; 是你!”
  怀帝混浊的眼珠忽而射出锐利冰冷的光,像毒蛇一样攫住她的身体; 令她动弹不得; 五脏六腑俱感受到绞杀般的痛苦。杜月芷没来由的害怕,仓惶朝周围看; 殿下; 哥哥; 老太君……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大殿空无一人; 求救无门!杜月芷只得拼命挣扎; 忽而感觉到怀帝松放了手; 心中一松,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鲜红的血迹; 淋淋沥沥洒了一地。
  抬头; 怀帝捂着胸口,鲜血氤氲黄袍,踉跄几步; 又惊又怒:“你弑君——朕要将你杜家满门抄斩!”
  她尖叫一声。
  “啊――”
  惊骇中,只听得遥远一句:“姑娘; 你没事吧?”
  杜月芷猛地坐了起来; 大汗淋漓,胸腔里的小心子怦怦直跳。
  抱琴闻声,担忧地走了进来,掀开帘帐; 麻利地将床前系着的荷包打开,取出一只小小的夜明珠来。夜明珠发出莹润清幽的淡芒,照亮了满室黑暗。这夜明珠光泽柔和似月光,不比烛光刺眼,用它照明,更易重新入睡。
  抱琴将夜明珠搁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方帕子,小心地擦拭杜月芷的额头,上面亮晶晶密密的全是汗。
  看着熟悉的家,熟悉的人,杜月芷摇了摇头,唇色苍白:“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抱琴叹了一口气,自从上次进了宫,姑娘日日做噩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平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屡次吓出汗来。不过只要叫醒就没事了,抱琴看着杜月芷小小地拥着被子,也不再劝:“那我帮姑娘掖掖被角,夜还长,姑娘且先睡着,等明日再理论。”
  “好。”
  抱琴走了,夜明珠发着幽幽淡芒,杜月芷翻了个身,想着方才那个梦,不禁咬住了被角。梦里,她好似杀了怀帝……可是为什么呢?她与怀帝素无恩怨,仅仅只是初见。不过那一次初见,也吓去了她半条命。
  那日真是好巧不巧,怀帝的玉佩偏偏掉在她面前,她不能不动,拾了玉佩要还给怀帝。然而怀帝看到她的脸,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面容冰冷如铁,寒彻入骨,从齿间挤出两个字:“符莺。”
  这两个仿佛沾了诅咒的字,令大殿的年长之人一颤。
  昔日洛河公主的名讳,在杜家是个禁忌。就算是杜月芷兄妹,也从不轻易提起。如今从当今的九龙天子口中说出,如果这名字的主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或许无法感受到那种震撼——阴影犹如乌云一样,瞬息降落,笼罩大殿。
  她的手腕被抓得极痛,然而怀帝的气势颇为厉害,她竟无法抵抗,忍不住蹙起长眉:“圣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你不是?”威严的疑问,紧接着一股大力袭来,怀帝黄袍一挥,杜月芷天旋地转,摔倒在地,金砖地面冷津津地碰着她的脸。
  眩晕之际,只听满殿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父皇!杜三小姐乃是杜将之女,初次觐见,不论其间有什么误会,请父皇三思!”
  “闭嘴!”怀帝眼中的疯狂之色不减,额角突突跳起,面色狰狞,青筋尽露,竟再次抓起她,朝殿外走去。杜月芷踉踉跄跄,无法挣脱,疑虑,吃惊,担忧,恐惧充斥她的脑袋,小脸血色褪尽,苍白至极。
  杜月芷在颤抖。
  她感觉到了怀帝绵绵的恨意,针尖扎心般的恨意。
  怀帝分明是想要杀了她,带着她去的地方,是死亡的深渊。
  为什么?
  老太君也在求情,毫无作用,常氏母女不发一言,杜将铁青着脸,嘴唇张了又缓缓闭上。直到杜怀胤和九殿下跪在怀帝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才堪堪停下。杜月芷已经记不起来他们说了什么,她太害怕了,以至于瘫软在地,被人扶着出了宫,上了马车,回到家,睡在床上。她不停做噩梦,梦中总是回荡着“符莺”两个字,以及怀帝那张杀人的脸。
  今次的梦更加可怕,以往只是梦到怀帝杀她,这一次却梦到她杀怀帝。
  母亲,这是你给女儿的启示么?当年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缓缓闭上眼,想象一双温暖的手抚摸自己,爱护自己,可她也知道自己在妄想,因为她再也得不到了。
  前世,今生,所有的苦痛皆是母亲死去之后才发生的。倘若母亲死得不冤,为何她的名讳会成为禁忌,为何所有人避而不谈,为何怀帝又是那幅样子……
  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夜明珠光芒浅淡,她眼睛胀涩,慢慢要睡过去,忽而感觉床帐又被掀起,她背对着外面,以为是抱琴来了,便道:“抱琴,你去睡吧,我醒过一次,不会再做噩梦了。”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
  她有了感应,一下子回过身来,看到了那张让她无法忘怀的脸,挂着淡淡的笑意。
  “芷儿。”他唤。
  此时她不想他是怎么绕过重重守卫,在深夜不惊扰任何一个人,出现在她的帐前。只觉得心中一暖,肩膀一松,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简短一句话。
  她哽咽一下。
  “做噩梦了?”夏侯乾微微一笑,将帐子放下,坐在床前。杜月芷要坐起来,却被他按着膀子:“躺好,小心着凉。”
  杜月芷便睡着,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侧脸。他和怀帝长得不一样,他的鼻子挺直,眉眼深邃,透着英气,薄唇却不薄情,冠发时有一道尖,有时候他也会生气,他生气的时候,不动声色,脸没有太大的变化,唯有眸子会变得很冷,不近人情。但是在她面前,他却总是笑得时候偏多,仿佛看到她就很愉悦。
  如果总是让一个人笑着,那么该是喜欢了吧。杜月芷心猿意马,想到了其他事。
  此时夏侯乾摸了摸被子,触手冰凉,忍不住道:“芷儿,难怪你会做噩梦,睡着这么冰凉的被窝,怎么会有美梦。”
  杜月芷才想起来,自从琳琅走后,她就不再让别人给自己暖被窝了。可她自己又没有暖被窝的能力,夏天倒还罢了,如今可真的是枕着一帘清冷,连捂被窝的汤婆子也暖不起来的。见夏侯乾调侃,她抿了抿唇,维持最后的自尊:“我怕热。”
  “哦?我正好怕冷,才刚走了夜路,芷儿不如帮我暖暖吧。”夏侯乾不由分说,伸手入被,将杜月芷整个人抱起,吓得杜月芷将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又怕惊动人,小声问:“你干什么?”
  她现在仅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于他单独相处,与礼不合。夏侯乾神情自若将她往里面移,放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暖床。”
  杜月芷连忙摇头阻止,夏侯乾已经躺在她身侧,单手抓住被子,往两人头上一蒙,杜月芷眼前一黑,暖意拂面,不由自主往旁边一缩,被夏侯乾大手捞入怀中,杜月芷还是哼哼唧唧的不愿意,推他出去,被夏侯乾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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