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娇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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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都让太子。党人成日里提心吊胆。
事情过去一两天之后,马元滨总算冷静了一点,但形容依旧憔悴。他把人都召来自己家中,开始发难于人。太子虽蠢,却是他们依附的根茎,马元滨当然不可能对朱岩发怒,追根究底起来,是程怀仁的消息不够全面,才致使他们手忙脚乱,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
人是不容易满足的,得到了一点好处,就想要更大的好处,马元滨根本不满足于程怀仁提供的这一丁点信息。
毫不意外的,马元滨等人在太子面前把并未到场的程怀仁狠狠地批了一顿,还让朱岩回去之后好生讯问他的好女婿,他到底是为了帮太子,还是故意替九皇子的人设饵,好引太子的人上钩。
太子不聪明,听马元滨这么一说,当即猛发了一通火,把程怀仁骂了一遍,待众人都散了之后,他便去了忠信伯府,准备找程怀仁的麻烦。
忠信伯府里,程怀仁正在双福堂里与平乐连个大眼瞪小眼,丫鬟们都垂手而立,大气不闻。
程怀仁很想不明白,平乐这样淫。荡的女人,为何这么些日子没有男人了,居然还熬得住,他抽空便来这边盯着平乐,内内外外不见一个男人的踪迹,他就愈发纳闷了。
为着一较高下,程怀仁依旧日日睡在内室的榻上,不与平乐同床,而平乐一反常态,总是把她赶去书房,只命丫鬟在内室伺候着。
连续几夜过后,程怀仁有些搞不明白了,平乐怎么会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不再因为那事与他闹脾气,甚至是祈求他。
纳闷至极的程怀仁不相信平乐不会屈服,一得空就来双福堂盯着她,便是干坐着情愿,他就是想弄明白,平乐到底是怎么会变的,她如何忍得下几日没有男人。
遂太子至忠信伯府的时候,程怀仁正在双福堂,不等下人禀去,太子已经到了双福堂里,怒气冲冲地往正屋里去。
程怀仁和平乐这时候知道太子来了,皆出来迎。
太子黑着脸让程怀仁跟他进书房,二人争吵了起来,平乐让丫鬟把父亲带来的人引到屋里去喝热茶,她躲在书房门口偷听了起来。
太子十分愤怒地质问程怀仁,为什么消息屡屡出错,这一回又害得他们损兵折将。
朝廷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朝堂之外也早有风声,程怀仁自归入太子麾下之后也常关注官场动静,其中情况,他略知一些,再加上做的前世的梦,七七八八能猜个大概。
程怀仁很镇定地对太子道:“您别忘了,姜维会被揭发之事是我提醒的,若不是我,你们能提前早作准备?若是袁阁老直接把奏本呈了上去,打你们个措手不及,莫说这些落马官员,便是马首辅,还有岳丈您,也不会幸免!”
这倒是真的,太子顿时息了怒火,坐下来放缓了语气道:“姜大人夺人功名的证据已经从苏州府送往京城了,也不知拦不拦的下来,还有江浙那边新去的巡按御史,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什么。这些你可知道什么消息?”
程怀仁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些事前世根本都没发生过,他哪里会知道?
太子正想发火,程怀仁继续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总能比你们提前知道某些事,与危难之时,救你一命。”
太子脸色十分难看,程怀仁说的一点没错,他虽不知道全部事情,却总是晓得那么一两件关键的事。
这样的人不能杀,留着又膈应,太子就像吃了鸡肋一样不舒服。
一通火发不出来,太子起身拂袖道:“罢了罢了,以后若有消息,早来通知我!不必送了,本宫自己回去。”
推开书房的门,太子带着门口的随从一起出去,程怀仁真就不送他,平乐跟上去道:“父亲,我送您。”
父女二人挽着手行于甬道,太子谨慎地朝后边看了一眼,问平乐道:“你可探听到什么没有?”
平乐噘嘴道:“没有,他现在愈发盯我盯的紧,倒是没看见和什么可疑的人来往。”
太子搔了搔头发,显得十分苦恼。
平乐趁机撒娇道:“父亲您真是狠心,为着那一点不要紧的消息,就让女儿受委屈,要是皇爷爷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女儿呢。”
一脸烦闷无奈,太子扯了扯嘴角不耐烦道:“说吧,想要什么?”
平乐顿时笑道:“女儿想回娘家,偏生程怀仁不许,请父亲明儿让母亲派人来接我。”
朱岩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了他们受了委屈,程怀仁现在的作用也不是完全不能得罪,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
止步于二门,太子叮嘱道:“回去可以,仁哥儿若是要跟着你,就让他跟着。”
平乐欢喜地点头道:“女儿知道了。”
这厢才送走了父亲,平乐高高兴兴地回去之后躲进了屋子,程怀仁也跟着进来,看看妻子有没有异常之状。
程怀仁看着心情大好的平乐,讥讽道:“这般开心,莫不是太子要给你送个小厮来?”
平乐冷眼奚落道:“我哪有你在父亲眼里要紧,要送也是送来伺候你!你瞧你夜夜睡书房,不正好缺个红袖添香的?”
程怀仁怒道:“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淫。荡?荡…妇!”
平乐不为所动,试了试六寸长的一套镶宝石护甲,头也不抬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就看你什么时候做奸。夫。”
程怀仁骂她是不可理喻的小人,便去了前院。他人刚一走,平乐就把千眉召了进来,让另外四个丫鬟在门口守着。
平乐搂着千眉,警告道:“那厮迟早要对你犯色心,你给我远着他点儿!”
千眉柔若无骨,抚着平乐的胸道:“奴知道,就怕姑爷要强的,奴躲不过。”
“他要强你正好,我偏生要护着你,你便可光明正大与我同睡了。”
千眉低眉顺眼地笑了笑。
平乐牵着她往弦丝雕花架子床去,把藏在床下箱子里的淫。器包拿了出来。
二人在房中窃窃私语,平乐还对千眉道:“明儿咱们就回太子府一趟,再弄些新巧玩意来……”
程怀仁日防夜防,把每一个有机会进双福堂的男人都防在了外边,却没有防着女人,这绿帽子,他简直是戴上就脱不下来了。
午时小憩的时候,程怀仁又做了梦,梦境中的内容多为忠信伯府里的事,朝堂上的好些事他都记不清,但姜维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应该发生在两年之后的事情,为何被他提前揭发了之后,九皇子的人也能查得那么清楚。
按理说,马元滨应该把名单清理的神不知鬼不觉,到底是谁让九皇子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程怀仁不禁开始大胆联想,是不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人也预知后事!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程怀仁心里生了疑; 预备去找太子; 让他查查看; 是否能找出给九皇子送消息的人。
正好第二日的时候,平乐说要回娘家,程怀仁便一起回去了。
夫妻二人同乘,千眉也跟在一起。
马车里主仆两人说笑逗乐; 程怀仁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他斥道:“能不能安生些?”
千眉登时噤了声,平乐已经与程怀仁两两生厌; 这会子他又训她的人; 她自然不乐意,没给好脸色道:“说几句话又碍着你什么事了?怎么; 能耐了?有本事你再掐死我试试!”
曾经与平乐苟合的小厮已经干净了,程怀仁再没有她的把柄,如今他又正处于下风; 平乐不多呈口舌之快才怪。
程怀仁脸色十分难看; 一路僵着脸一言不发。
平乐最不擅长的就是委屈自己,路上同千眉两个说说笑笑; 一论胭脂水分,二论指甲衣衫; 好不快意。
到了太子府,程怀仁便去请了太子查给九皇子递消息的人。平乐则去陪着太子妃说话。
太子妃想留平乐吃午膳,程怀仁便也留了下来,一家子并不太和睦地用了午膳。
中午的时候; 程怀仁与平乐在太子府小憩了一会儿,两个没睡在一处,但也是隔壁屋。
等到下午的时候,太子的人便送来消息,给九皇子传信的人,查到了!
太子得知消息之后十分费解,脸色难看地喊着程怀仁同他一起进书房。
太子先是十分疑惑地看着程怀仁,半晌才阴测测地问道:“程怀仁,你不是耍本宫?!”
程怀仁皱眉道:“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把信扔到他脸上,程怀仁黑着脸接了信,信上写着的是程怀信的名字!
这下子程怀仁也震惊了,他张口无言了半天,才道:“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一个废人……”
猛地拍桌,太子高声道:“你也知道他是废人!你是不是想两头讨好,把消息也给了九皇子的人?”
程怀仁慌忙反驳道:“怎么可能!”理智下来,又解释道:“我与他虽是兄弟,他却要杀我性命,说我们俩不共戴天也没错,我怎么会帮他!”
太子质疑道:“我怎知道你们忠信伯府是不是做戏给我们看,等哪一边争赢了,你们便在哪边讨好!”
程怀仁失控了,握拳咬牙道:“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会去帮程怀信,我恨不得他死!”
太子冷哼道:“他是个瘸子,没法入朝为官,你们忠信伯府就两个哥儿,帮了他,将来受益的总不是你。便是你恨极了他,待他死了,你不就发达了?你既肯为了前途巴结于我,怎么就不能为了权势委身于你嫡兄?”
这话委实难听,程怀仁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阴沉着脸道:“还记得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吗?我说了什么?”
太子仔细回忆了一遍,程怀仁说他会被废,九皇子被立为新太子。想到此处,他怕的厉害,不禁背脊寒凉,手掌心都麻麻的。
程怀仁满意笑道:“你也知道后事如何,如果我想帮九皇子,我不如顺应天意,与他为党便是,我相信锦上添花的人,九皇子不会嫌少。而我现在却来帮你,就是因为我与程怀信势不两立!”
太子被程怀仁说服了,他动了动嘴角,道:“罢了罢了,信你就是。不过程怀信这事……”
程怀仁道:“我自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从哪里得来的信息。”
太子依旧好奇道:“先不论他哪里来的,你的消息又是如何得来?会不会他与你从同一处得来?”
程怀仁勾唇道:“我的消息是神仙托梦,至于他的,我不甚清楚,还需细查。”
太子只当程怀仁敷衍他,也不再追问,后与他在书房细说了最近之事。
太子妃那边,她见女儿还算乖巧,大约是满意千眉的,心里也松快了点儿,便问平乐有没有发现程怀仁有什么异样。
平乐一边喝茶一边道:“倒是没什么别的,就是爱说梦话,有几回我去偷偷听了,似乎是‘云照’什么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许是在念诗吧。”
太子妃秀眉拧着,思索了半天,方恍然大悟道:“是云昭!前忠信伯府夫人,现在的武定侯夫人!我记得他们两人是有深仇大恨的,没想到他恨她到如斯地步,连梦中也不忘她的名字。”
自太子府与程怀仁做亲,太子妃便知道了当初忠信伯府算计她女儿婚事一事,全是贺云昭的主意,并非贺云昭说的“不知情,无意为之”,所以很清楚贺云昭与程怀仁的关系。
平乐手里的茶杯落了下去,掉在桌上哐当地响,她深皱眉头道:“不对……他念着她名字的时候,神情不似痛恨,反像是……疼惜她的很。”
太子妃更不解了,她拨弄着小指上的点翠护甲,道:“不可能,你莫不是看错了?武定侯夫人把他害成那样,他还喜爱她,不大可能。”
平乐懒得动脑子,只道:“许是咱们猜错了,不是‘云昭’,是别的人,或是别的事。毕竟那时候武定侯夫人还是他嫡母,他总该不会对她动那种心思!”
母女二人暂时论不清此事,便不再多说,只等平乐从程怀仁嘴里掏出更多重要信息,再细细探查。
接下来,平乐便从太子妃这里搜集了不少“新玩意”回去,程怀仁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平乐已经坐马车回家了。
程怀仁生怕平乐私会小厮,便赶紧让太子吩咐人给他套马,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忠信伯府。
忠信伯府里,平乐早就藏好了玩意,乖乖巧巧地坐在屋里染指甲,程怀仁气喘吁吁地赶回来的时候,看见这样的妻子,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
平乐斜了程怀仁一眼,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程怀仁心里暗暗掐算了平乐比他早到家的时间,不过一刻钟而已,这么短的功夫,真不可能干什么,他在屋子里四处搜寻着,还在墙壁前的箱笼和柜子里翻查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
平乐冷笑道:“疑神疑鬼!”
程怀仁不答话。
平乐翘着腿,神情轻快道:“我母亲问我月事来了没,我说来了。”
程怀仁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平乐不过是想借太子妃的名头,向他求。欢,他偏不给!
平乐漫不经心道:“我跟我母亲说,我男人不行,怀不了孕也不怪我。”
程怀仁脸都绿了,他不行?!冷静下来后,他明白了,这是激将法,对的,她就是想激他,没门!
程怀仁拂袖怒道:“你想让我睡你,做梦,就是睡丫鬟我也不睡你!”
平乐翻个白眼道:“你只不睡我的丫鬟,凭你睡谁,我都懒得管!”
当天夜里,程怀仁便有意让千眉侍寝,平乐破口大骂,骂他淫。荡无耻,光明正大就把“委屈兮兮”的千眉带进了屋,两个在房里锁着门把新玩意找了出来。
忠信伯府里日日不得安宁,反观武定侯府,倒是和睦的紧。
因曹正允明日生辰,贺云昭提前就开始准备东西,她去边的西北院子问过公婆了,他们两老不喜热闹,明儿只差人送了生辰礼来,便不与小辈们一道吃饭了。
贺云昭说曹正允明儿正好要搬院子,东西迟些送过去方好,孟氏索性就让她把礼物带了回去,改明儿给了乖孙就好。
曹正允得知祖母不能来,倒也没什么脾气,只说明日赶早去给祖父祖母请个安,再回来热闹。
问完荣贵堂,贺云昭又让丫鬟去其他各院询问了一声